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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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灵自从伤心欲绝的离开甘肃之后,便一蹶不振,整日里魂不守舍的,整个人都消瘦了,返回了京城之后,哪怕是被师傅百灵训斥,也丝毫不见反应,这可把师傅百灵给吓坏了。
百灵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看徒弟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然明白这是掉入情网,泥足深陷了。百灵几次三番的询问小百灵,那雄性到底是谁,可小百灵却闭口不大。
百灵气得不得了,询问了小百灵的侍从,了解了一些事情,例如那个雄性夜宿小百灵房里的事情。
气疯了的百灵开始为小百灵相亲,小百灵终于从伤痛中苏醒,因为他被师傅烦的几乎崩溃了。
小百灵不想相亲,也不想成亲,他只想静静的待着,默默的舔舐伤口,可师傅却不给他一个安宁。
被迫无奈,小百灵卷了铺盖离家出走,打着巡演的旗号,游走于各个城市,走过了济南来到了济宁。
小百灵在济宁已经连续演出了四场,小百灵不想在大剧场唱,这次联系了一些民间剧场,打算演给那些穷困的老百姓,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奈何他真的太不了解局势,越是小地方,民风越是彪悍。
小百灵被缠上了,当地有个小县长,官不大却有门好亲戚在军中任职,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县长也渐渐目中无人起来。
越是小地方的小官吏胆子越大,所谓坐井观天、胆大包天,从古到今屡见不鲜。这小县长看上了小百灵,而他固执的认为,小百灵就是个名扬天下的戏子而已,下九流的玩意,他堂堂县长配得上他,于是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小百灵原本要在济宁待足一个月,但是被这县长缠着,弄得他决定演完这场便离开这里。
身着戏服,小百灵悠扬的嗓音绕梁三日,他们所在的戏台是露天戏台,这小小县城里并没有大型的剧场,小百灵也不嫌弃,只要有个台子,便就是他的舞台了。
小百灵一连演了三场霸王别姬,今天这场是贵妃醉酒,这是小百灵的拿手戏码。小百灵一身行头,纤纤十指握着一把折扇,体态婀娜多姿,举手抬足之间尽显贵态。
台下的刘县长看得口水直流,一双色眼盯在小百灵的身上,发誓今日一定要把小百灵娶回去。
刘县长将整个场子包了下来,并且带着几十个雄性手下将剧场团团围住。小百灵所在的戏班看到这种场面都有些担心。虽然县长在他们眼里不是什幺大人物,但奈何他们所认识的大人物都不在这里,他们还真就干不过刘县长。
班主急得团团转,额头冷汗直冒,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够全身而退,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小百灵受到伤害。
“好!”刘县长猛地站起鼓掌,小百灵刚刚来了个卧鱼,看得刘县长热血膨胀,恨不能把人拉下来亲上几口。
“小百老板,今日我刘长亭在此求亲,只要小百老板点个头,我便迎娶你做我的正妻。”刘县长得意洋洋的说道。
刘县长家里是有正妻的,不过为了小百灵,他已经将家里的发妻休掉了。刘县长年轻的时候,身家并不是太好,所以发妻娘家并不算什幺显贵之家,就算这样也是刘县长高攀。
但此时一时彼一时,刘县长的亲戚入了军当了官之后,刘县长自己也是个能钻营的,所以就谋划了个县长的位置。如今,身份地位不同,刘县长早就嫌弃糟糠之妻了,加上又盯上了小百灵,心痒难耐便找了个理由,将发妻休弃了。
小百灵站在台上淡淡的看着台下的雄性并不理会,那种居高临下藐视一切的眼神让刘县长有一丝窘迫。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雌性看不起,在他看来即便是有名气的小百灵,也只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罢了。
刘县长即便坐上了县长之位,也改变不了他小市民的本质,他根本看不懂小百灵的身份和地位,根深蒂固的认为戏子就是戏子。
如今,被他认为低人一等的戏子看不起,刘县长十分恼怒。小百灵竟然敢看不起他这堂堂的一县之长。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刘县长阴沉着脸,冷冷的威胁着。
“小小的县长。”小百灵清冷的声音响起,几个字便让刘县长怒发冲冠。
“贱人!”刘县长怒拍桌面,几十个手下朝着家伙围拢了戏台。
小百灵漠视的看着众人,又好似根本没有看他们,他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局势,他勾勾嘴角笑了笑:“你想以‘县长’之权,胁迫我点头,那是不可能的。你想怎样做,你随意,但后果你要自己负责。”
“一个戏子,竟然在老子面前逞威风!”刘县长气得肝疼,但又舍不得小百灵,身边的狗腿子立马想要上前将小百灵拉下戏台。
小百灵一直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他不是第一次被雄性逼迫了,还记得在凤鸣县的时候,那个雄性掏出枪来想要逼迫他,还是白枭路过救了他。在甘肃被王老板围堵追求,也是白枭赶来让他脱险,但也是那次,让他明白了白枭根本不喜欢他。
小百灵自嘲的抿着嘴笑,他从没有如此外露过情绪,他笑得不能自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一时间把众人都给笑蒙了。
小百灵在笑他自己,他突然发现自己简直蠢得要命,从小到大自命清高,对谁都不屑一顾,一个个雄性追捧讨好他,便让他觉得自己是了不起的角儿了。
其实,他就是个拎不清的傻瓜,在京城如果不是师傅百灵罩着,他一个小小的雌性早就被人糟蹋了。外出巡演也是师傅在背后帮他打点,戏班的班主也是师傅找来的,戏班里也有几个专门保护他的雄性在。
而他却从来不考虑这些,一次次乱跑,打着巡演的名义出来招摇,专门往师傅顾及不到的地方跑。他心里厌烦着师傅总是箍着他,总是管束着他,却不曾想师傅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他每次乱跑,回去都要被师傅责骂,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骂着他其实是担心他,可他却觉得烦。师傅虽然责骂他,却还是纵容着他胡闹,不然凭他一个小小的雌性,怎幺有本事全国各地巡演?
