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sexy 9 o'clock

ch.4 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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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4 强迫症

    搭配食用曲目:

    舒曼,儿时情景,vdiir horowitz演奏版本。

    推荐 7 tr?urei (dreag) (05:33) ,也就是梦幻曲。

    以上,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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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xy 9 o&039;clock》ch4强迫症

    2012年的春天刚结束不久,我就在我弟的房间书桌上发现一封信,正确来说这封信是夹在我借他的大学微积分课本里的,因为我那只猫想借这书我只好来取,书刚拿上手我便很顺手的想找看看以前写的笔记,好和那只猫炫耀一下以前有多认真,不过就是这个打开来随意翻阅的动作让我发现这封信。出乎意料的这封信是写给司城波道的,也就是我那只猫,这让我异常在意这封信的内容,于是我打开了它,却看见信内简短写着两行中二到不行的内容:

    『因为我是疯子,才能活到现在。而妳╱你也是。』

    句末甚至写着:

    『永别。 5年后请交予亚换。』

    信上的署名是个化成灰我都认得的该死的名字─闫言山。

    妈的又是他!

    又是那个隐瞒真名非法打工的少年!

    若不是我家的猫跟他很熟,一定也想不起这号不起眼的人物啦!说是不起眼,却也记得这人的作风好像还满高调的,即便没有我家的猫搅和,我大概也能认出吧?至少在s9时三三、不,该称他为言山,这家伙好像是满嚣张的,他在的场大概只比伊森逊一点,不过不是我的菜的我才不想记得咧!那种谁都能上的0号真他妈秽气!我记得我家的猫就好了,其他的我管他去死阿!

    唉,三三,不,言山那家伙是在2007年6月的尾声离开的吧这个时间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种放弃自我的猫,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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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凌晨我头一次嚐到了噁心的情绪,只因一个人的电话。

    「喂?伊森?有事?」

    这家伙居然会深夜打给我,简直噁心!想像两个1号深夜电聊相亲相爱的情景就让人浑身发寒。再说s9如果出了什幺乱子要乔事情,他也会直接越过我找我舅舅解决,根本除了打球、对练以外的事都不会打来,也不是毛躁小鬼找人谈烦恼、迷惘出路的年纪了,都25了。

    「郑亚博你最好管好你那只猫,不然我就干到她怀上我的种。她已经晕了,你要是不来认领我今天就立马关店、就?地?正?法!」难得碰到咬牙切齿、理智全无的伊森其实超有趣的、哈哈哈!

    但他说的话可就一点也不有趣了,更糟的是: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君子」。等等,关店?那天可是週三,他不该有班才对阿?想想就觉得怪,我他妈大概真的是因为这通电话有点烦躁,才开着损友那辆修了再修、最近又快坏了的酒红色中古破车去找我那只离家出走的猫。

    当我到s9那间gay吧时,只听就近的客人描述刚刚那只猫喝得烂醉时的情景,说是那只猫嘴里嘟嚷要当众帮伊森吹箫,说完就被满脸怒气的伊森抓到后面修理,隔了好一阵子伊森才出来,大伙看到伊森神清气爽的姿态都狂了,输酒的还佔了多数,这不是废话嘛!我也很讶异禁欲派伊森会被撩拨阿!多亏那只猫和伊森,这天s9的醉鬼增加不少,舅舅的收入也增加不少,即使这样听到当下只觉得那只猫真让我丢脸,可我也挺想看看那个和伊森搞在一起的画面,但显然伊森完全理解我的劣性,那双眼鬼魅似的瞪来、紧追不放的视线和一个眉头紧皱的架势,要是再不帮这个快抓狂的人处理一下乱源,估计他会不分敌我的抓起眼前三三的常客胖揍一顿,只为了让对方不再问他为什幺三三不做了。至于为什幺我会知道三三不做了?还不是整间bar他妈都在吵这事,进门后遇到的每个客人都在为这件事拍板叫骂,伊森显然对于应付看热闹的客人以及解释原因感到厌烦,再加上我那只刚帮伊森灭火的猫还在后面躺着

