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会再来了。可我不一样,我的生活只有你。那天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那近乎是告别。”
你叹了口气:“就算我打算再也不见你了,你也不能这么极端。”
我说:“与其度过漫长的,没有你的时光,不如将生命变短,变得时时刻刻都有你。”
“所以你不惜进监狱,不惜对我下毒?”
“是的。”我也不否认。
“我真想杀了你。”我头一次看见你脸上有这样一种表情,心里猛地一颤,但是我并不害怕,我也不怕你杀了我,就是怕没有你。
我说:“杀了我你也会死,你喝了我的血蛊。你现在是不是白天正常,晚上就头痛欲裂,一个时辰后就没事了?”
你一愣说道;“什么!你竟然对我下蛊?”
我把头歪都一边靠在肩膀上;“对,怎么样,我的血好喝吗?”你生气极了,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向我挥来,我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然而剑并没有落在身上,而是斩断了绑住我的绳子,又是一剑,我解放了却浑身没有力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我听见你说:“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说:“我爱你才这么做。”
“你的爱真令人感到可怕。”说着你的手在我的脖子上面游走,脸在我眼前不停放大,下一秒喉咙被突然掐住,呼吸猛地一窒。
我看向你,火在一旁噼里啪啦的燃烧照亮你脸,你紧锁的眉头,因为愤怒而抿住的嘴巴和眼里深深的寒意,如同地狱深处走出来的索命恶鬼,但是却越发显得你高贵冷艳、不可高攀。
我就是爱你这个模样啊。脖子上的手如同铁箍越收越紧,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恩赐,如果能死在你手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毫不挣扎,等待着肺中空气从身体里被挤出来,直至生命完结。
突然脖子一松,我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渐澜了,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么恶毒!真令我恶心!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看着你眼里的厌恶、唾弃和不可思议,揉着脖子柔柔一笑:“那你还不是爱我吗?”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没有想到那天你会这样。
你没有吻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理我,只是直接进入。没有任何的润滑,直接的进入那个不是用来做这事情的地方以致撕裂开来。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铁链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
火光印在你的眼里却融不化你眼底结了千尺寒冰的愤怒与痛苦。而我的身体也痛得不行,你动起来的时候我丝毫感受不到舒服,只是硬生生的疼,不仅那处疼,牵扯到身体上的伤口更疼可是我的内心却无比满足,死死盯住你的脸,将你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都刻在心里。
我看着暴露在眼前的皮肤一口咬了上去,你闷哼一声却并不受影响。我用力的咬了一口,尝到了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我贪婪的吸着你的血,感受着你的气息。可是眼角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泪水,我分不清楚那是生理盐水还是纯粹的泪水,只是在这艘船上与你沉浮。
我不停地叫,不停地笑,你低头不语面无表情埋头苦干,如同我只是一个木桩,动作毫无章法只是一下又一下,一直到达我生命的最深处。
“你要怎么样才能解我这个蛊?”你慢慢从那里退出来,,红色与白色也随之流了出来。
我说:“十天。”
你似是不解但是却并没有停止穿衣的动作,我解释说:“十天之后我便会解开这个蛊。”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穿好衣服留下全身脏乱不堪的我准备离去,我叫住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也不转身问道;“什么条件。”
我说:“但是这最后的十天里你要每天都来见我,我才会解除你的蛊。”
你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走出了房间,铁门被重重的关上,如同你刚来的时候。
谋害皇帝。
在我解开蛊之后我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我却并不担心。我打算将自己漫长的一生缩短成十天,与其度过漫长的,没有你的时光,不如将生命变短,变得时时刻刻都有你。
☆、幽暗无光
幽暗无光,不见天日。只有一盏灯明明灭灭在燃烧着最后的光芒,既然都要灭了,为何还要在这里苦苦挣扎?
你说我太可怕,说我的爱太扭曲,我无言以对,是我自讨苦吃将自己送入监牢,想着我只能自嘲的笑着,声音撞上墙壁,如同鬼魅在低声抽泣。
这是我们约定的第一天,准确来说是我约定的第一天,那次之后狱卒便没让我回原本的监狱,而是直接把我关在了审讯室里。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欢爱过的痕迹没法清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现在还是冬天,房间里面很冷,我冷到都有些麻木了,卷缩成一团企图寻求一点温暖却无济于事,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
可是我的心里还在不停地打鼓,遇见你是我今生最不可思议事情,你带我品尝了人间禁果,也带过享过人世繁华,可是最后的离别让我不舍,将自己推入无尽深渊只是为了再看你一次。我所希望的是视死如归,是十天后的完结,可是最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或许你已经找到了解毒的办法,或许就是死都不愿意看见我,或许……你还回来。
门被推开了,伴随着的还有一束光,由于室内太昏暗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是谁,晃得我没敢往前看。
感觉自己适应了光芒之后,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突然我的心就从喉咙会到了肚子里,我高兴得简直就想裸奔三圈,幸好我的一路艰辛没有辜负,幸好你来了。
我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口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你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与往日无异,我似乎都忘了自己手上还锁着手铐,想要伸手去触碰你,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你抓住我的手问道:“怎么这么冷?”待在冰冷的房间里太久你一靠近我身上的温度传到我这里我才猛然感觉到一点热度,立马打了一个喷嚏,看到你还是原本端庄的模样我害怕弄脏你立马说对不起。
你说没事,大声的使唤来了两个人,那两狱卒一进门就看见我躺在你怀里立马就石化了,他…他不是重犯吗?
你说去拿碗粥再叫衣服和热水来,狱卒更傻了,什么时候罪犯待遇这么好了?你不耐烦地说杵那干嘛,赶快去啊。
终于房间里面唯一的灯光终于熄灭了,你将自己手上的灯引燃了那盏,房间里终于亮了一点。
我看到你对我如初,忍不住问道;“你不怪我吗?”难道你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