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牙膏与牙刷,所以不刷,再说,你见过哪匹驴在磨末时有先洗澡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黄玩玩往角落里缩了缩,知道自己的话得罪了他,哎,这年头实话不好说啊!
开豪车买菜竟然还用了两个小时,当时一同买菜的大妈们此时估计都已经在洗碗涮盘准备收拾了,黄玩玩和秦朗才刚刚将食材提上楼。
原本满心期待的苏悦新和黄伟昊正人手一碗的捧着泡面充饥。
当秦朗将基尾虾倒在盘中时,居然没有一个是跳的。苏悦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虾和鲍鱼是你买的还是玩玩买的?”
“我买的,怎么了?孕妇不能吃吗?”秦朗有些不解的问。可是他记得楚果果经常吃啊,不过是背着长辈们偷偷吃的。
当时黄玩玩选得尽是低端菜品,实在难符他的味口,于是,他特意挑了两斤基尾虾,两斤鲍鱼,两斤牛肉……为此,黄玩玩抱怨颇深,说买这么多四个人根本就吃不完,根本就是浪费。其实,她最担心的是自个包包里的票子不够!
“呵呵,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以玩玩的性格是不会买这么高档的菜品,但是,这没有一只活得超市处理货也是她最爱收纳的……”说到最后,苏悦新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朗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在问是谁这么抠门买死虾回来!
“两个小时前,它们都是活的!”黄玩玩终于替秦朗说了一回话。
“两个小时前?你也知道自己去买个菜买了两个小时啦?对面楼的七十岁张奶奶都已经吃好,现正带着孙子去散步呢!”对黄玩玩,苏悦新一向不淑女。
黄玩玩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像以往那样还嘴,毕竟孕妇最大嘛!
可她也觉得有点委屈,毕竟,她与秦朗在买菜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若不是两人都会点拳脚,恐怕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能平安回来算是幸运的了。
“不好意思啊,我和玩玩中途出了点事!”秦朗出声打着圆场。
“什么事?”苏悦新似乎变得有点点得理不饶人。
“堵车,十分钟步行的路程开了半小时!”秦朗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堵车是有车一簇用以搪塞迟到的最佳借口。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呢?”苏悦新看了看秦朗那似乎很自然搭在玩玩腿上的手,挤眉弄眼的说。
哼,从玩玩进门时与秦朗之间的刻意生疏,她就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苏悦新的话让现在端茶杯的黄玩玩险些喷口。
“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啊?孤男寡女共处一车的,反正我是不信。”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他只是……只是……”黄玩玩感觉自己好像是说漏了什么。
“只是什么啊?”苏悦新化身包公,审问着黄玩玩。
黄玩玩脸红了红,尴尬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他只是开车慢了点。”
苏悦新听后,很是失望的看了黄玩玩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玩玩,有事别遮着,不然到时出了事没人会帮你的!”
这话似乎是说给黄玩玩听,也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在黄玩玩没有出声之前,秦朗抢先一步。
声音沉稳,透着坚决,像是一种誓言,更像是一种永恒的承诺。
苏悦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了笑,端起死虾走向洗池。
从黄玩玩处出来,已是太阳落下之时。
秦朗带着满面的笑容等着红绿灯,中午吃完饭后,他还陪着那对姐妹逛了次街,替苏悦新那未出世的宝宝买了两套衣服。
当时黄玩玩一再拒绝,说是怕未来的宝宝沾了他的晦气,变得和他一样恶劣。
好在最后,苏悦新收下了,说如果等宝宝出生时,他有幸成为其姨父的话就让宝宝穿这两套衣服,若不是的话就原封退还。
想起黄玩玩在听到好友这话时,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他就心情倍儿爽。
他会成为这个宝宝的姨父,他相信!
手机铃声骤响,连线接听。
“小朗,今晚抽空回家一趟,有事!”手机那端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妈,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昨天!”
“那怎么没人通知我?”
“今晚回来再告诉你,不准缺席!”
