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旱魃大笑几声,似乎觉得楚旋瓷说的话语很是好玩。
“无意中闯入就在宫主的寝殿中,姑娘,你编谎话未免太嫩了……”
“想不到烈火宫人才辈出,好吧,我是被你们宫主强掳来的,他要我嫁给他,我才不要嫁给他这样的魔鬼?”
“你说什么?”
旱魃脸色一变突然脚步飘到她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你再说一遍?”
楚旋瓷咬紧了牙关,她看到女子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妒恨之色,很好,看来她猜对了。
“你们宫主要让我做他的新娘,我不愿意他就把我关在这里……”
她努力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旱魃微微眯眼似乎在猜测她话语中的真实度,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是,她真的很美,美的动人心魄。
旱魃用力一把放开了楚旋瓷,“为什么要逃,不喜欢宫主?”
“我有青梅竹马的恋人,怎能与他人相配?”
楚旋瓷捂住肚子泪眼婆娑,“我已有了心上人的骨肉,可是你们宫主非要让我跟他成亲,还要逼我打掉我的孩子……”
“你有孩子了?”
旱魃瞧着眼前的楚旋瓷,楚旋瓷猛然之间拉住她的裙摆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我的心上人还在等我回家……”
她哭得梨花带泪格外惹人心疼,旱魃心里的怒气渐渐褪去,她从来都不知道宫主会从外面抢女人回来?
心中划过一抹悲凉,她旱魃是烈火宫最美的女人,为什么宫主都看不上她?
“你求我没用,我只是副宫主,烈火宫还是他说了算……”
“求求你了,你看起来像仙女一样一定心地善良,你大发慈悲救救我……”
“仙女?”旱魃似乎听到了新鲜的词语,烈火宫的人从来都是嗜杀成性,她怎么可能是仙女?魔女还差不多?
“我救不了你……”
旱魃一把甩开楚旋瓷的手转身便要离去,楚旋瓷在身后声音蛊惑,“美丽的红衣姑娘,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
旱魃停下步子似乎饶有兴趣幽幽的道,“交易,什么交易?”
楚旋瓷起身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走到她面前,“你想办法放了我,我有办法让你们宫主娶你……”
“你说什么?”
旱魃扭头看着楚旋瓷微微眯眼,这个女人不简单,刚才还可怜兮兮的跪着求她,如今又以谈判者的身份和自己对立,最主要的是她好聪明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你喜欢你们宫主,是吗?”
“这不干你的事……”
旱魃欲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她,“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如你所愿……”
“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如你所愿……”
楚旋瓷声音低低的在旱魃身旁轻声蛊惑,旱魃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神色,她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很聪明,看来宫主的眼光不错……”
“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楚旋瓷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早已握紧,她的身子还未复原虽然自己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可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
“你当真不想做宫主的女人,我们烈火宫虽然是个江湖门派,可是宫主的势力颇大富可敌国,你当真不心动?”
“那又如何,权势地位对我小女子来讲无用,此生我只认一个男人……”
旱魃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她下打量着她,她知道宫主从未从外面带回来过女人,这个女人一定在他心中有很高的份量,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要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楚旋瓷苦涩一笑,她把手轻轻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温柔的抚摸,“我虽是乡间妇女也知一女不伺二夫的道理……”
旱魃沉默一刻察觉有人过来了,“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还是老实呆着……”
她语罢便一甩拂袖匆匆离去,楚旋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诡异一笑,眼前的那抹红色的影子如一团火点缀了这幽暗的地下宫殿。
“你会答应我的……”
“姑娘,姑娘吃饭了……”
殿外走来了罂粟和几个侍女,她们手中端着一盘盘热腾腾的菜肴走了进来。
楚旋瓷这才感觉自己的肚子好饿,自从醒来后她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她站在那里不动,罂粟和侍女相互对望一眼,罂粟走到她面前轻轻拉住她的衣袍,“姑娘别担心,这菜里没有毒,宫主拗不过你已经不逼你打胎儿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楚旋瓷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罂粟,烈火宫的宫主为什么会这般迁就自己,她们素不相识,不,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宫主亲口说的,姑娘快来吃饭吧……”
罂粟及其友好的拉着她往桌旁坐下。
桌子上一大桌的好吃的让她的肚子饥肠辘辘,可是……
“你们下去吧,我自己会吃……”
罂粟轻轻蹙眉,“不行,宫主说了要奴婢们看着您吃……”
楚旋瓷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了几个侍女一眼,“我不习惯这么多人在我面前,下去吧……”
“姑娘,不行……”
罂粟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只要她吃一口,吃一口也就足以能把那孩子拿掉。
“不走是吗,那我就饿死在这……”
楚旋瓷干脆站了起身脸色难看,“我要是饿死了,你们主子会如何处置你们?”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罂粟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这个女人太难缠了,竟然得寸进尺了起来。
“是吗?”
楚旋瓷冷寒一笑走到床榻旁边坐下,“我不吃,拿走……”
“罂粟姐姐,怎么办?”
一侍女轻声询问,这姑娘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她们都得死。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呢,你不吃肚子的宝宝不能不吃……”
罂粟沉思片刻终于松口,“好,奴婢这就离开,您慢用……”
罂粟扬起微微的笑意朝着几个侍女示意,“我们走……”
楚旋瓷从床榻上站了起身看着罂粟她们离去的背影眉宇紧蹙,她瞟了一眼那桌面上的菜眼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缓慢的走到桌旁她并未去夹菜吃下,只是从头上拔出一根很细的银针在每个菜里轻轻试了一下,在灯火下银针并未变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