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本身就不是我分管的,处理人还是交给管后勤的赵总吧。”
“不要搞得那么麻烦了,你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杨远不容置疑的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越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不对在那里,总觉得怪怪的。
好吧,既然叫我处理,好人我也会做,我就把王红夫妻两人拉了起来,温和的说:“王红啊,都是同事,我也同情你家的遭遇。这样吧,杨总交代公司的财物是不能损失的,你们把前几次拿的酒退赔出来,这件事情就算了,公司也会保密这件事的。”我不处理王红,但我相信,经这么一闹,王红自己会辞职的,毕竟害同组的同事赔过那么多钱,她大概也没脸呆下去了。
我叫保安做好记录,说等王红夫妻退赔完再把记录还给他们,毕竟要留一手,不然出了这个门,他们不认帐我也没招。
保安作记录时我才知道汉子叫郭起,原来是付昌的昌福集团的保安队长,以前常跟在付昌身边。付昌出事后,集团作鸟兽散,郭起就没了工作。很多人知道郭起的背景,在这个风口浪尖,怕与付昌有牵连,所以不敢用他。我了解这种小脚色,他可能只是付昌身边的跑跑腿的,付昌不会让他参入到核心机密。但付昌兴旺时,这种人肯定狐假虎威,风光一时;付昌倒霉了,他们自己放不下架子从底层重新做起,又挥霍惯了,就难免做些不法的勾当赚些快钱。这么处理他,想来已经够宽大的了,像这种盗窃金额在一万元以上的,报到派出所肯定会判几年。但看到郭起临走时目光中闪出恶毒的恨意,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妇人之仁了。当时也只是念头转了一下,就没在意,相信小泥鳅翻不出大风浪来。
第二天王红就把退赔的钱送了过来,同时辞职了。这件事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在野田再没有人提起过。我觉得自己处理的很高明,各方都满意,对当初嗅到事件当中的阴谋味道,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也就置之脑后了。
小婶说温惠对我的印象不错,问我觉得姑娘怎么样,我说还行,可以谈谈试试,小婶就说那你们自己联系交往吧。想到温惠的手柔若无骨,握起来舒服之极,不知剥光后身子会不会也柔若无骨哪,不由心里漾起一阵邪恶的快乐,生理上难免有了点反应。唉,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把温惠带到床上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这就是我不喜欢规矩女人的原因,我需要给她一个足以说服她跟我上床的理由,而不是仅仅跟我一起追寻**的快乐,这个过程有可能漫长,也有可能瞬间就会发生,取决于你的举动是否迎合到她的心中所想。
眼下我还修练不到那么高的境界。是该去看看阿莱了。
到了阿莱租住的小屋,时近傍晚,阿莱半睡半醒,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职业的原因,阿莱都是黑白颠倒的。看我来了,阿莱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叫道:“来抱抱,老家伙。”阿莱喜欢腻腻的叫我老家伙。见她两只白藕般的胳膊伸过来,我心神一荡,赶紧钻进被窝,……
风停浪止,阿莱还是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眼神迷离,意犹不舍。我侧过头,灵魂出窍,神游太虚,什么凡尘俗事,可以一概不理,情愿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飘离的灵魂还是要回到凡尘俗地,灵魂出窍只是片刻的欢娱。
阿莱和我平静下来都有点沮丧。情绪就是这么奇怪,几分钟前还是如仙如痴,如醉如狂;几分钟后就已经若有所失。我明白我们是没有未来的露水鸳鸯,我不可能娶她,她也不会嫁给我,我们的圈子幸运而又可悲的重合,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底蕴,知道婚姻对我们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结果。阿莱讲过,现实的选择是拼命赚钱,在人老珠黄前,回老家找个不知她底细的人嫁了,相夫教子,终老此生。而对我,阿莱也知道是一个花心的浪子,难以托付终身。
阿莱还是腻在我身上:“这一刻我们彼此拥有,也就够了。”
看着阿莱光滑的脖子,心里不由有点歉疚,阿莱一直拿我当贴心的情人,从未向我要过任何财物,而我对女人也不是个下心思的人,没买过一件首饰给她。这么好看的脖子应该有一条项链配着才对,心里想明天要到商厦的珠宝柜台看看了。
首发
十、一石二鸟
阿莱狼吞虎咽,一客牛排很快被她消灭,看美女如此吃相,不由我不觉得好笑,赶紧给她取来了满满的一碟水果。
“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老家伙。”阿莱拍拍我的脸颊,打趣我。
“我怕美女吃得走不动路了,你几顿没吃饭了。”
“早餐、午餐都没吃,睡到你来的时候。饿死我了。”
“哇噻,刚才你还有那么多劲折腾。”我邪邪的一笑。
阿莱脸一红,抬手就要打我:“去,谁折腾谁呀。”