    天!我其实注意到了,那天夜里的那只猫──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早就自暴自弃了。

    这样的想法让我异常愤怒,我强压住这个念头,向决定这日都走颓废风混钱的闲闲无事的废物伊森问到:

    「猫呢?」

    「在后面。」或许是看到我才能稍微轻鬆点,他拿出蓝白相间的烟盒取出烟点燃,伸手也给了我一根,我接过含着,他又微微倾身帮我点燃。

    「靠!伊森你居然是亚博的0号吗?!也成为我的0号如何?我绝对能让你性福!」吧台前显然醉得不醒人世的客人鬼叫,这种勇者发言都敢说大概嫌命太长。

    「闭嘴!再吵我们玩3p!插得你脱肛!」取出嘴里的烟,喷了他一脸白雾,后者像吸毒一样陶醉狂吸,身旁的醉鬼看到都呆滞,尤其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更是──

    「任君採菊,等你唷!」天,这三八哪里来的,气到发笑耶!

    「『你滚!』」同声的我和伊森都笑了,我瞥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装作不在意随口问到:

    「上过了?」语气居然还尽量显得无害,何时我郑亚博也需要这幺做?

    「让他吹了,技术真烂,你们真的有做过吗?」伊森满不在乎的回,我也知道不该生气但就是:

    「干!」伊森看着我的中指笑了。

    他之所以出现在週三的s9,绝对是被舅舅逼来的吧?我猜还给了双倍薪要他顶下三三的班,不然平时他也就五、六、日会来。

    「走了!后门。」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朝后面暗门走去,他却听懂我会从员工后门离开。

    「嗯、掰。对了,让郑哥别这幺虐行吗?」

    「再说!」

    那天好不容易把猫运回家,从车里托出猫时只觉得怀里的重量还太轻,这家伙有好好吃饭吗?当路灯的光线打在猫的脸上,我才发现那喝酒喝到脸色发白的模样,没来由的愤怒瞬间填满我,让我一回家气得将他扔床上吼道:

    「你最好说清楚为什幺喝成这样,还有不准吐床上!」没想到才刚说完他那眼眶里便蓄满了泪,两手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对我抗议:

    「他真的走了!他不要我们了!呜!」

    「你他妈说谁!给我去浴室吐,不准在这吐!忍着!」忍耐到极致的情绪混搅成一团,本就没什幺理智的我将他拖进浴室,拉着他的头对着马桶让他吐了两三次,这才将他推进浴缸开始注水,而他却在我弯腰的同时将双手缠上我的颈项哭得乱七八糟──

    「言山,你还在!呜呜为什幺要骗我们离开了,为什幺」这句话却完全让我懵了,但下一秒我所有的迴路都通了,这只可恶的猫真的很会激怒人!别开玩笑了!

    「我?言山?shit! 你给我再去吐一吐清醒点!别蹭!我他妈不择食也不上醉猫!你自己洗!」猫的爪子什幺时候变得这幺难以拨开?总觉得有什幺因着那天变得不一样,我和猫的关係,似乎就是那天开始变化的。

    「别走!」天!猫的哭喊声让我瞬间狠不了。

    我他妈为什幺会喜欢上这只猫,我郑亚博何时这幺逊!

    是造了什幺孽,让我总是遇上这王八!

    他妈的!

    那日隔天一早,睡醒的猫突然坐起身,而后似是察觉凉意又缩进被窝,只剩两只泛着红的水灵大眼瞥我。

    「我怎幺会在你家?」

    「你他妈还敢说!」强忍住就地正法的慾望恶狠狠瞪他。

    「哈阿?!啊!信!」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幺,猛地跳起身,顾不得全裸直冲进浴室。

    「信?!靠!」这时我才想起来抱着他时,好像有类似纸张硬硬的东西塞在他的衣物里

    「郑亚博我要杀了你!」果不其然浴室传来猫崩溃的咆哮以及吹风机的声音。

    天!我究竟造了什幺孽,一个比一个烦。不过她放在衣服里的信大概泡烂了吧,毕竟是被我在穿衣状态下丢进浴缸的唉!

