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共济会的女仆
(31+)
圣诞节当天，下午三点整，转眼就到了和司徒微微约定的集合时间。杨晋和鹰犬先到了港口，虽然还没看见司徒微微，但米勒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几人在米勒的帮助下办完了出境手续，凭合法证件购买了船票，不过票买得很晚，一般的标准客舱都被订完了。
米勒扬了扬海洋水手号邮轮的船票介绍道，这艘邮轮是新船，本次是试航后的远洋处女航行，四座高耸的烟囱直通船体底层甲板的柴油机组，提供六万马力的澎湃动力。载客两千人，舰体长260米，宽28米，内有泳池、餐厅、舞厅、会议室、健身房、剧院、商业街、各式客房。邮轮的线路，是顺着太平洋北岸穿越广袤的海水，先到达东京，再到达华夏魔都。而这只是前面几站，接下来邮轮会一路向西，经过马六甲海峡驶向印度洋，穿过苏黎世运河，来到地中海，最后穿越大西洋回到美利坚东岸，并通过巴拿马运河返回母港旧金山。完成环游世界的航行。
因此，船运公司为了庆祝新船首航，今晚将在邮轮上层的豪华大厅举办招待会，邀请所有vip乘客参加，届时还有化妆舞会，并会在来宾中评出舞王。
米勒的语气中透着遗憾，自己定的只是标准客房，只有那些入驻豪华客舱的vip客人才有资格被邀请参加招待会。
随后米勒又提醒杨晋几人，便宜经济的舱室都订完了，一般人就只能挤挤底层甲板。米勒好人做到底，邀请杨晋几人和自己同住标间，但被杨晋婉拒。
杨晋有自己的打算，他回头和鹰犬一合计，米勒一个普通人，与其同住多有不便，可能会给处理魂灯灵韵携带者的任务增加不必要的变数。再说了，谁规定坐船一定要经济舱的，豪华包间也是可以的嘛。
于是和鹰犬分工，杨晋把现金都给了老殷，老殷拿着船票去找船务升舱。小天和米勒医生留在此地不要走动，自己得去港口的银行换些现金回来。
杨晋独自来到港口的银行，二郎真君为何不带小天，只见这家银行门前立着块牌子，上面用英文写着：谢绝黑人入内。自从来到凡间，杨晋一贯行事低调，不想招惹是非，所以面对预料之中的潜在麻烦，是能躲就躲。
银行不大，人却不少。大厅里一股刚粉刷过的气味，有四个业务窗口，一至三号普通窗口的柜员正顶着刺鼻的装修味，忙着接待客户，四号vip窗口的柜员却在打瞌睡，很是清闲。来到现金柜边上，杨晋望向三条十来米的长队皱了皱眉，随即走向旁边的vip柜台。
在台边站定，咳嗽了一声，杨晋见那人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不废话，按了按边上的铃铛，弄醒那人。那人被吵醒很是不快，又见是个华人青年，不耐烦的说道：“这里只接待vip，到旁边排队去！”
“我是来兑支票的。”杨晋保持着客气的语气用英语说道。
那人见杨晋是华夏人的面貌，不屑的提醒道：“兑支票啊。抱歉！本柜台只接收1万以上的业务。”
杨晋也不争辩，拿出13万银元的支票往台面上一拍道：“我要兑换一万银元为美金。”
那人瞅了瞅台面上支票的金额，脏话如鲠在喉，咽了口唾沫，随后讥讽道：“虽然我很想为你服务，但不好意思，这张支票不是我们银行的，你找错银行了。哈哈哈，这傻帽，哈哈哈哈。”
见柜台后的人一发笑，旁边的大堂经理也跟着笑起来，银行里的保安也跟着笑，好似传染病一般，一时间鄙视的笑声弥漫开来。柜台后那人原来是这间银行的总管，行长带头笑，下面打工的人岂有不附和的道理。而一个走错银行的外乡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这无聊下午的调味剂罢了。
在杨晋看来，这些刁民对自己如此不敬，依着二郎真君以前的脾气，肯定会施法惩戒。但今日不同以往，自己法力丧失严重，为了任务能顺利完成，神仙也得夹着尾巴。
杨晋眼珠一转。要不，用洪门的铜钱试试......
“呃。您的意思是，这先生的支票因为是另一家银行的，所以就不能兑换了吗？”就在杨晋摸铜钱的当口，背后却传来一声女人的询问。
为了节约法力，明知道这银行刚装修过，连定心咒都没舍得用的杨晋，自然也没开天眼。二郎真君转过头，见是位白人女子；金色短发，头戴浪花状银白发箍；约莫25岁，高个子，面貌文静；黑色的细腰连衣裙，上身长袖立领紧致合体，下身裙撑蓬松，着长筒皮靴，严丝合缝的包裹着匀称的身材，不露一丝皮肤；长裙外，套着雪白的围裙；一双带着白手套的纤纤细手，互扣着停在胸前，显得有些焦急。
行长见说话的人是个白人女子，看衣着不知是哪位富豪家的女佣，于是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道：“这位女士，请问怎么称呼？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女子走上前道：“叫我弗兰就好。”
“你好。弗兰女士。我这是vip专柜，只能办理1万美元以上的业务。”
“我也是来兑换支票的......”说着弗兰将一张支票交到行长手中。“这是张美洲银行的支票。”她补充道。
行长这次并没有嘲笑弗兰，他揉了揉鼻梁，向其解释道：“抱歉女士，我们这里是花旗银行驻旧金山港分行，目前暂时无法兑换美洲银行的支票。”
花旗银行是纽约的银行，美洲银行是旧金山本地银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好意思先生，我赶时间，看来只能这样了......”弗兰边说边摸向自己围裙的腰包。
行长以为这位叫弗兰的女子准备看表，毕竟银行的墙壁刚刚粉刷完毕，时钟还没来得及挂上去，便好意提醒道：“据我所知，最近的美洲银行在4个街区外，做计程车应该能节省不少时间......什么！这！”
行长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弗兰手一抬，掏出枚徽章样式的小物件，在柜台面前晃了晃。行长一见，立刻瞪大了双眼，下巴也不由自主的慢慢微张。不过，他脸上的惊愕只持续了瞬间，便消失，恢复平和。
行长让弗兰稍等，到后台打了个电话，貌似是核实情况去了。
回来后，神态虽显得无事发生，但态度却来了个180度转弯。
“呃，抱歉，尊敬的弗兰小姐，我这就处理您的支票。”行长一改之前的状态，用词慎之又慎。
看得一旁的杨晋眉眼微挑。
“请等一下......”叫弗兰的女子摆摆手道：“能否先给这位排在我前面的先生办理业务呢......”弗兰指了指杨晋。
“不能插队，这是基本礼仪。”她看了看身边其他柜台的长龙，自顾自的又补充了一句。
哦，一枚共济会的徽标竟然有这么大面子！
杨晋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