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无可奈何,对待一个病人,她也狠不下心。变扭地走到洗手间的门前,帮安铜锦推开了卫生间门。
安铜锦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马桶前,站定,随后,再次看向未言。
未言若无其事地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再次被安铜锦叫住了,“老婆大人,记得刚才我说了两件事。”他的嘴角勾起戏谑的神情。
“哦?是嘛。”未言转过头,心不在焉地应道。
安铜锦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难道老婆大人又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未言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帮我脱裤子!”
未言忍无可忍:“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流氓啊!”
安铜锦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都被老婆大人骂成是流氓了,那我就更要流氓一点了,不然对不起这个称号。”
“你……”
“快点啦,人家尿急!憋坏了咋办?”安铜锦的声音带着痞态又含着温柔。
未言瞥了眼安铜锦那卖萌撒娇的神情,彻底败下阵来,“好吧,遇到你,真算我倒霉。”她边说着,边走近铜锦的身旁,侧弯下身子,拽下他的病号裤,里面的内裤很自然地出现在未言的视野里,她下意识地瞥过脸去。
虽然,他们有过一晚上的肌肤之亲,但那晚未言几乎都是闭着眼睛的,更不会有意去看男人的身体。现在,男人的某处就展露在她的眼前,她又怎能不害羞?
“怎么不继续了?”安铜锦磁性的声音再一次钻入耳畔。
许未言严词拒绝,“这个……我做不到!”
“怕什么?反正迟早都要看的。”安铜锦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情,是要跟未言战斗到底吗?
“不要啊!”未言一着急,眼泪都挤出了两滴。
“未言,快点啦!”安铜锦还在催促,未言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未言没辙,只好放狠话,“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那小玩意捏碎!”
铜锦轻笑,“我不介意,不过老婆大人要为自己后半生的性-福考虑。”他着重强调了“性-福”二字。
“切,我才不稀罕呢,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未言不以为意。
“你敢!”安铜锦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洗手间里顿时充斥着一种压迫感。
未言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切,原来都在被安铜锦掌控着,甚至连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都不放过。
她自嘲地摇摇头,表示认输,迅速闭上眼睛,拽下安铜锦的内裤。耳边迅速传来一连串的水声。未言依旧不敢睁眼,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却仿佛经历了春夏秋冬。
终于,水声停止了。未言迅速提上了安铜锦的内裤和病号库,冲出了洗手间。
安铜锦深邃的眼眸里浮现出一片澄明,世界都因未言而变得明亮了起来。他缓缓地走出了洗手间,重新回到了病床上,却看见未言趴在病床一侧的窗户上,背对着自己。
“未言,你是不是害羞啦?”安铜锦朝着未言曲线完美的背影看去,眼底爬上一层得意。
“要你管!”未言根本懒得理铜锦,就这么背对着他。
安铜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老婆大人在诱惑我?”
“啊?”未言被他说得云里雾里,“我什么也没干啊?”
安铜锦:“那你为什么拿臀部对着我?”
“安铜锦,我真受不了你了。我走了!”未言头也不回地冲着门口走去,猛地拉开病房的门,没想到与门口站着的人装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