我一躲,笑着说:“饥不择食,饥不择食。”眼角却扫倒好象一个认识的人在旁边一闪而过,又想不起这个人在哪见过,不由的愣了一下。
“滚你的,美得你。”扬手又打过来,我正在发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阿莱一下。
“想什么哪,傻瓜,你怎么不躲。”阿莱没想到会打到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打到的地方。
“我正在回味那种美,滋得我都忘记躲了。”我继续逗她,心里却在想刚才那个人是谁。
阿莱听完一脸娇羞,眼里便有媚光流动,恢复了淑女本相,再也不说话了,用牙签挑着杨桃,吃了起来。
送阿莱到一千零一夜上班后,慢慢开着车在海门大街上游荡,还不到九点,我不想回家。大街上灯火辉煌,汽车鱼次流动,道路两旁的霓虹灯闪烁,人行道上有人摆着一溜式样各不相同的鞋子叫卖,间隔着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阻街女搔首弄姿,勾引着过往的行人。一幅繁华平静的景象。海门地处西南一隅,原本是一个风光还可以的县级城市,被开放为特区后,四面八方的人带着种种的梦想蜂拥而至,以为这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现实却是残酷的,即使是遍地黄金,也不是每个人都拣得起来的。于是海门小偷猖獗,那叫卖的鞋子就是顺手偷来的,卖偷来的二手鞋也算海门一景啦。而那些十七八、二十左右岁的女孩,在发现辛苦打工一个月,仅仅会赚来一点吃饭和租房钱,甚至连脂粉钱都赚不来的时候,看着别人穿红戴绿,吃香喝辣,享受着社会丰富的物质生活,又有都少人会坚守着清贫?多少人经受不住诱惑,走进了人肉市场。姿色好的被人包了二奶或是进了桑拿、夜总会等高级场所,中等的进了*,姿色稍差的便是街边的这些阻街女郎,往往三五十元钱便可做一场交易。
物质丰富的时代,尊严就会廉价。
我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随车流也不知走到哪里,忽然一辆面包车从快车道打横截过来,我一惊,紧急刹车,瞬间脑海里想到了在刚才牛排店闪过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的那个认识的人,郭起
不错是郭起,后背马上泛起一阵凉意,危险。
面包车停下,车门一开,跳下来四条大汉,拎着砍刀、短棍,直奔我的车而来。
妈的,还真是冲我来的,我一刻不停的将车门锁锁死,挂上倒挡,就倒车,“砰”的一声撞到后面车上,撞开了一段距离,一打方向盘,换前进档,将车开到了快车道上。
四条大汉迎面冲过来,砍刀、短棍全冲着车猛砸猛砍,还大叫:“下车。”
我也管不了车子会不会撞到他们,一加油门,冲了过去。
四个大汉见车奔他们开去,四散躲开。其中一个大汉在一侧顺手抓住车门,试图拽开车门,被车子一带,摔倒在地。另一个大汉见我冲出包围,把砍刀恶狠狠的扔过来,砍刀击破后面的车窗,挂在车窗上。
我不管不顾,踩着油门,加速而去。来到了附近的祥禹派出所,我开车直冲进派出所院内,确认那帮人没追来,才心神稍定,下车报警。下了车,看着后车窗还在晃动的砍刀,我觉得后背凉飕飕,才知道后背已被冷汗湿透了。
警察问了情况,马上派人到出事地点查勘,四个大汉和面包车早已无影无踪,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来。我打电话给阿勇,叫他带两个朋友来接我,我就在派出所等他。警察提取了砍刀,拍了照片,做了笔录,还问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我说没有哇。我知道即使告诉他们是郭起干的也没用,郭起又不在现场,砍我的四个人早已跑掉,警察是帮不了什么的。
此时我已经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白了赵雷为什么把名酒柜台丢酒一事,让杨远找我来查,他们可能早就知道是郭起干的,但他们惹不起郭起。阴谋就在这里,让我这个不知根底的人去查去处理,查出来得罪人的是我,受报复的人也是我;查不出来也可趁机打击我一下。好个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之计。我这个傻瓜还自以为聪明,认为把事情处理得面面俱到哪。关键是杨远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脚色?想到这我从心底泛起了一阵凉意。
直到阿勇带了两个朋友来了,我才敢叫他开车载我回家。路上阿勇直说要找人报复郭起,我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郭起是小脚色,对不对付他是小问题,问题是郭起是原来付昌一伙的,付昌在海门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我不清楚,对付了郭起会不会惹动了后面的大家伙,这些人因为付昌被查办已经蛰伏了一年,惹动了他们说不定会把这口恶气出在我这个没什么根基的人身上。再说郭起会不会还在查办付昌的那些人注视下,我用阿勇这些人动他,说不定会惹祸上身。所以郭起的问题只能通过其他途径解决,而且只能和平解决。
路上打电话给王宇,说了被砍和车子的状况,这辆车刚刚换到大西洋做得保险,应该报给他叫他们处理。
王宇听完,关心的问我:“你没被伤到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我的心情早已平静:“没事啦,那几个小毛贼还伤不到我。”
“知不知道谁干的?”
