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钱夫人巧取同福店
1大堂，日
谢，白，佟，吕，李，郭
佟捧着信默念，众人环伺，谢凑过去。
谢步东：信上写的啥？
郭芙蓉：绑匪让咱们准备好银子，然后去指定地点交接。
谢步东：多少银子啊？
李大嘴：十万两……
谢步东：那还等什么呀？赶紧准备银子去吧……
佟湘玉：可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
谢步东：那就出去借，亲戚没有找朋友，朋友没有……找高利贷！
白展堂：高利贷也得有东西抵押吧？
谢步东：你这个店，值多少钱？
佟湘玉：最多七八百两，『乱』七八糟全加上，最多凑到一千两，这已经是极限了。
谢步东：嗯……绑匪除了钱，还提了什么要求？
白展堂：就是钱，有钱啥都好说，没钱就只能等死了！
佟湘玉：小贝不会死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谢步东：你先别激动，把信给我看看（念）奇怪，这封信的笔迹，跟前几封都不一样。
白展堂：这说明绑匪不止一个！
谢步东：更奇怪的是，在七侠镇绑的人，怎么会选在衡阳交接呢？
李大嘴：那是您老的地头，绑匪之所以这么做，八成是为了向您示威！
谢步东：岂有此理！士可忍孰不可忍……
郭芙蓉：那就无需再忍，谢捕头，这回可全靠您啦！
谢步东：好！咱们兵分两路，我回衡阳，调集所有弟兄，追查绑匪的来历！
吕秀才：那我们干什么？
谢步东：你们留下，想办法筹集赎金，有任何消息，飞鸽传书。佟掌柜，我向你保证，这回不管小贝是死是活，绑匪都甭想逃出咱的……
谢大步出门，佟瘫坐，白上前关门。
佟湘玉：我们上哪儿弄这十万两银子去呀？
吕秀才：不是十万，是四千！
白展堂：嘘……刚才那封是假的，我们自己写的，就为了把谢捕头哄回去。
郭芙蓉：真的信在这儿呐，你自己看吧。
佟湘玉：（默念）四千两银子？
白展堂：总好过十万两，咱还有两千，再凑巴凑巴……能凑够吗？
2佟寝，日
佟，白，郭，钱
桌上摆得『乱』七八糟的首饰，佟拿着算盘猛打。
佟湘玉：戒指，算三两，玉琢，算二两，还是三两吧……
白展堂：你直接算成三百两多好啊？
佟湘玉：你什么意思？
白展堂：『乱』七八糟这么多东西，算这么半天，就是按原价卖出去，也才二三百两。
佟湘玉：我还有店呐！
白展堂：加上店，一千两，还差一千，你打算咋办？
佟湘玉：你说咋办？（白坏笑着活动手腕）少来，我就是穷死，也不会让你重『操』旧业！
白展堂：现在是紧急情况，咱先偷着，回头赚了钱慢慢还呗。
佟湘玉：不行，你好不容易才浪子回头！
白展堂：那可是小贝！她要回不来，咱下半辈子咋办？
佟湘玉：她一定能回来的，你不要乌鸦嘴……
白展堂：万一呐？还有几十年呐，我总不能看着你每天以泪洗面吧？
佟湘玉：可是……除了偷，还有别的办法吗？
白展堂：有……抢，还有坑蒙拐骗！这么短时间，赚那么多钱，只能靠犯法。
佟愁容满面，钱夫人进门，小郭跟入。
郭芙蓉：谁叫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再不出去不客气啦……
佟湘玉：小郭！（小郭闪开）找我有事吗？
钱夫人：我听说，小贝出了点事（）不是我耳朵长，镇上都传开啦！
白展堂：这事跟你没关系！
钱夫人：那就算啦，本来还想给你们帮点儿小忙……
佟湘玉：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钱夫人：呵呵，这个琢子不错嘛，多少钱？
佟湘玉：二……三两银子！
钱夫人：到底二两还是三两？
佟湘玉：三两！（钱递过银子，佟一愣）这……
钱夫人：别误会，我跟你不对付，跟小贝可没什么仇，孩子出了事，我们作长辈的，心里都挺不落忍，老钱让我过来问问，有啥要帮忙的，说吧，还缺多少钱？
佟湘玉：……二千两！
3大堂，日
钱，佟，郭，白
钱夫人四处打量了一圈，把佟拽到一边。
钱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店，值不了那么多钱。
佟湘玉：我知道，你能给多少？差不多就行啊！
白展堂：甭问，明知她是过来趁火打劫的，你还跟她废什么话呀？
钱夫人：这里谁负责？是你吗？还是你？
郭芙蓉：我负责，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呢，你老请回吧……
小郭把钱往外猛推，被钱随手擒住，小郭一惊。
钱夫人：别以为只有你会武功，七十二路小擒拿手，我已经学全了，要不要比划比划？
郭芙蓉：那感情好，请赐教……／佟湘玉：都给我住手！
钱夫人：佟掌柜，我没时间跟你们纠缠，这个店，我最多能给你一千两！
佟湘玉：成交！
郭芙蓉：那剩下一千两咋办啊？
佟湘玉：回头再想办法……
白展堂：想啥办法？咱连店都没了，再上哪儿弄钱去？
钱夫人：呵呵，实在没钱，可以问我借呀。
佟湘玉：（喜）可以吗？只要你肯借，我保证还，等这事过去，我回汉中拿钱，三分利。
钱夫人：用不着，我不要利息，否则又被你们说趁火打劫。
郭芙蓉：切，你会那么好心？
