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狂妃·狠彪悍

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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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道:“烈王又何尝不是如此,今日亦随着润在此对饮了。”

    战北烈知道他指的是北燕太子之事,嫁祸流匪,借北燕之刀杀人,然而面上没有分毫的尴尬,悠然回着:“和什么样的人对饮,就要喝什么样的酒,七皇子来者是客,本王主随客意,只好奉陪。“彼此彼此!

    他看了一眼被斟满的酒杯,却不喝,只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听出他话中深意,东方润转而望向酒馆的小院内,此时正有一只鸡与一只鸭子呱呱乱叫,可惜的是都不知时方在讲什么,他一饮而尽杯中酒,轻叹一声:“若是话不投机,有时自斟自饮亦是一件乐事。”

    “这点本王倒是和七皇子取得了共鸣……”战北烈将他斟满的酒杯举起,随手泼向了地上,朗声道:“喝酒,喝的不过是个心情,酒中滋味尚是其次。若是碰不上一个投机的酒友,那即便是天下无双的好酒,亦是不喝也罢说罢,揽起托着腮悠然看好戏的冷夏,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东方润轻缓的声音,随着风儿飘飘然传来:“烈王说起天下无双的好酒,我曾听闻有一种酒,北至雪峰,南到琼林,东到云海,西至崎兰荒漠,搜集百余种奇花异果,配以五粮之精酿造。”

    他顿了一顿,带着笑意的声音接着说道:“润……,心向往之。”

    战北烈揽着冷夏的腰身,步子没有一分减缓,边走边冷声回道:“七皇子既喜这甜腻葡萄酒,又向往那天下无双之酒。可惜,那酒既然是天下无双,想来若是有魂,也不愿与这等葡萄劣酒相提并论。”

    冷夏撇了撇嘴,东方润这是以酒喻战,此酒酿造之材将整个五国都囊括了,这是明明白白的在对战北烈宣战,轻缓的语气中含着俾睨的狂傲,五国天下,他要了!

    而战北烈的回击亦是顶天立地言之有声,凭你东方润的那等卑劣手段,也配?

    待两人并肩出了酒馆,东方润收回看向二人背影的目光,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喃喃笑着:“有意思,有意思…………”

    长安大街。

    冷夏的肩头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揽着,手掌温热有力,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然而身侧的人却是浑身上下冒着嗖嗖的冷意。

    身侧那人突然步子一顿,转过身,如墨的鹰眸直视她的眼睛,低沉问道:“这什么葡萄酒,很好喝?”

    这语气,比那酸葡萄还要再酸上几分,冷夏失笑,歪着头欣赏大泰战神那泛着青绿的脸色,戏谑回道:“是还不错。”

    青绿直接变成了翠绿,战北烈咬着后槽牙“吭哧吭哧”的磨着,火大的低吼道:“东方润是什么人’你也敢和他单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冷夏撇撇嘴,虽然知道他的担心,但是全没当一回事,这个世界上能杀了她的人还没出生!

    战北烈看着她那昏无所谓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东方润那人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连肠子都是乌黑乌黑的,若是那里早已设置了埋伏,若是酒中有毒,若如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承认冷夏手段凌厉,但人有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是她这么个随意的性子,只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战北烈面色肃冷,不再言语,大步转身,拂袖而去。

    冷夏眨了眨眼,一时竟愣怔住了,这人,是生气了?

    半响后,她冷冷的牵了牵嘴角,向着烈王府慢悠悠的走去。

    这几日,战北烈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没出现在冷夏的跟前。

    冷夏自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不习惯,再到如今,心里竟好像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她绮在院子里的竹榻上,敛着眸子,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旁边懒洋洋盘旋着的小青。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子,她独来独往,以自我为中心,没了谁都依然能活得潇洒肆意,从来不会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然而来了这个世界,她的心里开始有了牵挂,萧凤是一个,战北烈……冷夏坚决不认为战北烈也是她的牵挂,然而心里的感觉却给了她狠根的一击,不得不承认,也许那个铁血刚硬的男人真的在不经意间,住进了她的心房。

    前几日萧凤风风火火的冲到了清欢苑,张口就是一阵大骂,责怪她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直骂的口沫横飞筋疲力尽,才被战北衍扛着回了皇宫那日之事,冷夏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是杀手之王,别说是东方润,就算身为大秦战神的战北烈,想要她的命也得掂量掂量,就是拼个不死也要重伤。