“心里有数了,我会处理的。”我不想多说。
“车子好办,送到飞鸿修车厂修理即可,那是我们公司指定的修理厂,手续我来处理。”
“谢谢。”有哥们在,问题好解决。
“没车你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有车安全些。”王宇提醒我。
对呀,这部车送修的话,公司还真调不出车来,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的车借给你用几天吧,我会催修理厂加班把车修好的。”这就是哥们,没话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我叫阿勇早上去拿车。”
车到了家门口,我告诉阿勇:“郭起的事先放一放,千万不要在公司提起。这部车车马上送修,明天早上找王宇把他的车开来接我。”
“是不是先找人查查郭起?”阿勇有点不甘心。
“不要,郭起的事我来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这几天你要紧跟在我的身边,身上准备点家伙,防止他们再来。”有备无患,有阿勇在我的心会放松些。
郭起的事情我心里有底,想来他一击不中,必然会知道我有了防备,他就需要再找机会,短时间不会有下一次行动了。所以我可以慢慢找机会解决。我心里没底的是杨远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脚色,是知情者?还是策划者?我绝不相信他是被赵雷利用,心里就对他提高了警惕,信赖度大大打了折扣。
这一夜在心里全面权衡了一下野田公司的情势,我知道目前杨远还离不开我,公司资金链已经绷到极限,他还没有停止扩张的脚步,不敢在这时候对我怎么样。明天上班,第一时间我要去见见他,看看他究竟玩的什么花活。
伟人不是说过吗,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自尝一尝。
心神一定,顿时感觉累得要命,阿莱这个小浪蹄子,还真把我折腾得不轻,很快我就在回味中睡去了。
首发
十一、老鹰
阿勇来接我的时候带了早餐,这一夜想透了很多事,我的胃口大开,风卷残云几下就把早餐吃完了。阿勇有点惊讶,笑说:“袁总,你这样的才是干大事的人,我以为你今天早上不会有胃口,没敢买太多早餐哪。”
“该吃吃,又不是天大的事,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心中有底,已不是昨夜惊魂未定的状态了。
车到公司,我直奔杨远的办公室,敲门,旁边打扫卫生的阿姨告诉我:“袁总,杨总还没来。”
我一看时间,八点一刻,杨远一般八点半到,心知自己想要质问杨远,来得有些急躁了。
于是踱回自己的办公室,烧水,撕开一泡铁观音放到茶壶里,加水,洗茶,烫茶具,再加满水,将泡好的第一泡的茶水倒到公道杯里,从公道杯里倒出茶水到茶盏里,像海门本地人一样,两指一捏拿起茶盏,仰脖吸到口中,漱口一样让茶水满布口中,透过舌边充分的感受铁观音的清香。一口一杯,连喝三杯,五脏六腑顿时无比的舒畅。在来海门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很注意学习海门人的日常习惯,希望融入海门本地文化中。海门的三字经我早已会骂,现在功夫茶也泡的有模有样,但海门人还是一看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或许,我移居到这个文化习俗全然不同的他乡,一辈子就只能是在这种接近成为本地人的过程中了。
九点了,我走出自己办公室,敲敲杨远的门。
“进来。”杨远在里面说道。
我打开门进去,心态已经平和:“杨总,跟您汇报件事,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应酬完公司的客户开车回来的路上,被四五个人拿刀拿棍的追砍。”
杨远顿时紧张起来:“谁干的,谁干的,你知道是谁干的吗?”眼神在镜片后躲躲闪闪,完全失去了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一看杨远不问缘由,先问我是否知道谁干的,心里明白让我查办偷酒这件事即使不是他策划的,也是他默许的。不能告诉他我在之前见到过郭起,那他就知道我可能怀疑他了,还是让他以为我今天只是汇报车被砸这件事:“不知道是谁,里面没一个我认识的。”
杨远似乎松了口气,装作关心的问:“没伤到哪吧?”
