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往悬崖底爬了,你顺着崖底找,我顺着崖上找,明日午时在这会面,要是找到她就给我杀了她,把她的心带回来便可!”
鬼娃吓的面如土色,“是……”
俩人急匆匆的离开客栈,无人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
楚旋瓷灰头土脸的朝着崖下爬,脚下是滑溜溜的乱石她不得不更加小心,突然之间她觉得手一滑整个身子便往崖下坠落,“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崖底久久回响又一次惊起了惊魂未定的白鸦。
这日风雪停歇,久久不见的阳光终于露了出来。
一处河流湍急的地方有些河面已经被冰块冻住,萦绕的雾气从河里散发开来。
一群前来打水的士兵蹲在那里把带来的罐子装满水以备不时之需。
突然,有个人装水时看见不远处有白色的衣裙在水里漂浮,“那是什么?”
士兵惊呼一声众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
“你看那好像有个人……”
士兵大惊仔细辨认,“真是个人,快去看看……”
熟悉水性的士兵顾不得严寒忙脱下厚厚的衣袍跳入了水中,众人在岸上急切的盼望着,是谁会落在这冰天雪地的河里?
待那士兵游到那人面前才发现她似乎早已死去,他试探了一下气息发现还有气忙对着河岸惊喜道,“是个女人,还活着……”
“快游回来……”
岸边的侍卫一边给他打气一边准备着接替的准备,那士兵则夹带着女人往岸边游去。
待把那人送入岸边众人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是否很是面熟?
“唉,你们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有士兵抓头,“不管了,先带回军营去让军医看看还有没救……”
“等等……”
一士兵阻止,军营有严格的规定不准有女人出现,这……”
“是啊,难保这人不是北齐的细作……”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说开面露惧色。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见死不救……”
其中一个身材矮胖的士兵道,“你们怕担责任我来负责……”
胖子把女人背在背上便骂骂咧咧的朝着军营走去。
几个士兵无奈只好背着水壶跟在胖子的身后一起朝着军营而去,大家都怕这无缘无故出现的女人给自己带来灾难。
此处三公里的地方有一处驻扎的军队,当胖子把人背回来的时候历时在士兵中炸开了锅。
胖子把女人放在一处简陋的帐篷旁边大喊,“快请军医来瞧瞧,这有个溺水的姑娘……”
“快请军医过来,这有个溺水的姑娘……”
胖子扭头焦急的对一旁的士兵道,士兵有些为难,他们是最下等的小兵有什么资格去请军医呢?
“姑娘,姑娘你醒醒……”
胖子蹲着肥肥的身子不停的摇晃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可是女子却是毫无反应。
“你们看,她的腿上流血了……”
一士兵惊呼,众人寻着那湿透了的裙子瞧去,一抹抹鲜红的血迹逐渐渗透了出来。
“你们看着,我去找军医……”
胖子起身朝着营帐狂奔而去,待他气喘呼呼的跑到营帐的时候他被拦了下来,“你是哪个营的?要做什么?”
胖子忙低垂下头焦急道,“这位大哥,我是风火营的小兵,有兄弟生病了,要找军医救治……”
“军医不在,出去采药了……”
士兵冷声拒绝了他,“不在?那风医圣在吗?”
“哈哈,你可真是天真……”
士兵们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小小的士兵生病怎么配让神医诊治,真是笑话……”
“小兵怎么了,小兵就不是人身父母养的吗?”
胖子有些生气对着拦住他的士兵大吵了起来,“滚开,再不滚就军法处置……”
士兵们手中抽出长剑对着他,胖子吓的后退几步满脸的焦急之色,“怎么办,怎么办?”
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还未跑到营帐的时候却见到那不远处的山丘上站着两个男子,一人玄衣,一人白衣。
胖子的眼眸晶晶亮,他对着上面大喊,“风公子,求你救命……”
“是何人在此喧哗,来人,把他抓起来……”
夜鹰在山下站岗看着这人胡闹便叫人把他抓了起来,胖子被迫跪下却一直高声喊着,“风公子,救命……”
“我们就这样办!”
枭云楚和风无痕并肩而站,山下的吵杂声音打断了俩人的说话,枭云楚瞟了山下一眼,“找你?”
风无痕也似乎听到了,找他救命?
“我下面看看……”
风无痕转身下山,枭云楚则是神色古怪的瞧着这诡异的天气,在这里暂歇几日明日便要赶路了,他很明白姬百草的难处,那苦寒之地且非等闲人能够驻守。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他也不会被迫在这里扎营安寨,瞧着天边一轮若影若现的暖阳,他喃喃自语,“姬百草,你要给本王撑住!”
风无痕下山看着要被夜鹰拉走的胖子,“等等……”
心灰意冷的胖子此时扭头看见是风无痕忙跪下双膝,“风公子,求你救救她……”
“夜鹰,把他放了……”
“风公子,他扰乱军营秩序该……”
“是士兵的身体出问题了吗?”
胖子不敢多说什么忙点头,如今要把风无痕先骗去再说。
“你是哪个营的?”
“风火营……”
风无痕微微蹙眉,忙走上前去把胖子扶了起来,“你先回去,我去帐子拿药箱!”
胖子感激涕零,“太好了,谢谢风公子……”
他早就听说风无痕素手丹心心怀天下,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风公子,这……”夜鹰有些难做,“无事,小兵的命也是命,若楚王追究起来就说我放的……”
“是……”
夜鹰微微抱拳态度恭敬。
风火营位于营帐最北边,当风无痕拿着药箱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刻钟的时间。
众多士兵围在帐篷处看着那平坦着的女人,可是没有人敢把她抱回营帐,更没有人敢去动她。
她似乎已经死去,身下的血迹越来越多渗透在干枯的杂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