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才本来还想哭诉痛斥佃农一番,话还没出口,就被龙礼曦给截胡了“大人,可容许学生向院监徐茂才问几个问题”
龙礼曦看了眼徐茂才,脸皮还真是厚,一点嫌犯的自觉都没有!
“准”曹凉说道
“徐院监,本月二十,佃农到书院那日,你是否说过,书院自从和大姚村佃农,签订租佃契之后,就一直只收取一成的租子,五年来从不曾增加过?”
徐茂才嗤笑一声看着龙礼曦,说道“没错,书院从来就没有多收过租子,一直都只收一成,这五年来,我都有记账”
龙礼曦点点头,拿出已经按年月整理好的租佃契,呈给曹凉
“大人,徐院监说,五年来,书院都不曾提高过租子,这是在说谎。这是学生从大姚村的佃户手中,拿到的盖着书院纳租印的租佃契。
上面记录了这五年来,佃农每年秋收向书院交了多少租子,可以看出,每一年佃农交的租子远远超过了一成”
“大人,学生有话说”陈茹静见曹凉看着龙礼曦呈上的租佃契,眉头皱的紧紧的,就上前说道
“说”曹凉继续看着手中的租佃契,头都没抬一下的说道,这小狐狸整理还真是细致,竟然还做了归纳
“大人,据学生所知,大姚村佃户租种的学田都是上等的水田。
每一年的收成要高出中下等水田、旱地、沙田好几成。
所以照租佃契上的纳租额来看,书院收取那么多租子完全是合理的,不存在擅自提高租课的说法”陈茹静言之凿凿的说道
龙礼曦看着陈茹静,怎么感觉这陈茹静替自己卧底在对手一边的。
且不说这不同土质的田,会种不同的庄稼,即便就是浇圣水,这上等田收成再好,也不可能高产到收近五石的租子吧,还是在不考虑税收的情况下
先前,龙礼曦还以为陈茹静,会从徐茂才和宋家管事的入手,来一出弃军保帅。没想到竟然整了一个佃户谎报收成这么蹩脚的理由。
不过还好龙礼曦一直有不结案,不收档证据的习惯,无论用不用得上,只要不结案都带着
龙礼曦将学田的青苗簿和征税簿,递给曹凉,说道
“大人,学生不认为佃农是在谎报学田的收成。
这是学生从平梁县县衙的青苗簿和征税簿,摘录的五年来大姚村学田的基本状况
上面记录了这五年来,大姚村学田的每年的青苗数,自耕和租田人的姓名,田亩四至和所种青苗的种类,税簿也记录了每一年学田的收成和税粮的多少,从上面来看,佃农没有谎报收成”
曹凉仔细的看完,喝了口茶,才说道
“青苗簿和征税簿都对的上,佃户确实不存在谎报收成一说”
陈茹静听到曹凉这么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
曹凉不管陈茹静怎么想,放下茶杯对着沈瑾玉说道
“沈院长这边,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从租佃契和征税簿上来看,书院确实是擅自增加租课”
陈茹静不等沈瑾玉说什么,就径直将书院的纳租的账簿递给曹凉,说道
“曹大人,这是书院纳租的账簿,这五年,佃农交给书院的租子,一成也不到”
曹凉随便翻看了一下,就是示意尹玔,将纳租账簿递给龙礼曦
龙礼曦接过来,随便翻看了一眼,说道“大人,这样的类似的账簿我有三份,甚至比这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