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日月,烦劳管家回去一定要替小的多多拜上殿下,这份恩情小人一定铭记在心。”
我朝一旁的“管家”阿贯使了个眼色,聪明的他早就备好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在我示意下塞到了九殿下派来的赵管家手中。
赵管家在偷偷扫了一眼入手的银票数后,脸上先是一惊,估计他没想到我出手这样大方,但他毕竟是伺候王公大臣多年的人,随即换上一副“亲切可爱”的笑脸。
“在下来时曾听九殿下夸赞苏老板乃豪爽之人,值得结交,今日一见果如所言,能结识苏兄,真乃幸事,幸事,哈哈!”
“赵管家辛苦来此,这只是苏某的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只是……”
“苏兄有何为难之处可尽管直言。”
“在下知道现今正是九殿下急需用钱之际,但恐苏某家财微薄无有大助呀,愧对殿下某心内甚感不安。”我装做一副实在为难的样,一脸苦容。
“这件事赵某亦不敢多嘴,我想苏兄应该明白,当今皇上病重,这千秋万岁之后,皇位之选九殿下可是很有希望的,如若苏兄现下能鼎力相助,则日后飞黄腾达将不再话下。
“这个在下当然明白,只是某今家财有限,虽愿拿出四成家财资助九殿下,但恐数目微薄难登大雅,还往赵管家在殿下面前替苏某多多美言几句,只要殿下欢喜,苏某日后定有重谢。”
能够在王公大臣府上担任管家一职的,必是主子的亲信,且赵浩宣既能放心让他来办这件事,可见对他的信任程度已非一般,往往这种人在主子面前说一句好话,抵得上厚礼百份。
“不知苏兄所说的七成家财有多少数目。”赵管家的口风紧的狠,对于我的话没有做正面的回应,反而先探查这笔钱的数目,光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这人对九殿下忠心十足,必定在九殿下面前很有份量。
“黄金三万两整。”阿贯在我的示意下,轻轻地报出了数目。
第五十九节 纤纤
宋宁宗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每天至少昏睡十个时辰,就算醒时,神智也混沌不清。
可怜这位共有十七个子女的皇帝陛下,龙榻之侧却并无一个前来关心照料的子女。已成年的皇子们最关心的是父皇死后谁坐龙庭宝座的问题,忙着去拉拢各方势力给自己登位增加筹码的他们,谁还会在意这个龙床上的病老头,心里更是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的好。那些公主们,更关心的是以后究竟哪个哥哥弟弟会继承大统,有能耐的帮忙一些亲近的皇子跑跑腿,拉拢些势力,没能耐的也一心也成天去打听打听消息,在她们心里,这件可能关系她们以后终生幸福的大事,远比那个没有亲情可言的父亲要来的重要的多。
美姬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我时刻记在心头。到达京城几天后,看事情基本已经安定下来,我便和花无艳两人前去靖公国府上拜访,替美姬完成她对那个半路遇上的女孩的承诺。去的时候两人恢复了真面目,已避免被九殿下的人发现。
“小姐,门外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声称受朋友之托来求见国公爷。”丫环怕惊扰默哀中的徐纤纤,声音很轻。
“爷爷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他们还不知道。”
“看样子这两人像是外地来的,而且听其所言,恐尚未知晓老国公仙逝之事。”
“哦,那就请他们到外厅坐一下吧。”
想不到靖国公府的建筑如此宏传、古朴,一向沉心研究古历史的花无艳身临其中,顿觉兴奋不已。就连到了客厅等候主人,花无艳也没闲着,东看看西摸摸的,和自己所学的知识相印证着。
“对家居摆设都会如此好奇,看来乃乡下之人,可从未听爷爷提过有什么在乡下的朋友。”
徐纤纤在屏风之后稍稍地观察了一下,看到好奇乱动的花无艳和背身朝外而立的我,感到一丝诧异。
“不知两位贵客到来,纤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徐纤纤毕竟不同凡响,自小父母亡故,又是靖国公唯一的一个孙女的她早早就是府里的第二个主子,从很小起她就开始学着替爷爷办事,多年积累下来,严然是一名出色的女政治家。虽然并不知晓我和花无艳的身份,但还是不失礼貌地说着客套话。
“不敢当,倒是我等冒昧拜访,惊扰了主人,内心着实不安。”对于古言不太精通的我,且又是面对年轻女子,花无艳便开口接过了话茬。
“不知府上这是……”
徐纤纤一身重孝,客厅之中又是挂满白帐素幡,花无艳略感不对地问道。
史载宋风并不像唐时那般开放,通常大家闺秀深藏阁中从不轻易见人,就算主人不在,那也会让管家代着迎接客人,怎么也不可能会让她这样一位年轻的大小姐出来见客,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是穿着一身重孝,守孝之人通常更是不会见客,特别是守孝中的女人。
“实不相瞒,我爷爷靖国公于年初一病故。”徐纤纤提起亡故的爷爷,声音顿时一颤。
“啊!”
