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未言叫出了声,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站着的中年女人,她同样以吃惊的眼神看着未言。
未言一眼就瞥见她身上的名牌服饰,虽然人到中年,但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显老,眼角的皱纹不深不浅,反倒散发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
“您是不是走错病房了?”未言很警惕地合上了铜锦病房的门。
“这不是安鸣的病房吗?”她的眼睛直视着未言,没有丝毫地躲闪,更多的是一种理所当然,“哦,不对,他现在叫安铜锦。”
未言向后退了几步,让身体抵住门,眼眸里很自然地闪过一层防备,“你是谁?”
女人同样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病房内的铜锦察觉到了门外的异常,对着门口喊道:“你们两都进来吧。”
未言本想离开,可又不放心让一个陌生的女人与安铜锦独处,权衡了一下,她决定留下来。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索性一起推开门,进入到了病房内。
“哎呀,鸣鸣呀,你怎么伤得这么重?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女人一进门就朝着安铜锦扑上去,在他的身上上下抚摸。未言很明显看到了铜锦拧在一起的眉头。
鸣鸣?叫得这么亲近?
看着安铜锦不好拒绝的样子,未言干脆替他说了:“这位女士,请问您这样对待一个成年男人,真的合适吗?”
女人突然停下了动作,理直气壮地看着未言,“我碰我儿子难道违法了?”
儿子?什么情况?难不成这是……未言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您是……铜锦的母亲?”未言怯生生地问。
女人整了整衣角,站直身子应答道,“是啊,我就是安铜锦的母亲。”
未言整个人都懵了,这是见婆婆的节奏啊!什么鬼?以前怎么没听说铜锦有个妈?不对,没妈哪来的他?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家庭和他的过去……
铜锦的母亲继续问:“那请问这位小姐是谁呢?刚才这么嚣张,把我挡在了病房外?”
“我……”未言开始害怕了,第一次见面,就给婆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真是糟糕透了。
看着未言迟迟不开口,安铜锦抢先答道,“她是我女朋友。”
安母一步步向未言靠近,身高不高的她踩着高跟鞋,才勉强和未言在一个水平线上。直到她的脚尖对上未言的脚尖,她便将自己的手臂落在了未言的双肩上,仔细端详着眼前人,那端详的神情像是在检验一件商品。
未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额尖不停地冒出细小的汗珠。
终于,安母松开了手臂,满意地转身对着安铜锦说:“看来你的眼光大有长进啊,这个女朋友比上一个好看多了。”
上一个女朋友?未言的心尖一紧,怎么从来没有听铜锦说过呢?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安铜锦的脸颊上泛起一层愠色,“妈,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肤浅?是不是这些年在死老头家里过得太安逸了?”
未言明显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褪了去,随即变得毫无血色,“鸣鸣,你不能这么称呼你徐伯伯?”
安铜锦冷笑一声,“呵,徐伯伯?我可从来没有承认他跟我有半点关系!”
“但他毕竟是你长辈,而且……这些年他对我……也挺不错的。”安母的眼神里褪去了之前的傲气,在铜锦面前反倒多了一丝哀求。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