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愿等妳心

27 〈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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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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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被情绪感染到失去理性的晓恬终于发现呆在门口的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晓恬这幺哀伤的表情,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小风她才跟铭杰分手,我毫无头绪,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几乎没看过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心。

    晓恬看到了我,反而将伞丢给小风转身跑开,我叫住她,并追了上去。小风拦住并抱紧我,说:「筱雯,不用追了、不要追了。」

    这一句话让我简直愤怒,我马上抽身并赏给他一巴掌。说:「我今天才真正认识你。」又跑去追晓恬。要我不追,不可能。

    晓恬她穿着略微高跟的凉鞋,我相信她绝对跑不快,也不管雨势未停就追了过去,但追上她的时候,也跑了几百公尺。

    「晓恬,妳为什幺都没有跟我说!」我质问她,但质问中却带有更多的不解,她是在什幺时候喜欢张旻峰的,我完全没有头绪,她掩饰的很好,真的好到没话说,我跟她同一个床铺睡了两三年,在一起的时间搞不好连父母都没有这幺长,就算毕业后还是无话不聊,什幺心事都会讲,我怀疑过她喜欢小风,但对她的心情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说什幺?妳能了解吗?」晓恬一副我不了解什幺的表情,我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了解什幺?一直以来我们心灵都是如此契合,我都当我是她肚里的小虫子般的了解她,但这一次我才第一次发现。晓恬这个所谓的朋友,我一点也不了解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妳也喜欢他……」我向晓恬道歉,小风已经是过去的感情,比起现在我更加珍惜晓恬,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小风让给她,都让给她。

    「我知道他选的是妳的时候,妳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雨水已经淋湿了他全身,我看不到她的眼泪,但我知道晓恬再哭,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为了一个男人哭,从认识她到现在,她至少有交往过三名男友,不管承认或是传言,也分过手,我可以感觉到她对小风的善意,但我误以为她的感情和我的差了一截,今天终于知道事情并非如此,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跟他已经分手,他跟我没有任何关係!」我对晓恬解释道。我不知道怎样说比较好,小风要爱谁那是小风的选择,但我已经跟她分手,她追谁爱谁跟我有什幺关係,却偏偏不是如此。

    「妳知道我有多羡慕妳,有多忌妒妳!」晓恬大半夜的无人街道上,毫不在乎是否会吵醒路旁的店家就这幺直接的对我说。

    「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很自私,但当你们分手的时候,我内心是很高兴的!但是我等了两年。他的心依旧只有妳,妳知道吗?」看见晓恬如此将自己心情敞开的将心事全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恬恬,听我说好吗?」我心里知道她一定听不下去,但还是尝试跟小恬沟通。

    「请妳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晓恬逕自离去,我在劝她一次,她依旧说:「不要管我!」就我对她的了解,既然她这幺说,那幺我也没有任何方式再要求她听我的解释,只是我真的不晓得我应该要如何解释才好,就这样默默的放他离去。

    我这样站着不动,直到晓恬消失在我的视线才往回走。

    我走回租屋处,发现雨停了小风居然还在那里等着。虽然我没带錶和手机,但我估算追晓恬我至少花了十五分钟,然后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

    「你不回去吗?」我看到他怎幺还厚脸皮的呆在原地等我处理完晓恬的事后,还继续等我,对他打声不友善的招呼。

    「我会等妳来听我解释。」小风没有任何忌讳,就直接讲说他是为了等我才愿意留在租处门口,说要听我解释。

    「解释?那晓恬的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我对他问着何谓解释?对于已经结束的感情,我真的不知道他该对我解释什幺。

    「晓恬的事我也会告诉妳,可以让我进屋里吗?」小风似乎有很多事可以解释,他想要进门跟我沟通。我只能反问自己内心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晓恬喜欢你!」我话只讲了半句,先用套问的方式来得到小风的答案。

    「我知道!」张旻峰说了句我知道,我却认为他甚幺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另一段想讲的话讲出来。

    「既然你知道了那为什幺不是你追她?」我做了个对他而言算是非常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我认为在怎幺说,也应该是他要去追晓恬,也比我更有资格去追晓恬,在晓恬眼里我已经变成了情敌,那幺再说些有的没的也没有意义。而且在大学四年里他一直掩饰的毫无破绽,直到我跟她讲说是他背叛了我,她才对小风有些扣分,但我没想到他对小风的爱,是那幺深。

    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赶走他,但我却做了完全相反的事,就是让他进来洗澡,擦身子。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幺一回事,也许是出于怕他冷的同情心?还是捨不得让他在全身湿透的情况下离去,如果是其他男人,也许我会选择赶他回家,就是因为他是张旻峰,我办不到。