看他假惺惺的样子,我心里恨得牙根痒痒,真是的,小爷我玩了一辈子鹰,差一点被这只老鹰啄了眼睛,还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谢谢杨总关心,人没事,车子被砸了几下,玻璃碎了。”
杨远完全放松了下来,恢复了老板应有的状态:“人没事就好,车子修修就行了,反正有保险公司。要不要我帮你找人查查?”
老混蛋,还真会装蒜,我笑着说:“不用了,想想我没得罪人,也许他们砍错人了。”
“那难说,是不是你在社会上手伸的过长,管闲事太多?”杨远已经把自己坐回到老板的框子里,借机想敲打我,还想把事件原因引向外面。
不行,不能叫杨远这么放松,我要吓他一吓:“没有哇,杨总,我一直安守本分。对了,杨总,你这么说提醒我了,会不会是郭起?”
“怎么会是郭起哪?”杨远一定在肚子里后悔,不该说什么手伸得长、管闲事的话,让我把怀疑的目标引向了郭起。
看来他知道郭起,这越发作实了我的怀疑,郭起被查出后,我只告诉杨远酒神酒是王红的丈夫偷的,从未提起郭起的名字。
杨远马上意味到出了问题,欲盖弥彰的说:“谁是郭起?”
看他掩饰,明白了他也许只想借这件事敲打我一下,还不敢跟我翻脸。我也同样不想翻脸,我在海门虽然有了一点基础,但还没有完成事业的布局,野田常务副总这个职务对目前的我来说还有很大的助力,还是让事情含糊过去算了。也不点破,装作不知:“哦,就是王红的丈夫,偷酒的那个。应该不会是他,那家伙穷酸潦倒,搞不起这样的阵仗。到底会是谁哪?”
“对呀,找人砍人也是要钱的,那穷鬼有钱就不会来偷了。”杨远赶紧就坡下驴,把话题从郭起身上引开,“不管怎样你最近小心点。对了,公司帐上还有多少可调动的资金?”
“大约有五十不到六十万的样子。”每个月我都给公司预留一定的资金,以备急用。
“不能再凑一点了吗?至少凑到九十万。”杨远有点急切,看来又要投资什么项目。
“那我要跟几家大厂商说说,下个月压他们点货款,还是可以凑到的,再多可不行了。”这就是杨远不敢跟我翻脸的原因,他那些亲戚有谁能够在他想要多少资金的时候就调度多少资金,能办到的话可能早就把我免了。
“杨总,您又要投资什么项目?”
“现在角塘有一个商场,三千平米,每平米才七百块,我准备买下来。”说起事业,杨远又显得踌躇满志。
角塘是跟海门接壤的一个镇,隶属于海州市,但从地域上看,离海门市中心近于海州市中心,是个三不管地带,不知杨远从那里看出了什么商机。
“两百一十万倒也很便宜,其他的钱怎么办?公司可再挤不出来了。”我怕他还要从公司里抽血,先给他打预防针。
“没事,我已经跟海州农行说好了,剩下的他们贷给我,你就不用管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马上把财务科长找来,要挤出九十万,下月很多付款计划要变动,需要跟结算的客户打好招呼,不然下个月人家按照我答应的时间来要款,公司没钱给,对公司、对我的信誉都是一个伤害。
财务科长拿着付款计划表来了,我看了一下,作了分工,几个大客户,由我沟通,小客户就由财务科长通知一声。安排完毕,我装作随意的问:“公司以前跟泰保办理保险,泰保业务员是谁?”
