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净光欢喜佛

第二回寡妇如羊,雪白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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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逆子……”张老太爷被救醒后,就一直念叨着这句话,白氏怎么劝也不听,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副将死不瞑目的样子。

    张开阳在旁边听了几句,本来心里还有些内疚,瞬息间被冲得爪哇国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在门口碰到张敬,更是怒目而视,冷笑道:“好个勾搭大嫂的孝子!”

    经过昨天的一场事故,兄弟俩简直视同仇寇,张敬此时全身心扑在照顾老爹身上,还没机会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不然早就反唇相讥,挥拳相向,而不会径直走进去,在外人看来状似默认。

    “全给我滚!上酒来。”张开阳一脚踹开寡妇酒家的大门,赶走其他酒客,霸占了整家店和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黄汤酒,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陪酒的帮闲人称郭大麻子的中年男人忙着抢酒壶,大声劝道:“我的爷啊,这样喝非伤身体不可,慢着点吧,林寡妇你还不劝劝。”

    是寡妇,自然死了男人,要想糊口就得做点什么。林家小娘子只二十七八岁,却当了寡妇有七八年喽,不仅不像其他死了男人的婆娘一样弄得瘦不拉几,面色暗淡,浑身上下倒像是水蜜1桃一样红光粉致,随便那那咬一口都满嘴透着奶香。

    身高在一米六零上下,不是身材高挑健美的美人,反倒有点像瓷娃娃,揉着可爱,可以轻松抱在怀中把玩。林寡妇之所以能保持着这样的魅力,除了她自酿的黄汤酒滋润养人外,自然还有别的秘方,却就不足以对外人道了。

    闻言,林寡妇粉嘟嘟一双小手贴在张开阳的手背上摩挲,娇嗔道:“爷,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奴家来陪你喝。”端起和她手差不多大的白瓷杯,仰头一口喝干,点滴不剩,张开阳不禁喝声好!一把搂住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粗鲁的上下抚摸:“还是美人知道我的心啊。”

    “不要啦,爷……”林寡妇欲拒还迎地摆动着纤腰,涂了浅浅胭脂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的作用,还是被摸起了本能反应,映出别样的嫣红来。

    别说张开阳看得沉醉,就连五短身材的郭大麻子一双小鼠眼都放出色光,壮起胆子,伸出手在张开阳不能看见的背后,紧贴在林寡妇圆鼓鼓的臀上抓捏。

    林寡妇一双玉手迅速回防,两指捏住郭大麻子粗糙的手背肉,尖利的指甲毫不客气的掐了进去,同时微侧头狠狠的剐他一眼。

    郭大麻子赫赫贱笑,丝毫也不为意,手在丰1臀上该抓的绝不捏,搓,揉,掐种种技巧一起上。林寡妇没有办法阻止,被前后两个男人挑逗的气喘吁吁,恶狠狠瞪他一眼,还要替他防备免得给张开阳看见。

    这就是寡妇的悲哀,就好比雪白纤细的小羊羔,家里要是没有一只恶狗看着,那闻着味的饿狼就会轮番上门欺辱。林寡妇眼眸中噙着悲泪,强作精神问道:“爷,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您愁成这样,说出来也让奴家给您分分忧啊。”

    张开阳一听,登时没有寻欢作乐的兴致,大骂道:“还不是老子那个来历不明的不孝兄弟,仗着老爷子宠信,昨天居然胆肥到打我这个大哥!没上没下,没大没小,把老爷子都气着了,我张家祖上怎么可能生出这样一个孽种?”

    “不会吧。”林寡妇第一个不信,要说张敬公子,她也是见过几回,骚1劲发作还调笑过几句,被他一番义正言辞的拒绝,落了好些面子,俨然一个正人君子,难道是假仁假义?

    郭大麻子迅疾的抽回手,不敢在放肆。听张开阳所说一阵暗笑,他却不会点破。毕竟要靠人家吃饭,不但要给‘饭主’留面子,还得保住张开阳的锅,这样人家吃肉,他才能跟着喝点汤汤水水。

    “大爷,有一句犯禁的话,小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开阳酒后总是很容易不耐烦,听他吞吞吐吐的就不喜道:“有什么屁话,你就赶紧说。”

    郭大麻子显得很慎重,出去看了下门外没有人后,关紧门窗返身回来,看着张开阳小酒喝着,林寡妇在背后给他轻捶着肩膀,不时夹下菜,俩人都正眼不看他一下。

    张二麻子眉头不禁一阵颤抖,忍住怒气,小声道:“大爷,您也看到了,老太爷在床上对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气到了骨子里。那母子一个是枕边人,一个装得十成孝子模样,要是说动老太爷,清平乡侯位和张家的万贯家财可就要从您手底下溜走啦。”

    哐当一声,张开阳本来举到唇边的酒杯失手掉落在地,一动不动僵在原地良久,才抖着唇角冷笑道;“胡扯!宗族长老全站在我这边,官府那边也记了我的名字,就凭那个孽种想改就能改?”

