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殿外走进一名报事官,行礼说道:“启禀大王,秦国使者求见。”
代王急忙说道:“快快有请!”
不多一时,高弼带着几名秦兵走了进来,并拱手行礼说道:“高弼见过大王。”
代王满脸陪笑地说道:“免礼,赐座。”
高弼谢过坐下之后,用手一?砗蠹该?帜美衿返那乇??档溃骸疤焱跆?糯笸跏俪浇?粒?孛?谙滦?窈厥佟!?br /≈
代王一见明珠玉树之后,,欢喜异常地说道:“小王多谢天王厚爱。”然后身旁的几名宫人将东西接了过去。
但是世子拓跋寔君却心中暗自疑惑说道:“代国乃秦属国。按理来说,使者理应将苻坚之圣旨交给父王才是。可是高弼却未曾提及此事。但高弼乃慕容垂心腹智囊,万万不可得罪此人。”所以,世子拓跋寔君默不作声。
高弼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手举酒杯对代王说道:“在下愿大王福寿安康。”代王急忙举杯饮下。
然后,他又将酒满上,走到世子拓跋寔君的面前,含笑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世子殿下。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前途无量啊。在下此杯敬世子。”拓跋寔君亦起身,将酒饮下。
身后的宫人又将高弼手中酒杯倒满。而后走到与世子邻桌的静和公主桌前,举杯说道:“此杯敬公主。”
静和公主急忙起身,举杯饮下。这时,高弼俯身对刘右地代说道:“此子相貌出众,与吾有缘。”说着便将身上佩戴的玉佩解下,交给刘右地代并为其佩戴。但与此同时却低头说道:“在下乃刘卫辰之好友,因其念亲心切,可否以物代人?”
因为声音太小,且又隐蔽。故而除静和公主和刘右地代听到外,无人知晓。思君心切的静和公主没有多想,立即把刘右地代身上的那块双鱼戏水玉佩解了下来,双手奉上说道:“区区顽童,怎好收下大人如此重礼。如若大人不嫌,望请收下。”
高弼假意推脱说道:“公主,在下……”他还没有说完。
静和公主说道:“莫非大人嫌弃?”
高弼连连摇头。一旁的世子拓跋寔君笑着说道:“此乃小妹一片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高弼行礼说道:“多谢公主。”
这时,一旁的刘库仁却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但却被心细如发的高弼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时辰之后,高弼起身行礼说道:“大王,天王命在下还有他事要办,恕请先行告退。”
代王点头说道:“世子,送高大人。”
高弼急忙说道:“在下人微言轻,岂敢烦劳世子亲自相送?”
世子拓跋寔君却一笑说道:“来者即为客。高大人,请!”
高弼行礼谢过。
二人走出殿后,高弼开口说道:“方才席间,不知与静和公主邻桌而坐者为何人?”
世子拓跋寔君回道:“此人名叫刘库仁,乃是在下表弟。不知大人对他,有何见教?”
高弼故意口不应心极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世子拓跋寔君急忙说道:“他虽乃是在下表弟,但其所思所想却背道而驰。”
高弼这才说道:“果然如此。”
世子拓跋寔君疑惑地问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高弼回道:“方才此人虽无言语,但却举手投足之间似有不满静和公主。”
世子拓跋寔君生气地说道:“此人对我兄妹二人,一直心生不满。因我乃为世子,不敢能奈我何。但是胞妹却……。不提也罢。”
高弼假装同情地说道:“谁人家中无怨,何况帝王之家。”
世子拓跋寔君无奈地点了点头。
高弼一指宫门说道:“世子望请留步。如若再送,在下惶恐不安。”
世子拓跋寔君这才停下脚步,拱手说道:“唯愿大人此行顺利。”
高弼还礼谢过离去。
但是高弼离开代国之后,并没有直接返回秦国长安,而是轻纱蒙面地悄然来到朔方。
当刘卫辰见下人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夏阳公,府外有人求见。”
刘卫辰说道:“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高弼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刘卫辰的面前。因为刘卫辰从未见过高弼,故而问道:“汝为何人?”
高弼行礼说道:“烦请夏阳公先看此物。”说着从怀中拿出苻坚的圣旨。
下人双手接过并转交给刘卫辰。刘卫辰打开一看,乃是苻坚亲笔所写诏书,便立即从座而起恭敬地向高弼拱手行礼说道:“原来是高弼先生。”
高弼急忙还礼说道:“在下一介小官,怎敢受此礼遇。”
但是刘卫辰却摇头说道:“先生之命,早有耳闻。来人,赐座。”
高弼谢过坐下。
刘卫辰亦坐下询问道:“不知先生来此,意欲何为?”
高弼回道:“不知夏阳公可识此物?”说着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那块双鱼戏水玉佩。
刘卫辰一见,立即再次起身惊讶地说道:“此乃吾妻之物,为何却在先生手中?”
高弼双手将玉佩交给刘卫辰之后,故作伤心悲痛之状地说道:“公主受苦了。”
刘卫辰焦急地问道:“公主乃为代王之女……”他还没有说完。
高弼却说道:“话虽没错,但是如今刘库仁得势,世子方能勉强度日,可公主……”他故意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