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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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老板话音刚落，只见里屋跑出位穿着唐装的矮个子老头，嘴里文绉绉的说着：“有客自远方来，不易乐乎。”
杨晋见来者是位华人，不用跟西洋人演戏了，直接问老头道：“这位老先生，我需要买些东西。”说着，老殷顺势把铜钱递到老头手中，退到一边。
那老头接过铜钱，看了又看，确认是真货，收起来笑着道：“我就是这里的枪匠，陈老炮。几位里边请吧。”
说着，把杨晋几人招呼到里屋，接着上了二楼，来到一个衣柜前，打开后是暗道，里面有一条向下的梯子，带着众人弯弯拐拐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密室中。
陈老炮打开灯，只见密室内，四个墙边摆着长桌，凌乱的堆放着各种枪支，长短火气都有，几个横七竖八的弹药箱，里面混乱的塞着各型子弹，有些还生锈了。杨晋看了看场中，问陈老炮道:“怎么都是些陈旧枪械，没有新枪吗？”显然是有些不满意。
陈老炮嘿嘿一笑道：“这位客官，现在政府对枪支管的很严，有条件通过正规渠道弄枪的人，是不会找到我这里来的。”
说着，陈老炮拿起一支左轮道：“我这里的武器，都是废旧回收或者拼装后翻新的，查不到来路的。但你大可放心，质量绝对没问题。”
接着，陈老炮熟练的打开密室内的一块地板道：“下面可以试枪的，几位挑几把趁手的，跟我来吧。”
杨晋一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枪店表面上是枪支协会的直营店，背地里却是洪门的二手军火生意，就不用浪费一枚铜钱了。昨晚，司徒美堂给自己支票的时候，怎就没有想过厚着脸皮敲对方一笔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给出去的东西，对二郎真君这种神仙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小天和老殷选了几把武器，从地板的暗道下去试枪。陈老炮已经等在下面了，所谓试枪场地，是一个五米宽，三十米长的半圆形隧道，两头都被砖墙堵上了，接着一串灯泡，尽头挂着几个圆靶，是由旧金山下水道的地下废旧管网改造的靶场。
约莫半个时辰，老殷和小天就回来了。杨晋没有下去，一直留在上面，始终没有发现合适的武器，见鹰犬回来，就询问结果。
老殷道：“我试了好几把武器，只有这个温彻斯特m一九八五还算趁手。”
陈老炮在一边解释道：“这为兄弟识货，这枪一般是用来打猎的，一枪能打死狮子，两枪能打死犀牛，使用点30口径的尖头弹，装弹5发，枪管采用镍钢制造，能承受更大的膛压，射程500米左右。机匣退弹靠的是射手拉动与扳机链接的一体式装填杆，发射时瞄具的位置不会产生烟雾，避免了阻碍射手的视线。当年，美利坚人就是靠着这类武器征服了印第安人。”
“哦，那小天选了什么武器？”杨晋问道。
此时的小天，却在一边闷闷不乐，显得垂头丧气。老殷忍着笑，顺势给小天补了一刀，说道：“全部脱靶了。”
小天胀着黝黑的脸蛋，不快道：“什么全部脱靶，明明是这些武器里没有顺手的。”
杨晋心说，今天这趟可不能白来，一会儿在游轮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测的情况，所有人都必须配备现代武器，才能增加任务成功的可能性。现在自己和小天都没有选到合适的武器，得想个法子。于是对着陈老炮道：“这位师傅，这把温彻斯特我们要了，再配100发子弹。”
那陈老炮，也不多话，嘿嘿的笑着连连点头。
“那，我们还需要另外为武器支付费用吗？我是指美元。”杨晋试探道。
陈老炮垫垫手里的铜钱道：“不用其它费用了，只要这洪门的铜钱足矣。”
杨晋眼光一闪，果然如此。话头一转道：“不过啊，我要是回去附命的时候，堂主问起我，一枚洪门铜钱只带回一把猎枪和100发子弹，我就说掌柜人很好，这笔交易超实惠。我会在堂主面前多美言陈师傅的。”