    “他自然不行,但老太爷铁了心,就可以!”郭大麻子见说得张开阳心惊肉跳,反倒不慌不忙起来:“宗族长老在大,却大不过张老太爷。官府那边您应该更清楚,有钱就好办事。”

    张开阳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林寡妇看见不敢接话或稍动一下,品着两人的对话,却听出自相矛盾来,不是说二公子气坏了老爷子,怎么怪罪到大公子头上?这个疑惑,她却不敢对恩主发问的。

    酒家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张开阳呼呼的大口喘气声,另取了一个白瓷杯倒满酒就朝喉咙里灌去,喝得又凶又急,酒精把喉咙和食道烧得火辣辣,不仅脖子,就连面色都呈现异样的血红。

    突然!张开阳把酒杯重重的砸将在地上,砰一声,碎片到处飞临,人猛站立起来,俯瞰着郭大麻子怒骂道:“你小子有什么鬼主意就马上说出来,不要跟老爷耍心眼,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也少不了你的那一份!”眼珠瞪得宛如铜铃,五官扭曲,好似恶鬼修罗一般。

    郭大麻子吓得一个激灵,额头冷汗直下,顾不得擦马上道;“是,是,老爷,他不是想假扮孝子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请个巫汉卦师,说某某地方有什么宝物可以治疗老爷的病症,让他去取。如果他去的话,来回最少也要花个十天半个月,家里就只剩下二奶奶,就算枕头风能吹动老太爷,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抛头露面到官府,宗族长老那里奔走不成?而且,我们还可以……”

    说到这里,郭大麻子脸色一厉,手朝下做了个‘切’的姿势,叹息道:“二少爷这一去,路上遇上豺狼虎豹什么的也说不准,可怜正当行冠礼的小小年纪,却就葬身禽兽之口,呜呼,老爷您说是不是啊?”

    林寡妇越听嘴巴张得越大,满脸的惊骇,藕臂哆哆嗦嗦的指着郭大麻子,咿呀咿呀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你,你……”

    张开阳一把把她的玲珑身躯抱到怀中,分开粉腿,跨1坐在身上,头埋在那高耸的双乳间乱拱,双手贴在玉背上尽情抚摸,却显得极其没有章法和一点技巧可言,他的心完全乱了。

    尽管美女在怀,却完全没有享用的心情,张开阳突然咬住了左面雪峰山的那点嫣红,十分用力,几乎给咬下来,林寡妇登时惨呼不已,激烈挣扎起来。

    张开阳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粉腿,鲜血迅速透过衣裳流进他的嘴里,促使他下定了决心,口中含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语气却十分坚定。

    “你下去安排,做得干净利索点,我保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好嘞,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只是请人来,要废不少的五铢钱,您看……”郭大麻子十分兴奋的应道,像他这样的帮闲,没个正经营生,攀附着败家子吃喝玩乐的时候自然大块酒肉,等到主家败落,没地方混吃混喝,那真地能饿死。现在搏一把大的,后半辈子可就锦衣玉食喽。这样的好买卖,有什么理由不干呢?

    在说他郭大麻子也没少把穷困潦倒的原主家给逼债逼死,关键是要保密,他皱着眉头,指着林寡妇痛得惨叫直打颤的水灵身子,忍住不舍,恶道:“老爷您看,她可全听到了,要不……”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可谁都能明白他的意思。林寡妇柔软温热的身躯刹时间僵在张开阳怀中,冷得好像冰。

    突然,小寡妇的身躯像火一样热情起来,小手解开外襟的扣子,露出里面大红色的鸳鸯肚兜,紧紧的护住高耸的两座山峰,如美女蛇一般伏在张开阳的身上急速扭动,又把男人的大手抓住领着伸进肚兜中抚摸,两眼水汪汪的凝视着张开阳,泣声道:“老爷,呜,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什么也不会跟人说的,您就那么忍心害你的林家娘子吗?”