花无艳和我不约而言的发出一声低呼,想不到美姬应承帮忙传信的对象,竟然已经病亡。
“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因何事要见爷爷,如若方便,告之纤纤即可。”徐纤纤从我俩的这声惊呼中就猜到我们肯定是有事找靖国公,并且也确定了我们是外来之人,否则京城里谁不知道年初一皇太后、徐皇后、靖国公同日亡故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在下来京之前就听闻老国公之名,所以特来拜访,今老国公鹤驾仙去,还望这位姑娘能容许我俩往灵前一拜祭。”虽然不能完成美姬答应过别人的事,但我还是决定前去拜祭一番,算是真正完成这个嘱托。
因为刚才是花无艳在说话,徐纤纤的眼睛一直停在她身上,特别是花无艳那天生的妩媚娇艳的气质与丽容,令徐纤纤越看越羡慕,越看越想看。
直到我这一开口,她才转过头将眼光投向了我,这一眼,看的她是心头倒百只小鹿在跳,脸上悄悄爬起两朵绯红。
我确实长的很美,这是所有认识我的人最相同的一点评论,只所以用通常形容女孩子的“美”字来评价我的相貌,那是因为我的美是一种中性美,“多一份太刚,少一分则阴”或许是对我容貌的最佳评点。这也是上回花无艳故意捉弄我,在易容时给我扮成女孩子的原因之一。
由于武功修为上的升华,样貌和一举一动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和,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很舒服的感觉,当然只是在我以普通人身份出现时才会这样,若是动武杀人时,便是另一番冰冷刺骨的寒气。
徐纤纤乃是国公孙女,又是当今皇后的侄女,身份之尊贵,在门当户对观念特深的当时,也没几个人敢上门来提亲的。再加上她自身博学多智,是个难得的才女,并且还是经常代替爷爷处理政事的理政能手,这使得她看人的眼光也与众不同。几个自认门户堪当的人家来提亲,但王公大臣家里养的能有几个有出息的好子弟,自然不入纤纤之眼。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才看这一眼居然如此心神不宁,难道他真的是老天赐给我的那个人,呸,纤纤呀纤纤,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地去想这种下流之事,况今身披重孝,却思这等滛贱之事,如何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爷爷。”
徐纤纤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心里一个劲地找各种借口强压自己的思绪。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徐纤纤只这片刻的失神,便被花无艳捕捉到了她内心的这份慌乱,略带促狭地冲我做了个鬼脸。
“贵客有心了,纤纤自当应允,请两位随我来。”徐纤纤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不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起身带我们前去灵堂祭拜,只是说话时却略低垂着头不敢接触到我的目光。我所拥有的敏锐觉察力,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怦怦地心跳。
既然靖国公已经不在了,祭拜完后我和花无艳也不想多做停留,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我们就起身告辞。这位国公府的大小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亲自送我俩到府门口。用花无艳调笑我的话来讲,这位大小姐是舍不得离开我,怕这一别难再相见,人家是喜欢我什么的,弄得我又是一阵郁闷。
“唉,女人,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动物!”