    然而经过这些时日两人之间的冷战,经过萧凤声色俱厉眼中却明明白白写满了担心的斥责,冷夏开始认真的思量,自己是不是过于肆意了,忽略了周围人的感觉,无形中她的肆意而为,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惊受怕。

    冷夏闭着眼这般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爆竹。

    响声震天,惊的院子里的八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到处乱蹿,冷夏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唤道:“迎雪。”

    “王妃,今天是中秋呢,外面张灯结彩可热闹了!”迎雪自殿内一阵小跑到她身前,笑嘻嘻的说着:“王府里都挂上灯笼了,还有街市上好些灯会什么的,团圆的日子……“这话说道一半,她赶紧捂住嘴,怎么忘了,王妃独自一人远嫁大泰,这个日子和她说什么团圆,这不是给王妃添堵吗!

    “团圆……”冷夏没在意她的纠结,只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目光瞥到瞪着惊恐的圆眼睛满院子扑腾的鸽子,和一旁懒洋洋趴着不时将精光掠向鸽子的小青,缓缓叹了口气。

    她自竹榻上起身,手一招,狂风雷鸣立马出现在身前,缩头缩脑的候着两人这几日一直都是过的心惊胆战的,努力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被小王妃惦记上。

    王爷王妃具体因为何事冷战,他们并不知道,但是自发自觉的把这事归在了王爷的吃醋上,这下,两人的小心肝开始颤抖了,若不是他们去报信,王爷又怎么会知道小王妃和东方润用胳,更不会和小王妃吵架。

    狂风雷鸣低着脑袋,心里连连高声哀嚎,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等着裢层皮吧!

    两人正哆嗦着颤抖着惊恐着战栗着,就听面前的小王妃淡淡的问了句:

    “他在哪?”

    谁?俩人没反应过来,睁着迷茫的眼睛瞄去,一对上冷夏锐利冷冽凉飕飕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赶忙立正站好,高声答道:“王爷在书房!”

    答完后颤巍巍的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就见小王妃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朝着书房溜达去了。

    雷鸣歪着脑袋,奇道:“小王妃这是要去找王爷……和好?”

    狂风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更是奇怪:“不是去火拼吗?”

    烈王府,书房。

    战北烈沉着一张俊脸,翻看着钟苍递上来的情报,东方润这几天每日饮茶,赏景,四处乱逛,还见了个不痛不痒的熟人,可以说是优哉游哉,要多清闲就有多清闲。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清闲本身就有极大的问题。

    五国大典再有三日就要开始了,不说他要绞着肠子想破了脑子使什么阴谍诡计,现在哪国不都在抓紧时间做做准备工作,就只有他,所有的事两手一椎,都推给了一同来秦的大皇子东方鲁,悠然当着他的闲散游客。

    就在这时,周福自外面小跑着进来,躬身问道:“王爷,宫里来了人传话,今晚中秋宫宴......””,不待他说完,战北烈大手一挥,烦躁的打断:“不去,推了!”

    待周福和钟苍恨不得立即消失一般的跑了出去,他将手里的情报朝桌案上一丢,榨了招太阳|岤,不知道这个时候母狮子在干嘛呢?

    战北烈这几日过的实在是不比狂风和雷鸣好多少,见不到冷夏的日子对他来说,那就是地狱的煎熬,暗无天日!

    一方面,他对冷夏肆意妄为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还生着闷气,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偷偷的去瞧瞧她,哪怕是就看一眼也好。

    当然,这个想法每次一出现的时候,就立即被大秦战神狠狠的捏死在了萌芽状态!

    不行,坚决不行!

    这事没的商量,必须要等母狮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来道歉!

    然后大秦战神又开始纠结了,万一她认识不到错误,或者知错不改呢?

    万一她一辈子不思反省,难道要一辈子不见她?

    万一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凭母狮子那身手,那手段,那能孙”人若是想不被自己找到的话,他还真没啥把握。

    大秦战神扭曲着一张苦瓜脸,思来想去,“砰!”的一声,铁掌猛拍向桌子,毅然决然的决定......

    主动示好!

