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的士兵坐镇,那些想来敲诈勒索的地痞流氓都识趣的不敢来闹事,偶有一两个自恃武功高强的混混来闹事也被打个灰头土脸的回去,没多久大家就知道这商家不好惹。没人闹事,生意也就越做越红火。
有一个叫岑居安的富家子,原先一直在外经营生意,亏空之下投海求死恰好被回岛的船只发现,将他救了回来,之后就成了岛上的一名居民,由于他的经营头脑还算不错,一直在南宫治手下做事。这次陆地上的经营花无艳便调他过来,对外的一切都用了他的名义,精于此道的他花最少的时间和金钱,打通了那些官老爷们,桃花水产的名气越做越响,邻近县镇的许多酒楼老板和一些富家也都纷纷跑来这里购货,甚至还有许多人过来洽谈开设分店等事宜。
第五十节 除根
梅雁关上,尚未干涸的鲜血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份外刺眼,一队队衣甲残破的兵卒在城墙与城外间来回穿梭,麻木的抬着一具具死状惨烈的尸体。
刚刚结束的这场半夜攻城战,宋平南将军叶延以持续搔扰疲敌之法,经过三昼夜的时间,终于收复了被南蛮攻占的最后一块土地——梅雁关。从饶平到夺回梅雁关,付出的代价是五万多条年青的生命。
“禀将军,您要求挑选一万名身手灵活的军士现已集结完毕,请将军检阅。”对于这位和他们同甘共苦,一路指挥他们打胜仗的将军,亲兵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叶延站在城墙之上,内心还沉醉于古战场血腥惨烈的一幕幕中。
“兄弟们,你们知道南蛮因何年年会来搔扰我大宋边境?”
这年月,士兵们只知道打仗,哪会去考虑这种政治性的问题,现在见主将问起,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将军,那些蛮子是想到我们这里来抢财物。”一名胆大点的士兵大声喊到。
看来问这些士兵这种事还真是有点对牛弹琴的味道,叶延心里苦笑了一下,“弟兄们,南蛮是贪图我大宋的财物,所常来掠夺,然而,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做,是他们有足够打仗的士兵。可穷得几乎光屁股生活的蛮人哪来的战争物资?就是靠抢,抢了我们大宋的财物养活他们的人,吃饱了再回头来抢,他们就如同附骨之蛆,吸我等之血得以滋长。”
士兵们对于叶延的话都听得十分认真,因为他们敬重这位将军,也觉得这位将军的话特中意听,没有一副上位者的狂傲姿态。
“那怎么才能拨掉这只蛆虫呢?”叶延的目光从下面士兵的脸上快速扫过,“我等堂堂大汉一族,岂能任由蛮人欺凌。”
“不能,不能……”士兵们都是年少气盛的热血儿郎,情绪一下子被叶延鼓动起来。
“为了永绝后患,本将军决定带领一队勇士直捣蛮人领地,打垮南蛮一族,让他们永远都无力犯我大宋,尔等愿随本将军向往否?”叶延用内力将话声送的很远很远,犹如九天惊雷在每一名士兵耳边回荡。
“属下等愿誓死追随将军,踏平岭南,灭南蛮一族,保我大宋边境百年平安……”士兵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透云霄。
岭南多山,地势险峻,在中国历史上汉、唐五代、宋末三个时期发生过三次大规模的北方居民南迁定居,大多在福建、广东梅州一带,称为客家人。在广东的原住民,也就是现在讲奥语(广东白话)的人,在当时被通常称为岭南蛮族。排外南蛮原住民与迁徒而来的客家人经常发生争斗,客家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往往以宗族为体系建立自己的防御力量,像十分出名的客家围龙屋,就是在当时那种历史背景下产生的。(这是作者自己对这段历史的理解,是否与真正的历史相吻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阅相关历史书籍。但本人在此郑重申明,书中所写南蛮一族只是参照当时的历史民族结构,并无任何岐视广东原住民的意思,本人曾在广东汕头、梅州、兴宁等地呆过四年时间,对那边的人还有着一份浓厚的感情)
叶延是边行军边训练,让所带的一万名士兵尽快适应山林作战,行军七天后,已经深入了南蛮的领地,士兵们也都提高了警惕心,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南蛮军新败,十五万大军在平阴关、饶平城、梅雁关三场大战和路上大小不等的追逐战后,仅带回去二万多人。
以小部族联盟为体系建立起来的南蛮政权,在遭受如此大的打击后摇摇欲坠,各个部族的居民随着败兵回来哄然大乱,看到亲人的笑着流泪,听到噩耗地更是哭得泪涕交加,伤心欲绝。