第六十节 政乱
(写在前面的几句牢马蚤话:老天爷真的是不长眼呀,从小到达都接受着“好人会有好报”的教育,现在才知道这些只是愚弄人的一些唯心论调。去年的9月4日,我那位辛苦一生、善良忠厚的父亲被无情的诊断患上了未期癌症,几个月后被死神硬生生的带走,而我们这些当儿女的,却毫无本事的眼睁睁看着这根刺扎进自己的心中,承受着这份深深地刺痛。今年的9月1日,我的堂兄,一位老实巴交的乡下捕渔人,却也被诊断患上了胆管细胞癌,老天是何其的无情,令我连破口大骂的心情都提不起一分。由于堂兄夫妻两人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半文盲,这几天我将他们送到上海去寻医,并一直呆在上海陪着他们。心情极度不佳以及当时的条件不允许,使得本书这两天都一直没有更新,希望各位朋友能够原谅。)
宋宁宗三十八年春三月初二,这位多年致力于“长生不老”事业大宋皇帝陛下,却在春雷轰鸣的夜里魂归天国。
宁宗赵平在临死前回光返照地出现了近一刻钟的清醒,召集众皇子及文武大臣宣布了最后一道圣旨,封已经成年的九皇子赵浩宣为安王,与大皇子福王赵浩风、三皇子明王赵浩华、四皇子瑞王赵浩正、六皇子弘王赵浩扬等五人共同监国执掌朝政,由锦阳王赵冶(皇室宗亲,宁宗赵平堂兄)、安国公方志敏、护国公金厚德三人辅政。
这道圣旨表面上看是国家大事有人负责管理了,其实却埋下了一个重要的危机,或许是这位皇帝陛下病重心犯迷糊,竞没留下任何一字遗诏,立哪位皇子为太子以继大统。
宁宗的葬礼刚过,五位皇子们便在国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是大殿下福王赵浩风未和众人商议,私下扣押了派来进京奔丧的魏王代表,魏王梁国栋的唯一掌上明珠——郡主梁嫣然,理由竞然是魏王有意谋反。当天下午,郡主的护卫潜入福王府营救人质,混战中,郡主当场被杀。
直到多年以后,一个曾经当过福王府内侍的人在酒后说出这次事情的真相。魏郡主梁嫣然天生丽质,天生身上带着一股异香,号称江北第一美人。多年前曾见过梁嫣然一面的福王赵浩风早就对她的美色垂涎不已。那是傍晚,福王以旧识的借口宴请郡主,做为臣子的梁嫣然自不便拒绝,便如邀赴会。赵浩风借酒壮胆,先是言语、而后毛手毛脚调戏起梁嫣然。这位郡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仅在言语上把福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伸手狠狠地甩了他几个大耳光。微有醉意的福王被打之下恼羞成怒,仗着自己力大,抓破梁嫣然的衣衫便欲实施兽行。梁嫣然表面文静,实则内心刚烈无比,为保贞洁竟一头撞死在雕花青石栏杆上。福王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便编织了上面的说词,并借着郡主亲卫来救人的那场混战,宣称郡主被护卫失手杀死。
政事上一向不和,一直想斗出个高下的五位皇子,闯起祸来也互不逊色。
一向与大殿下不和的三殿下明王赵浩华似乎不想让自己的兄长独出风头,居然以一诗打油诗为借口,称龙渊阁大学士范士杰危言祸害社稷,将其全家抄斩。朝里的知道内情的人心里都十分明了,范士杰今日的惨祸乃是六年前种下的。
六年前刚刚封王的赵浩华趾高气扬,一日郊外踏青遇见了一位女子惊为天人,多方打听之下此女子乃是龙渊阁大学士范士杰家的二小姐。赵浩华认为凭自己的身份上门求亲必成无疑,不料却遭到了范家的拒绝,这事后来一直闹到皇帝陛下那里,宋宁宗为此事大发脾气,当庭狠狠地训了赵浩华一顿,这祸便在那一时深埋下去。如今赵浩华觉得自己重权在握,便决定报当年之仇,在一干狗头军师的谋划下,找出了范士杰年轻时写过的一首打油诗做借口,将他全家满门操斩,当然以前他吃不到嘴的范家二小姐所嫁的夫家也难逃此劫。
当主子的不安稳,手下的那帮走狗自然也开始跟风,这一班那一群的,打砸烧抢无所不为,一会是明王府的,一会儿是福王府的,一会儿又是弘王府的,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京城里那些执法的官兵更是为了避这些人绕着道走,生怕惹火上身。
一时间,整个京城鸡飞狗跳的,像是乱翻了天。
老王爷是推病在家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两位辅政的国公爷则是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暗自兴叹。
梁嫣然一死,秦、鲁两国的使臣也偷偷了溜回了国中。
宁宗三十八年四月初六,魏国放开西北四城,借路给蒙军。
