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狂妃·狠彪悍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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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顿住动作,转身看去。

    远处锣鼓旁,一个身着白衣队服的男子,踏着金灿灿的万丈阳光,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题外话------

    嗷呜……,>_<,

    加班的娃子,伤不起啊~

    第一卷 狂妃降临 第七十一章 天衣无缝

    战北烈亦是转身看去,锋锐的鹰眸中顿时一亮,棱角分明的唇勾了勾,满含宠溺的看着走来的人。

    迎面而来的男子面容隽美,气质冷冽,一身和大秦队员相同的白色队服,穿在身上清爽利落,英姿飒飒,一双微微上挑的漆黑凤目中,含着拒人千里的冰冷,直到与他的视线相交之时,才渐渐的染上了几丝暖意。

    “怎么来了?”战北烈咧着嘴大步迎过去,以为冷夏来给他加油打气,心里咕噜噜的冒着幸福的小泡泡。

    冷夏负手而立,冰冷的目光在东方鲁紧紧攥着的拳头上淡淡扫过,悠然回道:“唔,来玩玩。”

    战北烈剑眉一皱,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鹰眸内闪过一丝了然,轮廓刚硬的面容上隐隐的含着几分嘲讽,转向冷夏,声音中立即回转了暖意,应道:“好。”

    不认识冷夏的,只以为她是个美少年,没有人会想到眼前如此风采的男子竟然是战北烈的王妃,自然也没有人质疑她是女子的身份,不可上场比赛之事。

    冷夏没有刻意的掩饰容貌,只换了身男装就下场来了,凡是见过她的人自然都认得出来,东方鲁猥琐的笑了笑,越发的对她感兴趣,没想到这个女子不但貌美,还如此彪悍,竟然敢女扮男装下场蹴鞠,与男人们一较高下!

    冷夏挥手让一个刚才已经受了轻伤的队员下场,稳稳的走向前锋的位置,傲然而立。

    东方鲁虽然忌惮战北烈,对冷夏却是不以为然的,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罢了,想出出风头耍耍性子,既然她想玩那就让她玩,顺带着将大秦的整体水平拉下去一大截。

    甚至他已经开始在脑中想象,等会儿蹴鞠的时候肢体接触碰撞,那玲珑柔软的身体和他撞个满怀的情景,这么想着,那猥琐的笑容更添了几分不怀好意的滛邪。

    这笑落在战北烈和冷夏的眼中,两人均没做出什么表示,只是那眼眸双双的冷了几冷,闪过几丝狠戾的杀气,笑吧,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此次比赛的裁判由西卫派出,这样才会显的公平,两边皆不偏帮。

    但是对于这样的阵容,两边不是王爷就是皇子,作为裁判也只有观望的份,一旦哪句话说个不对惹了这些个大人物,他那条小名可就不保了。

    此时的大秦烈王和东楚大皇子都已经默许了这个少年的上场,那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甩出红巾表达不满罚人下场。

    咣!

    随着锣鼓被敲响,被迫暂停的比赛继续进行,可锣音还未消,比赛又再次暂停了。

    远处东方润换了一身黑色的队服,唇角含笑,踏步而来,浓重的黑色让他褪去了那随性洒逸的悠然,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神秘莫测的高贵清峻。

    显然,他和冷夏一样,也是要参加比赛。

    他踱步走到两人身前,如柳丝般的狭长眸子轻轻眨了眨,嘴角含着温软的弧度,清润一笑:“今日这比赛有趣的很,润也来凑凑热闹。”

    冷夏翻了个白眼,战北烈扯了扯嘴角,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神色,不语。

    随着鼓声大作,比赛正式开始,场中呐喊助威声混作一团,一片草飞尘扬,拉开大战!

    东楚那边是东方鲁与东方润双人前锋,与冷夏和战北烈开始了激烈的角逐!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场中奔星追月,脚风罡风扫动的全场横飞,却没有一人得手,两方都没再进过一个球,彼此皆不相让,渐渐形成了胶着之势。

    东方润步伐轻盈矫健,身影如剪燕在场中翩飞着,战北烈动作迅猛有力,堪比迅捷虎豹,两人正面交锋,暗中交手!

    战北烈脚下如飞,带球前攻,却被东方润如影随形附身拦阻,东方润右腿极为巧妙的前横一扫,球随脚出,已到了他的脚下,战北烈反身而上,脚下如钩,藤球再次回归!