本就没有城堡建筑和正规防御体系的蛮族,在这种情况下更成了一盘散沙,对叶延等人来讲这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万士卒分成两支,像两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插入南蛮族的腹地。
大败之下犹如惊弓之鸟的蛮族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就连逃命都觉得少个人带头,叶延等人就像收割生命的镰刀,一路疯狂的诛杀着南蛮族人,叶延的命令简洁明了,不杀老弱妇孺,不准j滛,不准放火。最后一条不准放火的命令让这些士兵们大感疑惑,他们当然不能明白叶延来自未来的环保意识,但还是严格的执行着。
崇山峻岭之中,只要大宋蟠龙旗出现的地方,便是满目尽赤、血染成河,死者的惨呼与生着的悲鸣交织成一重重摧人心腑的凄凉乐声,终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闻之泪落。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无情,纵然叶延对这个道理十分清楚,但真正面对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时,心上像爬满了蚂蚁一般,奇痒难耐,甚至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伏身干呕。
令叶延感到遗憾的是,南蛮土王赖阿古比农在他最后组织起的五千亲后护卫下,带着一干亲信和家属逃向他方,而且还在各个山岭间设下了三四处的千人伏兵,断送了近三千名大宋兵士的性命。
这场在山岭中的屠杀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月,当叶延带着一身疲倦的士兵们凯旋梅雁关时,朝中也发生了剧大的变化。
与此同时,杭州城里的东大街上,“兄弟钱庄”正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举行着开业典礼。
钱庄的老板叫罗成生,原是苏杭一带很有名气的绸庄老板,在江浙一带许多地方都开有分店,丝绸远销到中部及西南边陲之地,盈利以几十倍计,生意红火之时日进斗金。由于罗成生为人急公好义、乐于善施,很得朋友和邻近乡亲的敬重。
半年前罗成生的一个八拜之交得罪了朝中一名重臣,被判秋后问斩。罗成生之妻康氏也是一名仁慈之妇,对于丈夫决定不惜一切代表救助朋友的事也极力赞同。罗成生家财万贯,不费几日时间就打通了关节,刑部同意重新审理此案。
谁知道这个消息让那为重臣得知后,居然与刑部之人相互串通,重审之时给罗成生也按了个同犯之名,将其所有家产充公,全家被判流放三百里。本来罗成生自己难逃牢狱之灾,幸喜其妻康氏想起幼时一手帕之交嫁与一位王爷为妾,便托人前去求情,那女子尚念旧情,便央求王爷出面,保下罗成生,使其免除牢狱之苦家人也逃过流放之难。
欲话说“富在山中有亲戚,穷居市井无朋友”,那些平日里得过罗成生许多好处的人却都对他们一家人避而远之。就在他们全家走投无路,饥寒交迫之时,罗成生老家的许多乡亲找到了他,这几年来老家的乡亲们没少得到他的好处,得知这一消息后千山万水的跑到杭城来帮助他们,并尽最大努力凑了几百两银子送到罗成生的手中。
罗成生天生是最生意的料,为了报答老家乡亲的恩情,他决定继续经商,重新发家致富,但是第一次货物运出时便遭遇了劫匪,幸喜保住了自己一条命。越想越觉得窝囊的他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决定跳河自尽。
第五十一节 生意
或者他命不该绝,恰好被一路人看到将他救下,此人在听完罗成生的遭遇后,居然声称要和他合伙做生意,本全由他出,当罗成生看到此人从身上掏出五张万两黄金交到他手上时,方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之后仅几个月的时间,有了资本的罗成生在生意场再次大展身手,不仅做以前的丝绸生意,其他的东西只要能赚得好利润的他都做,生意在他的精心打理下越来越红火。
对于自己能重新过上这般幸福的生活,罗成生最感激的人当然是现在的合伙人、当初的救命恩人,那个自称叫叶思凌的年青人。做为一名生意人,罗成生对这年轻人表现出来的超强理财能力也极感佩服,他相信叶思凌就是他命中的贵人。为了表达感恩之情,罗成生本想将自己才貌双全二九年华的小女儿罗彩绢许配给叶思凌,未料想叶思凌以亲人亡故重孝在身的理由拒绝了他的提议。