    “这……”张开阳身上感受着丰韵妇人的温润体香,手里又捏揉着既大且圆偏又软如绵的左乳,爱不释手。他本来就没想到杀人灭口这茬,听了郭大麻子的提示才觉得不能不防,可这样的床上恩物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郭大麻子看张开阳的脸色犹豫不定,心中大急,之前也就算了,但杀人灭口的话既然已经从他嘴里说出,事关生死,仇是结定了,这要是让林寡妇活下去以后在吹点枕头风,那里有他好果子吃?忙抢声道:“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关乎您后半辈子的大事,可不能任由这娘们去外面嚼舌根啊。”

    “放你娘的狗屁!你娘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林寡妇一贯娇小柔弱,就是和三大姑八大婆骂街对打,声音都是嗲嗲的从来没人见过她发火。这时惊惧之下陡然爆发出来,哗然一声扯下大红肚兜,劈头盖脸的朝郭大麻子头上抽去。

    郭大麻子直到被反复‘打脸’好几遍,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扯过肚兜,暴怒道:“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寡妇抬手又是几个酒杯、酒瓶砸过去,被他闪开,掉在地上噼啪作响,郭大麻子趁机欺到她身边,一式‘黑虎掏心’,举拳就朝林寡妇完全敞开,上下甩动着的两座雪白山峰下的平坦腹部捣去。

    “我呸!”眼看不能幸免于难,林寡妇张开红唇,一口浓痰带着酒香味径直吐在郭大麻子的大脑袋上,眼眸中全是轻蔑,仿佛再说你这条恶狗,今天就算杀了我,也抹不去以前跪在老娘脚下,苦苦求欢而不可得的狼狈样。

    郭大麻子看懂了,被彻底激怒,下手再不留情,他一定要下手杀了这个贱女人!凭什么别人都睡得,就他郭大麻子睡不得,难道就因为他本钱小?

    林寡妇这番陡然发难,被闪开,反被攻击,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也就发生在刹那之间。张开阳还坐在酒桌上,完全反应不过来,等终于回过神来时,啪一声手拍在桌面上大喝道:“住手!”

    为时已晚!

    ……

    一切风平浪静后,寡妇酒家的木门被推开,郭大麻子拿着能支取一万枚五铢钱的条子,乐得手舞足蹈。这一高兴,办事效率就快得没边。

    这不,中午,张开阳就引一个看不出年龄,长发须眉,面如新剥鸡子的长者进了张府,一路大呼小叫道:“快,快,准备酒水,迎接陈仙长,救治老太爷。”

    张家的下人们闻言,一窝蜂的跑了出来,又一窝蜂的跑了进去,端茶送水,摆设香案,忙得不亦乐乎,互相庆幸道:“陈仙长来了,老太爷有救喽。”

    白氏正在房中照顾张老太爷,听到亲近侍女慌慌张张的进来通报,禁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泪光闪闪:“谢天谢地!多亏老爷平时里积修功德,竟把仙家都给惊动,真真有救了。敬儿,快扶娘亲出去迎接仙长。”

    “娘,您慢点。”张敬是读书人,听圣人教诲,信奉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身处这个时代,也不可避免受到神仙之说的影响,尤其是无数人凭借着仙家手段在天子面前博得一席之位,俨然和儒学一样都是‘显学’,对想着出仕,执掌一方权柄的张敬来说不可能没有触动。

    尤其是这个陈半仙,无论是人身祸福之类的‘小褂’,还是庙堂走向,天子升仙、废立的‘大谶’,听说都十分灵验。在整个临海郡真是赫赫有名,人送‘活神仙’之名!他却谦虚说没有真神的一半神通,不敢受此称呼,因此又被人称陈半仙。

    如今他上门,张敬自然要好好见识一下。

    不用他请,张开阳已经领着人上门了,张敬看第一眼,就暗赞道:“此人真仙风道骨!”却没有纳头就拜,对‘此仙’的本领如何,他还要考量一二。

    张敬毕竟是读书人,虽然浸淫的时间还不长,但也起码相当于高中学历,不会像有些人看某人长得一副好皮囊,就先入为主的信了,以致被骗财骗色。

    “仙长请,我爹得了急中疯现在还下不来床,劳您耗费些法力,救救。”张开阳一脸谦恭的道,他也是没想到郭大麻子找的巫汉卦师居然会是陈半仙,一边心疼这要花出去多少五铢钱?又暗暗惊诧于郭大麻子的神通广大。

    别说他,就连郭大麻子自己都暗暗纳闷呢,刚出门就碰到了这位。

    陈半仙进来后,仔细的看了张敬面相,笑得越发灿烂慈悲:“是二公子张敬嘛,果然长得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半仙,我爹还等着您呢。”张开阳暗暗不爽,我花钱雇佣的你,您倒好,夸奖起我的对头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助长他的名声?