    战北烈一边暗自唾弃着自己,一边换了身衣服朝外走着,想着等会怎么开这个话头会比较好,比较不丢面子。

    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面缓缓的椎开。

    冷夏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径自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语。

    战北烈顿时乐了,胸房中的小心脏欢快的跳动着,你别扭吧别扭吧,你不说话我也不说,大泰战神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摆出一昏煞神脸,冷酷无比的走到桌案后坐下,同样不语。

    战北烈心里得瑟着,使劲儿绷着那张就快要硼不住的脸,坚决不露出一点儿痕迹。

    此时的冷夏也在奇怪,她鬼使神差的就过来了,到底过来干什么还真没想好,这么坐着坐着,不由得泛起了几丝尴尬。

    时间缓缓的过去,两个心理无比扭曲的人默默无语,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个想,你人都过来了,你还不赶紧的!

    一个想,我台阶都给你了,你还不赶紧的!

    眼看着两人静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冷夏的一张俏脸越来越冰冷,很好,你就在那坐着吧!

    冷夏狒袖而起,大步流星就朝外走去,战北烈顿时慌了,“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声大喝:“站住!”

    冷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步子不停,战北烈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来,一把拉住她,恨声很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原本已经有几分软意的冷夏,被他这语气一激,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窜,玉手猛的一挥,就要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拉力,她猝不及防朝后一仰,跌进一个火热的胸膛,紧跟着,两只铁一般的结实双臂紧紧的箍了上来!

    大泰战神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今天中秋节,出去看花灯吧。”

    冷夏被他搂在怀里,唇角悄无声息的弯了弯,含着笑意的声音淡淡回道:“唔,那就看吧。”

    这话说完之后,战北烈依旧不动,楼着怀里温软纤柔的身子,只觉得这几日来的心急焦躁全部飘了个烟消云散,浓浓的满足感自心底升起。

    冷夏也不推他,就任他静静的抱着自己。

    就在这难得的静谧温馨中,时间仿似也不想打扰两人,悄悄的溜赵…突然,冷夏眉梢狐疑的一皱,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直直的抵着,只一瞬她就明白了这是何物,一张俏脸顿时黑了个彻底!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大秦战神眼中充斥着炙热的欲火。

    就在这时,一个侧钩拳从前方轰然袭来!

    砰!

    冷夏回过头,刀子一般的目光在他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帐篷处轻轻扫过,捂着熊猫眼的大泰战神顿时哆嗦着退了一步。

    就见面前的冷美人缓缓一笑,淡淡道:“一炷香的时间,我在王府门。

    在等你。”

    说完,优雅转身,走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战北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书房,一炷香的时间,泡冷水燥!

    此时已是黄昏,大街上比起平时要热闹的多,街市两边一排一排的商贩毗邻而依,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大多的摊贩上都挂着各种形色不一的花灯,明丽绚烂,五彩缤纷。

    冷夏穿梭在人群之中,看着眼前一哥嬉闹景象,心情也不由的大好。

    自然了,战北烈的心情可就没这么好了,方才一个战斗冷水澡总算将周身火热的欲望给压了下去,出来之后满街的人磕磕碰碰,难免就会有人和冷夏摩擦着走过,这直让大秦战神脸色漆黑,眼冒绿光,一双牛眼狠狠的瞪着敢凑近冷夏的所有异性!

    这样一个煞星跟在旁边不是没有好处的,导致了后来满满的拥挤热闹的大街上,以冷夏为中心三步之内,皆是”……”空的!

    就在这时,不知谁家小儿极有勇气,冲过来拦住他们,很有眼色的上下打量了他们的气度穿着,在心里暗暗评价,非富即贵啊!

    战北烈伸手一挡,将小儿挡在三步之外,创眉斜斜的挑着,那意思:小孩也不行,只要是雄性都不可以靠近!

    小儿长的眉清目秀,很是机灵,先是慌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笑眯眯的脸色,清脆说道:“贵人,夫人,买盏同心灯,去木清河放了就可以白头到老,子孙绕膝幸福一生!”

    战北烈收回手,依黑的脸色顿时红润了,眼中的绿光顿时变成星星了。

    白头到老”…他开始在脑中想象着冷夏老了的样子,两人满头白发,牙齿掉光,一对老夫妻每日下下棋,游游湖,恩,还可以过过招,虽然只有他被打的份!

    快哉!