    球在二人的脚下转来转去,两人围绕着藤球你来我往,胶着在一起。

    突然,战北烈左右突击,一个假动作将球带出,腿风横扫,作势攻门,忽然微微牵了牵唇角,在半空划了个灵巧半弧,竟出其不意的往后踢去,藤球猛然向着远处飞去,球在空中遥遥化作一道远弧。

    踢鞠之戏,用兵之技!

    东方润眉梢上挑,这武夫有时也j诈的很。

    在东方润的腹诽中,藤球落处好似众矢之的,两队同时多个队员朝着那方飞速冲击,东方鲁带着两个东楚的队员率先到达,紧接着大秦队员的攻势也到了,场中围着那个小小的藤球,四五个黑白相间的身影往来交纵,激烈竞逐。

    突然,一道雪色流光横空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开两名东楚的队员,擦过东方鲁的身侧勾唇一笑。

    身形如电脚下如雷,眨眼的功夫踢出一道利落的弧度!

    藤球高飞直落中场,早有准备的战北烈腾空而起,衣袂飞舞间那球直直撞上他飞踢的迅猛一腿,藤球携着风驰电掣之声以强劲之势,轰然射入东楚球门!

    哗!

    万众齐呼,大秦已领先五球!

    东方鲁气恨的瞪着自他脚下夺过球的冷夏,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抢到了球,东楚大皇子自觉颜面尽失,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东方润依旧悠然立于场中,眼角眉梢含着的笑意没有减缓一分,望着那个敢与男人一争的女子,笑意更浓,似乎真的只是来凑个热闹,无关输赢。

    飞身落地的战北烈和冷夏隔空对望,一瞬后,同一时间回身再次做好攻防准备。

    这样的默契,好似演练了千百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众人士气大振,擂鼓声中摇旗呐喊,一时久久不息。

    战北烈与冷夏配合默契,你进我退,你守我攻,而反观东方鲁只能如尾巴一样,跟在东方润身后,不然亦如没头苍蝇一样,满场乱蹿,全然失去了前锋的力势。

    东方鲁带球前攻,突然,凌厉的攻势如遇铜墙铁壁般,顿时一滞。

    冷夏不知何时已经近到前来,忽然再次断球,脚下从容一挑,再东方鲁铁青的脸色中,藤球向着天空飞出!

    后方战北烈仿似一只张开双翅的苍鹰,凌空飞跃而来,即刻接球,紧跟着半空中黑影一闪,东方润和战北烈斗在一起。

    就在这时,两人中间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横空划过,一个流星飞月将藤球直射东楚球门!

    藤球如流星锐现,在长空下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轻盈越过众人头顶,带出呼呼入耳轻啸,一球得中,干净利落!

    方才那一瞬间球过全场,连转四人一气呵成,快的几乎叫人来不及反应,观战众人都愣了片刻,才猛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这球进的煞是漂亮!

    战北烈和冷夏相视一笑,信任和默契在两人的视线中萌芽发酵,一击得手迅速回防。

    东方鲁神色阴鸷的扫向两人,再次捏了捏藏在手中的纸包,眼眸中划过一丝森冷的阴光。

    时间缓缓的过去,球场上两队队员的纷纷合围之中,藤球附地滚动穿花乱眼,战北越和冷夏配合的天衣无缝,瞬间跨越半场。

    就在这时!

    战北烈与东方润缠斗交手,不知何时东方鲁悄然临近二人,趁着战北烈无暇分身的时候猛然上前以肘曲顶,另一只手向着他轻轻一扬,无色无味的粉末瞬时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飘散在空气中。

    东方润眉头一皱,盈盈笑意的狭长眸子转向东方鲁,划过一丝冰冷。

    已经在冷夏进场之时就被提醒过的战北烈早有准备,面色沉肃,迅速屏息闭气。

    与此同时,远方的冷夏脚下飞踢,藤球带着极速的破风之声呜呜呼啸!

    藤球去势森森,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勾勾的向着东方鲁而去!

    然后,活生生的砸在了他的……

    腰部以下,腿部以上!

    “嗷!”

    东方鲁双目突出,瞳孔骤缩,原本已经屏住呼吸的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痛呼,整个人向后仰倒,脸色紫胀紫胀的蜷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

    这一变故瞬时惊得众人呆愣了一刻。

    观众席上,有的眼睛瞪成一个灯泡,有的嘴巴张成一个o形,有的那欢呼的动作停在半空……

    所有的一切皆在这一瞬间定格了,万籁俱寂的围场中,只有东方鲁嗷嗷惨呼的声音缠绵悱恻的飘荡着。

    在众人的呆滞中,冷夏悠然踱步到地上翻滚着的东方鲁身前,无辜一笑,语气轻柔:“抱歉,技术不佳,藤球脱脚了。”

    噗……

    无数喷笑声自观众席上齐齐响起。

    藤球脱脚了?

