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翼瞬间阻止箭的旋转,箭杆沉重,会在惯性的作用下而崩溃,变成无数根细小的金属刺四处飞射,如果这种箭在使用前浸毒的话,每一根小刺都是致命的,用来刺杀几乎万无一失。喏,这种箭得用这个配件。”唐菱说着,从箱子里不知道哪个缝隙拿出一个黑色的向提手一样的东西,这个配件可以卡在弓的弓彛?Γ?梢杂檬种缚圩。?诖罴?牡胤接腥?鲂⊥黄穑?蘸每ㄔ谡庵旨??说陌疾劾锩妫??蚯霸硕?保??司妥鲂??脑硕??秃颓构芾镉刑畔撸?拥?鎏攀被嵝??桓龅览怼?br />
“看,这种箭叫做破,”唐菱又拿出另一种箭继续介绍,“这种箭是专门用来破甲的,箭镞三棱有利刃,箭杆的旋槽更曲一些,箭羽很大,在箭飞行的过程中,箭羽会被气流推动加快箭身旋转的速度。还有这种,这种箭叫做判,你看到么,箭镞前面有六个小洞,箭杆是空心的,里面灌了水银,当箭被射出的时候,水银会被挤压在箭杆的末端,然后当箭射入人体后停止,但是里面的水银会由于惯性继续前进,把箭杆前端的六根长满倒刺的金属丝从这些小洞里面挤出来,刺入人体。所以这种箭射入人体后会拔不出来,硬拔的话会把肉全部扯烂,就算用刀割开肉,也是非常的麻烦。被这种箭射中,即使死不了的话也活不好,非常痛苦。还有这种,这种……”
“行了行了,好血腥啊,你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我打断了唐菱的话,“全都是杀人利器嘛,一种比一种恐怖。有必要弄这么多花样么?就算做的功能再强大,也不如枪。”
“谁说的,在近距离,弓箭比枪威力大,而且最主要是无声。”
“算了,那些个特殊的箭我没啥兴趣,我又不杀人,我无非是玩玩而已。喏~这支箭没什么特殊了吧?”我拿起最早从唐菱闺房里拿出来的那支箭问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么?这种箭很明显特殊嘛,你仔细看看。”
我仔细观察,这支箭箭镞没有其它箭那种利刃或者翼,只是有三个略微比箭杆高处一点点的突起,从箭尖到箭尾,沿着突起刷了三条很细的黄铯细线,箭杆比较奇怪,不是完全的圆形,类似倒角很厉害的三棱柱,而且摸起来很滑手,箭羽则是上大下小,整支箭都银白色金属制成,外面却亮晶晶的,好像涂了清漆。这支箭看起来不像杀人利器,倒像个玩具。如果不是唐菱先前的介绍,我以前对箭的认识只停留在有箭头有尾巴的阶段。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好让唐菱为我解惑。
唐菱拿过箭,用三个手指捏住箭镞三个突起之间,另一只手抓住箭杆一拧,居然从突起处冒出了三个很薄的刀片,看起来非常锋利,恐怕跟手术刀有的一比。这些弓箭实在太让我吃惊了,我从没想过弓箭还有这么多名堂,我一直以为自从热兵器时代的开始,弓箭早已失去了作用,成为只有极少数人还喜欢的体育运动器械而已,真没想到还会这样花样百出。
我好奇的拿起这支箭,只听唐菱继续介绍道:“这种箭叫做突,是穿透的意思。这种箭适合在敌人密集的地方近距离使用,它能够轻松穿透被射中的第一个人,继续射中第二个人。当敌人在一条直线上的时候,如果使用炎龙那样的强弓,50米左右穿透六七个人不成问题。你看,箭羽在穿透的时候可以缩起来,便于箭身通过,还有整支箭都有特殊的涂层,能减少摩擦力。”
“可以试试么?”我突然有点手痒,想试试拉弓射箭是什么感觉。
“当然可以,嗯,你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唐菱说完跑进她的闺房。
我依照唐菱老师之前的指导,沉腰提臀、收腹挺胸,摆好姿势,搭箭开弓。弓还没完全拉满,突然手一滑,嗖的一声那支箭不见了。我傻乎乎的呆立当场。
唐菱走出来,刚好看见我表演把箭弄不见的魔术,立即毫不客气的教训我:“你这个蠢猪,新手要带指套的嘛,否则很容易脱手。我都说去拿了嘛,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我看见唐菱一手拿着几个皮指套,一手提着个大箭靶,对着我横眉怒视。我自己也惊吓的不轻,心脏砰砰直跳,一身冷汗。在完全没准备好的时候,箭脱手而出,然后不见,既诡异,又恐怖。
我们往大门跑去,门旁边的墙壁上找到了那支箭。我惊呆了,箭尾露出墙壁最多50厘米,我比了一下,刚好是从我的指尖到手肘,其它的部分都在墙壁里面。墙是砖墙,大约二三十厘米厚。天啊,这支箭在10米外,在还没有拉满的才40磅的弱弓上几乎射穿了这么厚的砖墙。mychinesegod,我首次感受到了弓箭的恐怖。我打开门,走到外面走廊上查看,看到了有一小块墙皮很明显突起了,只是还没见到箭镞。
唐菱出来看了看,又进去了。我也跟着走进门,抓住箭杆用力拔,纹丝不动。
