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虽然我每天都虔诚地向神祈祷,这一天还是无可避免地到来了
费特难得地没有在不感兴趣的数学课上安眠,而只是无聊地支着脑袋把目光投向窗外正进行着体育课程的操场从跑步到球类,所有的项目在他的眼里都逐渐地变形为单一的舞蹈姿势,直至整个操场的学生都变成了舞蹈者,一阵无法言喻的烦恼如同浓厚的烟雾令得思维也变得混沌起来:
舞会……舞会……这种讨厌的贵族风情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为什么不在法律上规定只有贵族才能参加呢?这样我就不用为此头痛了吧?虽然都说我是西洋来的但是西洋和舞会并不一定就是绝对的等号就算我也学过社交的基本舞蹈可是说到底还是学生的身份参加所谓的舞会也实在有些不合时宜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不知所谓的玩笑……
啪地一声,似乎有什么撞到了自己的后脑,原以为是老师作为警告而丢下的粉笔,费特不自觉地坐正了身子,后座的同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给你的
这是……纸飞机?
上课的时候居然对着自己扔纸飞机,到底是谁那么悠闲?不过这也不是我想去关心的问题
费特接过同学递过来的纸工,小心地展开纸面,上面写着一段有些歪斜却不失清秀的文字:
能在跳舞的时候邀请我吗费特同学?如果能握着你的手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是哪位女生写给我的便条?为什么都不留个名字呢?
费特向着班级扫视了一圈,然而每一个女生都把目光集中在教室前方的黑板上,全然无法寻找到可疑的破绽费特再度把便条前后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对方的名字,小心地塞进了抽屉中
之前是一堆的情书,现在又是纸飞机,女生的心思真是难以理解啊!或者说这就是我所接触的东方文化?
不过真是抱歉,虽然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难事,可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果然我还是做不到
而且我或许已经被人预定了,如果琴月老师不是开玩笑的话再加上真守,仅仅是这两个人就已经让我不知所措了,何况都是那种近乎强迫的邀请……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所以说,发明舞会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下地狱吧?或许早就已经在地狱里承受着种种的煎熬?只要这么一想,就算是无法改变现实,心里也会平静许多
而且一平静下来就会觉得疲倦,睡意真是无处不在啊
话说回来,我是树袋熊吗?每天短短的二十四小时,我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着的?
果然我的人生直到现在都是毫无意义,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许会错过许多值得去注意的事?
开玩笑吧?现在已经算是倒霉透顶的我,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去注意!被真守和鸣月那样的怪物包围着,我已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果然我的人生还是充满了黑暗啊!实在是受不了了!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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