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说话,一道闪电撕裂天空,霹雳声入耳,闪电被精钢长刀吸引,化作一道雷火球落在刀上,闪电仿佛将刀与天空贯通。
“这把刀是我自制的,我用了特别的材料镀它,为了镀上这种材料,需要借天火养刀。”那把受过雷火熔锻的刀闪着金光,仿佛真的是开过光的破魔宝具,“此刀因此,名为破军。”
彭狸断喝一声一刀劈下来,天瞳简直被吓破了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彭狸这一击倒是没落在天瞳头上,它被一把细长的金色烟锅挡住了。
“到此为止吧,天瞳为所欲为你不能跟他一样不是?”魅兰姬笑盈盈的说,彭狸将刀一收:“我知道。”
“你这就走了?”魅兰姬瞥了天瞳一眼,他歪在地上,口吐胆汁,已经晕过去了,她笑盈盈的将烟锅随手一扔,“接着。”
彭狸抬手抓住,瞥了她一眼:“玉虚子那把剑,是你给造的吧,给我造一个如何?我不要剑,烟锅就行。”
“我若不答应呢?”
“我救了你,救了你的名声也除了你的心魔,你不该谢谢我吗?”魅兰姬这么说着,身体却一闪消失了,空中留下她清脆的笑声,“三个月后我自会上门去取,小猫儿你可要记住了。”
第25章 太雪娘
“这……是要去哪儿?”花路樊和南风两个人跟着玉虚子一路走,也不敢问冷面的玉虚子,只能瞅着一脸哭丧的卢文生。
卢文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眼前一亮,愉快的招呼:“燕大侠!!燕大侠!”随即像见到救命恩人一样扑过去,被玉虚子提着领口拎回来。
玉虚子低了低头:“燕大侠。”
“玉虚子,几日不见,你的内功又见长了。”燕白笑眯眯的说。
卢文生赶忙讨好的问:“燕大侠燕大侠。”
“文生啊,你也去拜望掌门?”
“我……”
“掌门看到你一定很高兴。”燕白笑眯眯的说着,卢文生的脸又皱下去,那边玉虚子一直盯着燕白看个没完,这让花路樊觉得不自然,转头看南风的时候就见南风一副要吃了他的架势,尴尬的用手肘杵了杵他。
“你找他们做什么?”燕白问道。
“这两人说是与文生有些交情,我便带着他们来了。”玉虚子说,“这是在下的家事,燕大侠不必费心。”
“我也没打算费心。”燕白说道,“我听说花公子不能去浩气门修行了,他们家里还颇为可惜,你们太白观还有没有地方?”
“前些日子新修的弟子茅舍刚刚完工,寻个床位还是极容易的。”
“那就麻烦你了,花公子毕竟是因为我才失去了一个好机会嘛。”燕白笑眯眯的说。
“阁下这是去药房?”
“取点药来给彭狸驱毒。”燕白笑着说,“对了你师父刚刚让人送了酒去,你也去打个招呼吧。”
玉虚子脸色一变:“我知道了。”
“去吧,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不知燕大侠可有空闲?”玉虚子说道,“我前日到手的剑谱尚有两处不通之处想请教。”
“你知道我不通剑谱。”燕白笑着说,“一会儿让天一给你讲吧。”他说完就摆了摆手离开了,南风很郁闷的拧着眉头,这家伙给你玉虚子说了那么多,都不跟自己说话。
卢文生瞅了玉虚子一眼,又瞅了南风一眼,好奇的捅了捅玉虚子:“嘿,怎么几日不见又有人看上燕大侠了?”
“我警告你!燕白是我的。”南风火大的反驳。
玉虚子眯起眼睛:“凭你?”
花路樊赶忙拦在两人中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师父等着了。”玉虚子说道,不再理他,继续领着他们赶路,卢文生坠在后面,过意不去的悄悄拉了拉南风的衣袖:“南风少侠,您别介意,玉虚子他不是那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
“玉虚子他……搞不好……”
“卢文生,舌头不要了吗?”
卢文生赶忙捂住嘴,不再说话,南风皱眉,这家伙怎么越看越讨厌!
天一和青云居士两人坐在凉亭中,桌上摆着一壶酒并两只酒盅,还摆着一副棋盘,玉虚子过去行了个礼:“师父,人到了。”
“恩。”青云居士打量了他一番,“玉虚子,生死富贵皆由天命,你不该太过执着。”
“师父。”玉虚子瞅了天一一眼,“不知师父这天命是由谁来写的?”
“你退下吧,文生,逍遥公子,花公子,坐吧。”
“爹……”卢文生弱弱的瞅了玉虚子一眼,“您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燕大侠知道了又要发火。”
“爹?”南风和花路樊两个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青云居士的俗家姓氏的确是卢,青云居士原是有原配夫人的,只不过心爱的小师妹早年不幸身亡,之后就一直孤身清修,没想到还有儿子啊。
“师父……”
“去问问燕大侠用不用帮手。”天一摆了摆手,“你与彭狸,多少有些交情。”
“是。”玉虚子难得见一点喜色,赶忙告辞离开了,青云居士瞅了他一眼,天一落了个子:“师父不会为了自己逍遥把别人推进火坑。”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你心乱了。”
“我有些担心。”
“玉虚子他……出什么事了?”南风低声问卢文生,卢文生小声说道:“先前摄政王要养病,便将朝中的大事交给三皇子龙腾风,是为佐政王爷,后来有传闻说他要传位给三皇子。”
“这个在下略有耳闻,不过与玉虚子有什么关系?”
