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李星尔?
李宿华?!
倌馆和楚楼不同,地方隐秘,又非酒楼般,而是一处宅院,屋子套着屋子,庭院竟十分雅致,有青松假石,间或几处残红枝。
张生还在怔愣中,脑子越来越混沌。
昨晚灌酒一夜,今日又不停饮酒……终于醉意睡意涌上来,让他混混沌沌,还能随李星尔走动,不过信任好友与本能支配。
将张生推进一间雅舍,李星尔转身出来,正遇到被带来的两个少年。
十四五的年纪,身上带着淡淡脂粉气。脸庞稚嫩,皮肤白嫩,身子还娇小,带着几分稚气,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身子微微发抖,脸却带着笑。
若平日,李星尔定会心生同情。
但今日他见朋友如此落魄,又不得不淡泊自己好友一年多,看那温柔青年面带苦涩微笑,坏心情早濒临临界,因此竟毫无波澜。“笑的太谄媚,淡一些。”他淡淡道。
两少年微愣,乖巧的听从,让嘴角缓一些。
“太甜,淡泊些,嘴微微扬起就够……眼神不需要这么软,稍微坚定、清明些。”他道,“里面的,是我朋友,给他上热水洗个澡,哪怕他不愿意,也要成事。”说着,他嘴唇抿起,“务必伺候好了。”
少年忙点头,顺从的很。
他才叹一口气,只觉心中郁郁,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怎会变得如此?
明明当年那么好的三人……还曾约好一起科考一起入仕,除张生一开始就言明不入仕,要逍遥一生。
眨眼过了三年,物是人非。
韩清洺弃文从商,张生却考中探花,辞官回家。自己成了皇帝一党,如今渐渐随齐沉博掌握权柄,在朝中埋下暗线。
曾经那么好的三人,如今,却淡泊至此……
他坐在桌上,痛苦扶额。
不知不觉陷入沉思。
突然,隔壁传来巨大声响,他一惊,回过神,起身去看。
打开门,就见里面满地是水,桌子翻倒,杯盏碎在地上,张生站在地上,双目血红,怒视身前两人,那两个少年缩在一起,被半身□□,肌肉绷起的张生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脸上还带了青。
李星尔见状,神色难言,道,“这两个都是净的少年,你不是也同意了?”
张生似乎在忍耐什么,背过身,大吼,“让他们滚!”
声音喑哑暴戾,让李星尔都忍不住一惊。但这毕竟是知交好友,他心里还有几分坚持,道,“你不妨试试,能在梦中……就一定能对他们硬起来。”言语中竟有了几分强硬。
李星尔摇头叹息。自己何时竟成了这种人?皮条客么!
真是……
被自己两个好友闹得,李星尔简直心力交瘁。
张生一动不动,死死瞪着两个少年,好像对方是仇人。
见张生态度坚持,身上青筋不断起伏,那两个少年更是面色惨白,他不由叹息一声。“你竟深情至此?罢了……”他摆摆手,让两个少年下去。
少年如蒙大赦,相互扶持着跑出去,还关上门。
李星尔走过去,手覆上张生□□的肩膀,“你若实在……那便罢了,但绝不能向韩清洺说明,你已经变成这样,我们三人也几同陌路,绝不能再让关系恶化了……我们是……”
他话没说完,张生突然大吼一声,一把转身扯住他衣衫,将他扔到床上。
李星尔被扔在床上,脊背传来痛楚,他扭曲着脸抬头,见张生来到床前,他抬起的脸正能看到对方虬起的下半身。
李星尔:“……”
这他妈什么鬼?
耳边传来轻柔呼声,韩清洺悠悠转醒,见丫鬟立在床前,见他醒来,站在床头,轻声道,“老爷,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唔……”
韩清洺揉揉脸,暖气熏的他不想起来,声音也带上慵懒,听的丫鬟面红耳赤。
韩清洺未发觉,披上大髦走出去,发冠便宜,发髻也有几分散乱,眼角尚有几分睡意,看的韩水荷一阵咋舌。她家基因就是好!哥哥是男子都如此美貌,更别提她和姐姐了,唉!怪不得她这么招人!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
韩水荷甜蜜烦恼着。
韩绯荷天生少根筋,初恋比起相貌,更多的是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却没特殊感觉,见哥哥出来,急急道,“哥哥!不好了,邻国宣战了!岸上沸沸扬扬传的全是这件事!”
韩清洺陡然一惊,慵懒的感觉顿时一清,眼神都锐利起来。
怎么会……
“来人!传我话,加速行程,缩短行船日期,务必早日到浙地!”
水荷还在自恋,听到这句话,脸都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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