陈老炮脸上的皱纹跳了跳，似乎是听出了面前这位青年的话外之音。意思很简单，你陈老炮有没有坑我们，你自己清楚，现在我懒得和你理论，到时候自然有洪门的人来处理。
话说完，杨晋自顾自的带着鹰犬就准备离开。
果不其然，几人走出去两步，陈老炮便拦在杨晋面前道：“这位爷，有话好好说嘛。这是何必呢。要不我再带你瞧瞧别的，怎么样。”
杨晋心想这还差不多。
这陈老炮见杨晋不好糊弄，不敢怠慢，带着众人回到柜台边，和那个白人老板商量了几句，白人老板点点头，很不情愿的将一把钥匙交了出来。
陈老炮随即带着杨晋几人来道枪店背后的库房里，打开几道铁门，里面墙上整齐的挂着崭新的长枪，桌上规整的码放着锃亮的短枪，柜子里是一箱箱口径各异的弹药，都分门别类的陈列着，旁边是大大的开间，远处立着人形的标靶，可以试枪。和刚才的场地天差地别。
二郎真君暗笑，这陈老炮果然是奸商。想当年，猴子去龙宫借定海神针的时候，老龙王也是这样打发人的。不吓唬两句，还真挑不到趁手的武器。
几人在仓库里这一耽搁，又是半个时辰。
老殷还是对之前那把武器情有独钟，虽然型号没变，却换成了一把崭新的温彻斯特m一九八五。这把武器是改进版，瞄具侧面有一个外挂装置，上面安装了一副马尔科姆m3瞄准镜，由于温彻斯特是顶部抛壳设计，弹壳必须通过拉栓，从枪体正上方弹出，所以瞄准镜只能安装在枪的侧面，加之是新枪，这样射击精度就提高到了一千米以上。
而小天虽然用不好枪械，却瞧上了一把木制的掌中宝十字弓。这种弩只比手掌大一些，奇特的配备了两个上下重叠的弓弦，三级蓄能刻度，握把边是双扳机，弓的支架可以折叠，折叠后自动让箭矢满弓，能连续发射两枚十五公分的箭矢。陈老炮一阵心痛，老头毕竟是枪匠，这可是自己做的武器，如同自己的孩子。小天得知后，也是腹黑，表示自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把陈老炮气的差点晕过去。
这时候，小天见老殷把那杆长长的温彻斯特藏到了自己的风衣里面。这才明白，为什么老殷要刻意购买长款的风衣，为的是能隐蔽长枪。于是，小天有样学样的把陈老炮的十字弓也塞进了自己风衣的内兜，意外的合适。
而杨晋这边看上了一把武器，准确的说是两把相同的武器。只见杨晋把一个手提箱拿到陈老炮面前，打开道：“这箱子里不过是两把手枪而已，为什么要单独装起来呢？”
陈老炮心想，这青年眼睛好毒，自己故意放在犄角旮旯的好东西也被翻出来了。
不过老头没办法，于是解释道：“箱子里有份文件，你可以当说明书看，这种手枪是美利坚中情局的特工专用武器，目前还没有量产，这个是工程实验版本，带声音抑制器，使用点二二通用口径的弹药，载弹七发，箱子里还有6个备用弹夹，这种武器我这里总共就两把，市面上是没有的。”
二郎真君元神里一阵感叹，带声音抑制器的手铳，可算是伤人于无声的绝佳暗器了，这堪比静音咒的效果，在自己修为锐减，法力不足的情况下绝对能堪大用。对此大感兴趣。
于是杨晋好奇的问道：“那这种工程版武器，又是怎么流到枪店中的？”
可陈老炮却微微摇头道：“不好说，这其实是某个顾客遗落在我们店铺的东西，具体是谁的，没有人认领我也无从知晓，我眼尖识货，不像外面那个西洋人只是个一般的合伙人。我还想着那天把它变现呢。”
杨晋心中盘算了一下，虽然这武器的来历疑点重重，但是现在没有比这种武器更加令人趁手的装备了，既然是无主的武器那我就先拿去用着，返回天界前还回来就是了。
......
时间指向了中午十二点，杨晋和鹰犬可谓是满载而归。
老殷选了一把带狙击镜的步枪，点三零弹药两百发。
小天拿走了陈老炮的掌中宝十字弓，箭矢七十发。
杨晋找了两把消音手铳，六个空弹夹，点二二弹药两百发。由于这种武器没有正式的名字，二郎真君为了纪念自己在抵御时空乱流时折断的三尖两刃神锋，给这双枪取名：双刃仙。
几人路过蛋糕店的时候还顺便买走了十几盒子巧克力，现在杨晋的纳戒中主要的载荷都给了子弹和将近二十盒巧克力。
三人清点了细软，叫了辆出租车，先去找米勒医生。
前文提到过，米勒医生就是之前在赌场被司徒微微做局下套的那个金发西洋人，按照杨晋与米勒医生的约定，由于涉及到出境，杨晋几人要以米勒医生仆从的身份买票，才有资格去海洋水手号游轮登船。而真正的挑战，也许正在船上等待着二郎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