“那个龙腾风看上玉虚子有七八年了。”卢文生低声说道,“以前闹大过一次,被摄政王找着借口敲打了一番原本已经收敛许多了,这事儿一出来他又嚣张起来,上任第一件事就找太白观的麻烦,还指名请玉虚子当国师,玉虚子不肯。”
“这家伙怎么这么恶心?”南风厌恶的说,人家不乐意还找这种由头强行逼迫人家就范,太恶心了这人。
“谁说不是呢。”卢文生说道,“爹也没什么好办法,要不然他想求燕大侠呢?我刚想与你说这事……”
“这么说还是我误会他了?”
“玉虚子心中另有其人。”
“不会是那个彭狸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喜欢女的!”卢文生翻了个白眼,“秋岚公主知道吗?”
“秋岚公主?那不是摄政王的义女吗?”南风倒是知道这是,看到花路樊一脸茫然,便解释道,“皇室人多,这种旁支外姓没什么名气,这个秋岚公主本名太雪娘,是金乌卫将军太宇的女儿。”
“太宇?”有这么个将军吗?
“这人是个叛将,你知道关在皇陵的那个废太子吗?”南风解释道,“就是在龙烈阳出生前的庶出长子龙烈峰,皇后多年不孕而龙烈峰品行端正为人谦和所以皇上立了他作为太子辅佐朝政,龙烈河刚出生的时候其实是四皇子,只不过皇后怀孕的时候就把太子废掉传给了龙烈河。”
“龙烈峰十分不甘心,一直赖在京中,后来皇帝过世,新皇登基,他也被赶到了封地,到了封地的第三年起兵谋反,这个太宇就是他以前的侍读,也是他的心腹,说到这个龙烈峰,他的本事不比龙烈阳差,所以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但后来龙烈阳带兵打败了他,将他活捉剪除了羽翼关在皇陵为历代皇帝扫墓。”卢文生说道,“这个太宇原本是七代将军世家的嫡长子,废太子起兵谋反的时候他没参加,但他兵败之后太宇带兵相救,一路护送老主人回封地,谁知在路上被龙烈阳截住。”
“龙烈阳杀了所有参与谋反的人,只留下了太宇和废太子,一个是因为兄弟情义,另一个是念在太宇并没有参与谋反,只要他发誓效忠新皇,一切都可以过去。”南风刚说的激动,卢文生接过话头:“可是这个太宇打死不同意啊,说一仆不侍二主,后来以谋反的罪名被下诏狱折磨了好久,太家为了免受牵连将他扫地出门,新皇本意是要把他打死的,但废太子一力求情加上对他非常赏识,就轻轻放过了。”
“听说他被抬出来之后与废太子相依为命扫了三年皇陵,后来匈奴进犯,军中无人,龙烈阳才出面求龙烈峰借太宇。”南风说道,“这个太宇带兵打仗非常了得,自己武艺高超而且自小熟悉兵法,出征七十余次未尝败北,不过他仍然惦念旧主,逢年过节会送礼问候,每次反朝都会先去见过旧主才会回朝。”
“这……这人皇上敢用?”花路樊好奇的问。
“就因为他是这样的人皇上才敢用他吧。”卢文生说道,“此人虽是愚忠,却也万不会被任何人买通。”
“这么说也是,倘若中原惹了战事,宗祠定然难以幸免,到时候第一个有危险的就是他的主子,皇上这一招好毒啊。”花路樊点了点头。
“这个太宇有三个儿子,都效力于摄政王,他最小的女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自幼丧母,原本一直是由龙烈峰照料的,后来到了十四岁,龙烈峰觉得跟着自己很难找个好人家,摄政王就收她为义女,赐秋岚公主的名号。”
“原来如此,玉虚子喜欢那种官家女子啊。”
“她可不是什么官家女子,是个母老虎,比老虎还凶!”卢文生赶忙说道,“太宇家中有个武学方面的天纵奇才,燕白亲封的,就是她。”
“她?”
“五岁打败了三个哥哥,十二岁连她父亲太宇都不是她的对手,一直吵着要上前线,喏,封了公主之后还没进公主府,提了杆枪就去太华山了,连盘缠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你怎么知道人家什么都没带?”
“废话,我去追的她!”卢文生提起这事就火大,“区区不才,在下翰林院翰林一枚。”
“额……”花路樊和南风对视了一眼,所以……这家伙是当官的?喂这位仁兄你混得要不要这么惨!
“我以前经常为金乌卫草拟文书,也算和太宇有些交情,他就只能拜托我,我有什么办法?那女人太能打了!我找了十几个金乌卫都拦不住她,最后只能找玉虚子来摆平她。”卢文生说道,“谁知道我们刚刚逮住他就被彭狸碰见了,这丫头反咬一口说我们强抢良家妇女,拜托,抢也不能抢她这样的啊?要命的事彭狸这人不认识官牒,跟玉虚子大打了一架把这女人救走了,还交给他弟弟彭虎带到太华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所以这个秋岚公主……其实在太华山?”
“不然呢?你见过哪个公主十八了还没嫁出去的。”卢文生翻了个白眼,“摄政王当然不会去触这个眉头,这个太雪娘也真是的,满世界那么多好男人不要,非盯着一个跑去搞基的彭狸,真是……”卢文生怨念。
“阿嚏!”正逛街的姑娘突然打了个喷嚏,同行的男人问:“雪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