    然后飞跃了大半个场地脱到了东方鲁的身上?

    好死不死的就那么巧脱向了他的雄性标志男人最痛?

    瞧瞧这面目俊秀的美少年这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那无辜的表情,谁看着会不相信?

    瞧瞧那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东楚大皇子,那小脸儿白的,那小汗流的,那小惨叫嚎的,那小牙齿吭哧吭哧咬的,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大皇子,这口气你就咽了吧,蹴鞠场上受伤在所难免,虽然这伤那啥了点儿,咱越王那腿不是也断了么?

    咳咳,这叫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苍天有眼啊……啊,不,藤球有眼啊!

    场外爆发出一阵轰然喝彩,好,好一个藤球脱脚!

    东方鲁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下体的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冷汗淋淋,紧接着,全身竟无缘无故的好似被抽干了力量,连翻滚的力气都没了。

    东方鲁僵硬着躺在地上,已经知道是自己准备的那包软筋散无意中吸了一口,药效发作了,他心中的恨意仿似熊熊大火烈烈燃烧,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竟然让这个女人上场比赛,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就在他恨的五内俱焚之时,骤然听见冷夏这句道歉,满腔怒火梗在喉咙里,差点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

    东方润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优雅清润的回道:“蹴鞠场上偶然受伤本就在所难免,皇兄不过小伤而已,无妨。”

    小伤?小你大爷!东方鲁想要破口大骂,奈何浑身上下虚软无力,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使不出了,瞪着眼忍着下身的痛一个劲直哼哼。

    这时一个个满头白发的太医们终于赶到了,轮流紧张兮兮的给他把完脉,捋着胡子踟蹰道:“大皇子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三年之内是不能行房事了,得养伤……”

    这下,东方鲁是真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白眼一翻,气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东方鲁被一副担架抬了下去,这蹴鞠赛也基本落幕了,战北烈和冷夏配合默契,以六个球的领先优势稳稳胜出!

    冷夏和战北烈回到坐席上,一众大秦的官员看着她的眼神儿都变得不一样了,带着几分与有荣焉,本以为烈王娶的是个废物,没想到上次北燕挑衅替咱们大秦争了光,这次蹴鞠比赛又和烈王双剑合璧拿下冠军,这西卫公主配咱们烈王,倒是登对的很。

    萧凤挥舞着双臂迎了上来,满脸兴奋的大叫道:“好姐妹,你太棒了!”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晚上宫里依旧是有宴席的,还是要换回正式的宫装,冷夏唇角弯了弯,随着萧凤朝她的宫殿走去。

    两人并肩走着,萧凤捏着玉拳恨声很气的道:“那个东方鲁太卑鄙了,竟然使出那么无耻的招数,害的北越现在还躺在床上!”

    冷夏蹙了蹙眉,想到战北越之前的惨状,忽然觉得自己那一球踢的实在太轻了……

    就在这时,凤栖宫内偏殿处一声哼哼唧唧的撒娇传了出来:“疼……”

    冷夏眉梢一挑,好笑的看向萧凤,以眼神问道:是北越?

    萧凤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两手比了个切菜的姿势:还有小刀!

    冷夏摸索着下巴循着发出声音的房间悠然走去,萧凤杏眼闪闪的跟上,这样的好戏可不能不看。

    房间内,战北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离死没多远的样子,腿上已经上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年小刀一脸紧张的攥着手里的纱布,抖着手就要给他包扎。

    纱布刚刚贴到皮肤上,战北越立马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呼痛:“哎哎……疼啊……”

    年小刀手一抖,又再轻了几分,正要将纱布缠到他的腿上,这边她紧张的要命,那边战北越一个劲的发出各种夸张的惨叫:“啊……疼啊……轻点……”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心中暗乐,其实这金疮药敷上之后已经不怎么疼了,小菜板难得这么温柔啊!

    战北越尽情的欣赏着年小刀为他担忧的神色,嘴里不停呼痛极尽夸张之能事,喊的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杀猪一般哇哇大叫。

    年小刀终于受不了了,深吸一口气,一把把纱布丢到他脸上,瞪着眼睛大喝一声:“给小爷忍着!”

    立竿见影!

