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言冉看着身旁姜景恬静的面容,半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景姐,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啊?”
“很早之前就想过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说出来。”姜景朝她笑笑。
“是不是因为林落情,你才想要辞职的?”言冉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的,我辞职是因为个人原因,和她没有关系,你就不要瞎想了。”
言冉在画室里呆了一会就走了,留下姜景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画室里。
辞职啊,其实她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毕竟这里的一切她都很喜欢,这份工作也是她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
虽然这期间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要让她洒脱毫无眷恋的离开,貌似也很困难吧!
快下班的时候她去了一趟经理办公室,递j了辞呈。
经理看着桌子上的辞职信,叹了一口气。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自从他知道沈誉从画廊撤g后,他就知道姜景在画廊也呆不久了,没有了雄鹰的c原怎么留得住心上人?
但挽留的话他还是要说的:“姜景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毕竟这份工作还是挺不错的。”
姜景坐在经理对面,温婉地笑笑:“经理,我已经考虑好了,您就不用多说了。”
“那好吧,我先在这里祝你和沈先生百年好合。”经理伸,姜景同样伸,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哦对了,我能去一下沈誉的办公室吗?”姜景站起来,突然问道。
经理愣了j秒,似乎没反应过来她为何这样问。
姜景看着没有反应的经理,又问了一遍:“经理?我只是想拿一下沈誉的东西,很快的。”
“哦哦好的,你待会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沈先生的办公室还空在那,我就不陪你过去了。”
“嗯,谢谢经理了。”
离开经理办公室,姜景径直就去了沈誉以前的办公室。
推门而进,屋内因为长时间的闲置,有着一g浓浓的烟尘味,g净的办公桌宣示着先前主人的整洁。
沈誉一向喜欢把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书柜里的书都要一本本按种类放好。
上次他们两个人在他办公室里耳鬓厮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会她和他就已经先后离开了这所画廊。
姜景发了一会呆,就着收拾他的东西。
她把他挂在墙上的画小心地拿下来,这些他视为珍宝的画,她怎么可能让它们孤零零的挂在墙上。
姜景抱着画,在画廊门口站了好久,她是去年阵阵蝉鸣的时节来的这个画廊,刚好四季轮回,她在这个绿意盎然的日子里和它告别。
“这就走了?”林落情看着站在外面神se失落的姜景,嘲讽道。
姜景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只是因为内心的意愿而离开这儿,并不是害怕这些流言蜚语,她坦坦荡荡,无需低头。
林落情最讨厌的就是姜景此刻的神情,清高骄傲,仿佛她生来就是这样刀枪不入,这只会让她更加自惭形秽,让她更加自卑。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林落情更加得意地说道,姜景的离开,让她有了一丝骄傲的资本。
“说够了吗?”姜景轻飘飘地反问她。
林落情就像被堵住了喉咙一样,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说够了就请你闭嘴,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可怜可叹,你不用在我身上寻找优越感,我和你不一样。”姜景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她就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姜景,看,你不能成为她这样的人!
说起来,林落情也算是这二十j年来见过最不可理喻的人,她们之间无冤无仇,她却处处与她针锋相对。
她的出现,让姜景知道如何优雅击败你对的重要x。
上不是有一句话吗:别低头,王冠会掉;别流泪,敌人会笑。
现在的她更要挺起x膛,高傲地走在众人面前,让那些嘲讽她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她现在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等一切都真相大白,等那些虚妄脆弱不堪一击的流言被攻破。
沈誉回家后看到的就是和昨天判若两人的姜景。
昨天那个nv孩还是毫无生气,这会已经是笑语盈盈地站在窗前打电话。
进门的沈誉放轻了步子,走到她身边抱住她。
天se渐晚,姜景没有开灯,稀疏的路灯照映进客厅,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玻璃上折s出缠绵的背影,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吧!
电话那头是宋颂咋咋呼呼的声音。
“天哪,我以前不知道,原来这边水资源这么紧缺,姜姜你是没来这边,你待一个礼拜肯定会受不了!”
“既然受不了你还不赶紧回来。”姜景心疼地说。
“不要,我来这边是要奉献自己的,怎么会因为一点点困难就退缩呢!这里的小朋友好可ai,她们都叫我美nv姐姐……”宋颂在电话一头说个不停。
她嘴里虽然在抱怨那边的艰苦环境,但语气里的轻松愉悦骗不了人,看来她过得还不错!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不过姜景没有和她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宋颂远在青海,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烦恼,通话的时间总是如此短暂,分享开心的事情都来不及,g嘛还要l费时间讲述这些烦心事!
