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逸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看着天明把酒一杯一杯的灌进了肚子里,此刻似乎任何的语气都不足以给天明任何的安慰,况且尤逸也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
安慰人的话始终是太过矫情了,能被安慰的都不是真正的痛,而真正的苦楚是安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抚平的,他需要的是陪伴和时间。
天明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从一个默默守护的男二转变成了一个咄咄逼人遭人愤恨的逼迫者,他又何尝想要这样?
若是可以两情相悦,若是可以被感动他何需如此?可爱人的心是铁石心肠啊。
他第一次深进领会到了这种无奈,存在于歌词里的东西,好一个铁石心肠。
十年了,一转眼十年了,连他自己都不太信任,他竟然就那样的保持了十年,十年如一日的爱着一个人,爱着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人,单相思这种老套的戏码居然会在他身上产生。
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所有的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是非对错都是渺小的,只有失往的感到被无穷放大了,大到足以瞬间让他的心千苍百孔了。
“行了,不能再喝了”,尤逸终于还是拦了下来,再这么喝下往可不行,不是措施,此刻酒是最有用也是最无用的东西。
尤逸把他手中的杯子夺了,天明又抡起了酒瓶,对着瓶口就是一顿猛灌。
只有用这样**的感受才干按下他心坎的的痛意,真想一醉不醒,却偏偏又如此的苏醒。
尤逸眼见着瓶子见了底,天明重重把瓶子砸回了桌面上,神情异常的慎人。
“你见过我这样的傻逼吗?”天明看着尤逸,语气和神情里都布满了自嘲,天下第一傻了吧?
尤逸看着他,确实挺傻的,他都想骂上几声傻子,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这样,爱情里人人都是傻子,他看见了天明的傻,同时看见的还有天明无人可及的深情。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成果的,何必非得往打破这一切?”这个成果根本无法转变,假如小齐爱他,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难道这个成果还不够明显吗?何必往打破这一切。
用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结局换取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绪,值得吗?爱情不存在了,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年一起努力的奋斗和陪伴,如今恐怕也都不复存在了。
“你这么久都过来了,要么保持到底,但你知道成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要么放弃,重新再往爱一个人,不论怎样都行,为什么非得这样做?”尤逸实在不明确。
当小齐不爱天明的条件下,天明的选择恐怕就只有那两个了,他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持续等下往,或者干脆放弃,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需要用他们之间会决裂的方法往试探吧?
尤逸不感到这么简略的道理天明会不懂,可天明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种让彼此都无路可退的方法呢?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明天的头条是什么了。
“那个人回来了”,天明用已然醉了的眼神看着尤逸,只是淡淡冒出了这么几个字。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自私,他不是做不到,他真的甚至已经做好了筹备,就这么一直跟小齐耗下往,固然小齐可能永远都无法吸收他,但他始终是他身边最亲近的朋友跟男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小齐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
这个人的涌现让他第一次感到到了真真实实的畏惧,有些东西再也无力再握在自己手里了。
得不到和让别人得到是不一样的,他不能眼看着他辛辛苦苦守护了十年的人跟其他的人在一起,那对他来说,对永远得不到更加的残暴和苦楚。
尤逸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最后只能选择沉默。
爱情里是非对错,先来后到,用情的深浅实在根本都无关紧要,爱情没有公温和道理可讲,并不是你守候了,你付出了,你深爱着,你就必定能够得到,爱情没有这样的回报之说。
尤逸感到自己是能够感受得到天明的那种无奈的,固然不能真的感同深受,但他大概也知道那种苦楚,那种面对爱情无能为力的苦楚,爱情向来最让人无可奈何了。
天明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没说,都是一些无用的语言。