    战北越顿时噤声,紧紧的闭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鼓着腮帮子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敢再装了。

    年小刀见他闷声不吭老实了,暗暗骂了句“贱骨头”,又再次将纱布拿回手里,手下却也不自觉的放轻了几分,一点一点的给他缠到腿上。

    房外的冷夏和萧凤没有打扰两人,战北越难得有了点进展,这二人世界就留给他撒娇卖萌吧。

    萧凤嘻嘻哈哈的拉着冷夏进了她的卧房,冷夏将衣服换好,两人又再次朝着宴席大殿走去,这个时间宫宴应该要开始了。

    ==

    大殿内,上首的战北衍举杯敬酒,下方坐着的大秦官员和三国使节亦是共同举杯。

    各式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了宴席,众人一时静静的品着,谁也没有先言语,官员和使节皆低垂着脑袋,闷头吃菜。

    战北衍惦记着媳妇,也没有心情同他们客套,东方润手持酒盏一小口一小口浅浅的啜着,花千甩着帕子和立于身后的四个小厮调笑,慕容哲脸上一直压抑着莫名的兴奋,一副即将把敌人置于死地的激动模样。

    战北烈察觉到慕容哲的表情,暗暗皱了皱眉,总觉得他今日是针对着冷夏而来。

    按理说,这殿内的气氛不说和乐融融也该有个表面上的融洽平和,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平静中总给人一股暗流涌动的感觉,诡谲而压抑。

    不知身后的小厮说了句什么,花千翘着兰花指笑的花枝乱颤,待笑意停歇他转过头,妩媚婉转的声音悠悠叹了一句:“不知这四年后的五国大典,可还有五国齐聚?”

    这话落下,原本就气氛尴尬的大殿内,顿时静谧了一阵。

    大臣使节本来就低着的头再次低了几分,就差没拱到盘子里了,这断袖娘娘腔真是什么都敢说,现在五国局势不明,想来大乱也就是不久的事了,可这事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东方润笑的温软,悠然饮下一杯酒,接着花千的话头说道:“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国也分了这么久……”

    这话只说到一半,他就笑着停下了,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倚着靠背观赏殿内各人的脸色。

    官员使节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些,自上看去,只能见到一个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好似盘子里有啥好东西一样,眼睫毛都快贴在了菜肴上,看这七皇子不声不响一副软柿子的模样,没想到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慕容哲俊朗的面容笑了笑,摆出一副仁心仁德的姿态,叹息道:“战乱中,最受苦的还是五国的百姓啊!”

    殿内众人纷纷冷笑,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嘴上说的好听,谁不知道西卫的皇帝专横残暴、野心勃勃。

    当年为了芙城的财宝,用卑鄙的手段将芙城城主劫掳要挟,没想到进了城后银库中竟是空空如也,最后一气之下将整个城镇的百姓一屠而空,使得那富可敌国的芙城如今竟成了死城一座。

    花千嬉笑着饮下身后小厮递上来的一杯酒,顺便摸了小厮的手一把,才满意的转回头,继续他挑拨是非的大任,托着脑袋笑眯眯的道:“也不知那藏宝图如今去了哪里。”

    他这话没有明指任何人,然而一双妩媚的眸子朝着慕容哲眨啊眨的,那意思很明确:在你们西卫不?

    这娘娘腔,分明在讽刺他们西卫赔了夫人又折兵!慕容哲暗暗攥了攥拳,早就将花千上次的相救之恩给抛在了脑后,恨不得将他揪出来暴打一顿,面上却朗笑着回答:“这事本就子虚乌有以讹传讹罢了,这藏宝图之说究竟是真是假,谁能定论?”

    “润倒觉得此事最少有八成真……”东方润夹了一筷子菜,满足惬意的尝了尝,笑的人如沐春风,一双空濛的眸子却含了几分冷意,轻启唇瓣:“无风不起浪。”

    慕容哲没想到今晚的宴席,东楚南韩竟统一将矛头对准了西卫,一时也没了应对,急忙朝着盟友看去。

    战北烈完全的无视了他求救的目光,专心致志的看着门外,母狮子怎么还没回来。

    战北衍眯了眯狐狸眼,缓缓站起身,端着酒杯一派清贵,敬道:“朕再敬各位一杯!”