钱夫人：我还没说完，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有个条件……你得给我当三年随身丫环，任打任骂，叫你干嘛你就干嘛，不肯就算了，当我啥都没说……
佟湘玉：肯……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拿钱吧！
钱夫人：爽快，你去准备房契和地契吧，我马上回来！
3钱寝，日
钱，莫
这屋原本是佟寝，改造一下，换几样家具。
小贝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啃糖葫芦，啃一半，扔到一边，钱入。
莫小贝：你回来啦？我嫂子咋说？
钱夫人：嘘……别着急，你嫂子不会不要你的！
莫小贝：（喜）真的？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钱夫人：我都说了别着急，我刚去看过，你嫂子正在气头上，脸都是绿的，我听她跟老白说，等你回来就一顿毒打，打完用牛皮绳吊在门口，供大家参观，每张票三文。
莫小贝：太毒了吧？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生我气啊？
钱夫人：废话，你偷了小郭的首饰，到我这来当，还想离家出走，一天一宿不回家，这是什么罪过？
莫小贝：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先抢我冰刀！
钱夫人：这话你跟她说去，我又没怪你！
莫小贝：钱夫人，你答应过要帮我劝我嫂子，我才留下的！
钱夫人：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会难为你的，你嫂子虽然不喜欢我，但总得给我点面子，上次要没有我的人参，她现在还昏睡着呐，你再等等，等过了这两天，我再去找她好好谈谈。
莫小贝：今天不行吗？我真的很想回家，要不你再过去问问，我求你啦……
钱夫人：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了！
莫小贝：出去就出去，大不了挨顿打，打死也比在这儿闷死强！
钱夫人：呵呵，你只管出去，没关系的，你前脚走，我后脚就上衙门！
莫小贝：你上衙门干吗？
钱夫人：找娄知县反应反应，咱们镇出了个偷首饰的小贼，这事要传到江湖上，可就热闹啦，衡山掌门五岳盟主，原来就这么点志气，算了，我还是现在就去吧！
莫小贝：等等等等……我不走了还不行吗？
钱夫人：这还差不多，你乖乖呆着，想吃啥跟我说，还想吃糖葫芦吗？
莫小贝：算啦，我现在啥都吃不下去，就想到院里转转……
钱夫人：不想活啦？让人看见，跟你嫂子一说，你就连自首的机会都没啦！
莫小贝：唉……
4男寝，日
佟，吕，李，白，米
佟把秀才『逼』到角落里，众人环伺，被佟瞪开。
佟湘玉：最后警告，把地契交出来！
吕秀才：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白展堂：地契要紧，还是小贝要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大嘴：秀才，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大嘴拔刀，秀才吓一跳。
李大嘴：掌柜的，这把玄铁菜刀归你了！
佟湘玉：这本来就是我的，是我借给你用的！
李大嘴：咳……（冲吕）至少我还比你多点魄力！
吕秀才：芙妹……
郭芙蓉：不用问，我想你知道我的答案！
秀才叹口气，把地契交到佟的手中。
郭芙蓉：还需要别的吗？我那儿还有点首饰！
佟湘玉：先拿来吧，以防万一，等小贝回来之后，还得考虑安家的问题。
小郭出门，秀才有些沮丧，佟凑过去。
佟湘玉：等这事过去，你和小郭的婚礼费用，我全包了。
吕秀才：我不是担心这个，为了小贝，让我倾家『荡』产也无所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咱们一直很被动，人家怎么说，咱就怎么做，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万一绑匪拿了钱，还不肯交人……
白展堂：如果真是那样，我会用下半辈子把绑匪找出来，碎尸万段（小米入）你小子上哪去了？
小米：找人……小贝有下落了（捧首饰盒）这个，是她的吧？
佟湘玉：这是小郭的，你从哪儿弄来的？
小郭冲入：不好了，我的首饰丢啦……谁拿过来的？（打开）首饰呐？
白展堂：嘘……小米接着说！
小米：小贝失踪之前，手里就捧了这个首饰盒，后来我让所有弟兄翻垃圾堆，寻找线索，终于让我们找到了这个，知道是在哪儿找着的吗？钱掌柜那个当铺的后巷！
佟湘玉：（冲吕）谁说咱们没有主动权？
5大堂，夜
佟，钱，郭，白，吕，李
众人环伺，佟守在门口，钱入，感觉气氛异常。
佟湘玉：你咋才来？等你好久啦，坐坐坐！
钱夫人：呵呵，这是契约，你先看看，有问题可以提前说！
佟湘玉：没问题，给你当丫环，是我的荣幸。
钱夫人：嗯……你还是先看看吧？包里是二千两，你们先数数。
白展堂：用不着数，我们信得过钱夫人！