“孙丽,袁总不知道吗?是赵总介绍来的。”我是财务科长的直接上司,她不敢糊弄我。
“哦,好了,你回去吧。”我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杨远为什么说我手伸得长了。
孙丽虽然是赵雷介绍来的,关系却是杨远的。
我和杨远一起应酬时见过一次孙丽,小巧玲珑,染着一头金发,酒桌上虽然与杨远装作不熟,眉眼里的暧昧,却早就说明两人有一腿。大概是由于杨远的老婆赵丽就在野田公司,为了掩人耳目,孙丽才找赵雷出面。财务科长可能只知道是赵雷的关系,所以当初只是想提醒我,如果她知道孙丽是杨远的情儿,肯定会阻止我的。
王宇夺得竟然是杨远情儿嘴里的肥肉,杨远还无法跟我说什么,真是好玩。本来杨远只要跟我说一声,以后的保险我还会改找孙丽做的,既然不说,还跟我玩阴的,对不起,我已经交代财务今后保险跟王宇做,那就继续由王宇做吧。
小叔打来电话,想买一台四十二寸大屏幕彩电,一台双开门冰箱。平常这样的小事,我都是交给销售经理去办。今天不一样了,我亲自打电话向奥尔、东芝调货,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彩电、冰箱全部照进货价卖给他,让小叔满意的走了。
杨远的举动已经让我有所警惕,是时候讨好一下小叔,做一条后路了。得找个时间跟小叔谈谈,看天雅汽车有没有适合我的位置。
首发
十二、鸳鸯
星期天十点,我约好温惠去千浪岛玩。来海门快两年了我还从未到这些风景名胜玩过。千浪岛离海门岛只有几百米远,水性好的可以游泳过去,据说岛上风景秀美,闻名天下。
温惠今天穿一袭小碎花连衣裙、短袜、运动鞋,衬及肩长发,在渡轮上被海风一吹,显得格外飘逸,娇俏可人。站在温惠身边,嗅着她带来的清新的阳光气息,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惬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走出工作的氛围,享受这大自然赐予的最廉价也最珍贵的阳光和空气。
在这个到处是快餐的时代,游山玩水谈恋爱已经成为一种奢侈,毕竟我们都不是十七八的年纪了。
不远处,阿勇左顾右盼,长发被海风吹动,痞气十足。出于谨慎我叫阿勇开车跟着出来,当然郭起不会想到我还会有心情出来谈情说爱,但小心总无大错,于是阿勇就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成为白天里一枚彪悍的灯泡。
渡轮几分钟就靠到千浪岛码头,我自然而然的拉起温惠的手,扶她下船,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再也没有舍得放开。温惠微微一挣,见我不放手,也就顺其自然,但身子还是离我很远。
一片开阔地后,几栋似土还洋的建筑,平淡无奇,倒是依路而栽的植物,绿油油的,让人赏心悦目。水泥铺就的道路崎岖窄小,两旁的店面看得出来是老屋改建而成,就如一个老妇,虽然涂上了厚厚的脂粉,却难掩垂垂老气。
店里卖一些海产、茶叶、贝壳、馅饼、玩具之类,都是大路货色,价格倒是奇贵。只有一家卖肉干肉松之类的,号称百年老店,温惠说这只有千浪岛卖,别无分号,口味不错。随意买了几包,交与阿勇提着。再没有什么可以引起我们兴趣的商品。不时倒有商家鬼鬼祟祟问到:“香烟要嘛,香烟要嘛。”看这么神秘,我本来想看看究竟,却被温惠一扯,拉着我就走。走了一段距离,温惠才讲那香烟假借是那未归治的岛屿生产,其实都是假的,骗骗过往的游客,本地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想起海门邻千浪岛有一条人民路,号称古玩一条街。有一次我闲着无事在这条路上逛了逛,发现整条路上琳琅满目,全部是假作的古董,作假做旧的手法拙劣,小有经验的人一看即知。却也不辜负人民路这一名字,这些人全身心的投入造假骗钱的人民战争中了。
沿路而上,来到松椒庄园,这是民初大资本家的私家花园,依海岸而建,南人的建筑,倒也秀雅,却无甚好玩处,本要到它那海边的小亭坐坐,却见海水浊黄,随风拍岸,如此污浊,煞风景得很。顿时对庄园顶上的古琴博物馆失去了兴趣,对如此浊水,即使古人也没有弹奏高山流水的兴致。幸好今天美女在旁,心里也就不以风景为念。
温惠坐高空缆车有点紧张,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身体微微靠向我。我看着脚下绿绿的树木,山风微拂,带来身边温惠发际缕缕的清香,心情无比舒爽,刚才的浊气一吐而光。缆车很快到了凤鸣园,百鸟唧唧喳喳,温惠挽着我的胳膊,细细的一样样看来,来到水鸟处,几支鸳鸯相对戏水,其中一对相依相偎,很是恩爱。
