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份?”曹凉听到龙礼曦这么说,也是有些惊讶,
“没错,大人”龙礼曦将三份账簿递给曹凉后,缓缓说道
“大人,第一份和书院的一样,是书院纳租的账簿,第二份是每年秋收佃户交租粮给宋家,宋家登记的纳租账簿,第三份是城南太平米行,收支出纳的账簿”
围观的人见礼曦上呈太平米行的账簿,都面面相觑的。太平米行,州城的人谁不知道,价钱公道,米粮也好,可这米行和学田有什么关系?
徐茂才听到太平米行,心中咯噔一下,手掌隐在衣袖里,紧张的握起来,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堂外,赵正卿听到太平米行的时候,也是大惊,这几年,他为了清雪,可是花了不少钱在这家米行上,那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宋家纳租的账簿,本官想的明白,毕竟这学田是委托宋家代为租营的,可是这太平米行的账簿和这学田有什么牵扯?”曹凉问道
“大人,有牵扯,因为这太平米行的大老板,就是鹤鸣书院的院监徐茂才,他一直和宋家勾结,假借着书院的名义,强征租子。
每年秋收的时候,宋家管事宋轶,纳佃户近六成的租粮,而其中三成的租粮进了徐院监经营的太平米行,一大半又被宋家瓜分,只余下不到一成,成为书院的佃租,用来维系书院日常的开销。
所以,才会出现佃户租佃契的租额和书院纳租簿的租额不同的情况”
曹凉听完,翻看着三本账簿冷冷的问道“徐院监,龙讼师说的你可承认?”
徐茂才听到曹凉的问话,强装镇定的说道
“大人,龙礼曦这是污蔑,鄙人怎么会是太平米行的老板,还贪墨学田的租子,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徐茂才心中泛起不安,他不知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龙礼曦究竟知道多少。
但徐茂才本能的知道,士农工商,要是天下人知道,他不仅贪墨书院租粮,还做了米行那末流的营生,一定会成为仕林的奇耻笑谈,所以,龙礼曦所说的事情,即使是真的,也不能承认。
“徐院监,我能拿得到米行的账簿,就找不到你是太平米行老板的证据吗?”龙礼曦盯着算是少年得志,年轻有为的徐茂才,声音略有提高的说道
龙礼曦有时候,真的觉得,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要不是她让小五去查徐茂才的私产,都不知道,这徐茂才不仅把米行经营的有声有色,竟然还养着一个青楼娼妓做外室。
而这外室还分饰两角,不仅勾搭着徐茂才,还引诱着赵正卿。
三年前,太平米行差点就要关门大吉,徐茂才就让那娼妓去‘勾引’赵正卿,从赵正卿身上得了不少的好处,也才有了后来厉华被诬陷不检点的事。
“大人,学生请求大人传唤,挽歌楼的头牌清雪姑娘,还州昆坊徐院监的夫人”龙礼曦转过身拱手说道
“龙礼曦,你够了,你想做什么?”徐茂才恼羞成怒的说道,他和妻子伉俪情深,他在外面养歌姬的事,怎么能让她知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你借清雪之名,经营太平米行,敛不义之财的时候,你想过你夫人吗?”龙礼曦也不示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