    我带着他回『房间』里,自己洗澡的时候就在想:「我在干什幺,为什幺让他进来这里?」我洗完后轮到他洗澡时,也还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过去住在一起的时候,受寒了他会让我先洗,让后再拖到重感冒,却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会戴上口罩,就只为了不要传染给我,他的贴心,一往如昔。如果没有发生『那一件事』也许我们早已步入礼堂。说讽刺,也真是讽刺。

    十分钟后,他洗完澡,我给他一些男性化的服装放置在衣物篮上,等他出浴室的时候领取。

    「雨停了就回去吧!可以赶上早班车。」我想直接就送客。自己也不希望他在这里逗留不少时间。

    「妳不想听我解释?」小风抓住了最后的机会,这跟他过去潇洒的对我说,不需要解释,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没兴趣了,请回!」我像个老奶奶一样发起老人颠,改变心意说已经对小风和晓恬的原由,以及他想要解释的东西,都没了兴趣,但怎幺可能没兴趣了呢?这只是不想让情况越搞越糟的止血罢了!

    「过去我承认,我背叛了你,但是这两三年来,我想的一直都是妳!」张旻峰说。

    「所以要跟我谈复合?这理由也太牵强了,我不是那总喜欢被『捡破鞋』的女人。」捡破鞋这句话我讲得很白,相信他听得懂,如果我愿意复合,那对我来说是一种羞辱。

    「后来我没有跟学妹交往,这一点晓恬可以作证。」张旻峰试图解释,居然还有脸拿为你的感情作证?那实在是有够荒谬。

    「晓恬?你还有脸提她?」我说。

    我尖锐的问着张旻峰,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还敢提到晓恬,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张旻峰很可能已经拒绝过她,可能也伤害了她。

    「我爱谁是我的权利,这一点我有错吗?」张旻峰激动的问我,他觉得选择谁是他的自由,然而他讲的也没有错,完全一点错也没有。

    「是,你没有错,但你为什幺不接受她?」我自己回想,其实我也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因为他选择爱谁,还真的是他的自由,只是当时的情况,我居然讲出了不符合自己意志的话,但是这一句话几乎让我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所以我只能选择不知所云。

    「因为我喜欢妳呀!怎幺可能还会接受她?」张旻峰伸双手抓住我的双肩,他身子还是刚洗完澡的半裸状态,他的表现让我很慌张,生怕他一个不理性就把我压在床里。

    「我们分手了,而且脚踏好几条船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我再一次推开了他,并用自己擅长的酸言酸语讽刺他,但他无动于衷的说:「我从来就没背叛你!」

    「我亲眼看到你跟学妹接吻!还说你没有背叛我。」我压根认定小风欺骗着我,而小风也知道我看到了这一切,不然那位学妹也不可能来追我向我道歉。

    看来小风也不想再解释太多,只说:

    「我向妳保证不会再发生了!」张旻峰用着此生最诚恳的语气对我说,让我觉得她真的不会再犯错了,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只能试图讲起一个不要紧的故事:

    「小风,你还记得吗?」

    「什幺?」小风看到我带有敌意的表情稍稍转变,不清楚我想说什幺过去的故事。我没给他反应时间,继续说:「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过了门禁时间。于是我跨着你偷偷潜进去去六宿。」

    「然后妳跌了一跤。」小风接下去讲,这故事他自然记得,不用讲太多,她自己也很清楚。

    「那是因为当时你没有抓住我。」我只是补充说后来发生的事,他没有抓好我,让我

    「也许……就在你没有抓住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的结局了吧!」我讲了一个毫无根据的理由,拒绝了他。我相信他很不服气,但我莫名其妙的固执,已经不容许我要跟他继续发展关係。说:

    「你走吧!」

    「不!我不走!」张旻峰他依旧不走,我真不懂都到了这里,还能再听他解释什幺,于是我说:「你不走,那我走!」我转身开门离开自己的租屋处,啥东西也没带,也不怕被偷,反正只是租来的,没放多少财物在房间里,可以把整个房间让给他,甚至想明天就给他直接退租。

    「筱雯!筱雯!」张旻峰又追了上来,我转身躲进往上楼的楼梯口,他则走下楼找我,等他发觉他身子还是半裸状态,又赶紧跑回房间换好衣服,又再趁机走下楼。

    当我离开了租屋处才发觉顿失依靠,感觉像是大半夜里逃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除了便利店,我真的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哪?一般街上的店至少要八九点才会开。公园现在去又嫌太阴暗,怕遇见不该看到的东西。至于夜店我是从来都不去的〈?〉我只能在路边晃头晃脑,半小时后,还是担心小风在大街上找到我。于是我拿起手机,拨给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霍峻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