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杜子俊夜访同福店
1天井，日
李，吕，郭，白，佟，祝
大嘴围着白『毛』巾，绕场小跑，作拳击状，众人环伺。
郭芙蓉：大嘴，心里不爽可以说出来，别憋着！
李大嘴：没有不爽，真的，兄弟没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
吕秀才：那你今晚不会又找我聊通宵吧？
李大嘴：不会，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啦，我已经彻底想开啦！
白展堂：蕙兰对你还行（）至少没骗你，否则你死得更惨（大嘴『逼』过来）干啥呀？
李大嘴：以后，禁止在我面前提蕙兰，一个字都不许提！
佟湘玉：我们不提，你也不许提，提一次，罚十文！
李大嘴：就这么定啦（跑起来）我以前一直以为，少了蕙兰就活不下去……
众人：十文！
李大嘴：每天只要手闲着，脑子里就全是她，梦里也是她！
众人：二十文！
李大嘴：这么久以来，她其实，只是我的一个念想，一个希望。
众人：三十文！
李大嘴：我就是日子过得太辛苦，没着没落，所以拿她当个盼头。
众人：四十文！
李大嘴：对她来说，我只是众多追求者中，最平庸的一个，仅此而已。
众人：五十文！
李大嘴：对我来说，她只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个调剂品，跟酱油和醋差不多。
众人：六十文！
李大嘴：无双说过，不懂得珍惜我的，也不值得我去珍惜她。
众人：七十文！
李大嘴：这话虽然有点偏激，但道理是对的，我想蕙兰早就知道，恋爱是双向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众人：八十文！
李大嘴：想通了这个，就想通了一切，我以为，我等的是她，其实，我等的只是一个明确答案。
众人：九十文！
李大嘴：这场考试，我交了白卷，虽然不太光荣，但这意味着，我终于解脱了。
众人：一百文！
大嘴停下，扯『毛』巾擦汗，从怀里掏银子，递到佟手中。
李大嘴：银子拿去，有功夫帮我踅『摸』个好姑娘，长相无所谓，够贤惠就行，拜托啦！
大嘴回男寝，众人面面相觑。
祝无双：大嘴的话，你们信么？
众人：当然……不信！
祝无双：那蕙兰的话呢？
佟湘玉：呵呵，她如果真的嫁了人，还回来干什么？
2大堂，日
李，杨，郭
蕙兰背着行李，准备出门，小郭扫地，跟了出去。
郭芙蓉：等等等等，你这就走啊？不跟大嘴打声招呼吗？
杨蕙兰：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郭芙蓉：还是跟他说一声比较好，你放心，他对你已经彻底没兴趣了。
杨蕙兰：希望如此……你知道最近的万永票号在哪儿吗？
郭芙蓉：最近的，十八里铺好像有一家……
大嘴从厨房出：哈罗，美爱好泼油？
杨蕙兰：我身上没零钱了，只有这几张银票，最近的钱庄，离这儿二百多里地！
李大嘴：喔……想兑点散碎银子是吧？（蕙兰点头）自己想办法喽！
蕙兰把脸一沉，小郭赶紧打圆场。
郭芙蓉：我去我去，我正好要去十八里铺办事，五十两够了吧？
小郭从蕙兰手中抽了张银票，出门。
郭芙蓉：你俩慢聊啊，我尽量早去早回……（出门）
李大嘴：中午想吃点什么？
杨蕙兰：随便，有没有红烧牛肉面？
李大嘴：想吃面啊？（伸手）八文钱一碗，必须得是现钱，否则就饿着吧！
杨蕙兰：你在我心里（张开双臂）本来是这么大！（拇指和食指并拢）现在是这么大！
李大嘴：你在我心里（拇指和小指并拢）只有这么大，然后是（吹气）一点不剩！
杨蕙兰：呵呵，我喜欢你的幽默感！
李大嘴：我没开玩笑，我对你，真的没感觉了。
杨蕙兰：过来，看着我，不要分神，注视我的眼睛……你撒谎！
李大嘴：蕙兰同志，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天底下不光你一个好姑娘！
杨蕙兰：你还是不否认我是好姑娘！
李大嘴：是，你是很好，但有比你更好的，我现在出门打个响指，吹个口哨，一堆一堆扑上来。
杨蕙兰：好啊，你现在出去，随便找一个我看看，找得着，我就信了你！
3大堂，日
李，杨
大嘴和蕙兰守在大门口，看着行人经过，指指点点。
杨蕙兰：那边那个，感觉还可以！
李大嘴：太胖，俩胖子，回头生一相扑选手，活不到四十就归西了。
杨蕙兰：瘦的来啦……
李大嘴：太丑，小脸煞白，还有黑眼圈，半夜醒过来能吓死谁。
杨蕙兰：那边那个还不错啊……
李大嘴：人家才十六岁，未成年呐！
杨蕙兰：成年的来啦……
李大嘴：人家孩子都快结婚啦，往家一娶，直接当爷爷啦。
