书名:似风吻玫瑰

似风吻玫瑰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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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做一线很多年了。

    这么想着,手机屏幕上方又跳出一条消息。

    池宴:【回来吧。】

    林稚晚回复:【他们走了么】

    【走了】

    【没被发现吧】

    池宴:【他们问我最近怎么娘们唧唧的】

    林稚晚:【?】

    下一秒,池宴发过来一张照片,阳台上,赫然挂着一件白色文胸。

    接着是一段语音,林稚晚调小音量,用手拢在耳边才敢播放。

    “我说这房子里没住女的,”池宴顿了顿,语气有点凶:“可我他妈怎么解释,我不穿这玩意。”

    林稚晚:“……”

    这文胸是运动款式,挂出来也不怕被看。

    可昨晚林稚晚洗干净后,分明是放在卫生间烘干机里的,大概是阿姨觉得内衣内裤要太阳暴晒,今天一早帮忙拿出去晒的。

    池宴背了锅,心里一准不舒服,林稚晚躲在娄黛家里避避风头。

    两人忙到下午五点多,读完私信,用excel统计出重复频率最高的十个问题。

    “辛苦了,”林稚晚语言干巴巴的,但语气很诚恳:“很谢谢你。”

    她认真时,嘴角紧紧着,眼睛用力瞪得有点儿圆,有点儿天真。

    娄黛被她逗笑了:“我怎么觉得你是老古董呢?”

    林稚晚认真反问:“是么?”

    “算了,”娄黛一天也很累了:“要在我家吃晚饭么?”

    林稚晚想到家里的男人,摇了摇头:“我还是回去吧。”

    娄黛“嘁”一声 :“着什么急,又没有男人等你。”

    林稚晚脚步一顿。

    回到家,推开将军门,客厅很安静,往里走了几步,她才看着池宴。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挺投入的,没注意到她。

    曲思远在家族群里艾特陈平锦,他大姨,池宴亲妈。

    曲思远:【@大姨,大姨,今天我帮宴哥搬家来着】

    陈平锦:【他又去哪住了,哪哪都住,哪哪住不长,我这个当妈的找他最快的方法是报警】

    曲思远:【吾悦江澜,他两年前买的那套房子,可能要长住】

    池宴怕曲思远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抖落,直接回了陈平锦:【要么我以后回去住,省得您看不见我】

    陈平锦回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池宴年纪也不算小了,陈平锦催婚催得紧,可池宴哪能配合,这就导致了陈平锦看池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陈平月也出来了:【阿宴怎么要长住?这男孩子呦,定居如收心,是该谈女朋友了】

    曲思远接着说:【我也奇怪呢,他说在家养了一只猫,不爱吃饭也不爱睡觉,要人陪着】

    *

    “呦,晚晚回来了?”阿姨见林稚晚站在门口,赶紧招呼他们吃饭。

    想到在家里拍视频还要麻烦池宴出去躲一躲,林稚晚乖乖走到餐桌前,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小口小口喝。

    池宴坐在她对面,吃起饭来慢条斯理,没有什么声音。

    想到还有事相求,林稚晚先开口打破沉默:“我想要做一期视频,今天跟娄黛看私信,才这么晚回来的。”

    池宴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一看就是在为今天文胸不慎泄露事件生气呢,要不是之后拍视频不能让池宴在家,林稚晚才不会硬着头皮跟他讲话。

    “私信好多,我们整理了好久。”林稚晚自言自语。

    池宴沉吟了会儿:“你俩该不会逐条看的吧?”

    林稚晚:“不然呢?”

    池宴明显震惊了下,半晌,夸了句:“不错,挺认真,挺诚恳。”

    可这话总不像是好话。

    林稚晚没出声,果然,池宴话锋一转,冷笑一声:“就是人傻,不知道抽样调查。”

    还知道怼他冷嘲热讽,说明没那么不开心了。

    林稚晚把毕生的察言观色都用在了此刻,放下碗筷,诚恳地对他说:“对不起哦。”

    语气很乖很乖,带着故意讨好人的调子。

    池宴面色冷淡,但嘴角却勾了下:“没跟你生气。”

    “不过我还得对不起你一下。”林稚晚说得小心翼翼。

    池宴这才发觉她这点儿乖都是带着目的性的,皱了下眉。

    林稚晚:“后天妮妮带着她的团队来帮我拍视频,你能走远一点吗?”

    池宴:“……”

    第12章 同床共枕,林稚晚在想一……

    空气里岑静了半晌。

    池宴淡淡地看着林稚晚,到底是没回答可不可以走远一点。

    林稚晚就当他默认了。

    今天的晚饭很偏闽州风味,林稚晚喜欢,没用池宴催,多吃了一些。

    两人谁也没主动和谁说话,空气里只有碗壁碰撞的声音。

    林稚晚边吃饭边想,要是能和池宴永远保持和谐且不逾矩的室友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她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晚上吃得有点儿多,林稚晚练了会儿普拉提,再回到卧室的时,就发现,本来应该是她一个人打滚的床上,居然躺了一个人!

    林稚晚吓得不轻,捂着胸口质问他:“你怎么睡我房间?”

    才十点钟的光景,池宴居然准备睡觉,被她一吵,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不然呢?”

    态度满不在乎,对比起来,就显得林稚晚有些无能狂怒。

    林稚晚决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你不是有房间么?”

    你干嘛非要和我挤在一起!

    提到这事儿,池宴冷笑了声:“我那房间,狗不都不住。”

    “……”

    虽然她把主卧搞的很乱,但:“这儿不是还有挺多房间么?”

    池宴明了她的意思,眼睛这才完全睁开,头枕着手臂,说话也没个正经:“我找大师算了下。”

    林稚晚:“?”

    “大师说,这房子里,除了我那屋儿,就你这儿风水好。”

    林稚晚:“……”

    停顿了吓,池宴又补充一句:“聚财。”

    林稚晚:“……”

    她站着,挡住了光源,微弱的光线落在脸上,愈发显得眼窝深邃,目光平静。

    她花了几秒钟时间思考这个理由是否合理,好像挺重要的。

    毕竟,只有他有钱了,她才能跟着有钱。

    可她还是有点儿不满意,边整理床头柜上的零碎,边小声咕哝了句:“那你当初就不应该买这套房子。”

    “没事,”池宴照旧是那副懒洋洋吊儿郎当的语气:“还是用上了。”

    林稚晚没太听清:“什么?”

    “没什么,”池宴坐直身子,拍了下的被子,又指了下她的部分:“我就是借你半张床睡几天,你别那么紧张。”

    “借半张床”这个词汇,放在别人身上也许还好,可两人有过借着借着连人都赔里的黑历史,怎么看都不能是纯睡觉。

    林稚晚不再说话,转身进了衣帽间,对着镜子脱掉瑜伽服,准备换一洗澡。

    胸前一块牙印,紫红色,有点儿淤血。

    之前没注意,做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怎么疼,现在看到了却有点儿触目惊心。

    池宴在那方面算不上温柔,很多时候甚至有点儿凶,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的杰作。

    林稚晚往镜子前多凑了眼,将那块咬痕看得清楚。

    啧,这男人属狗的么。

    她搁心里腹诽,衣帽间外又传来狗东西的声音。

    “你放心,我这个人很安全的,不过你呢,要学着控制好你自己。”

    “……”

    还属于不要脸的那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