“真是蠢材加笨蛋,还是个冒失鬼。玩弓箭一定要用箭靶,多危险啊,要是你再大力一点,刚好外面又有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走开,走开,你这么死都拔不出来的。”
只见唐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出一口平底煎锅来,对着箭尾用力一轮,嘣,平底锅把箭尾被砸进了墙里面。
我突然觉得唐菱有点像红太狼。
我走到门外,抓住箭杆把箭拔了出来,把箭递给唐菱,说:“这个,我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射箭了。那个,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拜拜。”说完,我逃离。
后来,当我70岁的时候,回忆以前的这段日子,我发现我竟然做到了这个无意中说出的“誓言”,从那天以后,我的确再也没有用弓射出过箭。
第十六章 恐怖老头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起床已经十点半了,收拾妥当,快11点了。琳琳早不见影踪,打电话问,原来在外婆房间和一堆女人打牌(后来才知道,这段时间打牌是这群闲人唯一的娱乐活动)。
吃过早餐(或者叫午餐也可以),闲的无聊,决定出门走走。先去外婆那里看了看,十几个女人开了两桌麻将一桌牌,打的不亦乐乎,超晕。找大舅妈借了辆车,下楼。舅妈的车是个小夏利,真小,还是核动力的,果然有钱。早年和文坚表哥飙车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日系和韩系的车改装的,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开过这种大牌子的车。出门打开地图,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在北郊,于是打算去南边市区逛逛。小车虽然很小,不过非常平稳,而且动力十足,不愧为核动力车。顺着曲曲扭扭的山路,用了不到十分钟,到了江边大桥,这十分钟我竟然没见到路上有一辆车、一个人。过了桥,来到惠山市区,静,静的可怕,所有的店铺都是紧闭大门,所有的公司都是空无一人,街道上几无行人,马路上没有任何公交车辆,偶尔有私家车驰过,都是开的飞快。
我开始加速,驾驶着小车以180公里的速度在市区里狂飙,没人理我(指警察),连电子警察都没飞到车顶上警告我,仿佛全城的人都死光了。难道真的是死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受不了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受不了这种寂静。这与昔日繁华都市的情景反差太大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以最快的速度飙上西环高速,再转到边境高速,一路向西飞驰。高速上没有任何车辆,除了我。
不一会到了边境站,边境站的关卡楼已经拆的就剩下几根露着钢筋的柱子,有两根柱子还勉强支撑着一个严重扭曲变形的牌子,河口边境站几个字还依稀可见。过了边境才发现,右边山坡上搭建了大量的白色铁皮板房,漫山遍野的,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我降低车速,缓缓的观察着这片奇怪的建筑。所有的房子都是四层楼的板房,样式全部都一模一样,每4x4栋楼组成一个小块,每个小块之间有很窄的街道,每5个小块之间有一条纵向的大路垂直高速路,大路向北通到山顶,偶尔有几条大路的山顶处有直升机起落。
突然我看到前方有一条大路上开出一个大巴车队,开上了高速路。我加速跟了上去,发现每辆大巴上都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开始加速,向前飞飙,一路上全部都是这种极其有规律的板房,千篇一律。在超过了四队大巴车队后,我发现这些板房居住的并非都是中国人(或者说东亚人),也有整车队的黑人和整车队的俄罗斯人。在飞驰了二十分钟后,发现一个很大、很新的指示牌,用五种语言写着同一行字:距太空飞船客运港还有21公里,旁边画着一个前方1公里右转的图标。
转过弯,一路都是上山路,弯弯曲曲的,到处是悬崖,为安全起见,我不得不降低了车速。开车走了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左边是上山,右边是下山,没有任何指示标志,我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似乎刚才见到的几个大巴车队应该是往太空飞船客运港去的吧,不如我等一会,看看大巴车往哪个方向走。
