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兵道奇缘

第268章 露了马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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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干事在旁边趁机煽风点火,给汪主任扎针上眼药:“主任,上次江记者来我们师采访,就是这个汪主任,居然埋怨小梁把江记着带到他哪里。政委不在家,他是主任,我们不找他找谁。他老人家在山里带队搞搞训练哪,真是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家的田,简直是不务正业。”

    梁红卫想给樊主任解释一下:“主任,前几天我找汪主任了,他说他报到团里,团里没有时间开会研究。我真好碰到史政委,政委说根本没上报干部调配计划,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干事说:“是不是你们主任等你意思意思,你却没有意思。”

    崔科长端着就被过来,道:“那个主任挺气蛋,听说营连干部找他办啥事儿,都要有意思。要不意思,准凉菜。”

    樊主任不高兴的看了崔科长一眼,崔科长自知多嘴,端酒去敬李编辑了。

    回到团里第三天,梁红卫转正命令下来了,担任炮一连连长。

    梁红卫当上连长,并没有在连队引起多大波澜。现在的连队,根本不需要连长,连队进入稳定快速发展轨道,一切有序运转。骨干们配合工作,主动抓训练,抓内务,兵们自觉要求严格,连队干部很省心。没想到,三斗捅了个天大的漏子。

    三斗出事儿那天,是个礼拜六,梁红卫正和韩成寰索大江在连部“炒地皮”,脸上沾满了报纸撕成的纸条。他连续输了两局,再输一局,就该自掏腰包到卫生队的小饭馆请吃饭了。

    指导员探家去了,过了春节才能回来。

    连部通讯员小肖来了,递给梁红卫一个通知,要他火速到团保卫股,说是司务长秦三斗被固城村委会扣住了,要连队干部跟随保卫股去固城领人。

    “怎么回事儿?”梁红卫气喘吁吁跑到保卫股,看到李干事推着自行车在等他。李干事和梁红卫是同年兵,两人在机关共事儿,很熟悉。

    “你们司务长搞破鞋,被人家老公捂在床上了。”李干事笑的很**,好像这事儿不是三斗干的,是他梁红卫干的一样。

    “这兔崽子,裤裆里的东西管不住,老惹事儿,这回算是给他瞒不住了。”梁红卫气愤的骂道。

    两人骑车去了固城。

    到了村委会,那个光头粗脖子的村主任倪大胖在等着。看到两人走进来,屁股居然没有动。嘴里抽着烟,是那种白盒不带标的云烟,像撮奶头一样,吧唧吧唧不离嘴。一团团烟雾从嘴里拱出,慢慢飘散在空中。

    “倪主任,这个事梁连长,秦三斗的领导。”李干事给倪主任介绍。

    梁红卫伸出手,倪主任不情愿的伸出一双黑手,简单碰了一下,算是礼节。

    “怎么回事儿,倪主任。我的兵在那里?”梁红卫明知故问。

    “你的兵牲口一样发情了,到处公狗找母狗,被人捂在被窝里,不认账也不行了。”倪大胖好像是自己老婆出轨一样的神情,梁红卫直想笑。

    倪大胖对着另一个屋里喊了一声:“张二狗,把那小子叫过来。”不大一会儿,三斗走了过来。

    看来三斗和人动了手,的确良白衬衫袖子撕破了,脸上红一块,肿一块,头发凌乱。看到梁红卫来了,像是犯了课堂纪律的学生罚站一样,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扣手指甲。

    “三斗,咋了,你这是。我让你来固城买菜会餐,你怎么钻到老娘们儿的被窝里去了?”

    三斗嘟囔道:“哎,上圈套了,中埋伏了。”

    “这种事儿上啥圈套,中狗屁埋伏。母狗发情,你不上,她拉不到被窝里。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好男人不喝免费的酒。你要是好人,不会这样丢人现眼。”倪大胖愤愤然。

    三斗很委屈的样子,还想说什么,被梁红卫制止了。

    李干事问:“倪主任,这事儿该咋处理,我们团里会拿个方案出来。你和老聂说,以后我们再具体协商。”

    倪大胖道:“我为你们这事儿,两头做坏人。老聂说我袒护你们,你们说我护犊子,偏向老聂。你们得有个表示,让我在老聂那里有个交待吧,不能这样一拍屁股走人。”

    李干事讲梁红卫拉到一边,背过身去,悄声说道:“今天不出点血不行。你看这个倪大胖,就是吃俏食的人,不意思一下,我们走不利索。”

    梁红卫道:“那就掏钱买点烟酒食品,送给他。这钱,我出。”

    李干事道:“该你们司务长出,谁让他狗日的老二不老实,到处播种,不花钱还能行?”

    梁红卫笑道:“他这次坐萝卜了,那个老娘们儿家,便宜不了他。”

    梁红卫到门口小卖部,买了两条石林烟,一箱刘伶醉酒。感觉不够诚意,又要了几箱饮料,小卖部其实就是倪大胖开的,只是转转手,收了钱,东西又回到小卖部。

    倪大胖收了礼物,再看人也就热情多了,脸上也见了晴天。一个劲儿要留下来吃饭喝酒,梁红卫衣兜里带的几百块钱花完了,再喝酒没有可以买单的钱,便找个借口,赶快抽身回营房。

    三斗和那个叫春兰的卖熟食的女人,几年来一直没有断绝来往。就像南瓜地粒的丝瓜秧,表面上看着风马牛不相及,私下却暗流涌动,勾勾连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斗去找春兰,总是相爱夜深人静的时候,待连队吹了熄灯号,三斗安排好明天的饭菜和其他工作,督促炊事班休息后,他看没人,骑车再去固城。