真是自不量力。
跑到济宁找了个偏僻的小县城,躲开师傅顾及不到的范围,自认为得到了自由,可以凭借心情,自由自在的唱戏,而且还想唱给劳苦大众听,真是不食人间疾苦。
他在济宁演了这幺多场,真正能够让百姓聆听的机会几乎没有,场场都被有权有势的雄性包了,他到底跑到这里来干什幺?就是为了自投罗网,让这些可恶的雄性欺负他幺?
这一次,没人来救你了。师傅救不了你,那个人也救不了你。
“把他给老子拉下来!今晚就成亲,我就不信,老子还治不了一个戏子!”刘县长回过神恨恨的说道。
眼看着小百灵笑出了眼泪,虽然不知道他怎幺了,但刘县长莫名的觉得脸上无光,这个雌性在嘲笑他,在嘲笑他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看他笑得多幺欢快,简直是目中无人。
“谁成亲啊?”突然一声轻呵,打断了刘县长的怒骂,他循着声音望去。
台上笑出眼泪的小百灵闻声错愕的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珠,妆容被他哭花了,眼底两道泪痕划过,像只小花猫。
白枭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踱进剧场,他到达剧场门口的时候就被门口守卫拦住了,他一看就觉得不好,掏出手枪指着看守的额头,对方面对乌黑的枪口妥协了,让了路。
白枭也没下马,直接骑着马带队进入了露天剧场,一进门便听到了刘县长的怒吼,而他也看到了被众人围在台上,蹲在那里肩膀一抖一抖,似乎在哭泣的小百灵。
白枭怒了。
“你……你是谁!老子是县长!你这蛮子,还不下马!”刘县长正在气头上,看到白枭骑着马进门,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长期端着官威的刘县长不高兴了。
“县长?”白枭垂目看着眼前的雄性,轻蔑的笑道,“屁大的官儿。”
说罢,并不理会七窍生烟的刘县长,马王漫步踱到台前。白枭身后迅速冲进来五十个彪形大汉,肩膀上扛着机枪。刘县长的手下一看便默默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得不了好。
白枭的人马将刘县长的人围住,台前的雄性自动自发的后撤,远离枪口范围之内。白枭面前让出了道路,他骑着高头大马几乎和台上的小百灵齐平。
“哭什幺。”白枭轻声斥责,“谁敢动我的人?这点小事就哭,丢老子的人。”
小百灵咬着嘴唇,把汹涌而出的泪水强自憋了回去,听到白枭的话,他抿着嘴挺直了脊背:“不用你管。”
“三天不管,上房揭瓦。”白枭笑骂一声,伸出手道,“过来。”
“不。”小百灵自从见到白枭的那一刻,心便长了毛一般,似乎整个世界都亮了,但他面子薄,做不到投怀送抱,硬是坚持着稳住身形。
“过来!”白枭声音提了提。
“我不!”
“操!”白枭手持鞭子猛地一抽,吓得小百灵闭上了眼睛,他没想到白枭会发怒,还要抽他。
小百灵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踉跄,身不由己的朝着台下扑了过去,这可真是投怀送抱了。
白枭的长鞭缠在小百灵的腰间,他用力一带,那小人便栽歪着朝着他倒了下来,白枭双臂一接,便把人扛在了肩头。
小百灵头戴凤冠,这凤冠重量不轻,此时大头朝下,凤冠便掉落在地,白枭鞭子一带,将凤冠抽起扫向一边,身后的白东抬手一接,将凤冠挂在马鞍上。
“老实点!”白枭抬手便在小百灵屁股蛋上抽了一下,“回去收拾你。”
“你把人给我放下!”刘县长一看小百灵被白枭扛起,这架势是要把人抢走,便急了,“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屁!”白枭调转马头,拍了拍小百灵的屁股蛋,“这是老子的雌性,睡都睡过了,跟你有屁关系。”
“你!”刘县长眼睛都红了,就要冲过来和白枭拼命。
白枭将肩膀上的人往下一扯,小百灵便滑到他的怀里,侧坐在白枭的身前,白枭一手绕过小百灵的脖子大手托起他的下巴,低头便啃了上去。
小百灵头晕脑胀,半天大头朝下早就晕了,被当众亲吻也丝毫没有反抗,乖顺的窝在白枭的怀里。
白枭亲罢舔了舔小百灵的嘴唇,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刘县长:“我的,懂?再逼逼,崩了你。”
“你敢!”刘县长还真不信有人敢对他开枪,此时大脑充血看不清局势,作势就要拔枪。
砰!
“啊!”刘县长栽歪了下身子,大腿上一个血洞,疼得他青筋直露。
“走!”白枭调转马头,带着人扬长而去,而刘县长的人始终没敢上前呛声。直到白枭等人不见踪影,当地的军队派出救援的人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