停好车下来,外面冷飕飕的,我赶忙开启内衣的调温器。岔路口恰好在一个山坡上,周围是一大片树林,大约都是松树,针叶松,山坡都很陡,树也很密集。等了半天,除了林子里的鸟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甚至怀疑大巴车队是不是从别的地方走了。突然,山下来路上出现一个影子,车的影子,哈哈,这大巴开的可真够慢的。车子越来越近,我才发现我错了,这不是大巴车,是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大约是红旗、林肯之类的吧。唰~,加长房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从左边的路上山去了。黑色闪亮的外壳辉映着林间阳光穿透的光斑,锃亮的饰件透出无比的奢华,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咦?这车似乎不对劲啊,哦,对了,没轮子,哈哈,原来是辆地磁浮加长车。看来我又错了,看这奢华的阵势,恐怕是京泰出的吧!他娘的真有钱,恐怕这车的主人比我外公还有钱。我突然想去看看谁会从这车上下来,反正左右无事,不如行动。
我驾驶着小夏利一阵风一般朝左边的山路追了上去。磁悬浮车毕竟是好东西,不用考虑路上的马路崖子,虽然十几米的车长,但是在这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竟犹如游龙入水般顺畅。而这种山路飙摩托我应该还能游刃有余,可是以我的水平开汽车,对于我来说就变成了一个极大的挑战。我使出浑身解数,满头大汗的勉强跟上前面的磁浮加长车,频繁刹车的嘎嘎声在林间回荡,极其的刺耳。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我在费力的跟着前面的车。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路面突然平缓笔直起来,接着我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这是一个半山腰的平台,大约四五百平方,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深渊。磁浮加长车缓缓的停在左边的悬崖下面,我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道颜色和悬崖的石头差不多的大门。我驾车缓缓的从磁浮加长车的尾巴后面绕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个暴有钱的大仙从车上下来。
车门打开了,一个穿咖啡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车旁边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竟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到了他旁边。突然,一张鬼脸从车窗外凑了过来。啊~鬼啊,我吓得差点跑到副驾驶座位上去。那是一张老人的脸,但是只有半张脸,面颊上一个大洞,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乍一看真的七分像鬼。
我努力平静了心跳,再仔细看去,那人长着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显然是一个欧美人。但是他的一侧面颊可能受过严重的伤,从颧骨到下巴的肉都不见了,留下碗口大的一块恐怖的伤疤,就连那一侧的脖子上也有一块很大的伤疤。渐渐看清了那张脸还是有三分像人,我没那么害怕了,我打开车门,下了车。
“小朋友,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呃~,这个,我只是对这辆车有点好奇。”
“哦,这辆车是京泰830,地磁悬浮房车,核动力,中国制造,嗯,确实很了不起。怎么?你很喜欢么?那我送给你吧。”
“啊?什么?你送给我?”我吓了一跳,惊吓程度不亚于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价值十几亿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就送给一个陌生人,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不会有钱到这种地步吧?这个欧美巨富在中国干什么?