    子孙绕胳…他再次想象着那个小小的冷夏,肉包子一样的粉嫩小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藕段儿般的小胳膊小腿,软的让他心都化了的声音唤着“爹爹”,测苫,还要扎着两个羊角小辫!

    一个不够,多生几个,不过……,……他看看冷夏,可能还是会被打!

    打也是老子媳妇!

    快哉!

    战北烈笑的牙齿明晃晃的,比那花灯还要亮上几分,二话不说,从兜里逃出来一张白两的银票,大洋洋的塞给小儿,强盗一般将他怀里抱着的同心灯抢过来,咧着嘴就朝木清河大步走去。

    走了几步,赶忙顿住,回来拉着依然站在原地的媳妇,放花灯!

    冷夏被他拉着跑到木清河,此时河面上闪动着无数的花灯,一盏盏一朵朵绚烂夺目缓缓的随波流荡着,天上硕大的圆盘投射下一片清亮的银辉,耀的木清河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战北烈正要点花灯的手突然颤了颤,才发现自己牵着冷夏的小手跑了一路。

    战北烈将她的手拉到近前,细细的看着,这只手柔嫩而娇软,指甲犹似五只透亮的珠贝,干净莹润,指骨玲珑,纤长的五指好似葱白,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中。

    战北烈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呵呵傻笑着。

    冷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也不忍心将手抽回,任他牵着将司心灯点上,放进河里。

    两人望着那只同心灯,在河面上静静的静静的漂着,直到看不见了,战北烈才牵着她缓缓的朝回走去。

    两人回到烈王府之时,周福正等在门口,看见二人急忙迎了上来,说道:“王爷,王妃,西卫使节侯在客殿内。”

    此时这个关系,慕容哲是绝对不会再来的,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那个所谓的舅舅,也不会再有别人了。冷夏眉梢一蹙,道:“我不是吩附过,以后都不想再在王府见到他们。”

    周福赶忙解释道:“回王妃,他说,…………他说今日是王妃母亲的忌日。”

    这话说完,周福小心的瞄了瞄冷夏的神色,心里暗自猜测,据王妃的舅舅说今日是王妃母亲的忌日,只是现在小王妃神色到没有多忧伤,许是主子知道这事,特意陪王妃出去散心,以免她伤心思母!

    战北烈挥了挥手,让周福退下去,他在心里对冷夏的来历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当下也不多问,牵着她的手朝客殿走去。

    此时的客殿内,何永生和何张氏正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小厮送上来的第六盏茶了。

    何永生心头烦躁,三皇子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不好办,一方面他能升官发财全指望了这个和亲的侄女,一方面西卫只手遮天的三皇子他也不敢忤逆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头的何张氏紧张兮兮的捧着茶盏,她还没忘了上次那个侄女的冷淡和凶狠,一想到这次来此的任务,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待见到进门的冷夏和战北烈时,何永生心头咯噔一下,没想到烈王爷竟也跟着来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里的紧张,摆出一哥摆出一哥伤心失望的表情,忧愤哀痛高呼道:“夏儿!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你可记得?”

    冷夏眸色一冷,和战北烈一起坐到主座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并不做答这样的人,若真有这份浓厚的亲情,也不会在外甥女被强迫和亲之后,投靠那始作俑者罪魁之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慕容冷夏好,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他们自己也心虚的很。

    战北烈看着面前跳梁小丑般的何永生,鹰眸如利刃般让何永生一抖,才沉声说道:“西卫使节在我烈王府里,还是收敛的点好,本王的王妃,可容不得你大呼小叫!”

    何永生被战北烈的气势压的连呼吸都快忘了,早就听说大泰战神神勇无比,这样的气势,三皇子是绝时绝对没有的,当下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带着分讨好的意味,道:“烈王,我好歹是夏儿的舅舅。“战北烈嗤笑了一声,舅舅?