罗成生也曾暗中留意过叶思凌的日常所行,好几次发现叶思凌半夜独自坐院中望空落泪,嘴里像是在不停地呼唤着许多人的名字。还有两件事还让罗成生感到奇怪,认识叶思凌至今近半年时间,从未听他提过自己的家世,也没听他提过自己的家人,但每次有货物远行时,叶思凌都会找来带队的管事,要他们帮忙打听一对年青男女的下落。其二是叶思凌在自己住的小院最后的一个房间里,供奉着许多个牌位,他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这里面祭拜,平时喜欢一个人吃饭的他也总喜欢呆在这里面吃。有一次罗成生有急事去找他,进去这个房间,看到这些牌位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名,难道这些人都是叛国的乱贼怕人知道名字或者是因躲避仇家而不敢刻上名字?但这些猜测都被罗成生自己推翻了,以他的生活经验,叶思凌并不是这两类人。
以罗成生的聪明,当然不会去做窥探他人隐私的事,不管叶思凌做些什么奇怪的举动,只要不关他们生意上的事,他从不多问。
前段时间叶思凌突然向他询问做什么生意既能做的大又能大把大把的赚钱,罗成生想了许多,毕竟两人的生意已经做的很大了,再想很赚钱又基本没风险的买卖,确实有点困难。
谁知道罗成生的二女儿罗彩娟却给他们出了个主意,提出开设钱庄,并且争取在全国各地多开一些分店,这样不但可以积蓄资金,还可以更快的赚钱。这个提议立即被叶思凌采纳,并让罗成生马上着手准备。
罗成生的办事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快,才花了九天的时间,不但购到了店面还进行了装修整理,并且筹备起开张营业。
许多和罗成生有大单生意交往的人,都知道罗成生背后有一个神秘人在支持着,甚至有许多人更确定这是哪个王公大臣的特派使者,要不然哪来这么多的钱,哪来这么多的实力,据说以前有许多黑道上的人想打他的主意,却每每都是有去无回。
“天火,花姐,你们都在哪里呢?我好想你们,我不相信连你们两人也遭遇死亡,如果真的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会让这些人血债血偿,我发誓!”
这是一栋坐落在被誉为人间天堂的杭州西湖边的大庄院,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的主人可是鼎鼎大名的罗成生罗大庄主。大庄院的左后方有一座独立设计的小别院,这里就是被罗成生视为贵人的叶思凌的住所。
夜已三更,叶思凌抚摸着这些没有刻上名字的牌位,口中不住喃喃自语,眼泪如涌泉而出。他,正是那场残酷的战斗中燕高用心相救、统兵将军有心放水而活了下来的叶思凌。
由于一直以来叶思凌都是紫冰的财政官,离散前,他的身上还足足带着八万两黄金的银票。
借住在一家农舍里近近半个月,叶思凌觉得自己的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向着杭州城出发,一路上边打听紫冰和花无艳的消息,另一边则有计划的开始了自己的经营。
救下罗成生只是一个意外,但同样有着一副精明理财头脑的叶思凌马上看出了罗成生的不凡之处,遂兴起和他合作挣钱的念头。如今相处也算有一段日子了,罗成生对他又敬又爱,只有三个女儿的罗成生简直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特别是罗夫人,每日里嘘寒问暖、关爱异常,令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叶思凌倍感温馨。如果不是心里面装着这么多的伤心事,让叶思凌在这个家里过上一辈子他也愿意。
喜欢上这个家、真正把自己当这个家一份子的叶思凌,在生意越做越大后开始担心起罗成生一家的安全问题,过后不久,他便秘密的招揽了一些武勇之人,组建了一只秘密的护卫。叶思凌虽然自身的武艺并不是特别好,但他懂特警那套特殊训练法,他亲自负责监督训练,将这帮人训练成一个个精美的战斗工具。
“叶少,墨菊回来了。”一条黑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小房间里,在叶思凌身侧跪下轻声说道。
叶思凌不习惯这个世界的那些什么“主人”、“家主”、“公子”之类的称号,在训练这只护卫队时就让他们称呼自己为叶少,一种来源于后世的称呼方式,他对罗成生的解释是因为自己姓叶,叶少爷少叫一个字就是叶少,叫着顺口且方便,罗成生念了几遍后也觉得甚是顺口。
“她现在人在哪儿?还有,那件事情查清楚了吗?”叶思凌没有回头就直接问道,态度似乎十分冰冷。
经过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叶思凌似乎也已经成熟了许多,或者说这一幕幕悲壮的镜头使得他在性格里多了一份阴狠与深沉。
“墨菊已经在外面恭候叶少垂问,听她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跪在叶思凌身后的那个黑影恭恭敬敬地答道。
“带她到内厅来见我。”叶思凌转身向内间的客厅走去,远远地丢了一句话。