“是啊,送给你,怎么?不喜欢么?反正我也用不着了,与其放在这里变成灰,还不如送给需要它的人。呵呵,其实就算送给你,不久也会变成灰。”
“那就让它放在这里变成灰吧。我虽然喜欢,可是你若真的把它送给我,我心理上接受不了。”
“哈哈,好!小朋友,你倒是很有意思。我叫富瑞德,你叫什么?”
“哦,我叫苏林耀华,你可以叫我小华。”
“呵呵,小华,嗯,不错。我这里还有很多更漂亮的车,你想不想看看?”富瑞德指着边上悬崖下面那扇大门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横竖闲着没事干,不如去见识一下这个巨富家里还有些什么好收藏。
跟着富瑞德进了大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看来这家伙把半座山都掏空了。空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奇怪的问:“你说的好车在哪儿呢?”
“别心急,小朋友,跟我来。”
空间的中间有一座很矮很小的小房子,小房子没窗户,外墙黑乎乎的,在远处还真难发现。富瑞德领着我走进去,房子里只有一个房间,摆设着几张很简单的沙发和一个茶几,看起来倒像是个客厅。富瑞德在门口按了几个按钮,我突然觉得房子震动了一下,似乎在向下降落,原来这个小房子是一个升降梯。我心里觉得有趣,装饰成这个样子的电梯倒是第一次坐。
十几分钟后,房子停了,我们又从进来的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一道金属的走廊,从装饰上看,倒是很像军事基地或者某种科研机构的感觉。我跟着富瑞德七拐八拐的顺着各种通道穿行,终于来到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房间,房子中间有一张床,四周有很多柜子和工作台,到处是一些医疗器械,感觉像一间手术室。房间四周架设着几十台显示器,每个显示器都显示着不同的场景,有的是街道,有的是房间。有意思的是这些场景都很未来,似乎播放着科幻片。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我心里有点紧张起来。
突然,身后出现了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像双胞胎一样。我看着他们心里直发毛,因为他们都没任何表情,感觉~就像是两个死人,会动的死人。我感觉到不对劲了,心里开始发毛,什么电据杀人狂啊夜半惊魂啊之类影片中的情节开始在我脑海里闪现,赶都赶不走,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这里似乎不是好地方,那个富瑞德似乎也不是好人。
我努力使自己稍微平静一些,壮着胆子对富瑞德说:“呃~富瑞德先生,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那个车我下次再来看好了。”我说完就朝门口溜去。
可是我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那两个活死人一左一右的抓住,动弹不得。这两个活死人力气大的离谱,被他们抓住,我竟然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富瑞德那张恐怖的脸凑了过来,我后脊开始飕飕的冒着冷气。
“小朋友,别走了,外面的世界很快就要毁灭了,在我这里你可以永生。”
“不,不用了,你要干什么?
“不要害怕,小朋友。其实,我这里是全世界最先进的研究所,专门研究人类永生的课题。对于人类来说,身体只不过是个有寿命的躯壳,灵魂,才是永恒的。为什么要让有限的躯壳限制永恒的生命呢?我们已经有最完美的技术,可以将你的思维、你的记忆统统抽取出来,存储在一个永恒的装置里,在那里你的思想将永恒的生活在一个完美的虚拟世界里,你可以像神一样的存在,拥有永恒的生命,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去不了。这个装置只能容纳某种固定频率脑波的人的灵魂,有这种频率脑波的人,百万人里也找不出一个。而你,恰好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还是一个自动送上门的人,哈哈。别那么害怕,孩子,这是一个机会,这不是坏事。”
“不,我不干,放我走,放我走吧!”