    众人举杯同饮,怀揣心思各异。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战北烈又如何会对他是这般态度!慕容哲心下恼恨,仰头“咕咚咕咚”饮尽了一杯酒,“呼”的站起来,朝上方战北衍拱手道:“皇上……”

    这话说到一半,外面一声尖细的唱喏传了进来:“皇后娘娘到,烈王妃到。”

    战北衍和战北烈同时欣喜的朝外看去,冷夏和萧凤并肩而来,两人皆穿了一身正式的宫装。

    萧凤因为怀孕丰润了不少,一身绣凤正红色曳地长裙熨帖的穿在身上,珠圆玉润、丰韵娉婷,行走间神采飞扬,姿容飒爽,如火一般热烈绚丽。

    旁边的冷夏身着玫红色流彩暗花云纹锦裙,身姿窈窕,气质出尘,举手投足气度凛然,眉目如画,似一枝孤傲的红莲立于雪山之巅,一身风华让人不敢逼视。

    冰冷的凤眸对上战北烈,唇角勾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这一笑仿似冰雪消融,说不出的动人,便是殿外那沉沉的夜幕也似被染上了颜色,绽出耀眼的璀璨。

    东方润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艳,只在一瞬间再次回复了平静,盈满了高深莫测的笑意,端起酒盏,轻啜一口。

    忽然,冷夏的步子一顿,将目光落向慕容哲,自她进殿开始,慕容哲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自己,那毫不隐藏的恶意视线让她想不发现都不可能。

    慕容哲和她目光相对,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棉里藏刀。

    他再次对着战北衍拱了拱手,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道:“皇上,哲自来秦的路上救了一个女子,皇上和烈王定会想要见一见她。”

    战北烈和冷夏的眉头同时一皱,莫名的预感此事定是和她有关,两人不动声色,看慕容哲耍什么把戏。

    战北衍朝着萧凤迎了几步,牵着她的手回到坐席上,才缓缓问道:“朕和烈王?”

    慕容哲自信的昂着头,笑的俊朗不凡,拼命压抑着因为兴奋而快要跳出心房的心脏,高声回道:“不错!此女如今就侯在大殿之外,想来皇上和烈王会有兴趣的!”

    战北衍摩挲着下巴,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慵懒道:“宣。”

    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一个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殿外。

    女子一袭烟云月华苏绣妆花裙,带着面纱的面容看不清晰,身姿如弱风拂柳楚楚动人,头微微低垂着,迈着聘婷的碎步朝着大殿中央缓缓走来。

    他先对着最上首的战北衍行了一个礼,轻声细语:“参见皇上。”

    战北衍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莫名的熟悉,似曾相识,他打量了女子半响,直打量的女子开始瑟瑟发抖之后,才让她平身。狐疑的撇了撇嘴,这女人也太胆小了。

    女子轻身爬起来,缓缓抬起头,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怯怯的朝着上方看了一眼后,情意绵绵的落到了侧面的战北烈身上。

    战北烈厌恶的看着她那赤裸裸的爱慕目光,立即转向冷夏,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一心一意!

    女子的一双凤眸顿时泪眼朦胧,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都心尖儿揪了揪。

    殿外明月如盘,夏末的微风轻轻吹进大殿,拂过女子的裙角、发丝、面纱……

    微微掀起的面纱一角,依稀可见莹白如玉的面颊,不止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知是谁猛然惊呼了一声,不知是谁狠狠的皱起双眉,不知是谁攥裂了手中杯盏,不知是谁瞬时杀气涌动!

    那娇弱的面纱飘飘摇摇,缓缓自面颊脱落,一点一点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柳叶弯眉,微挑凤眼,琼鼻朱唇,五官精致似玉,如诗如画。

    顿时,空气静滞,针落可闻!

    一张和冷夏一模一样不差半分的面容!

    第一卷 狂妃降临 第七十二章 爱慕?!

    在一阵吸气声后,大殿中进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众人在冷夏和这个女子的身上徘徊着、比较着,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面容……简直就是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若不是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单凭那张完全相同没有一丝差别的脸孔,恐怕没有人能区分的开。

    战北烈的鹰眸瞬时虚眯起,大步走到大殿中央,看也没看那个女人,利剑一般的锋锐视线扫过慕容哲,直接牵起冷夏的手朝着坐席走去,那意思:唔,带媳妇回去看戏,看看这慕容哲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冷夏的目光在那个女人脸上扫过,悠然一笑,随着战北烈一同回到坐席上。

    那女子霎时间又缩了缩,低垂着头朝后退了几步,靠近慕容哲身边,仿似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视线下,那眼底的恨意犹如刀子一般射向冷夏。

    慕容哲安抚的拍了拍女子的肩,满意的看着殿内众人或惊讶,或疑惑,或猜测,或忖度的神色,眼角含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拂袖朝着上方拱了拱手,朗声道:“皇上……”

    “咳咳咳咳……”萧凤正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待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后,顿时噎住,素手扬起指着那女人直咳嗽,打断了慕容哲的话。

    好不容易拍着胸脯压了下去,萧凤甩开宫婢顺气的手,在战北衍写满了“胎气啊!”的紧张目光中噔噔噔的跑下来,围着那女子周身打着转,然后再看着冷夏确认了一遍,奇道:“冷夏,这女子竟然和你这么像,难道是你的双生姐妹?”