“这些鱼市场的经营者叫岑居安,原是一名商人,做了几年经营后由于家产尽失,便欲寻短见投海自近,却不料被一岛上居民相救,岑居安看到岛上居民所捕之鱼新鲜无比,且种类繁多,便又做起了卖鱼的行当,现在生意十分的红火。”墨菊知道坐在上面这人的脾气,他最恨别人说话不清不楚,万一漏了重要的信息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没查到这个岑居安的家世?”
“有,属下打听到此人乃扬州人氏,就马上赶去其老家相询,村人皆能证实此人身份。”墨菊虽然心里对主子要查一名鱼贩子的事感到纳闷,但嘴上和行动上却不敢有半分的马虎。
“看来又不是,天火,你究竟在哪儿?老天爷,你还要捉弄我们到什么何时……”叶思凌的心里燃起的半点希望,再一次的被破灭。
第五十二节 除夕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站在我身侧的花无艳口中轻轻地吟出一首唐词,眼泪从她的眼中不住的往下滑,同是眼角湿润的我,不敢转首看她。
清雅别院的后面,正东面最接近海的断崖边沿,我们和花无艳搬了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石头竖在那里,做成一座石碑。碑上没有刻任何东西,碑脚的四周种满了百合花,这里方圆百米的距离被我划为了禁区,岛上的居民出于对我的尊敬,有时也会远远的来瞻仰祭拜,但从没人会犯禁进到此来。
岛上的气候比较湿暖,直到除夕的清晨,才下起了鹅毛大雪。
自从被离奇的传送到这个世界里,至今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一起来的朋友们只剩下我和花无艳两人。回想往事,辛酸心痛。
昨夜里,我和花无艳相拥着静坐了一夜,流了一夜的泪。无论多么冷酷、坚强的人,想家的心总会那般强烈,想家的时候也会伤心流泪。我们本是四处流浪的杀手,但我们的内心里更渴望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真正能让自己放弃警惕、放心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睡觉的地方,只有家才能具备这一切。
我们不但回不去家了,更永远的失去了许多许多朋友。所以我和花无艳一大早的就来到了石碑前,这是我为失去的朋友,为失去的家所建的纪念碑,只所以不刻上任何东西,是因为我们觉得无论刻上什么,都无法描绘我们内心的那份忧伤。
来自末世的我们,特别是沦为杀手的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但此时,我们更像是虔诚的佛教徒。花无艳拿出许多昨晚准备好的水果,还有几盘她亲手做的菜肴。花无艳给我们各点了三柱香,俩人对着石碑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祭礼,将香插在香炉里,之后两人就一声不吭的静站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鸾儿带着朴雨、流云飞霞两姐妹也来到了这里,她们默不做声上了几柱香后,也陪着静站在我们身后,一直细心照顾我们的流云、飞霞俩姐妹将带来的两件披风给我和花无艳两人披上。
雪越下越大,仿佛想掩尽这世上一切的肮脏;大雪又像是应和着我们脸上的泪水,轻柔中带着丝丝忧伤。
“鸾儿,晚上是除夕夜,你帮着小云她们多准备几个菜,晚上是我们这个家的第一顿年夜饭,我们好好吃一顿。”我的声音很轻。
“嗯,我和流云在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鸾儿这时突然变得很乖巧,柔和地应着我的话。
寒气越来越重,我和花无艳倒不觉得什么,但怕她们几人受冻,再点了一遍香,就带着众人回到了别院里。
一回来我就闷声不吭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里,花无艳则带着大家开始忙碌起来,从买菜做饭到分发红包,她都亲自过问。下午时,岛上的那些任职者来别院拜年,花无艳接待时也没来惊动我,从东方恨口中知道我想念离去的朋友而伤心关在房里的众人,怕惊扰到我,只是表了心意后就匆匆离去。
除夕夜是中国民间传统节日里最隆重的一夜,这是辞旧迎新的一夜,也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除夕夜。
晚餐很丰盛,鸾儿那丫头烧菜的技艺似乎又精进了,如果她去当饭店里的大厨,估计这家店肯定要遭官司,为什么?天天让人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你们说这祸事大不大?