四月二十二,蒙军大将乌苏南望率大军二十万渡过长江,直取游龙关。
西胡人也没有闲着,西胡王亲率十万大军攻打秦国的陇州城,秦国向朝庭告急,称无力可战,要求朝廷派兵拒敌。
这是宁宗归西后大殿上出现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议事样,众臣位列两旁,五左右上首坐着两位辅国大臣护国公金厚德、安国公方志敏,由于宁宗未立太子,金殿龙椅只能空悬着,五位皇子依着年龄次序一排就坐于龙椅前临时加起的座位上。
“诸位大人,如今西胡与蒙兵同时举兵进犯,社稷岌岌可危,今召集各位来些,共商应对之策。”福王率先开了口,在这种紧急关头,另几个王子也没有心思去考虑福王这样做有主持这场殿议的模样,眼睛都放到了这些大臣身上,希望能有人提出解救之法。
“难道我大宋朝每年付出白花花的银子养的就是一群酒囊饭蛋?”胆小怕事的瑞王赵浩正率先按捺不住,呼地一下站起声来,冲着众臣大声喝斥。
“咳~”护国公金厚德有意地轻轻干咳几声,使得瑞王有所惊觉,忙收回了正要继续的呵责。
“诸位大人,想我大宋堂堂天朝,若被野外胡人骑在头上欺凌,恐诸位脸上也都不好过。”九皇子赵浩宣看是笑着说话,却无异给殿下重臣脸上重重地扇了一耳光,偏偏这个耳光谁都挨得心甘情愿、无话可说,毕竟赵浩宣说的话十分在理,也和众人潜意识里的独尊大宋理念相同。
“诸会王爷,下官认为,蒙兵势大胡人势小,唯今之计可以怀柔之策安抚胡人,应付蒙军,可派一能言之士前往鲁国游说,陈以利害之下鲁国必会派兵相助,到时前后夹攻,蒙军必败无疑。”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季天安。
“臣以为季大人之计漏洞颇多,”轻车将军狄久义在季天安言语刚落便出列反对,“胡人乃虎狼之后,窥我大宋江山久矣,岂会放过如此机会;再者,若无鲁国默许,蒙军安敢渡江?臣以为鲁、魏恐早有勾结,必不会出兵相助。”
魏国控制的地图里只占了长江的中游一小段,借道给蒙军必是与控制长江中下两段的鲁国有所默契,否则以蒙军领兵大将乌苏南望乃当世名将之才,绝对不会将自已粮道和后路交给敌人手中。连狄久义这种中流的将军都能想到这一点,乌苏南望更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一番话令众臣心中的担忧更深了一层。
第六十一节 阴谋(一)
连着两天的殿议,却拿不出一个好办法,五位皇子干脆不再召集众臣,五人难得的聚在一起,为自己共同的利益思谋对策,最后还是决定派人前去鲁国探听口风,毕竟能争取鲁国的帮助,是眼前这场战争的关键。
怕这个决定会遭到众擎易众臣的反对,五位皇子决定秘密派遣宫中的太监副总管——对大宋皇朝忠心耿耿的老太监顺公公前去鲁国。当然,这位对于老太监没有令五位皇子失望,欣然应允,并马上收拾行装在几名大内高手的保护下,星夜兼程地赶往鲁国。
顺公公虽然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可他办起事来的干劲却是干净利索,不到十天时间,便用八百里快马送来急件,鲁国愿意协助朝庭前后夹攻蒙军,但是这次的帮助却有一个很大的条件。
“什么?就鲁王那猪头样,居然想娶七妹?”福王虽说为人凶狠毒辣,但对后宫的那些个没法和他争皇位的公主们还是挺好的。
“是啊,谁不知道七皇妹乃是我大宋第一美女,谢延平那王八蛋都五旬高龄了,却提出让皇妹下嫁于他为妃的要求,简直是冬天的蛤蟆藏晕了头,身为一名王爷却能说出如此下作之言。”明王破天荒的没有和这个死对头的大哥唱反调,也是一脸忿忿不平。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事呀。”瑞王在殿内轻轻地踱了几步,“父皇在时曾授给皇妹自主婚事的权力,此乃其一;皇妹才绝貌美,多少王公大臣、风流俊杰都难得她的青睐,老不死的谢延平更不可能会让皇妹看上眼,此为二;其三,虽然皇太后和徐皇后都已归天,但诸位不要忘了,皇妹身后还有一位保护神,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你是说镇南伯叶延?”明王点头应道,“这人确是一位不世明将,且身怀绝世武功,对皇妹的爱护有加,若是同意这个条件,恐怕他第一个会找上我们。”
“叶延比之蒙兵如何?”安王赵浩宣突然问道,众人皆为之一愣。
“叶延不过一介武夫,而蒙兵乃豺狼之性,若让其挥军南下,则我大宋必亡在眼前。”赵浩宣的话虽然有些夸大,然而几人都熟知蒙军的战斗力,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份担忧。
“弟有一计,可解眼前之困。”
“什么妙计,快快道来!”几位皇子不约而同的急道。