    春兰的老公老聂,有时候也回家看看,特别是农忙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亩责任田,收割播种,离不开男人。春兰为了避免冲突,就和三斗约定,只要老聂回来,她就在门口摆放一盆仙人掌,看到有仙人掌,三斗赶快回去,千万不能进去。

    三斗不光偷瓜在行,偷人也有过人之处。起初,他看到门口有仙人掌,三斗身上再憋的难受,也转头会连队。他怕出事儿,更怕给连队捅娄子。时间长了,三斗发现,几乎每周五周六,春兰就把仙人掌摆在门口,三斗心里起了疑心,老聂以前几个月还不回家一趟,如今这么勤的回来,不大可能。春兰不会有新的相好吧?

    春兰确实有新的想好了,那就是她隔壁卖芝麻油的张二狗。

    40多岁的张二狗,并不是固城镇人。他是邻村罡上村人,一直在镇上做小磨香油生意,时间长了,手油腻腻的,衣服油渍渍的,混身上下一股芝麻酱味儿。

    张二狗这几年卖香油挣了不少钱。人有了钱,腰杆就硬了,张二狗佝偻的身躯也直了不少。人常说饱暖思**,张二狗也不脱俗。他第一个目标,就盯上了隔壁卖熟食的春兰。

    每天看着旁边这位风骚能干的小媳妇,张二狗哈喇子常流水不断线,恨不得一口吞进肚里。可是,这个娘们儿眼光高的很,根本没把这个半残的张二狗放进眼里。任凭张二狗耍尽心机,春兰居然生硬拒绝,概不理睬。

    乡村男女之事儿不谈感情。只要男女双方看对眼,几句入耳的话,或者帮忙干点体力活儿,买点礼品小恩小惠的意思一下,双方就敢上床。张二狗拿出这些套路,实处浑身解数,春兰没拿正眼看他。

    起初,张二狗弄不明白咋会事儿,还以为春兰故作清高。那天晚上,喝醉酒躺在香油店前打盹的张二狗,看到三斗悄悄进了春兰的点里,一直到第二天才离开,他心里明白了,原来春兰心里另有他人。

    张二狗做生意这么多年,何等聪明。当三斗再次与她约会,张二狗请人用录像机录下两人的一切活动,拿着录像带找到春兰。

    “春兰,我有一个好东西,你想不想看?”张二狗摇晃着手里的录像带,得意的问。

    春兰以为又是张二狗讨好她买的什么小礼物。一脸的鄙夷:“不看,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张二狗笑的意味深长:“这东西好啊,你不看不知道,一看就上瘾。要是老聂回来给他看,估计要出人命。”

    春兰心里噗通一下,心里想:“啥东西会让老聂生这么大的气。不会是我和三斗的事儿吧。”

    春兰马上多云转晴:“老张,啥事儿你这样神秘。都是老邻居,不要把路走绝,好说好商量。”

    “只要你说这话,我这人也仗义,不把路走绝。我可以让你先看看内容,然后咱们俩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张二狗带着春兰去了他的店里,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画面先是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一会儿,看到夜色下,三斗骑车来到熟食铺前,敲门,春兰开了门,两人嬉笑着进了屋。春兰还想看个明白,张二狗关掉录像机,电视没了声音图像。

    “这不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儿吗,咋这么快上电视了?”春兰问。

    张二狗嬉笑:“我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二郎神,无所不能。你和那个兵的事儿,我记录的清清楚楚。我能耐很大,任何人物品想知道他的事儿,都是鸡窝里抓王八,手到擒来的事儿。”

    春兰心理害怕了,不住的看着张二狗,眼神里都是哆嗦。

    “我要是把这些和老聂看了,你猜他会有何种反应?”张二狗趁机恐吓,春兰那还有心情应对,张二狗依此要挟,生生把春兰拿下。连续几个星期,春兰只好陪这位浑身芝麻酱味儿的张二狗快活,为的是要回那盘录像带,不让张二狗作为给老聂告状的凭证。

    春兰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三斗,她惧怕这个二郎神无所不能,更害怕这事儿让老聂知道,那样就是家破人亡,张二狗捏住了她的双重命门。她按照和三斗以前的约定,每次张二狗过来,春兰会把一盆仙人掌放在门口,把三斗堵在门外。

    三斗在“偷”的问题上,具有天生的特殊能力。他从春兰幽怨的眼神中明白,春兰肯定有难言之隐,要么是老聂回家,让她受气,要么还有别的事情。三斗的精虫在脑海里翻腾的云山雾罩,万马奔腾,他不管不顾了,决心要闹个明白:“那怕为此死掉,也值。”

    周六上午,连队吃过早饭,上士管致力要去固城买菜,三斗道:“小管,连长让我去固城买点办公用品,你就不要去了,帮助炊事班收拾鱼肉,中午连队会餐。”

    按照连队经常的伙食安排,每周六连队至少加两荤两素四个菜,五瓶啤酒,算是个小会餐。马上要过年了,青菜价格蹭蹭上涨,比肉还贵,连队只好多吃鱼肉。

    其实,这是三斗撒谎,梁红卫并没有叫他买什么办公用品。他怕上士一会儿去找连长,自己撒谎露出马脚,又跑到连部,对梁红卫说:“连长,今天中午会餐,我让上士在家帮厨,我去固城买菜去了,你看需要买什么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