    烦死了!这些人!噗!

    「哈哈哈哈哈哈!」想起这段过往不禁笑起来。

    但2012年就像电影(注1)演得那样,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末日,本该被遗忘的名字捲土重来就像什幺惊悚灾难片一样恐怖,本该度过的回忆也重新洗刷那些人,不论是我那从小玩到大的道地gay友,或是我弟和我那只猫都受其影响、妈的!

    那家伙为什幺这幺阴魂不散!要不是去过葬礼我还以为他没死透!

    该死的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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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睡醒的我将头钻出被窝,视线的方向刚好看见放置于床头的那本微积分课本,绿白相间的封面上似乎有一抹不太和谐的淡绿色方形,直到这时大脑才开始运作,随着更为清晰的视线,这才察觉那是封信,床边那个欧风样式的柜子也不是我家的,这里是郑亚博的家、他的房间吧

    「天、我们又做了吗?」翻个身仰躺,盯着天花板那讨人厌的水晶灯饰,只有落地窗外一些零碎的光洒在透明的晶体上晃动。课本上的信也这幺刚好的处在窗帘微微揭起便能受日光照拂的狭缝里,隐隐吹拂的风都能如此刻意揭去窗帘,令那封信拥有主角的光芒,这世间有多少恶意是这样不经意地产生?整个世界都在逼我们面对什幺吗?

    「他还没看吗?」伸长了手,我重新拿起亚博曾经差点毁掉的书信,拆开重看。昨晚的梦让我惊觉这信上分明是他曾说过的话,不同之处只在最后多了一句『而妳╱你也是。』这个人究竟多看得起我们?

    「疯子?」这称呼真让人想哭。

    我们从没疯狂过,本来应该会是这样的,但一定是因为遇见了他,我们才终于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疯子。

    「好痛。」如果肉体感受不到伤痛的知觉,心灵却狠狠痛着,那幺唯一得以伤痛的形式,一定也只剩下话语了。

    从何时起,这也成了一种悲剧的独鸣。

    信上的话,也就是昨晚的梦,好像是在我们国二的时候说的吧?

    那时是怎样的情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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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是疯子,才能活到现在。」

    「你白痴啊!有什幺好疯的!『活着』就是『正常』的状态!只要是『活着』的状态就是『正常』!关疯屁事!少以为自己是疯子就很与众不同了、白痴!」

    「马的!我怎幺会奢望妳这种温室的花朵会理解阿!干!」

    「谁温室的花朵了!干你娘!闫言山你他妈欠上阿!」

    「来阿!来上我阿!自己坐上来!北七!」

    那个时候大概就因着这两三句话,我们陷入捍卫彼此价值观的争辩之中,因为那是第一次因着争吵而差点打起架,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不过争论到最后又不免俗的用彼此的身体解决了那次的冲突,可对我来说那次争执最大的收穫,就是听见这句话从他的嘴里吐出,不想连这种遗书式信件上也写着同样该死的话,但──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隐藏的想法吧?

    一直以来那些游刃有余的姿态都是他的拟态(注2),像世间所有完人那样,好像装久了就能愿望成真,可骨子里却是尚未蜕变完成的青涩,也就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人:不论是2006年的阿换还是我,都成功的被他糊弄过去了。

    『啪啪!』

    不断碰撞彼此而得地声响、几乎疯狂摆动的腰臀、他的喘息与我的呻吟,种种都似迷幻的药剂,在慾海中如何顽强抵抗本能的我们,仍会在激烈的交配行为中大放厥词辩论着:何为善、何为恶,以及那些曾伤害过自己的人,究竟想藉由攻击他人传达什幺?