为了不破坏年夜饭的气氛,我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每盘菜上来都拼命去吃,没一会儿肚皮就被撑成了一个圆球。诸人在我的影响下,也都放开了心的去吃。东方恨、史红、刀奴、天蛇、朴氏五兄弟等人也被我邀请来吃饭,可是这几人却非要坚持另坐一桌,说是吃年夜饭最讲究规矩,不能有所逾越。
“大家都坐下喝喝茶吧,我有些话想说。”众人见我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就猜到我说的事情一定十分重要。大家每人端了一杯茶,在客厅按着自己觉得合适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我。
“明天我和无艳两人要启程前往杭州,所以有些事想交待一下。”
我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会离开这里的消息,一时间,这些人都反应不过来。
“这趟去杭州,公私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具体就不细说了。我们两人走后,岛上的事务将由鸾儿全面负责,东方恨和史红两人帮着参谋,她们几人的安危就拜托朴氏五兄弟照顾。”我顿了一下,举手制止急欲说话的鸾儿等人,转首对天蛇说道:“天蛇,马上按排幽影的势力进入杭州城,并尽快给我一份朝中大臣的详细情报,现在就去准备吧。”
“属下遵命。”天蛇也不含糊,起身向我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快步闪身而去。
“刀奴,你也去吩咐兄弟们做好准备,此次前往杭州,你等将随我同行。”
“谨遵主人令谕。”刀奴跪拜领命后,也转头而去。
“总领,属下对政务并不精通,望允许属下一同前往。”东方恨站起身对我说道。
“我也要去,大哥,我也要去嘛,小雨不想离开你。”朴雨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好不容易可以开口了,马上蹦起身来,跑到我身前来撒娇。
“小妹,你……”
“雨儿,注意分寸……”
朴氏五兄弟见状马上出声喝斥,却被我阻拦了下来,“你们不要这样,朴雨还小,爱撒娇也很正常的。”随后我又伏下身对着蹲在我膝边的朴雨说道:“小雨,此次前去杭州,有着许多的事要做,你还小,不但不能为我分忧,甚至在战斗时还会拖累我和花姐姐,你现在呆在岛上好好读书练功,以后才能更好的帮我,你能明白我的话吗?”
我知道小雨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别看她年纪小却十分懂事,听了我的话沉吟片刻后,“大哥哥,我明白了,不过你这一去肯定要很大时间吧,我要你答案我一件事先。”
“好,大哥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我伸手刮了一下朴雨的鼻子,笑道。
“大哥你答应过我的,等我长大了后你要娶我为妻,这话现在还算不算数呀?”朴雨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小脸上还挂着几颗残泪,眼神里那股渴望和倔强,深深地打动着我的心。”
“算数,大哥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大哥答应你,只要你长大了以后还想嫁给大哥,大哥就一定会娶你的。”我笑着说道,任谁都听得出是哄小孩子的口气。
“小雨不要再闹了,主人答应过的话就一定算数。”朴风适时的出来拉开了腻在我膝边的朴雨,已经得到满意答案的朴雨也听话退了开去。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岛上事务繁多,血甲兵团也需要有人在这里管理,只有你留在这里负责我才能放心。”我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东方恨的肩膀,东方恨的眼中马上涌现一圈泪光。
“天色已晚,大家都去休息吧。”我转过身,慢慢地向后院走去。
第五十三节 承诺
流云俩姐妹知道我有吃霄夜的习惯,每天夜里在十一点左右都会给我送霄夜来,今天夜里也不例外,不过送的人却换了。
“小云,晚上做的是什么好吃的呀!”听到外面轻轻地叩门声后,我起身笑着说道。
“鸾……鸾儿?”
