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恰逢微暖小时光

第五十九章 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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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姜景睡得很不安稳,而林落情那边也注定了无法太平。

    客厅内,袁城坐在沙发上沉默地chou烟,一根接一根,无视站在他前面的林落情。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自保不管我了吗?”林落情一半恳求一半不安。

    她g的这些事袁城并不知情,当初参加比赛时她并不知道姜景也参加了。

    只是一次偶然,她从一个在美协上班的朋友说起,上次和她闹过矛盾的姜景也参加了这次比赛,她才有了这个主意。

    既然一次陷害不成,那第二次呢?

    到时候只要她提前把事情闹大,姜景肯定没办法收场。

    “你这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袁城把烟熄灭,扔进了垃圾桶,看了一眼林落情,然后离开这间房子。

    当初林落情主动找他时,他没有拒绝。

    她年轻、美丽、而且够聪明,没有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对于这个地下玩伴,袁城很满意。

    只是现在,他有点拿不准这个nv人了,她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至极,会妄图用这种段陷害姜景,那个沈誉的nv人。

    沈誉虽然撤g了,但他下资源无数,一个小小的江景画廊,与其说是他们用了段b迫他放,倒不如说是他沈誉不屑于这点小g份潇洒离开。

    这天啊,恐怕是要变了!

    袁城给沈誉打了个电话,试探x地询问了这件事情。

    电话那头沈誉的语气冷y生涩,完全就像是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袁总,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该护什么人不该护!”沈誉慢条斯理地说道。

    袁城下意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这j天我正好有事要出一趟国,就不打扰你了。”

    “嗯,那就等您回国后我再请你喝茶。”沈誉笑着挂了电话。

    袁城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出国,潜台词就是这件事他不会再cha了,至于那个nv人……他护不住,他也不想护了。

    野心太大总是会吃亏的!只不过是早于晚的问题。

    沈誉挂了电话,就看到身旁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没,刚才你笑得好y险!”姜景笑笑,侧身抱住他,嗅了嗅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睡觉了,明天陪我去一趟美协。”沈誉拍拍她的脑袋,顺关了灯。

    一时间姜景思绪翻涌,她紧紧抱住他,就像失落时抱着心ai的玩偶一样,寻求安w。

    沈誉感受到身旁nv孩的低落,他翻身伏在她上方,墨se的瞳孔在黑夜竟然格外分明,姜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倒映着不安的自己。

    “宝宝,做一些事你就不会难过了……”沈誉诱h般的在她耳边说道。

    “额……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嗯,很晚了,是该睡觉了……”沈誉点点头,然后吻住她的嘴唇。

    今天他的吻格外轻柔,像风像雨,温柔拂过她的脸颊,姜景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迎接他的热情。

    情yu果然是让人着迷的东西,一场欢ai过后,姜景什么都没想了,累得在沈誉的臂膀里昏昏yu睡。

    沈誉看着月光下脸se绯红睡得安稳的nv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原本想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一番,但他看她累极了,就不忍心再把她吵醒,任由她在身侧酣睡。

    新的一天是否美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有没有一顿完美的早餐,就比如此刻,姜景坐在餐桌上,等着自家沈先生来投喂。

    沈誉端着一大早就熬好的小米粥和他买回来的鲜蒸饺走到桌子旁,敲了敲她的额头。

    “小馋猫,坐在这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嗯嗯嗯,你再晚一点端上来我真的要流口水了。”姜景止不住地看向桌子上的美食。

    解决完沈誉精心准备的早餐后,两个人就准备出门去美协。

    途,姜景原本是很紧张忐忑的,但她看到沈誉沉稳的脸庞顿时就放心了,有这个男人在身边,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

    安静的办公室内,沈誉和他朋友熟稔地聊天,期间进来了一位年轻人,这个人姜景有印象,是前段时间刚夺得了国赛的冠军。

    “你好,我是晨安。”这个年轻的冠军似乎有点紧张,看着姜景时眼神闪烁。

    “你好,我看过你的画,真有幸今天竟然可以看到本人!”姜景看到这个年轻的冠军似乎真的很开心,说话时语气轻快。

    “没有没有,你过奖了!”

    “晨安,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你看看姜景和林落情的画,鉴别一下两幅画的不同。”沈誉的朋友朝他挥,和他说道。

    姜景疑h地看向沈誉,谁知边上的男人一脸高深莫测,全程带着微笑。

    “嗯,我在这里先谢谢晨安画家了,那我就先走了,回见!”沈誉站起来,和好友握了个。

    “阿誉,我有点困h……”姜景拉拉边上人的袖子,似乎等待着他的解释。

    “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安心等着吧,我的姜画家。”沈誉拥着她走出美协大楼。

    就在两个人踏出大楼的一刻,四周突然涌现出一大堆记者,饶是镇定如沈誉也有点猝不及防。

    “姜你这次比赛也被爆出来涉嫌抄袭,请问一下这是不是不是真的?”