“我怎么舍得,现在,那个世界的人实在太少,好不容易又可以增加一个人,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别害怕,小朋友,在那个世界中,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甚至没有伤害,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在那个世界中,你甚至可以回到现实,你可以操控现实中的机器人,做为你的傀儡,在现实中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就像他们。”富瑞德指了指我两旁的两个活死人。
“不,不要啊。”我从小到达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就连做梦也没有。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突然想起我的电话,我应该打电话求救。父亲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妈妈经常不听电话的,琳琳更是那种老是不带电话的人,哥哥,对哥哥。
哥哥基本上是电话不关机,总是随叫随到,还好手指能动,我轻轻旋转戒指,双击再滑动,打开语音呼叫功能……嘀~,耳朵里传来语音呼叫准备的提示,我立刻大喊:“苏林耀祖~”。一瞬间,突然我醒起,我这声叫喊也太突兀了,富瑞德不怀疑才怪,而且我要拖延时间啊,于是我立刻接着喊,“救命啊~哥哥救命啊~妈咪救命啊~爷爷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啊~……”我叫着一切能想得起来的名字救命来拖延时间,在这期间,耳边铃声不断,就是没人接听。我心里焦急的要死。直到我喊到实在想不起任何名字的时候才停下来,而耳边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再次操作戒指电话,重拨。
富瑞德显然很有耐心,一直等我停下来,对我说:“不要喊了,这个是地下30公里,没人能来救你。多少人在追求永生,可是都没有机会,也包括我自己。可是你是那么幸运,多么让人嫉妒啊,为什么不珍惜机会,好好享受永恒的生命呢?”
“不,这哪里是生命,你看他们,都像死人一样,都不像有正常思维的。”我一边拖延,一边听着呼叫的状态。
“小朋友,他们都是电脑模拟的程序,不是真正的人的思维。在那个世界里,目前有两万人,但其中只有三百多个是真正的人的思维和记忆,其它的都是程序虚拟出来的,虽然我们不断的完善程序,但是虚拟的毕竟和真正的人相差很远很远。真正的人的灵魂,在那个世界也是有记忆的,能学习,能思考,而且有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感觉,甚至还有第六感,和在现实世界中没什么两样,来把,尽情享受吧……”
辛好这个富瑞德比我还能拖时间,但是哥哥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接电话呢?60秒后,电话又关闭了,我气愤、焦急、伤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最可怕的是,富瑞德竟然拿了一只针枪走了过来,看情况我马上就要被解剖了,天啊,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我迅速再次操作语音呼叫,立刻大声喊:“苏林耀祖~救命啊~!”拜托,哥哥快接电话!
“不要喊了,小朋友,我先帮你做个皮试,很快的,一点痛苦都没有,你将可以永生,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尽情享受吧……”
富瑞德拉起了我的手,我不喊了,此时此刻我紧张到了极点,喊不出来了。我闭上了眼睛,惊恐弥漫到全身每一个神经,天啊,这种事情怎么会被我碰上?真没天理啊!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每一根汗毛都灵敏的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似乎空气的流动也能感觉的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也会使我紧张到心脏都停止跳动……
后背越来越冷,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内衣,不知道过了多久,咦?似乎周围没了反应,半天没动静?我小心的睁开眼睛一看,富瑞德正一手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针枪,针头距离我手背5厘米,停在那里不动了,好像机器人没电了一样。我试着动一动,我还是动不了,身体和手被两个活死人抓的紧紧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动也不能动的等待着,煎熬着。这是怎么回事?时间停止了?难道富瑞德也是机器人?断线了?没电了?还是猝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富瑞德动了,他收起了那支恐怖的针枪,狠狠的盯着我,然后一字一句的问:“小朋友,你的这个戒指是哪里来的?”
最紧迫的危险的消失,使我长长的透了一口气,一瞬间,心里的恐惧转化成了愤怒,怒火轰的一下燃烧了我整个大脑,我两眼通红的大骂:“丫的,这个老不死的知不知道吓也能吓死人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该死的!”