    陈半仙走到床边,左手飞快在眼前一抹,绽出黑白两道光芒,一闪而逝,在看躺床上的张老太爷身上的死气如黑压压的乌云般笼罩住他的全身,只差脖颈、脑袋一点空余,不禁眉头微皱。

    “半仙,您看我家老爷如何了?”白氏一脸焦急的追问道。

    “急什么,没看见老夫正在展开神识查看吗。”陈半仙老大不耐烦道,转头看清白氏有些憔悴的绝美面容后,忍不住一呆,整整衣襟,恬着脸问道:“夫人是?”

    “妾身是老爷续的白氏,陈半仙安好。”白氏忍着急切,双手挽在裙边施了个礼。

    陈半仙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亲切道:“夫人不要多礼,折杀我了。跟你们直说吧,张家老太爷全身都被死气笼罩,别说普通大夫的药石无效,就是换成其他人,除了一两个本事在老夫之上的,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啊,那怎么办,还求仙长一定救救我家老爷。”白氏一听就急了,屈膝跪下泣声道。

    “夫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陈半仙心中暗喜,连忙伸手去搀扶白氏,却被一个人抢了先,正是张敬,握住老娘的柔软玉手扶起她道:“娘,仙长这么大的本事,一定能救爹的,您说吧,陈半仙!”

    张敬一直注视着陈半仙的脸色,见他露出急色神情,心中大怒,抢先一步破坏他的如意算盘,并用言语挤兑道,看等下他要是没有办法治疗,怎么下台?

    陈半仙敢称‘半仙’,自然有几分真本事才能混饭吃,就像刚刚作法擦亮双眼,开启‘生死眼’,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各种气息,比如死气,功德气息,财气等,是巫汉卦师都要学习的《望气术》的一种。

    而陈半仙就是其中佼佼者,由于师承的关系,他对死气特别敏感,并专门朝这方面发展。成名作就是在‘汉宣帝升仙’的前一天,突然穿起白衣,披麻戴孝,望南而嚎嚎大哭,有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就哭着回答:“天子不幸,驾龙升天,我为国无主而痛哭。”

    话不知怎么就传入官府的耳朵中,当堂县官一听,这不行啊!竟然敢诅咒当朝天子,九五至尊,是杀九族的大罪,那就抓吧。

    陈半仙也不反抗,过堂时也是那套说法,被老实不客气的打了三十大板,判妖言惑众,秋后处斩!投入监狱等死。

    半个月后,上京城传下公文到这个东南最靠边角的郡县,汉宣帝‘升仙’,楚元帝继位,令天下缟素,禁止听音乐,嫖妓,大声喧哗一年。

    消息传开,整个临海郡哗然一片,自然不是因为伤心天子升仙,那离他们太远了。而是郡里居然出了一个能断人生死的活神仙,还等什么,快去膜拜吧!

    以前一步都不到牢狱去的县官亲自去把陈半仙接了出来,并摆设了无数美女佳肴当作赔礼道歉,更别说富商无数围着他献媚,就连高高在上的郡守大人都亲临,言必称仙长,特意找他算卦来了。

    张敬每每听说的时候,都暗赞好个公关手段,好会作秀!揣摩,分析他的做法,并希望从中有所领会。这样的人物别说有十分真本事,就是只有一分,抓准一个契机,也能名扬天下。

    陈半仙不悦的盯了张敬一眼,悻悻的收回手,反掌间翻出一滴露珠,朝着张老太爷身上就自洒去,遇到那如乌云一般笼罩在他身上的死气,就悄无声息的融了进去,化成雨水滚落。

    在张敬,白氏,张开阳的眼中就是张老太爷身体上面突然下起一阵小雨,要不是陈半仙作法收回涨大几分的露珠,并珍藏在怀中,非把老太爷给全身淋湿不可。而是就那一小片地方,其余地方都是天干物燥,要小心火烛。

    刚刚还只能躺那里的张老太爷,竟慢慢的自己抓着床框爬了起来。

    “老爷。”白氏惊喜莫名,扑过去扶住了他。

    这时在几个人心中都直呼:“神乎其技!”

    张敬之前只听说过学习神仙之术的高人如何凭借技艺被天子拜为朗官、金吾将军,执掌京城门户,权势煊赫。

    更有那绝世高人,超凡脱俗,品格清奇,被天子拜为国师,为帝师帝友,品级高无可高,大楚国万里江山产得奇珍异物都先供给他们。就比如现任太子太师丹忠,就是此等风流人物。

    种种传言,或真或假,在口口相传中被不断夸大,变形,越发离奇诡秘。张敬一向不怎么相信,但如今眼见为实,不由他不信,拱手道:“刚才多有失礼,张敬郑重拜谢仙长。”虽然此老举止有些轻浮,但毕竟没吃到老娘豆腐,还作法救了自己父亲,就姑且原谅他一回。

    此时,张敬自然还不知道‘回光返照’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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