    “姜小姐,经历过上次的抄袭风波后,你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参加这场比赛的?”

    “姜小姐……”

    记者接连而至的问题让姜景方寸大乱,她下意识地看向沈誉。

    边上的保安被这阵仗吓傻了,看到沈誉朝他们招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职责是什么。

    他们小跑过来护着被记者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两个人离开大楼,留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一众记者和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

    这些记者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上次在发布会上涉嫌抄袭的选这次又卷入了抄袭风波。

    在艺术界,抄袭原本就是一个既敏感又容易博得大众眼球的话题,稍微有点新闻敏锐度的记者都会不遗余力的挖掘更深层次的新闻爆点,像今天这样在美协大楼门口蹲点完全就是第一步。

    接下来他们会深挖姜景的出身背景,绘画经历,甚至会把她的生活隐s都曝光到大众面前。

    开车的沈誉也想到了这点,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助理打电话,吩咐他帮他约一个饭局。

    “宝宝,被吓到了吗?”沈誉看着坐在一旁低头沉默的姜景,柔声问道。

    姜景摇摇头,没有说话。

    现在她的脑子里很乱,乱八糟的想法纷涌而至,她根本冷静不下来,但是她又不能让沈誉担心。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过了好久,她终于开口和沈誉说话。

    “嗯,我们先回家。”

    回家后姜景就躺到了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沈誉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吻吻她的眉头:“不是要睡觉吗?眼睛闭上,乖。”

    姜景听他这样说完,就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床上的nv孩虽然闭上了双眼,但是一颤一颤的睫ao,出卖了她不安的内心。

    电话响起的时候沈誉正在卧室里守着熟睡的姜景,他蹑蹑脚地走出房间,站在y台上接起电话。

    “老板,杭城报社的总编已经约好了,明天下午点在四季酒店见面。”

    “嗯,我知道了。”

    事情一出来后沈誉就吩咐下人联系了杭州市最具有影响力的报社,以便日后为姜景发声。

    他挂了电话,在y台上吹了好一会冷风,才重新回房间。

    回房间后,他就看到姜景坐在床上,散下来的头发乖巧地贴在耳边。

    这段时间她的头发长了一点,已经到耳边了,有时候她会用小p筋把头发绑起来,一小簇黑发别在耳后,灵动可ai。

    只是现在,坐在床上的nv孩眼神涣散,茫茫然看向远处,没有焦点,没有一丝平日里的生动气息。

    “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吗?”沈誉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询问。

    姜景抬头:“事情很麻烦吗?”

    沈誉笑了笑,“怎么会?子虚乌有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

    “我是不是不应该参加比赛的,安安静静地上班就可以了,这样就算林落情讨厌我也没有地方兴风作l。”姜景懊恼地说。

    “宝宝,这只是一件小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的,你不用担心。”沈誉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柔声安w。

    “阿誉……”姜景紧紧抱住他,话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上次在记者会上她被当面提问是否抄袭她人的作品,她可以视而不见让它像风一样消逝,但是这次,一切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声势浩大,她不确定她是否有勇气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别怕,很快就过去的。”

    听到沈誉沉稳安定的话语,姜景更加自责,眼眶cs。

    上次就是因为她的事情,害他从画廊撤g,这次,她不知道还需要什么代价来平息这一切?

    “阿誉,我们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事情呢?”

    “因为只有经历过了,你才能打败它。”沈誉看着她,温柔坚定地说。

    “嗯,我不会害怕的,我一定会站在这里,看着这些流言是怎么被攻破的。”

    她的ai人是一p汪洋大海,而她被温柔地包围在这p海里。

    第二天午,沈誉送她到画廊后,就直接去了四季酒店,和杭城报社的总编见面。

    原本沈誉都建议她可以不用去画廊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辞职,就无需忍受画廊里的闲言碎语。

    姜景听到沈誉略带孩子气的话语后,难得开怀的笑了出来:“阿誉,此刻的我更应该像一个nv王一样站在她们面前,让她们自惭形秽。”

    “好吧,我家宝宝长大了,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哪里,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肯定难过死了。”

    姜景进画廊后,原本大声说话的众人皆安静下来,低着头自顾自g活,没有和她打招呼。

    从厕所走出来的言冉看到姜景,热情地走上前来,挽着她的往画室走去,看着那些不说话的同事,她大声地“嗤”了一声。

    “这些被林落情蒙蔽了的人,姜景姐,我们不和她们说话也罢!”

    “你就别这么生气了,貌似我才是事件主角!”姜景好笑地说。

    “那是姜景姐你大度,要是我早和林落情打起来了。”言冉气鼓鼓地说。

    “不过,言冉,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可能以后不会来画廊,我要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