    冷夏和亲数月也不见家书一封问候冷暖,如今到舅舅长舅舅短,倒是真正可笑。

    战北烈并不理睬,径自端起茶壶给冷夏倒了杯茶,休贴的递了上去。

    冷夏接过茶盏,微微啜了一口,不想再在这样莫须有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开门见山。”

    何用生被她这傲慢的态度,气的鼻子不来风,却也无奈,毕竟身在烈王府,只能压着火气道:“夏儿,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人”

    “我已经说过了,你应该称我王妃,这事我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冷夏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出口打断了他,冰冷的问道。

    何永生叹息了一声,面上神色悲悲戚戚,哽咽道:“你娘叫何琇,刺绣一直是极好的,临进宫前她绣了一张帕子,给我留做纪念,这二十年我一直小心的收着,想念你娘了就拿出来瞧瞧,这次我特意带来了,想着她的忌日,你应该会想看一看,怀念一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陈旧的帕子,极尽珍惜的递给冷夏。

    冷夏接过来扫了一眼,其上绣了粉色盛开的木芙蓉,冷夏模糊记得那是何琇最喜欢的花,只是这帕子虽日,针口却明显是新孙””

    眼眸渐渐变得冰冷,她凉凉的勾了勾唇,淡淡道:“没事你们可以回去了。”

    何永生仿似没听见一般,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接着说道:“那年你娘只有十二岁,家里穷,没办法你外祖父只能把她送进宫里,当个粗使丫鬟,好在......,人好在她有福分,没两年竟当上了贵人,后来又生了你,如今看到你出息了,有了个好归宿,舅舅也就放心了。”

    他说完后直勾勾的盯着冷夏,就连那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响的何张氏也偷偷的拿眼角瞄着她,似是想从她的面色上找出点什么端倪。

    冷夏沉默了半响,战北烈一边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一边不耐烦的沉声大喝:“送客!”

    何永生面上一惊,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眼见有侍卫进来,极其识趣的拉着何张氏走了出去,那条声称小心保存了二十年的帕子,早抛诸脑后,也不要了。

    待他们走后,冷夏和战北烈也走出了客殿,心头凭空缠绕了一丝烦乱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次何永生来,明显是一个试探,试探的是什么她也心里有数,慕容冷夏的记忆残缺不全,关于母亲何绣只有一个大概,想来何永生今天所说的这番话该是半真半假的。

    再有三日五国大典就要开始了,他们最好到时候别再闹出什么虫蛾子,冷夏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旁边战北烈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粗糙,干燥,温暖。

    她仰头看了看天色,天色渐渐变得阴沉,大片的阴云堆积在上空层层翻卷着,压的天际一片灰蒙蒙的阴霾,一轮圆月于层层阴云中迷迷蒙蒙的露出一个轮廓。

    沉沉夜幕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显得狰狞而压抑。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后面就该五国大典啦~话说,两人这绝对是突破性进展啊啊啊啊啊~

    第一卷 狂妃降临 第七十章 危险的感觉

    三日后,五国大典如期举行。

    这个世界,五国之间一直烽烟滚滚战火不断,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延续下来的历史,每四年就要在一个国家中举行一次五国大典,说白了也就是五个国家来一场友谊交流赛。

    既然哪个国家都觉得自己能称霸五国,那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这场友谊交流赛已经持续了几百年,五国胜多胜少的都差不了多少,比如比武,若是以民风彪悍著称的大秦或北燕夺魁,那么国内文人才子辈出的东楚和南韩,总能在比文中胜出,倒是西卫文不出类武不拔萃,不论文武皆处于一个中庸之位,反倒是这里面胜的次数比较少的。

    巳时,大典开始。

    开典的仪式索然无味,冷夏站在战北烈一旁,听着金銮殿前的战北衍抖出一块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突然,她脸色一冷,感受到几道深意无限的探究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缓缓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扫过那几道视线。

    首当其冲是带着恶意和恨意的慕容哲,俊朗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眼中含着几分莫名的兴奋和爽快,毫不掩饰的射向冷夏。

    冷夏皱了皱眉,前几日那种烦乱的感觉再次缠绕上心头,好似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危险正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这种无法把握的感觉,很不好。

    第二道目光似能看进人心的深处一般,带着洞悉一切的神秘,深邃似湖却又空濛如雾,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的东方润身着一袭银白华袍,绣着银线祥云暗纹,阳光下纹彩丝丝闪烁着如波光般的璀璨,整个人清贵而优雅,给人一种姿态如云的悠然。

    最后那道来自东方润上首的一个着藏蓝华贵锦服的男子,和他长的有几分相像,却少了七分悠然多了三分轻浮,眼袋浮肿目中无神,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猥亵的目光射向冷夏,闪烁着志在必得的阴鸷。