“真好,宋颂虽然远在青海,但我看她明显轻松了很多!”挂了电话的姜景靠在沈誉身上,感慨道。
“这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你看宋颂虽然跑到了偏僻的青海,但其实她内心很满足。”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呢?”姜景挑眉询问。
沈誉看着一脸得意的笑的姜景,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我还能做什么,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姜景笑着钻进他怀里,一时间空气里都是甜蜜的气息。
“对了,你看到我从画廊里拿来的那些画了吗?”
“嗯。”沈誉笑着回应。
“我们把那些画挂起来吧,挂在哪好呢?”姜景皱着眉头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急,不过,宝宝,我们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什么东西?”姜景反问。
“行李,这个周末的飞,去新疆。”沈誉坐在沙发上,摆了摆。
这姑娘,脑子真是不记事!
“啊!”姜景大叫了一声,然后扑在沈誉怀里。
上次他提了一下去新疆的事情,不过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她早就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这么热情!”沈誉挑眉,抱紧了身上的nv孩。
“周末就去吗?那我们要带些什么呢?衣f?不对,我要带裙子,哎呀会不会来不及准备啊,都怪我,竟然给忘了……”
姜景还没说完的话全部被沈誉的吻堵住了,她原本是很清醒的,但最后还是渐渐沉沦在他的深吻里。
一吻终了,沈誉抱着她,久久没有松开。
这种小狼狗一样的神情姜景再熟悉不过了好吗,每次某人兽x大发的时候,都是这样深情地凝视着她,然后把她给吃g抹净。
“阿誉,我们不先吃饭吗?”姜景颤颤巍巍地说道。
“吃啊,先吃你,再吃饭。”沈誉带着笑意,慢慢说道。
……
客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停在了六点整,姜景红着一张脸趴在沙发上,沈誉把她用毯子裹好,只露出s漉漉的眼珠子在外面转啊转啊,勾得他一阵邪火。
“宝宝,别g引我了,还想不想吃晚饭了?”沈誉抵着她的额头,道。
姜景立马把毯子拉下来,蒙住脑袋。
沈誉看到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他隔着毯子挠了挠她的腰,然后起身去厨房做饭。
周末不知不觉就到了,两人的行李沈誉在前一天就收拾好了,对此,姜景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他整理东西时没有添乱。
收拾行李的时候,姜景全程坐在床上,沈誉没让她cha。
“阿誉,你这是对我有歧视!”姜景坐在床上,气鼓鼓地说。
“宝宝,这绝对不是歧视,我只是单纯不相信你的动能力。”沈誉把衣f用收纳袋包好,放在行李箱里面,还在里面放了常用y,甚至放了一包她的……卫生棉。
“阿誉,你也太细心了吧……”姜景感慨道。
“是啊,毕竟现在猪不好养。”沈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姜景朝他扔了个枕头。
软绵绵的枕头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姜景纯粹是恼羞成怒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
一早,沈誉就把姜景叫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被他牵着,上飞,下飞。
飞落地后,姜景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致。
“这么快就到了?”姜景问道。
“这是西安,我们从西安转去乌鲁木齐。”沈誉耐心地解释。
“哦。”姜景揉着刚睡醒的眼睛,懵懂地跟在他后面。
刚出场,姜景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在叫沈誉。
“阿誉!”眼前走过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穿着英l风的大衣,带着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一位儒雅的老学究。
“哥!”姜景就听沈誉笑着叫他。
这是他的哥哥吗?她没听他说来西安见亲戚啊!
“你好,我叫褚怀辰,是这个家伙的堂哥。”站在前面的男人自然地和她打招呼,嗓音低沉,看着他,你不自觉的就会沉浸在他温暖的笑容里。
“姜景。”沈誉看了一眼身旁正在神游的nv人,和褚怀辰说了她的名字,帮她问好。
“走吧,酒店已经订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去新疆?”两个英俊的男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明天。”沈誉拥着姜景上电梯。
“嗯,那我先走了,晚上来找你。”
回房间后,姜景才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正在慢条斯理脱外套的男人,问道:“阿誉,你们家的基因都这么好的嘛?”
沈誉揉着她的头发,“嗯,以后我们的孩子基因肯定也不错。”
……
莫名其妙又被调戏一把,姜景撇过头,耳根通红。
晚上的时候那个帅堂哥如约而至,带沈誉姜景吃了地道的西安菜,那架势,姜景一度以为他哥是地道的西安人。
结果回酒店后,沈誉摆摆,一脸无奈地说:“我堂哥这j年一直生活在新西兰。”
……
好吧,她想多了。
“但是他以前的nv朋友是西安人所以他也算半个西安人吧。”
“对了,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堂哥……不会就是他吧……”
“嗯,宝宝难得这么聪明,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