当我看到进门而来的人不是流云而是鸾儿时,还真是吓了一跳,心慌下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张口结舌。
“不是流云给你做霄夜,你感到很失望吧?”鸾儿把碗轻轻地放在桌上,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略带酸味的说道。
“当然不会,”我可不想让鸾儿对我再有什么误会,本来两人之间的误会就已经闹得很深了,“你的厨艺这么精湛,做的一定更好吃。”
我为了掩饰内心的那份慌张,忙掀开盖在上面折瓷盖,一股清清的香气顿时透鼻而入,令我不由贪婪地吸闻起来,馋的就差嘴角没流口水了。
“没人和你抢,小心烫着。”鸾儿看我闻了一会儿又抢吃般的拿起勺子就要吃,笑着提醒道。
“唔,不……不烫,好吃,唔,好……吃。”像我这般高深的内功修为,就算放块火炭到嘴里也不怕,三下五除二,一碗清香无比的百合莲子羹就成了我的腹中食,未了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头在嘴巴边沿舔了一圈。
鸾儿笑着过去拧了一条洗布(那时代没有毛巾一物)来递给我擦洗,我的眼睛一对上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娇脸,就直勾勾地被定在那里。有时我自己想想也觉得奇怪,鸾儿是拥有绝世容颜,可相处了这么久我怎么就没半点的自制能力呢,唉,看来我的定力修为还真是差呀。
鸾儿看到我傻傻地盯着她看,娇脸一下子羞地通红,但这回却异常平静地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责骂或者打人的举动。
“你的床整理的还挺干净的嘛,看来一定是流云她们俩姐妹的功劳。”鸾儿的脚步居然往里移去,居然抖开被子帮我铺起床来。
你们知道一个人的嘴巴最多能张多大吗?这个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我自己现在的嘴巴我就觉得很大很大的,因为过份惊讶张开的嘴巴足足能塞进一个小西瓜。
现在可是封建社会里的宋朝呀,在这种保守的时代里,自己的母亲、女儿不算,除了婢女丫环们帮着主子铺床叠被的,如果说还有一个女的帮着你做这些事,那肯定就是你的老婆。
“你的被子这么薄,晚上睡着不冷吗?”鸾儿捏着单薄的棉被,略带惊讶的问道。
“啊,哦,不冷不冷,我习惯盖薄被,呵!”我猛地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忙乱地应道。
“按说今日个夜里应该不会有月亮,可刚才我来时却看到明月当空,你说这事怪不怪?”
鸾儿铺好了床后,坐在床沿上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啊,不会吧?”我惊讶地说道,再笨的人也知道农历三十夜里空中肯定看不到月亮的。
我绝对不会去考虑鸾儿可能是骗我这码事,心里还猜想是不是这个世界里年就是这个样,忙起身走出门去抬头观看,黑漆漆的天空里那些不住闪耀的星光,像是调皮的小孩子在笑话我是个笨蛋一般。
心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死丫头,大半夜的居然还和我开这种玩笑。”心里大骂自己几百遍傻瓜后,我转身回到房内,房间里也变得一片漆黑,我猜想烛火可能是刚才在我开门后让风吹灭的。
“那丫头一定是骗了我怕我骂她逃走了。”我笑着想到,时间也太晚了,干脆拴上房门,利索地脱去衣服,准备睡觉。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睡在这里了,也许以后再也回不来了这里,回不来我的家了。”我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悲意。
使劲的摇了摇头,想借此摆脱这份来自内心的煎熬,脱的只剩下一条短裤的我反手抓掀起被子麻溜地钻了进去。
“啊……呜唔……”
我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高达几千分贝的尖叫,然后这声尖叫在一双手的使劲捂掩下变成了低沉地呜鸣声。
“大笨蛋,这么大声叫想引来全岛的人呀?”