    「他们是在求救!你懂吗?!你该救他们!若是不救,你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的境地!就像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这他妈才不是你啊!干!嗯!顶屁喔!」

    「凭什幺他们的缺陷我该拯救!妳早知道世间没有完人!被称为圣人的、嗯!被施予过高期望的,也是会累的『常人』!他们与我们并无不同!妳的愤怒与我的也不会差多少!我的善意与妳的也同样没有意义!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该做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自己的任性而存活!没有谁应该受谁牵制!会有屈就谁的感觉,那都是因为妳自己还不够强壮!妳可以长成超脱于世的、对他们不屑一顾的人;也可以变成一个比他们、嗯!更完美、回过头践踏他们的人!更可以选择什幺都不做的任其践踏再来分支出两种不同的情绪:一种消极自我,以让自己的玻璃心足以抵抗外界不合期待造成的自我冲击。另一种,被践踏中仍保有自我、仍认为自己与其不同能超脱于世,但这种也会因为过度适应现况而无所作为,成为≈ap;quot;sobody≈ap;quot;的念头对这种人都是他妈的空谈!妳现在要表达的是哪种?妳想说的我应该都帮妳补完了、妳下面的洞也是!没有要反驳的话就他妈让我射一发先!」

    「哈、啊嗯!别射在里面、哈!你这只欠管教的种马是他妈听不懂人话喔!」

    「谁种马了干!老子的前面只有妳用过好吗!再说妳夹那幺紧还不让我射是想自爽吗!」

    「干!你不会之前都让、嗯!419对象内射你、吧!我不会得病吧?」

    「不会啦、北七!除了b君我都让他们戴两层,干!」

    「靠!你他妈是度过你的黑暗期、了没!插得我有点痛!」

    「让我再做一次,马上放生妳!」

    「麻烦快点放、生嗯、我!你能不能秒射!只剩四个小时可以睡,我不想上课钓鱼!快、睡着了啊啊啊!你走开啦!啊!」

    「不行!妳陪我翘课吧!」

    「干你娘!你快下地狱和路西法做爱啦!你这性爱成瘾的骚、货!啊、不要再动了!啊!」

    在他射出来的那一剎那,终于无法忍受地直接推开他倒头就睡,他也懒得处理随后仰头睡死,隔天果不其然,双双请了病假。毕竟我们昨夜在s9放蕩到天亮,睡没几小时又马上迎来s9的休息时间,到早上快九点时:

    「起来蠢货们!我要关门了!再不走就把你们锁在里面!」

    「伊森?」视线模糊的对焦,就算是被眼前这个可口的异国脸男子叫醒,睡眠不足的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加上準备关店的他正想将我们赶出去。

    虽然伊森和言山的表情都很颜面神经失调,万年板着张脸,但还是能观察出那天的伊森难得的生气了,就不知道是我们把砲房搞得太噁心才生气,还是因为彼此的砲友伊森都认识才这样?但我记得因为心情极度恶劣,我对吵醒我的伊森做了不太好的事总之,伊森成功赶跑我们,而我们后来也就换个地方继续补眠,虽然花了我不小数目的钱,但我的肉也不太疼,反正也不是我的卡、哈哈!

    「哈哈!」该笑的阿,这记忆明明是开心的,为什幺笑不出来

    是为了什幺?

    我们是为了存活还是其他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最后才变成了这副姿态的吗?

    不管是突然从女孩的姿态变成男孩的阿换,还是闫言山,为什幺我们最后还是变成了世间被归类为罪恶的那种存在。

    只是想要存活,只是渴望爱,为什幺这幺难。

    言山,

    你究竟想让阿换知道什幺?

    或者该说,

    你究竟想让他改变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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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电影。《2012》是2009年美国科幻灾难片,由罗兰·艾默瑞奇(rond erich)执导,描述根据玛雅预言地球将在2012年迎来世界末日。─摘自wiki百科。

    注2:拟态。演化生物学名词,指某些物种藉由模仿另一物种,改变自身型态伪装,以躲避天敌或危险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