    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戾的杀气,冷夏冰冷的扯了扯嘴角,这东方鲁身为一国皇子,竟然就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色欲熏心,难怪被东方润耍的团团转。

    身侧的战北烈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东方鲁色迷迷的视线,气息一瞬间沉了下来,锐利鹰眸含着嗜血的杀气扫过去一眼,顿时让东方鲁颤了一颤,快速的移开眼睛,这是那余光还若有若无的总朝着冷夏飘去。

    龙椅上的战北衍懒洋洋的眯着双狐狸眼,将一块裹脚布一点一点的抖开……

    时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龟速前进,满殿来使打着哈欠捂着肚子,一个个又累又饿,顶着张惨绿惨绿的青菜脸狠狠的拿眼朝上剜着,这么剜着剜着,就剜到了午膳时间。

    战北衍对于各方那如狼似虎的凶狠眼神视而不见,你们瞪吧瞪吧,什么时候朕的媳妇睡醒了,什么时候这裹脚布就可以收起来了。

    萧凤昨夜临睡前表示今日一定要起床看比赛,不过孕妇这种生物最是朝令夕改变化莫测,昨日的雄心壮志到了今日完全蔫了,粘在枕头上呼呼大睡,坚决不起床。

    战北衍充分发挥二十四孝优秀丈夫的作用,极尽东拉西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絮絮叨叨之能事,务必想尽一切办法把比赛延迟,好让睡饱了懒觉的萧凤看上比赛。

    首先,他热切的表示了对于三国来使的热烈欢迎。

    其次,对于北燕使节的率先离去表示了深深的遗憾。

    再次,向着每一方来使说了几句假的不能再假的客套话。

    然后,表达了希望五国大典在大秦能够顺利进行的殷殷期盼。

    最后,以真挚而诚恳的微笑,祝愿每一个国家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终于,在这美好的祝福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这皇帝,平日一定是太寂寞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吐出来,一个个又再次瞪着眼睛吸了回去!

    大秦皇帝战北衍眯着弯弯的眼睛,在最后之后,又再次回到了首先,热烈欢迎各国来使……

    一个一个的使节吹胡子瞪眼,在肚子里面指着他的脑门破口大骂,这脑子不好使的大秦皇帝,到底要重复几遍!

    此时的冷夏,早就已经回了清欢苑,坐在殿内享用一桌丰盛的午餐,战北烈早在发现苗头不对之时,就二话不说将她送了回来,开玩笑,你为你媳妇东拉西扯几个时辰,那也不能累坏了我媳妇!

    用完午膳,到了下午,冷夏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至于那比文,也没有再去参加,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让她产生不了半点兴趣。

    狂风每隔一个时辰就来清欢苑给她汇报一次,一个下午过去,萧非歌代表大秦参加了比赛,连赢两场,尤其是比画的那一场,更是一手丹青挥毫泼墨,栩栩如生神韵自成。

    其他六场则是由东楚胜出四场,南韩胜出两场。

    ==

    晚上,战北烈踏着月色回了烈王府,走到清欢苑的门口时,满身的疲惫瞬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此时的清欢苑内透着昏黄的灯光,油灯影影绰绰,合着月色映的苑内一片温暖静谧,房间内的窗纱上投下了一个纤细的模糊身影,只是一个影子,战北烈站在原地看了半响,直感觉心头满满的涌上了满足。

    他惬意的眯了眯眼,放轻了声响,大步向着苑内走去。

    卧房的门没关,冷夏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半倚着床榻翻着一卷书卷,想是刚刚洗完澡,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零零散散的落在身后,带着些许的湿气。

    好似凝脂白玉一样的脖颈微微垂着,弯起一个天鹅般优美的弧度,一张精致的脸孔上专注而认真,氤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她抬起头,就见到斜倚在门楣上的战北烈,一袭黑色锦袍风尘仆仆,鹰一般锐利的眸底深处暗流涌动,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直要将她吸进去。

    冷夏合上手中的书卷,凤眸一挑,声音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轻柔:“如何?”

    战北烈大步走进门坐下,不愿在这个时候谈一些煞风景的话题,弯着唇角,极有磁性的嗓音问道:“用过膳了?”