杨蕙兰：那边那个呢？
李大嘴：腿太短，走路还有点外八字……驼背，脖子还有点歪……一脸苦相，克夫……太喜庆，感觉没心没肺……太严肃，一脸的国仇家恨……
杨蕙兰：有完没完？还挑肥捡瘦的，就你这条件，人家不挑你就不错啦。
李大嘴：别逗啦，你看不上我，不代表别人看不上我！
杨蕙兰：那你就找个女朋友我看看，这样，从现在开始，第一个经过的女『性』……
李大嘴：必须得是未婚，长得不难看，还得贤惠，还得知道疼人……
杨蕙兰：嘘……好像来人了，好好表现，别让我看扁喽。
蕙兰掏出玫瑰，递给大嘴，把大嘴推出门去。
大嘴面向拐角，深呼吸，地上的影子越来越近，剧烈的心跳声。
4门口，接上场
李，祝，杨
大嘴叼起玫瑰，慢镜头，无双出现，静场。
大嘴逃回去，被蕙兰推了出来。无双见状一愣。
李大嘴：干啥呀？你先让我进去！
杨蕙兰：她是未婚吧？长得也不难看吧？瞧这气质，绝对是个贤惠人！
李大嘴：兔子不吃窝边草……
杨蕙兰：好理由，你只要认了怂，我绝不『逼』你！
李大嘴：认怂？呵呵，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瞧真亮了！
大嘴出门，走到无双面前，递过玫瑰，挤眉弄眼。
无双警觉地四处张望，蕙兰缩头，无双下意识握刀。
祝无双：（小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大嘴：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么美的花，就应该配这么美的人，来我帮你戴上。
大嘴折花，『插』在无双头上，无双扑到大嘴怀中，咬耳朵。
祝无双：是不是店里来了什么人？
李大嘴：没有啊？
无双朝大堂走，被大嘴拽住。
李大嘴：别进去，危险……
祝无双：果然出事了，来了几个人？武功怎么样？有没有人质？我师兄在哪儿？有没有被敌人制住？
大嘴先是一愣，继而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李大嘴：就这样，保持不动，表情再亲密点，说点好听的，麻痹敌人……
祝无双：怎么才算好听啊？
李大嘴：甜言蜜语，着重表现你对我的爱慕之情，尽量大点声！
祝无双：这……行我试试吧，大嘴葛革……
李大嘴：无双美眉……
5街头，接上场
转角处，小六听到大嘴的声音，吃了一惊，闪在一边偷听。
6门口，接上场
无双愣着，大嘴挤眉弄眼。
李大嘴：心里有话，就大声说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祝无双：不行，我实在说不出口，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大嘴：一定要坚持住，记住，大家的『性』命，全在你一个人的手里！
祝无双：呼……大嘴大嘴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李大嘴：忒俗，说点动情的，让人一听就心神『荡』漾的那种。
祝无双：心神『荡』漾……我每次一见你就心神『荡』漾！
李大嘴：还行，比刚才强，你得注意语气，还有眼神，先让自己相信，才能让别人相信，这两张票，你先拿去，说的好，还能有其它奖励喔……
祝无双：嗯……有啦，秀才以前给我念过一首诗，我很喜欢！
李大嘴：那就念吧，大点声啊，一定要让里边的人听见。
无双凝视大嘴：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那一世，转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了途中与你相见……
李大嘴：不错不错，接着念呐……咋的啦？
祝无双：我……
李大嘴：嗯？你脸咋红啦？
祝无双：没有！哪有？大概是缺氧，一定是缺氧，头晕脑胀，喘不上气……
无双捧着脸跑开，在拐角处，差点撞上小六。
燕小六：你上哪儿去？
祝无双：找你……店里好像出事啦！
燕小六：我就知道，无双，你是不是中毒了？
祝无双：没有啊？
燕小六：那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跟猴屁股似的（搭脉）心怎么跳那么快？
祝无双：有吗？还好吧？不要管我啦，先把大家救出来要紧！
无双和小六拔刀，朝大堂迈进，大嘴拦在门前。
李大嘴：实话跟你们说吧，店里没出事……
5男寝，日
燕，白，祝，佟，吕，李
大嘴蹲在墙角，众人环伺，无双怒不可遏。
祝无双：李大嘴，你怎么能这样？
白展堂：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羞涩之上，不觉得可耻吗？