赵浩宣见自己成功的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嘴角扬起一丝轻轻的得意,“只要我们下手除去叶延,而后……”
随着赵浩宣详尽地说出他的计划,各位皇子的脸上慢慢地绽现出阴狠地很笑意,直至这阴森地笑声在整个大殿内回荡。
杭州城郊有座翠屏山,山脚下有府很大的庄院,附近的百姓都知道,这里住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为大宋朝平定南蛮之乱的大功臣,镇南伯叶延叶伯爵的府第。
“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兄弟钱庄掌柜叶思凌的人求见。”
“叶思凌?思凌?40?难道?”叶延心里突地一震,激动地抓着进来禀报的仆人肩膀,“来人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一个年青人,瘦瘦的,左耳下有一颗豆大的黑毛痣?”
“回……回老爷话,是一个年青人,身材有一点点瘦,耳边有没黑痣奴才没……没注意看,啊哟!”
叶延听着仆人的话是越来越激动,手上也不知不觉的逐渐用上了力,仆人看到老爷如此紧张开始强忍着痛,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叫出了声。
“呵,我手动了,对了,你快去将来人请进府来。”叶延笑着收回了手相互搓着笑道。
仆人揉着阵阵发痛的肩膀,应诺一声就急急地向外跑去。
“等下,还是我自己去吧,实在是等不着呀!”叶延边大声说着,边急急地向府门口跑去。
“天下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然而不证实一下我实在难以安心,不知道这位镇南伯会不会摆架子不见我这位平民,究竟是不是队长呢?”叶思凌看着高高悬挂着的“镇南伯府”匾额,心里七上八下地直打鼓,一副患得患失的心情。
“sc40!”
叶思凌突然听到一个无比亲切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身子竟然感到一阵僵硬,这半圈的转身,显得那样吃力。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只是在遭遇许多的变故后,一头青丝变成白发,那双精湛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有些灰暗昏沉,巍峨挺拨的身躯已变成一副历经沧桑的消瘦样,再也找不到原有的那份如山气势。
就是这个人,从一分配到特种部队就开始跟着他,在他身上得到的是那份父爱般的温暖,就是眼前这双手,这双现在正在微微发抖的手,曾救过他于一次又一次的危难之中,这个比自己从小就没见过面的父亲还要亲的男人,此时却显得那样苍老。
“队长!”叶思凌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在这府门口暴发出来,可是理智根本控制不了如洪倾泄的感情,他还是一把跪在地上,抱着叶延的双腿痛哭涕零。
叶延看着眼前放声痛哭的叶思凌,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怀,伏身抱着叶思凌老泪纵横。
门口站着的四名护卫都看傻了眼,心里直感一阵纳闷。
这四名护卫都是跟随叶延攻打南蛮时的老兵,在他们心里将军是一个沉稳如山的人,想不到今天会看到他如此失态,在自己府门口和一个年青人抱头痛哭。“刚才听这人自报名字也是姓叶,莫不是将军多年不见的儿子,可是看相貌长的也不像呀,不过父子长的不像的也并不少见……”
护卫们心里虽然有着种种猜疑,但还是想到了自己该尽的职责,忙跑到叶延身旁蹲下,不住劝慰。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子,感情得到了宣泄之后,心里也理智了许多,都明白在这府门口如此动作太引人注目,忙站起了身进了府里去。
“关上大门,除了公主外无论谁来都给我回了。”
叶延走进府时丢下了一句话,这次见面两人肯定需要说很多很多,叶延不想被人打扰,但也就是这句话,错过了我和他的最后一面。
第六十二节 阴谋(二)
(伤心的前言:上个星期因为业务需要,被“抓去”市公安警校参加“精神虐待”(培训),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是全封闭式的,心爱的电脑根本没法子去接触,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更新,希望各位兄弟姐妹们能够原谅!)