    看着他眼底明显的疲累,冷夏也不再多问,若是真的有事,想来战北烈也不会瞒她。点了点头,回道:“唔。”

    战北烈一双鹰眸内闪来闪去,直闪的冷夏眉头都皱了起来,狐疑的瞅着他。

    他轻咳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冷夏的眼睛,以一种满含期待的小眼神,缓缓吐出一个惨兮兮的字眼:“饿。”

    冷夏顿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近日是越来越不把战神的威望当回事了,嫌弃归嫌弃,倒也经不住他那大型流浪犬似的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动自觉的唤了声:“迎雪。”

    待迎雪小跑着进来,她想了想,吩咐道:“准备几个小菜,快一点。”

    大秦战神瞬间满足了,咧着嘴得寸进尺:“你陪我。”

    下午的饭吃的比较早,这会倒是真有些饿了,冷夏点点头,自床榻上走下来,坐到桌子一边。

    战北烈顿时眉毛眼睛都笑的弯弯的,就连身上的汗毛都卷成了一个一个幸福的小圈圈,露出亮晶晶的两排牙齿。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大多时候都是战北烈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话题,冷夏偶尔悠悠然答上一句,就能让他乐个半天。

    就在这时,一阵饭菜的香气飘来,迎雪拖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手脚麻利的摆了满桌。战北烈看着桌面上平日常吃的几个菜色,竟觉得分外的好看,从没有过的好看!

    口口声声喊着饿的某人,筷子并没有动几下,晚上大典比赛完毕宫里备了晚宴,堂堂大秦战神烈王爷又怎么可能饿着肚子就出了宫,只是宴席上因为身边少了冷夏,竟是觉得吃什么都没了滋味,如同嚼蜡。

    他只每样尝了尝后就一如既往的开始了夹菜服务,务必体贴周到让媳妇满意,自然,冷夏分毫不客气的享受着他的服务,终于吃饱喝足。

    待两人吃完后,战北烈面色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视线扫过房内的床榻,又再次摆出那副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眼巴巴的瞅着冷夏,清晰明确的表达出了内心深处的小渴望:成不?

    冷夏不为所动,唇角一勾,眼睛淡淡的直视着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不犹豫的表达出了她的拒绝:做梦!

    大型流浪犬就在这样一个坚决果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目光中,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清欢苑,流浪去了。

    冷夏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浅浅一笑,熄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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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有了昨天的教训,冷夏到了下午才换了身正式的宫装去观赛了,今天竞逐的是武,骑射、摔跤、蹴鞠,这些跟昨日的斗酸诗比起来,对于她来说更有可看性。

    还未入围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已经传了出来,这次五国大典多半是由莫宣负责的,倒也不负他第一财神之名,围场实行半对外开放,以观赛座位的前后收取银两,一时城中的富贵人家皆趋之若鹜。

    一个五国大典的座位竟被炒到了数万金一座,让大秦的国库狠狠的充实了一笔,直乐的大秦皇帝眯着一双狐狸眼,看谁都是两个金元宝。

    自然了,莫宣那个一毛不拔有便宜就钻的会不会从中贪污个几分,那就不得而知了,就看他双目放金光的那欢实模样,想来也是赚的不少,对于此事大秦皇帝采取了宽容大度的默认姿态,你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也总要给功臣留点汤喝不是?

    大典的比武是在西宫围场举行,远处一座巨大的跑马场,围场内庞大之极,整个广场由一水儿的青玉石板铺盖而成,恢弘气势彰显无遗。

    围场上方是大秦皇帝官员,和四国来使的席位,下方呈扇形排列了满满的观众席,远远看去,浩浩荡荡黑压压一片人头,不下万人,人满为患的观众席上,富商百姓脸上纷纷带着激动兴奋的神色,大声吼叫着为大秦的选手助威,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震天的欢呼呐喊声,直让坐在上方席位的四国来使狠狠的撇了撇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连连翻着白眼,这没操守的大秦,想钱想疯了!

    冷夏自围场一侧走向上方席位,萧凤欢快的蹦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满脸兴奋的说着:“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刚刚北越怎么赢的韩国,真没想到那小子平时一副怂包样,蹴鞠到有两下子!”