富瑞德松开我的手,转身拿了一个长的像吸尘器一样的奇怪仪器,在我手旁边晃了晃,然后仔细的看了看仪器,接着对我说:“算了,能拥有这样的戒指的人,本就不是一般人,你走吧。”
我傻了,可以走了?上一刻还撕心裂肺般的愤怒又一下子转化成了惊愕,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试着动了动,活死人果然放开了我,我可以动了,这老头是说真的?说了一堆看起来应该是绝对秘密的东西给我听,然后放了我?可是这老头似乎陷入了沉思,没啥反应,看起来又跟没电了似的。我尝试着朝门口走去,老头依然低着头没反应。看来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撒丫子的跑到门口,拉门,不动,推,不开,左右移,还是没反应。靠,这门怎么打开,急死我了,等会这老头反悔可麻烦了。
“我送你上去吧。”富瑞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跳,富瑞德脸上恢复了平静,那张丑陋又恐怖的脸看上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按了一下开关打开了门,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富瑞德七拐八拐的又回到了那间打扮的像客厅一样的电梯里。
不一会,我已经跑出了悬崖边的大门,我头也不回的跑到夏利小车上,一溜烟从原路飙了出去。我终于确认,我真的走了。我仔细看了看左手上的戒指电话,好像没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啊,奇怪了。管他的,反正我终于是跑出来了,真是惊险啊,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晕死,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电影上怎么说的来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第十七章 赔本冰钓
回到家,哥哥不在。外公、舅舅都不在。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妈妈,妈妈死活不相信,还说我没事干编小说玩呢。我找琳琳说,但是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又不忍心跟她说。算了,还是找父亲说吧。
找了一圈,找不到父亲。在门口却刚好碰到哥哥和外公、舅舅一起回来,原来这三人没事干去了钓鱼。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哥哥,哥哥惊恐不已,急忙找来舅舅和外公商量,说这事不是小事,恐怕真的是某个秘密的科研机构,按说这样的秘密,绝不可能让我能活着回来。对这个戒指,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们还是建议我找父亲问问,说不定父亲会知道。哥哥说,看样子我也被吓得不轻,干脆明天和他们一起去钓鱼,放松一下心情。我说好,明天一定去。
晚上,我在客厅一直等到十点半,才把父亲堵到。我心有余悸的向父亲讲述了今天的经历,父亲沉思片刻,对我说:“还好,你回来了,真是太危险了。”
父亲踱来踱去,踱了半天,然后把我拉到他的书房,跟我说:“其实,在中国确实有这样一个研究机构,当初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建造的地下基地,由中美德三国共同主持研究。刚好第九区的基地有一部分是在这个研究基地原有的基础上建造的,所以我也知道一点。这个基地主要是研究人类灵魂的,听说他们最早是把一些重疾的人的大脑剥离出来,存放在一个专门的装置里培植,将这些大脑连接到一个虚拟的程序中,建立一个虚拟的社会。从某种意义上讲,延长了重疾的人的生命,使这些身体要死亡的人在虚拟的社会中继续他们的生命。由于只给一个大脑提供养分和新陈代谢,需要的物质消耗非常的小,那就意味着能用极少的资源养活更多的人,对地球的环保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大脑和身体其它部分比较起来,寿命更长久,所以这个计划得到中美德国家的大量资助。后来,听说他们又有所突破,找到一种永久储存灵魂的方法,能够脱离大脑的新陈代谢,把大脑中的思维和记忆都抽取出来,完全程序化。不过恰好这时候刚好是各国开始建造飞船的时候,于是把他们这个项目的大量资金都抽走了。一直到几个月前,那个研究机构都搬到第七舰队去了,听说原来那个基地里有个科学家不愿意走,最终留了下来。看来你今天碰到的富瑞德就是这个科学家了。不过,你爷爷给你的这个戒指,我也不知道又什么来头,为什么他看到这个戒指就放了你,我也想不通。不管怎么说,你爷爷送你的礼物,你就好好保存好吧。嗯,辛好没有事,以后不要去那附近了。那个基地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了,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起了。好了,不早了,去睡吧。”