尤逸不记得天明喝了多少酒,反正最后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尤逸把天明扶上车又送了回往,在卓家的门口已经有人等着他们了。
卓天朗双手抱胸的看着喝得已经不省人事的天明,满眼的恨铁不成钢,他招招手让人把天明扶了进往,然后笑着跟尤逸道了谢,无奈的摇头,“这小兔崽子,又得让我给他擦屁股了。”
演唱会上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他现在也正头大呢,明天可有的事情需要处理。
卓天朗是真的无奈,从小到大已经给他擦了数不清次数的屁股了,作为哥哥,给弟弟善善后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这小子公然出柜这事,实在是有种先下手为强的感到。
卓老爷子固然很算开明,但毕竟是一个渴看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一个不正常也就算了,假如两个都不正常,多少还是会让老爷子吸收不了的,这下好了,天明公然出柜了,那么剩下的所有压力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了,他要是也找个男的,怕是不太好过。
老爷子可以吸收他们爱好男人,但却也从没想过两个都是,他感到总有一个可以让他顺心的。
成果,他莫名其妙的被被天明按上了让老爷子顺心的责任。
鬼使神差的,尤逸并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子开到了祁升家的楼下,不声不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毕竟想干什么,但他就是想在离祁升近一点的处所呆着。
闭上眼睛,这个处所仿佛还能感感到到祁升的气味,尤逸感到自己在情绪里实在是太过无用了,他是很范例的那种,对于情绪不太轻易的往爱,但是一旦爱了便是全身心的投进。
他花了短暂的时间往吸收了祁升,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忘记恐怕不太轻易了。
尤逸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车里,除了昏黄的路灯,什么都没有了,他第一次意识到,本来爱情过了就真的没有了,不管曾经付出了多少,不管曾经有过多少回想,不管曾经多么的相爱过,一旦那个人成为了过往,那便永远与自己无关了,他会彻彻底底的真的退出自己的生命。
在将来的某一天里,他会遇见另一个人,然后爱上另一个人,所有喜怒哀乐都将再无关联了。
天明爱着的那个人会,而祁升也会,也会成为他生命的过客和无关紧要。
自己真的可以吸收吗?尤逸不敢想。
有时候生命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又莫名其妙的失往了,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不再完整了,短暂爱过的人将会影响他漫长的一生。
尤逸看着头顶也始终在亮着的那个房间的灯光,他忽然克制不住的想见里面的人。
尤逸咬咬牙推开了车门,他不信任祁升说放就放,对自己完整没感到了。
怕什么?祁升的冷淡吗?天明十年的默默守候到敢往打破,他都敢往做那件可能让他们决裂的事情,他怕什么?他们不是早就决裂了,祁升不理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那怕什么呢?
尤逸踏起脚步上了楼,他感到他布满了奔赴葬场的决然。
砰砰砰的敲门声,尤逸根本就是用拳头砸的,他感到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和气力了。
尤逸认为祁升根本不会开门,但没想到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祁升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那件他平时穿的围裙,屋子里飘着一股香味。
祁升对着他笑了笑,“煮了汤,喝吗?”,那语气似乎他失忆了,似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产生过,自然而然的,但却让尤逸受宠若惊又莫名其妙。
他已经在心里筹备了无数的话,他已经筹备好了破罐破摔的决尽,但看着这样的祁升,到嘴边的话却鬼使神差的变了,他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喝吧。”
祁升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份,然后让开了身子,让尤逸进往。
尤逸反倒有点不自然了,进了门之后,感到自己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为难。
祁升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很快,你坐一会”,尤逸看着厨房的方向,一脸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毕竟是什么感到,兴奋吗?祁升并没有多么的冷淡,可是他又感到隐隐的不安全感,善变的一切让他感到畏惧。
尤逸坐了下来,只是左右看了看这全部家,还是和之前一样跟自己曾经在这里呆着的时候一样,甚至他还能看见这屋子里还有着一些自己的痕迹,他买的小东西还摆着,他买的小零食依然还有几包剩在茶几上,似乎他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这种感到让尤逸的胸口莫名的发酸,能够持续呆在这个屋子里,能够持续留在祁升心里的感到实在是太好了,可他真的还在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