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是吗?原来除了重明鸟之外,还有个毕方!而且还见!面!的!第!一!天!就!睡!了!
顾北方十分不高兴,想着等黎深能化出人形了一定要和他从阳台滚到浴室,从书房滚到厨房。
他把水壶搁在地上,到卧室里找了找,找到了那根竹笛,坐在黎深旁边吹了一晚的笛子。
吹笛子的第一天,花盆里没有动静。
吹笛子的第二天,花盆里没有动静。
吹笛子的第十三天,花盆里依旧没有动静。
吹笛子的第三十天,花盆有动静了,是甘蔗一不小心撞了一下,土洒出了一些。
将土壤弄回去后,顾北方搬来笔记本开始备课,他向c大请了个长病假,现在时间到了,该回去教书了。
第二天一早,出门的时候顾北方仍有些不放心,他将阳台门关了个严实,以免甘蔗再乱动花盆。
回来的时候阳台门依旧紧闭,甘蔗饿得看见他就嗷嗷跳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都安静无事。
可这一天顾北方回到家,开门的时候感觉有一阵风穿堂而过,阳台的门开了,而他的狗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
然后顾北方听见浴室中传来哗啦水声,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唰的一声拉开浴室门,看见一个大概一米高的男孩子在给甘蔗洗澡。男孩听到动静后回头,眼神里满是嫌弃,声音却是软软糯糯,“顾凤凰,你是多久没遛狗了,甘蔗一出门就撒丫子狂奔,路都不认识直接撞花坛里了。”
顾北方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再唰的打开,然后把拿着花洒往甘蔗身上喷水的男孩抱出来。
“阿黎?”顾北方将男孩放到沙发上,下蹲到视线齐平的位置。
“好伤心,你竟然用疑问句。”黎深扯扯顾北方的脸颊。
顾北方将两只小小的爪子握在手心,脸贴到黎深脸上,“阿黎,你真的回来了?”
“嘿你是不是智障了,我什么时候走过。”黎深嫌弃地把脸移开。
眼见着顾北方的脸又要凑过来,黎深踹了他一脚,“喂喂喂,顾北方,猥亵未成年三年起步,上不封顶。”
“乖,让我抱抱。”
看着顾北方一副要哭的样子,黎深终于朝顾北方张开手。
“你怎么直接从种子变成这个样子了?”顾北方问。
“这就是我种子的样子,我的本体还在阳台上。不是我说你,你把我埋得太深了,三个多月都没喘过一口好气!”说到后面,黎深语气变得凶巴巴的。
揉着黎深柔软的黑发,顾北方笑道:“是我不好,没有养过向日葵嘛。”
“哼,我们向日葵很好养活的。”黎深在顾北方怀里蹭蹭。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一百年!”黎深没好气地道。
“没关系,不管要等多少年,你能回来就很好了。”
“哎你别哭……你收着点儿你的灵力,我觉得我都快上天自爆了!”黎深从顾北方怀里爬出去,抱着抱枕盘腿而坐,“现在的身体好像不会一碰到你就疼了。”
“别走,让我抱着。”顾北方坐到黎深身旁。
黎深成长的速度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慢,他几乎一周一个样,小半年过去,已经长成高中少年的模样。
少年黎深十分懒惰,整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外带给自己浇浇水,现在的他已经长出了两片嫩芽。
顾北方终于肯放谢长宁进家里来看黎深,于是在顾北方不在家的日子里,终于有人陪黎深玩联机游戏。
“你还回来玩剑三吗?95级马上要开了。”谢长宁道。
“哎,有点纠结,想又不想的。”黎深苦恼地回答。
谢长宁:“要不咱们去玩守望先锋吧?我给你个账号,先体验体验。”
黎深:“好啊好啊,去网吧吧,临时下游戏多麻烦,而且家里只有一台电脑。”
于是谢长宁成功诱拐少年人进入网吧,黎深习惯玩奶,便选了个天使,但奈何队友老是卡他视角,他脆掏出小手枪来点对面的人头。
沉迷进去之后时间过得很快,从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黎深都没感觉到饿,倒是有点困。他拉了拉旁边谢长宁的衣服,打算下机去打包点夜宵回去。两人纷纷关掉电脑,拿着身份证去前台找零,刚到吧台边,黎深感觉有人正盯着他。
难不成是猥琐网吧男看上清纯高中少年的戏码?
黎深偏头看了一眼,对上的却是一双漂亮的眸子。
“阿黎。”顾北方走过来将黎深的手牵住,然后把另一只手捏着的身份证抽掉。
这种未成年泡网吧被家长抓住,即将带回去训斥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黎深紧张地用眼神向谢长宁寻求帮助,后者脆闭上了眼。
“顾宝贝?”跟着顾北方走出网吧,黎深伸手在前面人手心挠了一下。
“你手机关机了至少三个小时。”顾北方没有回头。
“啊?我不是故意的,手机没电了。”黎深赶紧摸出手机,已经无法开机了。
老人家情绪时起时伏,黎深赶紧哄人,“对不起嘛,我下次不管上哪都先跟你汇报一声,就算是小区里的网吧也告诉你。”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以前老是一声不吭就走掉,在你心里印象分很低,我以后不会啦。”
“对不起。”
黎深等了一会儿,顾北方还是不说话,他脆停下脚步,把顾北方往自己面前一拽,将对方的头勾下来,微微踮脚吻上去。分开唇瓣,将舌头伸进去,去追逐和纠缠顾北方的,慢慢地便由主动者变成承受者。两个人越贴越近,最后分不出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