我回到房间,琳琳还没回来,不知道打牌有啥意思,竟然玩这么晚。
第二天,一大早7点钟,我被电话吵醒,哥哥打来的,问我起床了没有,我说刚起床,哥哥说来一起钓鱼吧,我问在哪里,哥哥说就在惠山北环(奇*书*网^^整*理*提*供),长白高速出口的南边湖面上,我说半小时后到。琳琳还在熟睡,我不好意思吵醒她,轻吻她一下,起床洗脸刷牙。
不到半小时,我已经缓缓的、七扭八拐的、小心翼翼的驾驶在了冰面上,我已经看到了前面两三公里左右的冰面上停着一辆凯特皮勒大脚越野车。在冰面上开车是一件极其郁闷的事情,尤其是开这辆小的跟老鼠一样的小夏利车。在冰面上,加速稍快就会打滑,还不能刹车,一刹车整个车子就会旋转,转弯也得慢慢的,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极有耐心的慢慢往前爬。爬了近十分钟,终于爬到了目的地,我下车一看,大感有趣。原来外公、舅舅、哥哥三个人已经将冰面凿了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洞,外公拿着把钢钎将洞口修圆,舅舅和哥哥一个拿着铁锹、一个拿着捞网,正在把洞里的浮冰捞出来。舅舅一边捞,一边把捞出来的浮冰在洞口拍实,再浇上些水。外公让我拿个电凿,在附近凿个小洞,插个旗子。不用5分钟,红色的三角旗子已经牢牢的插在了冰面上,他们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四个人呈十字形围坐在冰面上的洞口,开始钓鱼。
鱼儿咬钩极快,几乎是放下钓钩,就有鱼咬。只是钓了半个小时,也没发现有一条鱼吞钩。看来冰下的鱼都太小,我们的钩太大了。外公换了小钩,再次尝试,结果不到一分钟,有鱼咬钩,鱼漂轻轻的抖动,时不时沉一下,终于,鱼漂沉了三个,外公手脚麻利的向上一提,鱼竿向下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圆弧,随着鱼线慢慢的升上水面,四个人兴奋的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终于,鱼出水了,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八周半加旋体720度,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不见了。四个人一阵失望,眼看成功了,却脱钩了。
舅舅连忙安慰外公,说只不过是条小鱼,不到半斤,别在意。看了外公的表演,我们三个也纷纷开始换钩。又过了几分钟,舅舅的鱼漂开始震动,舅舅紧紧盯着鱼漂的浮沉,直到鱼漂迅速向上拱起,舅舅眼疾手快,提竿后退,一条两寸来长的小鱼被拖到了冰面上,不停的跳啊,跳啊。四个大男人跟孩子似的欢笑着疯狂的在滑不溜湫的冰面上抓这条屁大点的小鱼……
我们尝试了把钩放深、撒饵等种种方法,直到17点,我们才一共钓上来六条鱼,外公钓上来最大的一条,一斤左右,舅舅一个人钓了五条,不过最大的也就三四两重,最小的顶多二两,我和哥哥没收获。这次冰钓结果,一条白鱼,五条草鱼,总价值不到二两大米。这个投入产出比实在太低了,这把生意,我们做赔了。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收拾东西开车返回了。
晚餐我们喝了鱼汤(这点鱼不够给四十几个人做汤,于是厨房多加了一条二十多斤的大马哈鱼)。饭后,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开始总结经验教训:
“要我说,是湖里没大鱼,以前我们去甲山的时候收获多大啊。”
“甲山就不用再想了,大鱼早都被我们钓光了,而且现在那里钓鱼的人比鱼还多。”
“就是,甲山的路不好走,还是得挖掘新地点。”
“哦,原来你们早都开始钓鱼啦。那怎么不去河上掉呢?旁边就是鸭绿江啊。”
“河上不行,冰下面的水是流动的,上游又有饲料场又有网的,这里不容易钓到鱼。”
“是啊,鸭绿江我们试过了,效果不理想。”
“谁说的,那是你们水平不行,在鸭绿江上我的收获就不小,起码比今天强多了。”
“查查地图,看周围还有什么湖。”
“早上不是查过了么,没了。”
“不可能啊,第九区这么大,连个湖都找不着?”
“有是有,都太远了,要不管你爸爸借个飞机?”
“我开不了口,要借也得小华去借,小华,是吧?你跟咱爸关系好啊。”
“咱爸对咱俩不都一样么?谁借不一样啊?唉~不是,我说,至于么?钓个鱼还得借飞机。这不给咱爸添乱么?
“要不去天池怎样?没准还能钓到水怪。”
“天池只有虹鳟鱼,没有其它品种啊。”
“虹鳟鱼好啊,虹鳟鱼好吃啊。”
“不过天池天气不好啊,经常暴风雪,而且你的大脚怪能上山么?”
“大脚怪没问题,绝对能上山,以前我朋友曾开上去过。不过太远了,一天回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