李大嘴：我又没说有敌人，是她自己猜的（）当然，我也有一定责任！
祝无双：大白天的，当着那么多人……你怎么是这种人啊？
李大嘴：我……我本来只想作作样子，谁知道你……
燕小六：闭嘴！无双是捕快，你怎么能让一个堂堂捕快干这种事？
李大嘴：我已经赎罪啦，连玫瑰花都给她啦！
无双摘花，扔到地上，猛踩一气。
李大嘴：还有那两张贵宾票……
祝无双：还你……闭眼，不许看着我，还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吕秀才：（嘀咕）又是一个芙妹，让女孩练武功，真不是好主意。
佟湘玉：好了好了，大嘴也是一时糊涂！
李大嘴：我这倒不是糊涂，是面子，不蒸馒头争口气！
祝无双：你争你的气，扯上我干什么呀？
李大嘴：谁让你正好经过（）稍安勿燥，这月的衣裳，我帮你洗……
燕小六：少来这套，跟我回衙门，无双一起去！
祝无双：（惊）干吗？
燕小六：作证啊，光天化日调戏良家捕快，少于四十大板，我就辞职不干啦，走着！
白展堂：过了过了，这事真不赖大嘴，我在一边听着，从头到尾，都是那个蕙兰挑唆的。
燕小六：蕙兰？
李大嘴：都怨她，我都跟她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是个人就干不出那种事（）没说你们，你们又不是兔子，随便吃吧，我以实际行动支持你们……
佟湘玉：小六，你上哪儿去？
燕小六：找蕙兰聊聊，给衙门添这么大『乱』子，甭想就这么过门！
白展堂：甭管他，让他去吧，正好让蕙兰试试火焰刀，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人家已经练到第三层了，挨着就是一死，没事，去吧，回头我们给你收尸！
小六顿时怯了，佟苦笑着起身。
佟湘玉：还是我去吧，总得搞清楚，她到底为啥来，否则大嘴永远都不会死心！
6客房，日
佟，杨
杨蕙兰：我只是路过而已，信不信由你！
佟湘玉：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杨蕙兰：你用不着说这种话，我知道，你们都很讨厌我！
佟湘玉：我们为啥讨厌你？
杨蕙兰：因为大嘴喽，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
佟湘玉：喜欢谁，是你的自由，跟别人无关，换成我，我也不希望别人在一边指手画脚。
杨蕙兰：我对大嘴……不是没感情（佟喜）但不是那种感情！
佟湘玉：呵呵，你不用说，我也想象得出来！
杨蕙兰：老实说，这次我是特意来看他的，过来之前，我以为，见到他会很开心，在家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他，可是真见着了，也就那样，我知道他是好人，可我就是喜欢不起来。
佟湘玉：跟钱有关系吗（）对不起，我不太了解你！
杨蕙兰：我是很爱钱，但还没爱到那个份上！
佟湘玉：我知道了，这种事，还是得看缘分啊，缘分不到，没辙。
杨蕙兰：可我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佟湘玉：所以你就故意激他，让他出去泡妞？
杨蕙兰：嗯，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总不能空等一辈子吧？
佟湘玉：你的好意，我以后会找机会帮你转达，但你要记住，你对他，没有责任，没必要这么做，否则会使他的心更『乱』，而且会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顺其自然吧。
7大堂，日
郭，白，佟，祝，吕
白展堂：那首诗咋念的来着？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
祝无双：滚，再这样，不理你啦！
白展堂：哎呀妈呀，还学会撒娇了你瞧……
祝无双：葵花点『穴』手！
白展堂：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至于气成这样吗？
佟湘玉：哎呀，好啦，无双脸皮薄，不要招她，干你的活去！
吕秀才：芙妹怎么还不回来？
白展堂：咋的？才一下午，就想得不行啦？
吕秀才：滚！
白展堂：无双会点『穴』，你会么？不会就老实点儿，跟我还耍上态度了，信不信我……
白一扬手，秀才朝门口躲，小郭入，抬手一掌。
郭芙蓉：排山倒海……
白展堂：好功夫，白某甘拜下风，给我带啥好吃的没有？
郭芙蓉：嘘……大嘴没在吧？
白展堂：咋的啦？