    她说完又歪着脑袋想了想,狐疑的小声呢喃着:“不对啊,老娘怎么没听过安宁公主有双生姐妹的……”

    冷夏缓缓端起桌上的一个茶盏,送到嘴边吹了吹后,浅浅的啜了一口,才淡淡的回道:“我自然是没有双生姐妹的,这事不妨问问三皇子!”

    众人又将视线从那女子与冷夏身上移开,看向满腔急切的心情被萧凤打断了的慕容哲,他很满意众人的态度,接着方才没说完的道:“本殿自然是没有双生皇妹。”

    上首的战北衍狐狸眼微眯,怪不得方才的问安听起来似曾相识,竟连声音都和冷夏一模一样,他摸索着下巴笑的高深莫测,问道:“三皇子何意?”

    慕容哲大步上前,大义凛然的站在大殿正中央,高昂着头指着冷夏,愤然喝道:“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皇妹!”

    哗!

    这句话所产生的威力,绝对不亚于一枚炸弹在大殿中炸开,众人还没来得及从同样面容的诧异中回神,又被这更大更惊悚的消息震住,堂堂烈王妃竟然是个冒牌货?

    “哦?三皇子如此说可有根据?”战北衍情绪没有丝毫波澜,捧着酒杯虚靠在龙椅之上,眼眸微眯视线清冽中已有明显的不悦。

    慕容哲不知是没有看出,还是故意无视,他只顾狠狠的瞪着冷夏,等待她脸上出现惊惶失措,出现慌乱心虚,出现一系列冒牌货该有的表情。

    可等了小片刻,对方竟然是毫无反应,就连本应怀疑的战北烈,也是老僧入定般面无表情,无喜无怒。

    慕容哲心下沉了沉,自尊受挫,言辞更是毫不留情,声色俱厉:“在座的各位皆是手眼通天,自然知道我皇妹在远嫁途中,曾有一个丫鬟莫名死于长安城外的木清河,那婢子与皇妹一向主仆情深,贴身婢女无辜横死,可她……”

    慕容哲颤抖着手指指着冷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悲悲戚戚道:“她竟连那婢女的尸首也没收!这等丧心病狂冷血无情之人,如何会是我的皇妹!再结合她来到大秦之后的种种作为,分明是性情大变,和在西卫之时南辕北辙全然迥异!”

    不少人听见这分析都开始在心里暗暗琢磨着,慕容冷夏那个公主的“废物”可是天下皆知,性情胆小,无才无德,可是大秦这个烈王妃却是胆识过人,淡定从容,身手凌厉,还有那赌术、射箭、蹴鞠等一系列技艺,那是一个养在宫闱深闺中的公主绝对绝对不可能精通的。

    慕容哲见各方势力已经开始怀疑,紧跟着叹道:“我那时并未多想,直到此次来大秦途中,竟无意在一农户家中见到此女子,本殿当时也与各位是一般想法,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安宁公主?谁料皇妹见到我后哭诉她的一路遭遇,我这才得以肯定,这位才是我的皇妹,而长安城里的烈王妃,根本就是一个假冒之人!”

    慕容哲一手拉着那瑟瑟发抖“慕容冷夏”,一手指着冷夏义正言辞:“若非那个婢女忠心以命相搏,我皇妹早就死在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手里!”

    战北烈杀气渐渐散开,桌下的大手毫不犹豫的握住冷夏的,信任和爱意由温暖的体温传递着,坚定而厚重。

    冷夏看向战北烈,在他的眼中未找到任何质疑,哪怕连一丝的好奇都不曾有,一颗心就如照射在了暖春艳阳般的温暖和炙热下,回以微笑,无需言语!

    萧凤越听越震惊,不敢置信的在冷夏身上寻索,盯着她瞧来瞧去,好像发现了一件多么奇怪的宝贝一样。

    冷夏并不要求所有人都相信她,也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揣测,但是萧凤不同,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心的郑重的放在心尖的朋友。

    萧凤看了小片刻,终于研究完了,撑着腰站起来,像是失了兴趣一样,撇撇嘴说道:“冷夏,幸亏是你来了,看那女人那个样子,老娘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女人虽然和你长的有些像,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真的假的老娘可不管,反正我就认定一个你!”