    冷夏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寻找着战北烈的身影,然后在场中围栏旁顿住。

    此时的战北烈沉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看向场中,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勾了勾唇,眼中瞬时盈满了暖意。

    一番深情对视一点不漏的落在了远处席位上的东方润眼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神色莫名。

    围场中,骑射摔跤都已经落下了帷幕,正进行着蹴鞠比赛。

    在第一场大秦完胜了韩国,第二场东楚险胜了西卫之后,两方赢家正在进行着第一的角逐。

    大秦这边以战北越为首,摆出的阵型是二一二式,而东楚那边的东方鲁则是二二一,双方在一声清脆的鸣锣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客场发球。

    东方鲁右脚一拐,使出一个转乾坤将球传给左侧队员,配合默契速度极快。

    战北越飞身上前,一记斜插花将球硬生生从对方脚下蹬出,球自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避开一个抢球的对方队员,半空一个倒翻,轻松将球夹到了双脚中。

    他泥鳅一般滑不溜丢的穿梭在对方球员之中,丝毫没有刚刚才大斗一场的疲累。

    场外大秦的百姓屏住呼吸,等待他们的越王爷来个开门红。

    突然一声震天高呼,战北越一个金佛推磨,以及其刁钻的角度躲过所有人的围堵,脚踢,进球!

    哗!

    场内顿时沸腾了,百姓欢呼呐喊的声响震耳欲聋。

    东方鲁眸光阴冷,狠辣的视线一一扫过自己的队员,隐蔽在身侧的左手做出一个诡异的动作,队员心领神会,各自散开。

    比赛继续。

    东楚队员在连吃几次暗亏后,忽然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聚集到站北越身侧,围堵防护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忽然,其中一个队员的身体向内一侧,恰好挡住场边裁判的目光。

    战北越心下一沉,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下方传来一声脆响!

    咔嚓!

    紧接着,右腿处一阵撕裂的噬骨巨痛骤然袭来,向着全身飞速蔓延。

    战北越抱着腿苍白着脸翻滚在地上,没想到东方鲁会使出这么阴损的招数,竟然在队员的腿上绑上铁棍!

    一声鸣锣,比赛暂停。

    大秦百姓纷纷诧异对视,虽然蹴鞠比赛碰撞中受伤比较常见,但看越王爷冷汗如雨,面无人色,这伤也太重了!

    一时间质疑声激愤声此起彼伏,纷纷要求裁判验查,场面混乱不堪。

    “肃静!”

    一道低沉的大喝骤然响起,那嗓音沉如洪钟,威严而霸道,轰然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战北烈大步流星走至场中,站定在东方鲁的面前,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一双鹰眸直直的射向他。

    沉重的压迫感压在身上,东方鲁忍不住慌乱倒退了一步,狭长的眸子心虚的闪了闪。

    “大皇子技术果然了得,北越球技不佳扫了大皇子的兴……”战北烈冷笑一声,俊面沉沉含着霜气,一字一顿,缓慢却不容置疑的说道:“本王陪你玩玩!”

    铜锣再一次响起。

    自战北烈上场之后,东楚就再也没进过一个球。

    他如飓风一般横刮全场,所到之处烟尘弥漫,东楚队员还未近身就已经被他震出一米开外,莫说阻截夺球,那球,他们连看也看不到!

    东方鲁阴冷的看着战北烈,在他进第四个球时,眸色再次阴郁,暗中变换阵型,以一一三的方式开始防守。

    战北烈气势如虹携球而来,东方鲁暗中一个响指,手下立刻故伎重施。

    这种伎俩自然不放在大秦战神的眼中,身形如电,脚下如飞,一瞬间已经穿过了围堵,燕归巢,佛顶珠,球自他的脚下飞出,在空中飞速旋转着,轰然撞进东楚的球门!

    欢呼沸腾的观众席上,冷夏一边和萧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勾着一丝欣赏的笑意,双臂环胸悠然观战。

    忽然,她脸色倏地一冷,凤眸中含着冰冽的杀气,射出凛凛寒光。

    场中的东方鲁自腰间飞快的取出一个纸包,捏在手里向着战北烈移动去。

    而另一边的战北烈正全心应付作战,分毫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小的动作。

    东方鲁咬着后槽牙,朝着战北烈一点一点靠近,面上一丝阴狠的神情划过,捏了捏手中的纸包,正要动作……

    咣!

    一声鸣锣清脆响起,比赛暂停!

    场中的人皆?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