“火,我越来越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叶延,如果是真的,那么美姬一定和他在一起。”临近镇南伯叶延的府第,花无艳显然有些激动,挽着我胳膊的手微微颤抖。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是啊,根据幽影的情报,查不到这名叶伯爵的出身来历,如此武功高强且又有领兵才能的人,居然像凭空出现一般,确实令人感到奇怪,可是如果是叶延,那他如何能得到朝廷的如此重用?”
“还是不用费心猜了,等下一见面不就知道了。”
“尔等是什么人,此乃镇南伯府,无事尽快离开。”门口的一名护卫在我俩站在府门口说说笑笑的,忙大声训道。
“这位军爷,我等想求见叶伯爵,还望通报一下。”花无艳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一冒出来,就使门口的几名侍卫痴立当场。
“咳,这位姑娘,实在不巧,我们镇南伯有要事在身,不便会客,请改天在来吧。”先前出来训喝的护卫用几声假咳掩盖了自己的失态,对花无艳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
“我们是镇南伯的亲戚,还望这个军爷通融一下,帮忙传个信。”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心里对于面前这名护卫的无礼我也强忍下去。
“亲戚,就你小子这样子?”护卫对我说话时的语气明显不一样,瞪大的眼睛像是恨不得揍我一顿,唉,有时伴在美女身边也真是件祸事呀。
“小子听好了,我们镇南伯可是当今七公主的武功教师,已故皇太后、徐皇后身前的红人,大宋朝的将军,战功显赫,老子跟他打仗多时,怎么从未听他说过有你这门亲戚呀,告诉你,像你这般来打秋风的人,老子看多了。”说完话,这名护卫还用极端鄙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着。
要不是不想多事,我真想一拳把他的脑袋砸成稀巴烂。不过从他的话中听来,这位镇南伯既然是皇太后面前的红人,又是什么公主的武功老师,看来不会是和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特种部队中校叶延了。
“走吧!”花无艳似乎感觉到了我心中那份强烈的失落感,她很清楚,这并不只是因为见不到叶延,更重要的是没有叶延的消息,那就无从知道陶美姬的生死了。
命运再次在我和美姬之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皇姐,现今国家正值多难之秋,强贼环窥于侧,境况堪忧呀!”赵浩宣语声凄凉,眼中竟挤出几滴泪水。
“这小子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另几名皇子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
“洁虽极少出宫门,然亦知少许外事,如今强敌来犯,不知诸位皇兄可有对策。”随着时间的推移,陶美姬已经完溶入到七公主赵洁的角色中。
“对策倒是有一个,可是却有许多难处。”赵浩宣故作为难的沉吟了一下。
“皇弟有话但请直言,若我能帮忙的,必当尽力。”
“是这样的,为今之计,若想击退外敌只有求助于鲁王,鲁王虽答应出兵帮忙,但却提了一个要求。”
“条件很苛刻吗?”
“不但苛刻,简直是混帐无比。”福王天生武猛,为人虽然狠毒,然而却有着一股大丈夫气概,一想到要设计自己的妹妹去换来这场战争的胜利,心里也甚感窝囊。
“哦,不知那鲁王提了什么条件令皇兄如此生气。”陶美姬略感惊奇的问道。
“那老不死的居然厚颜无耻的提出要皇妹下嫁于他,他放肯出兵相助。”明王虽说是事先和安王说好由他唱红脸,但心里确实也感到有些气愤。
“什么?”这话令陶美姬大吃一惊,但转而一想,这种政治婚姻在封建皇朝来说多如牛毛,没想到现在发生在自己这个冒牌的公主身上。
“不知诸位皇兄意欲如何?”陶美姬不是傻瓜,在宫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多多少少也知道宫庭里的黑暗与无情,所以她要先探探这些“皇兄”的意思。
“皇妹乃堂堂大宋公主,更是举国上下公认的第一美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下嫁给这个糟老头。”明王继续扮演他的红脸角色。
“可是,如果不肯答应,蒙兵势大,恐社稷危矣!”安王万分担忧地说道。
“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丢这张脸。”瑞王气呼呼地说道。
“确实,以皇妹的身份下嫁于那鲁王十分不妥,弟倒有一折衷之法,就不知诸位皇兄、皇姐意下如何。”安王故作淡然的说道。
“国家大事自有诸位皇兄做主,妹不敢妄言,然父皇在时曾有言,妹之婚事可全凭自己做主,不知诸位皇兄还记得否?”陶美姬知道这时候,不得不借口父皇之命来堵这些皇兄想嫁她的念头。
“这个当然,”安王忙应了一声,继道,“争取鲁王出兵乃此战胜败之关键,窃以为,我等可答应鲁王之条件,所嫁之人当然不会是皇姐,而另换一美貌、身份与皇妹不相上下之人就可。”
“何人堪能与皇妹相比?”弘王被安王的话说的一头雾水,明明之前所好了要逼赵洁就犯的,怎么这会儿话音就转了个弯呢?