小郭把众人拽到一边，小声说话。
郭芙蓉：杨蕙兰，果然有问题，我拿着她的银票，去十八里铺兑散碎银子，人家一接，直接报案，老邢过来一说，我才知道，这张银票是挂了失的。
佟湘玉：谁挂的失啊？
郭芙蓉：失主啊，知道是谁么？铜岭杜子俊！
白展堂：谁？
佟湘玉：杜子俊，关中最大的财主，十家票号有八家是他开的，剩下两家，也有他不少股份，钱掌柜在他面前，连中产阶级都算不上。
郭芙蓉：杜家前不久刚失窃，听说还丢了不少珠宝。
白展堂：咱们这位杨大姐，本事不小啊！
吕秀才：这事，要不要跟大嘴说啊？
白展堂：当然要说，他不是正愁忘不了嘛，现成的机会……
8男寝，日
李，佟，白，郭，吕，祝
李大嘴：不可能，蕙兰绝不是那种人！
白展堂：那她是哪种人？为了赚钱，比武招亲，还卖菜刀，她啥事没干过？
李大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们不能狗眼看人低啊！
佟湘玉：你不要激动，我们也没说一定是她偷的。
郭芙蓉：只是说可能『性』比较大而已！
吕秀才：其实也不是很大啦，最多也就百分之**十？
李大嘴：出去！（众人出）回来，你们去哪儿？
祝无双：你不是叫我们出去吗？
李大嘴：你们……不会真打算报案吧？
郭芙蓉：当然不会，老邢已经知道这事啦，正等咱们消息呐！
李大嘴：那你就跟老邢说，人已经走啦，或者压根没来过，对，其实是你看错了，那人不是蕙兰！
白展堂：不是蕙兰还能是你呀？
李大嘴：有易容术啊，肯定是别人化妆成蕙兰，是不是你娘干的？
白展堂：我娘吃饱了撑的，为这点钱，一世英名都不要啦？
郭芙蓉：就算蕙兰没干，那银票怎么说？这可是她亲？
李大嘴：这……银票是伪造的，或者是捡的，昨天我还在门口捡了两文钱呐！
佟湘玉：五十两银子，你倒捡一我看看？
李大嘴：唉……她怎么就这么傻呀？要那么多钱，干吗使啊？连贼祖宗都退隐江湖了，她一姑娘家，瞎跟着凑啥热闹啊？早点嫁人比啥不强？
郭芙蓉：打住，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李大嘴：那你们想咋的啊？
佟湘玉：你先想办法把她支开，我们检查一下，如果赃物都在，那就肯定是她偷的，到时候，咱们再决定怎么处理！
9客房，黄昏
李，杨
蕙兰转着手上的琢子，若有所思，门开，大嘴叼着玫瑰。
李大嘴：哈罗～～
杨蕙兰：嗯？怎么成黄玫瑰了？
李大嘴：红『色』，代表激情，黄『色』……
杨蕙兰：代表皮痒！我说过，咱俩是不可能的！
李大嘴：知道，我只是，想请你看场戏。
杨蕙兰：对不起，没兴趣！
李大嘴：是秀才写的，喜剧，从头到尾没一个包袱！
杨蕙兰：那还敢叫喜剧？
李大嘴：这个喜，是洗脑的洗，脑子洗空了，写出来的就是洗剧。
杨蕙兰：你自己洗吧，我不想出门，谢谢你啊。
李大嘴：蕙兰，这是最后一次，看完戏，一切都过去了，就算是个告别仪式吧！
蕙兰想了想：好吧，我可以陪你去，但你不能趁黑动手动脚，手也不能碰，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李大嘴：没问题，走着！
大嘴闪身让路，蕙兰出门，大嘴跟出。
半晌，众人进门，打开包袱，一堆珠宝滚了出来。
10大堂，夜
白，佟，郭，祝，燕，吕
白展堂：行了，你跟秀才先到后院，不叫你，千万别出来。
佟湘玉：喔……你们千万小心（冲燕）尤其是你，不要没头没脑往上冲，蕙兰武功高得很，打你师父就跟玩似的！
燕小六：知道知道，你们赶紧回屋，别给我们添『乱』！
小六把佟和秀才推到后院。
白展堂：呆会等人进来，无双打头阵，先把大嘴支开，免得误伤！
祝无双：明白！
白展堂：等蕙兰落了单之后，再看具体情况，最好能从她背后偷袭！
郭芙蓉：这样会不会太不光彩啦？
白展堂：那你自己上吧，从正面单挑，我绝不拦着！
郭芙蓉：咳……点住之后，要不要捆起来？
白展堂：废话，赶紧找绳子去，先拿水浸一下，否则容易挣断！
小郭回后院，白深呼吸，活动筋骨，忽然停了下来。
燕小六：怎么了？
白展堂：有人往这边来了（侧耳倾听）一个人，是个男的，体重不轻，靴底很厚，皮肤很白……
燕小六：哇……连这都能听出来？
无双顺手一指，小六朝门口看，杜进门。
白展堂：对不起，我们已经打烊啦！
杜子俊：我是来找人的！
燕小六：找谁呀……笑什么笑？问你话呐，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杜子俊：敝人姓杜，杜子俊，铜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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