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不一定能杀的了他,我现下替你解了这困局,你不但不谢我,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那睥睨殿呢?杀了人还嫌没玩够是不是,你以为你有几分斤两,竟敢去闯那睥睨殿,闯完还非得往我这里躲,你真当我不敢把你交出去?”君无衣被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竟是一时没有挣扎。
“我知道你敢,”单司渺将脸又往前凑近了几分,“可你舍不得。”
话音落的一瞬间,单司渺便用唇堵住了对方的嘴,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伸进了舌去,与之交缠。君无衣没想到他竟有此一举,可自己一瞬间竟是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在渴求着更多。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男人间的欲望,也有趋之若鹜的时候。
激吻很快转移到了敏感的脖颈肩头,君无衣几乎要忍不住□□出声,死死抓着对方的头发,咬着唇忍住嘴中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更多渴望。
“舒服么?”对方埋首在他胸前,舔了舔他左边的首。
君无衣被他舌尖烫得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忙慌一掌拍出,将人拍开了去,喘着气怒视对方,却见单司渺忽地晃了晃身子。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鼻腔,耳腔,甚至眼中滴落下来,很快染红了身前的池水。而人,更是脆噗通一声,倒入了水中。
两场惊蛰恶战,他已用尽了全身内力,胸前肋骨被李鸿英那一掌折断了好几根,骨刺穿入腹中,不知伤了哪些内脏,浑身经脉早已麻痹。单司渺能撑到现在已是极致,在晕倒前的一瞬间,他瞧见了君无衣脸上茫然若失的神色,心中染上一丝愉悦。
君无衣瞧见他这幅模样,没由来的心中一紧,楞了半响才连忙捞起人来,却怎么唤也唤不醒了。
慌乱之色越来越重,直到变成了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我刚刚那一掌,分明没用上几分内力。”
“公子?”简雨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愣,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脸上有过如此慌张的神色,平日里的精明城府通通被几乎呆滞的神色所替,而怀中,抱着的是一个七窍流血的俊逸男子。
“简雨,可能医?”简雨的闯入让君无衣缓过了神,低头瞧了瞧面色苍白的单司渺,分明是被那玄天劲气所伤。
简雨先粗略检查了一下外部的伤势,后搭上了单司渺的脉搏。片刻后,又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瞧了瞧这男子的面容。这伤,分明是不自量力,以下乘功力去战强者所致,以至于被对方内力震伤了五脏六腑。
按理说,这等情况,必定是活不了了,可他体内,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内息,在自行调理恢复,而且功效出奇。
“简雨?”君无衣见她皱眉不语,忍不住又开口问。
“公子放心,死不了。”简雨点了点头,才见对方神色稍安,复又瞧了他怀中的男人一眼。
看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单大门主了。
李鸿英背着手站在空旷的大殿内,似乎外面的一切嘈杂喧闹都没有影响他的思绪,直到身后的楚修进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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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那彭祖老儿刚刚被人杀了。”李鸿英一转身,便瞧见了正在掸袖子的楚修,夜深露重,沾湿的衣袖十分黏腻,让他面上有些不快。
“多少年了,我这阁子里多少年没进过不速之客了。”
“义父怎知,不是阁中之人所为?”楚修抬起头来,问道。
“因为,那人,刚刚还闯了本王的睥睨殿。”
楚修微微一愣,继而皱起眉来,“此人竟有如此能耐,能从义父手下逃脱。”
“我也是奇怪的很,那刺客,使的是无相诀。”李鸿英一字一句地说道,瞬间让楚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世上能使得无相诀的人,怕是也不多了吧。”李鸿英低吟出声,仔细地瞧着楚修脸上的神色,“看修儿的神色,像是知道这人。”
楚修见他走近,不动声色地仰了仰脖子,“自二十年前玉洛成败后,无相诀就不知所踪,可楚修日前,确实遇到了一个人,武功路数,十分奇特。”
“哦?”
“此人便是长生门的新门主,杨家的现任家主,单司渺。”
李鸿英眯起眼来,转动着拇?系陌庵福?暗ニ久臁??姨???崞鸸??还?歉鲈似?眯┑慕??胺颍?薅?醯茫?巳丝梢桑俊?br /≈
“江湖野夫却是不假,可此人身手绝不是泛泛之辈,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这个单门主,似是与无衣有些匪浅的交情。”
李鸿英骤然停下了转动的扳指,抬眼瞧向面前的楚修,半响的沉默之后,李鸿英再一次开口。
“修儿,说实话,当年我杀了小水儿,你可曾有半点怨恨过义父?”李鸿英问道。
楚修微微一愣,继而低下头来,“楚修不敢。”
“呵,口是心非。”李鸿英点了点他胸口,沉声道,“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义父不信楚修?”楚修此时额上已渗出些冷汗来,按理说,单司渺如此一闹,以李鸿英的心思迟早该怀疑到了君无衣身上,可现下看来,却不止如此。
“修儿多虑了,义父也不过是随口问问。”李鸿英微微一笑,大袖一挥,走至了座上,“依修儿看,这个单司渺应是去了君儿处?”
楚修微微抬眼,对方目光凌厉,让他有些犹疑,他想让君无衣垮台不假,可显然面前之人已然洞悉了他的目的,他若此时说错一句,怕是会适得其反,引火上身。
“楚修不敢乱说,只是听闻这单司渺在淮阳之时,便对无衣做多纠缠,楚修是怕,他此番闯阁,另有目的。”
“况且,义父要对付四门,已是不言之传……”
座上的李鸿英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思量着楚修话中的真假,楚修说到此处,也不敢再往下,只得握紧了拳等着对方开口。
“过来。”长久的沉默后,楚修只等来了这两个字。
狐眼微抬,缓缓走向了座上那人,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瞧了眼自己身上的大麾,继而冲他抬了抬下巴,那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骨骼分明的手指自胸前划过,衣衫一件一件落在了脚下,露出里面苍白的肌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