这声喝责是来自鸾儿的口中,确切地说,是来自我被窝里鸾儿的口中。
心神不宁而没有丝毫戒心的我怎么没想到床上躲了一个人,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鸾儿。
这能怪我嘛,好好的上床睡觉却发现自己的被窝里睡着一个女孩子,而且这个女孩子还是被你强j过的,不惊讶的人才是怪胎了。
对于鸾儿的责骂我还真感到有些委屈,可我却不能分辨半句,这事儿本来就没得辩嘛。
“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哦,我只是……我只是看你的棉被这么薄,今天又下了大雪,担心你受凉我才呆在这里的,你……你千万不要想歪了哦”
鸾儿嘴里一个劲的解释着,双手还紧张地抓住我的双手,似乎怕我会伸手过去胡来。可我明显感到她身上的变化,逐渐急促的呼吸、热地通红的脸睢健3崆嵘榷?谋且怼101076肚疑719湃壤说慕壳??br />
“鸾儿,我真不知道你睡在这里,对不起!”我抽回手边解释边欲起身离开。
“傻瓜,大傻瓜!”鸾儿看我坐起身要走,双手猛地从我身后环过来紧紧抱着我的腰,把那张羞红而滚烫的脸贴在我背上,轻声骂道。
声音真的很轻很轻,就连蚁语都比她响上百倍,如果不是我这种练过绝世神功的人,一定听不到这句话。
“鸾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虽然想的要命,但心里还是很清醒,她绝对不会只是想来陪我一夜这么简单。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你以后想做些什么?”鸾儿似乎觉得把脸贴在我背上很舒服,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轻声问道。
“说了可能你会不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此去杭州,亦只为完成一个朋友的嘱托。”我反手背后,轻轻地揽住了她那盈手可握的纤腰,鸾儿浑身一阵轻颤,鼻孔里透出一股急喘的粗气。
“我信,只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去杭州,这件事情让别人去办。”
“为什么?”
“我……,我曾经观察天象,并为你求了一卦,此行杭州主大凶,有血光之灾,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就算我求你的,行吗?”鸾儿的语气间突然悲伤起来,似乎看到了那悲惨的后果。
“鸾儿,其实我知道你内心里一直都很关心我,包括现在你所说的话,可是,男人的想法很奇怪,有些事觉得要做的,就必须要去面对,那怕前路就像你说的那……”
我转过身正对着鸾儿,十分认真地说着,可当我说到最后那话时,鸾儿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出那种不吉利的话。
“我明白,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不管你在杭州做些什么,如果一旦发生危险或者事情不可为时,记得一定不要逞强,并及时赶回这里来,你答应我好吗?”鸾儿的表情很严肃,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带着哀伤的坚定。
“好,我答应你。”
第五十四节 龌龊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那天晚上谈了几句后就睡觉了,我是抱着她睡了一夜,可真的没做过什么,我……”
为了隐藏行踪,这次前去杭州除了那天夜里安排任务时的诸人知道外,其他人并不知晓,而年初一的一大早,我和花无艳两人就由东方恨亲自操着一条小舟送上了岸。
在花无艳神奇的易容术下,我变成了一个身材雍肿、年约三旬的富商模样,花无艳的身份是比我小了好几岁的少妇人,原来那张美艳的容颜也被遮去了几分,多出一份成熟的妩媚。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一对来杭城旅游的商户。
当然,富家人出行随侍的人当然少不了,一名管家和一名丫环是最少的。管家是由一名叫阿贯的特战队员改扮而成,丫环呢,是临行时鸾儿硬要我带上的流云。
这一路我和花无艳准备坐马车去,坐累了就下来骑骑马,顺带着给自己练练骑术。这会儿,我正和花无艳策马在前奔驰。
从上船到现在,花无艳除了必要的几句话外,其余时间都是一言不发,整得我的心里直发慌,想前想后也就昨夜里鸾儿睡我房间里的事让她吃醋了。昨夜里我在应承鸾儿提的要求后,两人就这样相拥在床上,让她帮我恶被这个世界的知识,足足说了一整夜,其他什么也没做。
可这话我能说,花无艳却肯定不会信,其实换了谁也都一样。所以从策马开始,我就一直不停的解释,说的口中差不出要冒出烟来了,可花无艳还是平平静静的对我不理不睬。
“拜托你开个口,骂我也行呀,啊!”我猛地一勒马绳,朝天大吼起来,惹来跟在后面马车上的流云和阿贯两道诧异的目光。
“这么大声干嘛,你还有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