钱夫人：那就甭废话了，房契和地契……
佟掏出契约，钱伸手欲接，佟缩手。
钱夫人：什么意思？
佟湘玉：这个店，我可以给你，但有个条件！
钱夫人：你没有资格谈条件，我肯帮你，也是看小贝的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佟湘玉：呵呵，那就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弄钱，小郭，送钱夫人出去！
钱夫人：什么条件？
佟湘玉：帮我们写封房地契的收据！
钱夫人：没问题！
白展堂：必须用左手写！
钱愣了一下，握拳，强作镇定，笑起来。
钱夫人：我能知道原因吗？
佟湘玉：不能，秀才！
吕秀才：这是纸笔，墨已经磨好了，您慢慢写着……
钱接过笔，手微微颤抖，墨滴在纸上，化开，钱搁笔。
钱夫人：对不起，我不是左撇子！
白展堂：写得难看没关系，又不拿去卖钱！
佟湘玉：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写，不会写我可以教你，第一句是，尊敬的朋友们，你们好……
钱夫人：佟掌柜，我本来可以帮你，你自己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朝外冲）
李大嘴：等等（钱站住）您的二千两银子！
钱接包闷哼，转身出门。
佟湘玉：钱夫人走好，恕不远送……
佟朝白使眼『色』，白跟了出去。
6钱寝，夜
钱，莫，白
小贝百无聊赖，满屋『乱』转，钱冲进来。
钱夫人：你刚才有没有出去过？
莫小贝：没有啊？我一直在屋里呆着呀，怎么了？
钱夫人：嗯……你嫂子好像知道你在我这儿。
莫小贝：真的假的？
钱夫人：她正跟无双和小六商量，准备拿你归案呐！
莫小贝：归案……
钱夫人：那盒首饰，值不少钱，你就等着坐牢吧，至少二十年以上！
莫小贝：不可能，我嫂子不会那么对我的，她就算自己坐牢，也不会让我去的！
钱夫人：那你就回去吧，挨了板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莫小贝：我……我能在你这儿多呆两天吗？
钱夫人：对不起，我不能再收留你啦，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莫小贝：你再帮我一次，就一次，回头等我赚了钱，我再好好报答你……
钱夫人：好吧，我可以连夜把你送出城，之后的路怎么走，就只能靠你自己啦！
莫小贝：喔……
钱夫人：你记住，走了就别回来，永远都别回来，任何人问起来……
莫小贝：就说没见过你，咱俩毫无关系！
钱夫人：很好，这五十两银子，你带着路上慢慢花吧。
莫小贝：谢谢钱夫人（钱去开门，愣住）怎么啦？
白堵进来：钱夫人，真有你的，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想得出来，你就不怕遭报应啊？
莫小贝：葵花点『穴』手！
白被点住，钱夫人吓了一跳，看着小贝。
莫小贝：白大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坐牢……
7大堂，夜
佟，郭，祝，燕
佟湘玉：咋还不回来？会不会出啥事了？
祝无双：要不我过去看看？
郭芙蓉：放心吧，老白的武功，对付一个钱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燕小六：你们肯定是钱夫人干的吗？
郭芙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早就看掌柜的不顺眼啦！
燕小六：可她那么大家业，犯得上冒这种险吗？就为了出口气，不至于吧？
祝无双：女人嫉妒起来，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佟湘玉：嫉妒……她对展堂有兴趣？
祝无双：不是那种嫉妒，回头你自己问她吧。
郭芙蓉：掌柜的，等小贝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佟湘玉：处置……暂时就算了吧，她能平安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郭芙蓉：那怎么行？偷首饰，离家出走，再不好好管管，以后可就真没法管啦！
佟湘玉：好，惩罚的事，交给你，这次我唱红脸。
8钱寝，夜
钱，白，莫
白被捆在床脚，钱拿着茶壶，递给小贝。
钱夫人：这是蒙汗『药』，给他灌下去！
莫小贝：不用了吧？我已经把他给点住啦！
钱夫人：点『穴』，撑不了多久，灌了『药』，先让他睡上几天几夜。
莫小贝：然后怎么办啊？
钱夫人：几天之后，你早就离开这儿啦，到时候他们上哪儿找你去？
莫小贝：那……你怎么办啊？
钱夫人：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啦，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莫小贝：白大哥醒了之后，你一定会被牵连的！