“徐老国公之女徐纤纤,她既是郡主身份,且美貌贤淑,也是我大宋有名美女,估计鲁王对此条件必能满意。”
“什么?”陶美姬见他们个个似乎都认同安王的话,急道,“纤纤重孝在身,又是徐家唯一独苗,诸位皇兄何以忍心将其远嫁那虎狼之地。”
“唉,此事确实有些为难,然而国家大义当前,纤纤郡主又是明理之人,我想她应该能体会我等苦衷。”明王故意叹着气说道。
“此事万万不妥,妹绝不同意。”陶美姬看到诸人似乎已经决定要牺牲徐纤纤,大声反对道。
明王神色一变,黑着脸问道:“难道一个郡主比我大宋万里河山更重要?”
“皇妹切勿着恼,此事虽说委屈了徐郡主,然目前实在无更好之策,皇妹当以国事为重,不可感情用事。”这回轮到瑞王来唱红脸了。
“若诸位皇兄准许,妹可亲自出面让镇南伯叶延带兵讨贼,相信不日定获全功。”陶美姬可不是长在封建社会里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子,丢下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无知女子,头发长见识短,难道蒙兵是如此好应付的吗?”明王忿忿不平的说道。
“哼!让一个女人去保这片江山,还嫌丢人不够多吗?”福王狠狠地瞪了明王一眼,也跟着扬长而去。
第六十三节 阴谋(三)
“美姬派一名宫庭侍卫快马奔来急召我,一定是有重要万分的事,你现在这平民身份进入皇宫诸多不便,还是先回钱庄,回头我再联络你。”叶延突然接到一名宫庭侍卫的传报,七公主赵洁急召他进宫。
“也好,队长路上小心,若需要我做些什么,尽可差人来传话。”叶思凌知道事情紧急,也就不再多话,和叶延匆匆告别。
“倒底是什么事会让美姬如此着急地要想见我,来传信的又不是她的贴身丫环,难道在皇太后和徐皇后死后她遭到了软禁?不可能,谁会这样对她,没人有这样对待她的理由。”叶延骑在马上,心里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越想不透心里越急,心里越急越觉得马跑得慢,潜意识里一个劲的埋怨这世界落后,要是有直升机不用几分钟就到了。
夕阳西下红似火,胜似血,风渐渐平了下来,整条路上布满了肃杀之气。
叶延本来就是反刺杀的专家,远远地就从这股气息里感觉到了那淡淡地杀气。
“能把自己的杀气藏得如此之深,看来还是顶级的杀手呀!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叶延略略苦笑一下,双脚用力一蹬,瞬间从马上飞身而起,向前方路面投去。
凝重的杀气就像是绷紧了的橡皮筋,叶延飞身一跃的动作就像是一把刀砍在橡皮筋上,挑起了强大的打击力。
两条身影从左右两侧直穿向叶延的左右两侧,每人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剑泛着阴暗的青辉,很显然,这剑是被剧毒淬炼过。
“哼!”叶延重重地哼了一声,左掌凭空拍在左侧一人的剑身上,整个身体像陀螺一般快速旋转继续向上升起,左右夹刺而来的双剑顿时落空。
叶延发觉自己判断错误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布满了细勾倒刺的丝网正从他的头顶罩下。
如果这样就被困住,那他就不是特种部队里的佼佼者。
叶延做出了一个令人奇怪的动作,他的右掌突然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左胯骨上,在发出重重的一声吃痛哼声后,叶延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打的斜飞出去,堪堪地射出了网外。
刺客们并没有低估叶延,或者说是安排者铁定了心要置叶延于死地,在丝网失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