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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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姐想怎么赌?”杨晋好奇的问道。
“j、q、k和鬼牌这十四张去掉,之后一人抽五张牌,抽完后同时开牌,赌点数总和的大小,点数一样就赌花色,一局定胜负。”司徒微微接过新牌道。
“赌什么?”杨晋更好奇了。毕竟司徒微微输光了赌资,拿什么和自己赌。
这时一边的胖子发话了:“赌你们一人一根手指!”他指着桌上的匕首怒道。
“对,现在你们只要向本小姐道歉,再把出千赢的钱都交出来,大家就这么算了。”司徒微微一阵媚笑道。
杨晋见这几位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早有预料。心中叹道,这唐人街真是民风淳朴,怎么动不动就切人手指。这时那黑市掌柜也下来看情况,刚好撞见胖子的一席话,脸上也多了几分微红。
而洋人却对刚刚几位说的全无预料,这下可不干了。刚才见杨晋出头替自己说话,被杨晋壮了胆量,现在听见司徒微微说自己又是出千,又是切手指,心中的委屈和害怕早已化为了愤怒。这边杨晋还没有回应,那洋人却拍着桌子吼道:“还有没有王法!凭什么说我们出老千!赌资我不要了,小兄弟跟她赌,输了也切她的手指!”
在这个时代的美利坚,人种的地位是根据肤色决定的,首先西洋人也就是白种人的地位最高,接下来是东洋人和华夏人,也就是黄种人次之,而垫底的是黑人。见这洋大人一带头,周围的十几个看热闹的华人便开始起哄,起哄的人中有几个竟然还是黑市掌柜找来维持赌场秩序的青帮成员,场面更加无法控制。
司徒微微见状狠狠一咬牙,俏脸一红硬着头皮道:“可以!我和你赌一根手指,杨晋你应是不应?!”
杨晋嘿嘿一笑道:“我同意。”随后对着在场的各位看客说道:“我和这为美丽的小姐赌手指。如果输了,我自断一指。”惊得在座的人都是一阵感慨。
杨晋又随即补充道:“不过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如果我输了的话,这位先生的那根手指也算我的。”说着杨晋气定神闲的看了看洋人,搞得洋人是一阵脸红。
洋人之前说的虽然是气话,听杨晋这么一说,心里是又高兴又惭愧。高兴是,杨晋大包大揽,自己没有了切手指的风险。惭愧的是,见杨晋年纪轻轻,和自己无冤无仇,要真是输了赌局被断掉两根手指着实荒唐。加之,自己比一般的美利坚人更加熟悉华夏文化,内心对华夏文化中的仁义之士颇有好感,今日竟在赌场中遇见一位,心中不由对杨晋的品行大加赞叹。
司徒微微听见杨晋的一席话也大感意外。一是自己有一位千术高手传授技艺,自己既然敢定下赌博规则自然是胸有成竹,不知这杨晋的信心从何而来。二是这杨晋竟然揽下了洋人的那份,切洋人的手指和切华人的手指犯罪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这杨晋果然是道上的人,还知道尽量大事化小,心中竟然对杨晋多了分莫名的钦佩,有心想放他一马。但转念一想,既然两人已经立下了赌约,众目睽睽,骑虎难下。自己也可以在赌赢对方后再放这小生一马,这青年胆识过人,到时候收做小弟,也未尝不可。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开始吧。”司徒微微打定主意,便拆了扑克牌放在杨晋的桌前道:“你先洗牌。”
杨晋欣然应允,他拿起扑克用天眼扫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于是将扑克分成四叠,然后交替打乱后又叠回原状,算是洗了牌。
“该我了!”只见司徒微微伸出右手,将那叠扑克单手握在掌心。只单手就将一叠扑克分成了四份,手指微动将四叠扑克打乱后重组,重复了三次,整个动作都是右手完成。随后司徒微微把牌分成相等的两份,双手各拿一份。双手手指全部向上,食指放在牌的一端,拇指和其余三指各放在牌的两边,并且拇指与中指相对。然后把两手牌的另一端相对顶着。
只见司徒微微用双手把牌抬到与眼相平,徐徐用力,两手牌接触的一端都向下弯曲。控制两手的压力略微减少,同时迅速把其中一手的牌往旁边移动。这样,两手的牌相对的一端都会弹起并交错咬合。
一招“单手洗牌”起头,一招“空中鸽尾”收尾,动作一气呵成,看得近处的杨晋一愣一愣的。不是杨晋孤陋寡闻,而是这扑克洗牌的技艺是杨晋亲眼所见,和玉帝传到元神中的信息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只见司徒微微朝杨晋得意的笑了笑,左手一晃,将扑克整齐均匀的背面朝上铺在杨晋面前,手掌对着杨晋这么一摊,掌心向上,手指上的老茧一览无余,露出勤学苦练的痕迹。看来这女子确实是位扑克高手,熟练的洗牌方式配合一身性感的旗袍打扮,不知师承哪派,杨晋微微赞叹。
话说这司徒微微本是孤儿,幼年被海外最大的华侨社团组织洪门致公堂的领袖司徒美堂收养,司徒美堂是个千术高手,逐传授技艺。刚才司徒微微已通过“空中鸽尾”的招式,借助瞬间的翻牌咬合看见了所有的牌序与花色。只是这瞬间背牌的本事只学会七成有余,所以必须拿掉14张牌才不会失败。
“请。”她收回手掌,对杨晋说道。司徒微微对自己牌技还是很自信的,自己已经背下了四十张牌背后的点数顺序,杨晋除非一口气抽出49点,不然一定赢不了,所以她才敢示意杨晋先抽牌。
可司徒微微的对手又岂是凡人,只见杨晋用天眼一扫,也是有点后怕。这套路杨晋是知道的,如果让这小妮子先抽牌,那自己必败无疑。于是下了狠心,一口气抽出四张10点和一张9点,9点抽的还是黑桃。
等杨晋抽完牌,轮到司徒微微抽的时候,这女子就是一愣,随即汗如雨下,俏脸一会儿紫一会儿红,半天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