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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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微微见气氛不对,于是转念又一细想,这杨晋该不会是在变着法儿的羞辱自己吧?虽然杨晋没有明说是割自己旗袍的哪一块,加上场面复杂,旗袍又是上下连体的,更没有条件脱下来。旗袍不但是女儿家的皮囊,还是自己度身定制的新潮衣装,割坏了自己多少有点心疼。再有就是,这旗袍下摆还有一个暗兜,里面可是藏着牌的,这杨晋要是割了那里,自己出千的道具不是就露馅了吗?
不过司徒微微隐约觉得,几番交手下来,这杨晋有勇有谋,又懂江湖规矩,不像是那种会把事情做绝的人,最后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答应了。
只见杨晋顺手拿起了胖子之前拍在赌桌上的匕首,来到司徒微微近前。这原本作为威吓的匕首竟然反过来报应到了自己身上,司徒微微一阵唏嘘。不过,为了赶紧脱身,虽答应了割袍,但瞅见杨晋走上前来,又隔得如此的近,和自己四目相对,一股娇羞夹杂着莫名的紧张感还是涌上心头。
司徒微微担心的想着,他会割我哪里呢?千万不能割,那......那些地方啊。想着想着,司徒微微不由自主的侧起脸蛋,盘起双手,挡在胸前,托起诱人的小丘。不过嘴上却倔得很:“动作快点,不会连刀都不会用吧?”
杨晋倒是不慌不忙,他打量了一番立在眼前的旗袍佳人。这旗袍女子双手抱胸,亭亭玉立,身材婀娜,却是一副不容亲近的姿态。虽是黑道,手下兄弟无数,却始终不过是位身娇体弱的尤物。作风虽不算大家闺秀,但作为这个时代的华夏女性,哪个不想免于欺凌和歧视。而她们当中,第一种女人会放下身段委屈求全成为男人的玩物,第二种女人会碌碌无为人老珠黄,第三种女人会成为女中豪杰黑白通吃,不过第三种女子往往没有善终,因为出来混,迟早要还。杨晋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对司徒微微多了一分怜惜。
他催动天眼,把司徒微微全身扫了个遍。杨晋这样做,倒不是起了凡心动了色胆,而是之前玩同花顺的时候天眼刻意避开了女子的酮体柔肤,并没把司徒微微看得太透。但自知这司徒微微会使千术,指不定哪个贴身的地方就有道具,万一一刀下去,露了人家的底岂不是很难收场。
见杨晋迟迟不下刀,司徒微微也慢慢回过味来,自己也是一时糊涂,问他一句:要割哪里。又能如何?不合适可以再做商量。
司徒微微正要开口问话,可杨晋已经飞快的下手了。他左手闪电般的抓起司徒微微下身的旗袍前摆,柔软的前摆被杨晋紧紧握成了一把,往赌桌边上带。司徒微微毫无准备,只感到前摆的面料拉扯着腰部,双腿前方一股劲风,娇躯不自觉的顺着杨晋拉扯旗袍前摆的劲头靠向赌桌。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杨晋已经举起明晃晃的匕首,右手对着司徒微微铺到赌桌上的粉红前摆横刀一斩。这一刀只给旗袍前摆开了小口,紧接着大手一挥顺着口子一把扯下了笔直的一块丝绒面料。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既用靠桌的方式挡住了司徒微微前面的春光,又通过桌面的支撑,整齐的割下一块完整的旗袍前摆。
说起来,司徒微微的旗袍本就没有多余的设计,不论割破哪里都会破了衣装的完整。杨晋选择旗袍的前摆下手也非常明智。旗袍分短摆、中摆、长摆三种,分别对应旗袍下摆的长度到臀下、膝盖、脚踝。而杨晋割下的位置刚好在大腿中部,也就是短摆和中摆之间。这位置虽然会露出大腿与膝盖,但这个时代很多新潮的女性泳衣都会露出这个位置的腿部。杨晋这一刀,最多是将旗袍做短,改良罢了,算不得伤风败俗。加上司徒微微见开衩位置藏牌的暗兜还在,也松了口气。杨晋在满足了一部分看客邪恶心理的前提下,帮司徒微微服了众,又为司徒微微保住了颜面。连二郎真君自己也不免有些得意。
就在这时,静心咒的效力消失了。
在杨晋的计划中,众人在静心咒的影响下本该非常淡定。虽然在众人出现猥琐表情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察觉,但二郎真君的傲气让杨晋自信的认为,静心咒的效果不会马上消失。但静心咒确实消失了,而且后果很严重。
这不,法术一过,在场的众人见到杨晋手里拿着司徒微微的前摆,便能够想到这妮子虽然背对着大伙儿,但前面一定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下身苗条灵动,娇臀微晃,旗袍的后摆又遮遮掩掩,虽然看不见全貌,但司徒微微羞羞答答的表情还是惹得一众看客直吹口哨,眼红心跳。顿时,笑骂声,感叹声,急促的呼吸声,轻佻的话语,各种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的嘈杂裹挟着淫邪的眼光,同时袭来。弄得司徒微微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人就是这样,最在乎别人的眼光,见众人反应如此过激,不由得俏脸通红,便认为是杨晋有意为之。
“你......你.......!”司徒微微又羞又气,小脸上快要蹦出青筋,但又对上了杨晋那忧郁冷俊的神态,心中莫名一颤,舌头转了半天却硬是没骂出一句脏话。
杨晋这时也无话可说,当初用点石成金的时候自己就该有所注意,现在居然又在静心咒上栽了跟头。任由司徒微微迁怒。
两个一胖一瘦的跟班见小姐“出丑”,自己这个做小弟的也没了之前的气势,胖子果断脱下大衣给司徒微微披上,司徒微微把大衣的腰带一紧,稍稍安心。然后她走到杨晋面前一把揪住杨晋的衣领似恨非恨的撂下一句:“这事儿没完!哼!”。说着抢过杨晋左手中的旗袍前摆就要离开。
这时米勒站出来,又想带头起哄,司徒微微快步往前,肩膀顶开米勒。
“还有你!给我等着!”离开时还不忘对那洋人来上一句狠话。三人摔门而去,却只见背后传来一片哄笑,整个赌场满是快活的空气。
杨晋看着自己的右手,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旗袍前摆上蓝莓味的余香。如此一来,好像那些二手烟也没那么难闻了。
唉,定心咒也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