    冷夏勾了勾唇,正要说话,就见萧凤探着脑袋凑到她耳边,小心的瞄着上首战北衍的神色,唧唧咕咕的说着:“那你家是哪里的?你还回去不?回去的话记得捎上老娘一起啊,老娘不想生孩子了,咱们找个时间跑路吧……”

    某人坚决贯彻了以往的发散性思维,噼里啪啦说着一堆对于跑路之后的美好幻想,对于三皇子的质疑,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冷夏的嘴角抽了一抽,失笑摇头,一双凤眸中暖意融融。

    就在这时,战北衍悠然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三皇子不过是一面之词,人都是会变的,冷夏到了大秦改变了在西卫的胆小,唔……”

    他摸摸鼻子,笑的一派高深,眯着双狐狸眼说着瞎话:“也许是大秦的风水比较好。”

    开玩笑,冷夏那可是救过咱媳妇的命的,他可不想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再说了,看看北烈和她那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拆不得,拆不得!

    退一万步讲,哪怕冷夏真的是个冒牌货,她为大秦做的却是没的说,品性放在那里,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战北衍若是看不出来,也就算不得千年老狐狸了。

    慕容哲一愣,随即自信满满的解释道:“皇上,这可不是哲的一面之词,皇妹的舅舅舅母可以作证,别人都有可能认错,可这至亲血脉就肯定不会错!”

    说罢,朝后面东楚使节的坐席打了个眼色,坐席中立时站起来两个人,躬身小跑到大殿中央,正是何永生和何张氏。

    两人行过礼后,何永生恭敬的说道:“皇上,下臣曾以言辞试探,下臣的妹妹何琇进宫之时只有七岁,父亲早在多年前已经逝去,而下臣当日故意将时间模糊到十二岁,并言父亲因家贫将妹妹送进宫中,烈王妃竟是毫不知情!”

    这话无疑是说明了,她对慕容冷夏的一切毫无所知,不过是一个替代了公主前来和亲的西贝货!

    慕容哲指着冷夏,目光得意洋洋,表情悲愤难当:“你还有什么话说!竟如此胆大假冒我西卫公主,是不是意图破坏大秦和西卫的关系,你若现在说出来,我与皇上,烈王爷可饶你不死!”

    他想当然的说着,此时已经证据确凿,只要皇上和烈王对她身份产生哪怕一丝的质疑,他都有机会偷梁换柱,只要将这个女人攥在手中,那个秘密就是他的!

    冷夏看也不看他,悠然饮着手中的茶,她是不是西卫的公主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慕容哲在大殿上的这一番质疑,对她来说,对战北烈萧凤战北衍来说,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只是有一点她心下有些想不明白,那个试探自己的帕子,她知道那个帕子有问题,却猜不出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今日何永生也未将此事说出来。还有慕容哲的态度,感觉他的目的并非全然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是……挑拨她与大秦的关系,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怀疑。

    慕容哲见冷夏的面上悠然沉着,未有半分慌乱,再看殿内其他的人,战北衍眯着眼睛倚在龙椅靠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萧凤还在嘻嘻哈哈的趴在冷夏的耳朵边说话,战北烈更是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冷夏,对他说的是什么全然不在意。

    慕容哲攥紧了拳头,心下暗恨,若是这个行不通,就先把“慕容冷夏”送进烈王府!

    “本来这是你们两国的事,和奴家没有关系,只是……”就在这时,一直悠然看着好戏的花千托着腮纠结道:“奴家也好奇的很,三皇子说这女子才是真的安宁公主,那三皇子的意思现在要怎么做?”

    他抖着手里的帕子站起身,扭腰摆臀的走到大殿之中,对战北烈娇媚的眨了眨眼,轻笑道:“难道,真假公主都嫁给烈王爷?”

    花千嘴上说着和他没关系,可是那眼睛在战北烈和两个冷夏之间瞄来瞄去,论谁都能听出其中八卦的味道。

    “慕容冷夏”咬着嘴唇再向后退了一步,完完全全的缩在慕容哲身后,脸上羞红了一片,那娇滴滴的怯意直让在场的众人看的直点头,这个胆小懦弱的绝对是真的“废物公主”,没跑了!