说完,电话便挂断。
秦朗摸了摸下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以他老妈那种强势的性格,他今晚若是缺了席,那这日后的日子就甭想清闲了。
铃声又响,接起。
“小朗啊,母老虎回来了!”手机中,楚果果的声音急急响起。
“我知道了,妈刚打了电话给我。”看来,老妈回国这事瞒着不止他一人。
“哦,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今晚有多远滚多远,千万别回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事的是你!还有,这两天最好让那个丸子也别来上班了,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反正现在……”楚果果的话还没说完便挂了,显然是急急中断。
☆、第073章 五雷轰顶的惩罚
秦朗伸手搓了搓太阳穴,想到老妈回国了,他就觉得有些头大,揣摩着楚果果的话,剑眉锁紧,什么事会扯上丸子呢?听楚果果的口气好像还挺严重的。
不管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今晚无论如何他都得回去一趟。
秦宅里人人噤声。
秦老爷子秦时坐在沙发中将龙头拐杖立在眼前,秦奶奶柳瑶连连摇头叹气。
刚回国的秦太太程可珍冷着脸在厅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数落正委在秦天怀中的楚果果,“才过了我们秦家几天?就敢掺和我家的事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我的孙子。小朗的事,你最好别给我捣乱,听到没?”
楚果果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满满的不爽,若不是因为真爱秦天,说什么她不会进这个令人窒息的豪门,若不是秦天的一再保证,说婚后会给她绝对的自由,她兴许也不会决绝的一再辜负李子波的情深而选择他。
李子波是一个体贴细心会照顾人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国画画家,全身散发着传统的儒雅气质,同时来自南方的他仿佛带有南方水乡特有的气息,永远的温如清水,永远的纤尘未染。
“妈,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果果作为我的老婆,秦家长媳,对小朗的事上心也是应该的呀!”轻拍着楚果果的背,秦天语带不满。
“秦家长媳?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了?你奶奶什么时候承认过她了?我与你奶奶眼中的长媳应该就得像安素那样端庄恬静,气质高雅的金凤凰,而不是像她这种出身低下却一心想跃枝头的麻雀。之所以能让她上位完全是因为她不知耻的先上车后补票,逼得我和奶奶没办法同意你娶了她。现在还好意思给我装无辜!”程可珍听到秦天的指控后,气得直指着楚果果谩骂。
“可珍,你就少说两句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天儿喜欢果果,认定与果果在一起会快乐,那我们当父母还操那么闲心做什么?”正在看杂志的秦风终于开腔了。
听自家老公也帮着楚果果说话,程可珍脸色更青,“天儿会快乐?他现在只不过是被果果给迷了眼,看不清未来!为了不让他日后痛悔,我这个当母亲的不介意扮个坏人,总之,我就是觉得天儿与果果不配!”
一句话道出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听你的话天儿日后就会快乐?算了吧,我试过了,没用的。放弃真爱的遗憾我不想在天儿身上重演!”秦风合上杂志,淡淡的说。
秦家的男人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只有秦天如偿所愿的和心爱之人携手相伴,父辈的秦风当年迫于家庭危机而舍弃真爱娶了门当户对的程可珍,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伤心离去嫁做他人妇。祖辈的秦时当年由于时局的动荡,兄弟间的情义,最后害得佳人香消玉殒,独留自己饮恨终生。
秦家的女人小时都有着大富大贵的家世,成年后都如愿的嫁给了自己所心仪的男人,然而也都同样的没有得到过男人的心,唯独楚果果例外。
他的话劈得程可珍脸色惨白,深呼吸了两口,“你终于还是说实话了,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余娇娇!你在果果的身上看到余娇娇的影子!”
楚果果听不下去了,也坐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在这个奢华的笼子里继续呆着了,心里满满的全是委屈,挣扎着想出秦天的怀里出来。
秦芝切了个水果,瞅了楚果果一眼,附和着嫂子程可珍,“装得可真像,不知道的人还已经我们秦家怎么着你了。天儿,放手,让她走,姑姑倒地看看她是否会真的舍得放弃这使尽心机得来的豪门少奶奶之人位。”
楚果果气得从沙发上站起……
“够了,都给我少说两句!”沉默中的老爷子秦时终于怒吼出声,再不出声,任其发展,指不定又得扯出水玲珑。
大伙再次噤声。
“咦?这么安静啊?”秦朗在大厅门后探头探脑。
“小朗,你给我进来!”程可珍见秦朗露面,枪口立马一转,对上他。
秦天抚上额,好无力啊,怎么会有个这么笨的弟弟呢?居然真的送上门来挨批。
秦朗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
“妈,你回来了啊,呵呵,出国几个月年轻了好多嘛,美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秦朗笑脸呈上,马屁拍得啪啪响。
“少给我来这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程可珍丢了个信封到秦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