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执意要她的血来做药引也得等她的毒解了,有毒的血给你也没用……”
魔女的眼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让我瞧瞧……”
她顺势想靠近床榻,冥夜却阻止了她,“她中了断魂草的毒……”
“断魂草?”
魔女有些诧异,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便中毒了,这宫主分明就是不想把这女人给她。
“鬼医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回去吧,待毒解了本宫自会把她交给你……”
“宫主此话当真?”
“本宫一言九鼎!”
“好,既然宫主开口那我便放心了!”
魔女瞟了那床榻上一眼神色诡异,“那我告辞了!”
“待她伤好,本宫会亲自送到你的雪山,这么多年你都等了,也不急在一时!”
魔女点头,“如此便多谢宫主,鬼娃,我们走……”
魔女带着鬼娃匆匆离去,罂粟惧怕的看着魔女离去的背影,“宫主,你真的会把姑娘送去雪山给她炼药换脸?”
罂粟实在是看不懂自己的主子了,为何他表现出来的和嘴里说出来的不一样。
“你觉得呢?”
冥夜扭头瞧了罂粟一眼,“好好照顾她……”
他起身阔步正要离去,床榻上却传来这样的声音,“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
冥夜的眉宇紧蹙步子停下,“本宫有事要出去几日,好好看着她……”
“奴婢遵命……”
罂粟目送着冥夜离去的背影一脸愁容,她走到床榻前面坐下,“姑娘,姑娘快醒醒……”
这宫中还有个厉害角色等着对付她,罂粟担心的是宫主不在她会不会对姑娘不利?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处于混沌中的楚旋瓷不停的呢喃着自己的孩子,罂粟忙抓住她的手让她别乱动,“姑娘别怕,孩子还在,还在……”
罂粟的轻声安慰似乎有了效果,楚旋瓷不在折腾渐渐沉睡了过去,罂粟瞧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中了剧毒这孩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烈火宫殿中,冥夜把旱魃叫在了密室中详谈。
旱魃沉稳冷静的分析着如今的战局,“宫主,楚王的爪牙已经深入烈火宫,属下已经处理了九个人了,还有一个是不是要动手?”
“好一个枭云楚,本宫等他的人可是等了很久了……”
冥夜咧嘴一笑,旱魃却是不解,他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发现不对了?
“宫主,我们的人还在楚王府死牢中,我等可以乘他北上的机会把金牡丹一行人救出来……”
“不急,枭云楚北上会和姬百草对付北齐,月妖可有搞定那姬百草了?”
旱魃摇头,“还未,那姬百草虽然好色可是城府却是极深,他似乎不是很相信月妖只是夜夜想和她欢好……”
“美人计都不管用?”
冥夜眉宇轻蹙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无妨,只要枭云楚的大军一到,必定会损兵折将。”
“宫主为何这么有把握?”
“枭云楚的兵马都是南方人,从小适应温暖湿润的气候,那北方风沙漫漫又是炎热的夏季,你觉得走过了冬日又立马过盛夏那些士兵能受得了吗?”
罂粟点头认真的听着他的分析,“所以楚王的兵马一到那便会出现问题……”
“铜锣关终年不降雨极其干旱,几万人马要是长期在那里驻扎,不必说和齐国大战就是多拖他们一个半月枭云楚也受不了……”
“宫主说的极其对,这样的话齐国要打败枭云楚就容易的多,更别提还有我们烈火宫相助,那不是如虎添翼吗?”
“哈哈哈……”
冥夜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旱魃,你是我最看好的人选,待灭了南楚,这烈火宫宫主的位置本宫就传给你……”
“宫主,属下从未想过要做烈火宫宫主……”
旱魃忙单膝跪地低垂下头抬起那张委屈的小脸,“属下只愿永远跟在宫主身边……”
冥夜躬身把她扶了起来,“本宫累了,待大仇的报本宫会隐居桃园,过本宫想过的日子。”
他一直都憧憬着楚旋瓷所说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没有仇恨,没有阴谋,没有烦恼……
旱魃的眼中渐渐湿润,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人,这样没出息的话竟然会从烈火宫宫主口中说出?
“宫主,你不是说你要……”
他说过要横扫南楚北齐做世界的霸主,他说要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烈火宫的脚下,他还说……
“那是以前……”
冥夜低声打断她的话语,“人的想法都会变,本宫也不例外……”
他缓缓转身留下一个阴冷的背影给她,“本宫会出宫一趟处理些事情,宫里就交给你了……”
“属下定不负宫主所托!”
旱魃想问太多的事情可是她却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她知道是谁改变了她的宫主,一定是那个女人,一定是……
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寒的眸光,想到她还不死不活的睡在床榻上,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冥夜渐渐幻为一团烟雾消失在她的面前,狭小的密室中传来这样让她恨的牙痒痒的一句话。
“好好照顾她……”
旱魃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妒恨嘴角勾起一抹嗜杀的笑意,“宫主,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宫主你放心,我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旱魃一甩拂袖冷冽离开,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来人……”
旱魃坐在殿上冷寒吩咐,一男子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副宫主……”
旱魃手中的茶水骤然停下,她冷眼的撇了一眼那半跪着的人,“抬起头来?”
这声音怎么这般的熟悉?
男子缓缓抬起头,旱魃双眸瞪大似乎有些吃惊,“左翼,怎么是你?”
左翼怎么会如此卑躬屈膝的跪在自己面前,他不是堂主吗?
“回禀副宫主,属下已经被撤了堂主职务,如今是烈火宫一个无名小卒!”
旱魃把手中的茶水放下缓缓站了起身,看来她回来错过了很多事情,宫主撤了左翼的堂主之位为何没有跟她说?
“你犯了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