    “娥皇女英,倒也是一桩千古佳事。”突然,自这女子进殿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悠然饮着酒的东方润将目光落到“慕容冷夏”的身上,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温和笑语:“也该问问公主的意思。”

    她着重强调了公主二字,然而这两个字听到“慕容冷夏”的耳里,却让她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同之前的故作姿态不同,她的眼睛跟着闪了闪,避过东方润的目光,悄悄的攥起了拳头。

    慕容哲虽觉得疑惑,却没多想,拍着她纤柔的肩膀,劝慰道:“皇妹不用怕,说出你的想法,相信皇上和在座的诸位会还你一个公道!”

    “慕容冷夏”低着头,由上至下从内而外都给人一种羞羞怯怯唯唯诺诺的感觉,以一把和冷夏完全相同的嗓音,蚊子一样细语道:“本宫……本宫……愿意。”

    愿意?最后这两个字说的众人一阵莫名其妙,然而心思转了转迅速明白了过来,这愿意是愿意的前面两个提议,嫁给烈王啊!

    “呸!”萧凤正和冷夏叽咕叽咕的咬着耳朵,骤然听见这句话,呼的一下站起来,一双杏目狠狠的横了“慕容冷夏”一眼,高声道:“想的倒是美,你愿意,北烈有了冷夏,还用得着你愿意吗?”

    慕容哲脸色铁青,在心里破口大骂这大秦的皇后没素质,恨恨的一拂袖,高声说道:“皇后此言差矣,皇妹金枝玉叶又如何能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不错!”萧凤还未说话,一声低沉的声音率先响起。

    此时众人才反应了过来,这一直以来两个当事人竟没发表过丝毫的意见,好似两个看客一般,观赏着殿内诸人的表演。

    “和本王的王妃相提并论……”战北烈站起身,负手而立俯视着慕容哲,一双鹰眸内冷意蔓延,棱角分明的唇缓缓的勾了勾,才冷声嗤笑了一声:“她也配?”

    战北烈说这话的时候一丝目光都没分给“慕容冷夏”,狰狞沉厚的杀气压在慕容哲的身上,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流下了一滴冷汗。

    大秦战神冷冷一笑,温柔的牵起冷夏的手,径自朝着外面大步走去,这戏也看完了,天色也不早了,媳妇该困了。

    身后的萧凤看着两人并肩相携的背影,挥舞着拳头欢呼了一声:“北烈好样的!”

    再后面的大殿内,每个人心思各异,复杂的目光在两人的背影上掠过,深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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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外,钟苍和狂风雷鸣侯在马车前,正讨论着殿内发生的事。

    狂风一张刚毅的脸上布满了疑惑:“这个世界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钟苍板着一张扑克脸摇了摇头:“应该是易容术。”

    雷鸣撇嘴,以看傻子的目光鄙视着狂风:“哪里一模一样了,小王妃美多了!”

    说起这个,狂风连连点头:“这是自然,偶像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三人一见到出来的冷夏和战北烈,顿时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狐疑的在冷夏的面上瞄来瞄去,然后再次点点头,果然偶像美的多了!

    还有小王妃究竟是不是西卫的和亲公主呢?

    冷夏直接无视了三人那三道火辣辣的好奇视线,掀开帘子跳上马车,战北烈顿时被三人直勾勾的眼神引出了警惕性,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三人望天,王爷,咱们可没肖想偶像的意思。

    马车缓缓前行,冷夏将心里的揣测说出来:“慕容哲今天的举动不对劲,不只是想将我这个不受控制的公主赶走,而是……”

    战北烈倚着车厢,点头接上:“而是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冷夏郑重其事的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是慕容冷夏。”

    这是母狮子对他的解释!战北烈缓缓的弯起了棱角分明的唇,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轻轻摩挲着,道:“你说过的,你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他并不想追根究底,他对冷夏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猜测,虽然这个猜测有点匪夷所思,他在等,等冷夏完全的敞开心扉,完完全全的接受他,亲自将这件事告诉他。

    战北烈以指腹顺着冷夏手心的掌纹描绘着,声音中含着掌控一切的笃定:“静观其变。”

    冷夏歪着头笑了笑,调侃道:“唔,不若将那个女人收进来,一模一样的娥皇女英,战神好福气。”

    战北烈顿时黑了一张脸,这母狮子,一点醋都不吃!

    他一方面为冷夏对他的信任满心的欢喜,又在另一方面因为冷夏无所谓的态度觉得郁卒,自从喜欢这母狮子以来,他的心眼儿是越来越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