钱夫人：呵呵，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心肠可比你狠多啦，挺好的苗子，活活让你嫂子给毁了。
莫小贝：你小时候犯了错，你家人怎么处理啊？
钱夫人：我从来就没做过错事！
莫小贝：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连孔子都犯过错！
钱夫人：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没犯过错，那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他们觉得我犯了错，那是他们的事！
莫小贝：这是强词夺理！
钱夫人：呵呵，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你说得清楚吗？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很多事情，不是用对和错来衡量的，人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别人……动手吧！
小贝拿壶，准备喂白，颤抖着，把壶摔碎。
莫小贝：对不起，这么做是不对的，我已经做了这么多错事，不能一错再错！
钱夫人：呵呵，你不怕坐牢吗？
莫小贝：就算坐牢，那也是我活该，我做了错事，必须要付出代价，你把白大哥放开吧！
钱夫人：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反手将小贝擒住）让你付出代价！
9钱寝，接上场
白，莫，钱，燕，祝
白和小贝被捆住，小贝一脸沮丧，钱端壶入。
钱夫人：幸好还剩了点，上好的蒙汗『药』，喝多少都不上头。
白展堂：呵呵，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钱夫人：什么为什么？
白展堂：你冒了这么大险，把小贝哄过来，给我们发绑架信，折腾老半天，不全是为了我们那店吧？
钱夫人：店，我要想开，随时能开，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们那个破店，老实说，我毫无兴趣！
白展堂：那你图什么？家大业大，老钱又那么听话，好好过日子，比啥不强？
钱夫人：只要佟湘玉在这，我一天都过不安生，做生意，她不是我的对手，文才武功，她也比不上我，对伙计，我付工钱，比她高出好几倍，论诚信，我没蒙过谁没骗过谁，凭啥谁都说她好？只要一提七侠镇，人人都说佟掌柜好，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
白展堂：诚心，湘玉对所有人都是坦诚相待！
钱夫人：我也是啊（）这是特殊情况！
莫小贝：钱夫人，你已经做了错事，现在改还来得及！
钱夫人：小贝，你是个好孩子，可惜生错了人家……
白展堂：慢……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我们放了，看在老钱的面子上，这事可以既往不咎！
钱夫人：谢谢，不过不必啦……
钱灌白喝茶，白随手挣脱，点住钱。
莫小贝：白大哥，你怎么弄的？
白展堂：你以为就你那点小把戏，就能点住我啊？
莫小贝：呵呵……钱夫人怎么处理啊？
白展堂：带回衙门侯审（）我给过她机会，她自己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
10大堂，夜
佟，莫
小贝怯生生进门，佟激动万分，张开双臂抱住小贝。
莫小贝：嫂子，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白展堂：我可以证明，刚才在钱夫人那儿，小贝已经很诚心地认过错啦！
郭芙蓉：少来，偷我首饰，离家出走，这笔帐怎么算？
莫小贝：我都认过错啦……
郭芙蓉：那是跟她，跟我这儿，可没那么好打发，冰刀永久没收，这辈子都甭想滑冰了……
小郭拽过小贝，朝后院走，小贝挣扎。
郭芙蓉：别挣巴了，抄不完八百遍三字经，你就别想合眼……
秀才和大嘴跟出，佟和白相视而笑。
佟湘玉：总算结束了……
白展堂：又要开始了……
白朝外一指，谢兴冲冲入。
谢步东：我们已经仔细查探过了，这个案子，应该是西凉河上那伙河盗干的，我们已经安『插』了卧底，不出三个月，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白苦笑着把谢关在门外，谢狂敲门。
谢步东：没说完呐，钱准备得怎么样啦，我已经帮你们打听过啦，衡阳最便宜的高利贷才二分利，而且不设上限，不收抵押，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做担保……
佟上楼，白铺床，谢在门外犹自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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