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衙门惊堂鼓的响起,龙礼曦从君随手中接过,装着昨晚整理好的证据的包袱,给了龙淮和君随一个安心的眼神
“曦儿,尽力就好”龙淮拍怕龙礼曦的脑袋说道
“爷爷,阿随,你们放心”龙礼曦笑着说道
说完,龙礼曦就走到大堂的左边,笔直的站在一众佃农的后面,脑海中最后一次梳理着这几日查到的证据。
沈瑾玉看着龙礼曦那泰然自若的样子,笑了笑,想到昨晚收到曦儿的书信,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宋家那些人竟然敢私自顶卖、侵占书院的学田。
看着对面的龙礼曦,明眸皓睐、风姿绰约,笔直的身姿,宛如寒松一样,陈茹静突然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陈茹静就不明白,龙礼曦明明就是播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小人,为什么她还觉得龙礼曦是一身的浩然正气,还有一种就连他父亲身上都不曾有的老练沉稳。
击堂鼓三声响起,衙役手持水火棍伺立在大堂的两边,曹凉穿着朝服走上大堂,正襟危坐,一拍惊堂木,喊道“升堂”,两旁的堂役随之高声喝道“威——武——”
“带苦主和其状告之人”曹凉说道
“草民等参见刺史大人”苏泰安等佃农感受到那震慑人心的堂威,立马跪下行礼
“参见刺史大人”沈瑾玉拱拱手说道
曹凉点点头,说道“起来答话吧”
随之,曹凉开始例行询问案情,听完苏泰安等人的诉告,曹凉对着沈瑾玉问道
“沈院长,佃农所说的,书院违背租佃契,擅自提高租课,你可有什么辩驳的?”
沈瑾玉听到曹凉的问话,上前走一步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
“大人,五年前,书院和大姚村佃农签订了,学田四百九十八牧的租佃契。
五年来,在下从未让书院增加过一株半两的租课,反倒是,大姚村的佃农一直拖欠租子不交。
本月二十,佃农到书院说不再租种学田,吾等也没有为难半分,只是让其补足拖欠的租子,哪知,其拒不交租也就罢了,还一纸诉状将我鹤鸣告上了官府”
龙礼曦看着沈瑾玉那委屈,不满,无奈交织在一起的表情,简直惊呆了,要不是知道大舅舅这是在演戏,恐怕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相信了。
果然,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
“苏泰安,沈院长说的可是实情?”曹凉语气有些提高的问道
苏泰安稍稍抬起头看看龙礼曦,见龙礼曦点点头,才说道
“大人,草民等笨嘴拙舌,是否可请草民等的讼师龙礼曦代为辩诉?”
曹凉看了眼一直候在不远处的龙礼曦,点点头说道“准,书院是不是也有讼师,一起上前吧”
龙礼曦走上前,将手中的包袱放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道
“学生龙礼曦见过刺史大人”
“学生陈茹静见过刺史大人”陈茹静有些高傲的看了一眼曹凉,说道
曹凉不理会陈茹静,看着胸有成竹的龙礼曦,语气平缓的问道
“免,龙礼曦,刚刚点苏泰安和沈院长的话,你可都听见了,你作为佃农的讼师可有什么要说的?”
“回大人,学生已经听清楚了,在回答大人这个问题之前,烦请大人传讯鹤鸣书院院监徐茂才上堂”
“来人,带徐茂才”曹凉吩咐衙役道
徐茂才随衙役到大堂的时候,不屑的看了龙礼曦一眼,恭敬的向曹凉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