我心里一动,不由念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武侠是我中学时的至爱,那时情窦初开,老顽童与刘贵妃之间的这首词便深印脑海,念出来正是符合此情此景。想起读射雕时正是与岳蕾热恋之时,那时卿卿我我,别提有多情热。于今斯人别有怀抱,时光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不由得痴了。
温惠见我怔住,以为心里在想跟她怎样,挽着我胳膊的手轻轻扯了一下,把我唤回了现实当中。我见她脸色酡红,知她有些情动,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温惠越发情羞,低声嗔道:“阿勇还在旁边那。”
我本想打趣她:如果阿勇不在你要干什么?心里知道不能过于急色,惊了她或羞了她都会把今天的努力付之东流,就笑笑再不说话了。温惠已整个身子都靠到我的胳膊上,好像累得混身脱力一样。
出了凤鸣园,山势已经向下,沿途一些西洋风格的别墅,由于无人维护,已是破败不堪。我和温惠沉浸在甜蜜中,也就无心观看风景。阿勇跟着我们,未免有些无趣。
正走在窄窄的小巷,温惠抬手往左边一指,说:“那便是千浪岛寺,我们进去拜拜菩萨吧。这个庙有些年头了,菩萨很灵的。”
“好啊,我正要求菩萨保佑那。”我心里对郭起的事情正耿耿于怀,尚不知如何解决,先求菩萨保佑保佑吧。
“哦?你心里有什么事要求菩萨的?”温惠有点奇怪。
我可不能告诉你我被人追砍,就打趣说:“求菩萨帮我找个好老婆啦。”
温惠顿时羞红了脸,再不说话了。本来此刻气氛营造到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的,但还有一枚大灯泡在场,只好相对无言。
应该解决郭起的事情了,不然这种场合老带阿勇出来确实碍事。
走进千浪岛庙,庙宇古朴简陋,并不见驻寺的和尚,只有一个小贩在卖香烛之类,一位居士不时的处理着烛花和香火,三三两两的游客拿着点燃的香火,顶膜礼拜。这里离神岳山的热闹差距很远。菩萨金身久未重塑,被香火熏绕的黑黑的。
温惠点燃三支香,跪在菩萨前的蒲团上,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些什么,然后起来将香插在一侧的香炉里。整个过程肃穆庄严,令人不敢生半点亵渎之心。我也点燃三支香,跪在菩萨前,心里默念:观世音菩萨,郭起之事,还望菩萨保佑,平安解决。默念完,拜了三拜,起来把香插到香炉里。
或许受了菩萨的启示,心里已经有了解决郭起的方案了。
温惠见我念念叨叨好半天,也不知是念叨什么,有些疑惑,却再不敢问我了。
我笑道:“是不是还想问我求菩萨什么?”
温惠怕我再说出*的话来,连忙说:“不想,不想。”
“我可知道你求得什么。”
“你要说我求菩萨保佑找得如意郎君是吧?我才没有哪。”温惠想堵住我的嘴,急忙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才没有那么笨。你想什么哪?我知道你求得是全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你怎么知道?我真求得是平安健康。”温惠一脸惊讶。
其实我知道此时女孩子肯定不会求什么如意郎君,温惠又看不出来有什么事业野心,大多是求家人健康平安了,所以就蒙她一下,想不到蒙对了,就邪邪的一笑:“没办法,心心相印嘛。”
“去你的,谁跟你心心相印。”温惠脸上又有些红晕,我明白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即使温惠的心门没有为我完全打开,起码也在旁边开了一扇窗。
女人一旦开始在男人面前絮叨生活或者工作的琐事,就表明她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了戒心。晚餐就在温惠的教导中进行。对一个海门人来说,火气是一个了不得的事,本来我点了一个辣子鸡,温惠却说火气太大:“你知道吗?我们单位小王,一天晚上吃了辣子鸡,第二天满脸的美丽,换老鸭煲吧,老鸭是去火温补的。”
“点个青菜,就芥菜吧,本地人是不能离了青菜的。”
走了大半天,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听着温惠絮絮叨叨的点菜,温馨的家庭氛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已经两年没有享受到这种氛围了。也许娶个海门女人是融入海门文化的最佳捷径吧。对此我还真有些憧憬,再说该成个家把老娘和女儿接过来了。
首发
十三、鲨鱼
对于每一个我经历的女人,我不敢说没有对不起她们的地方。但可以保证的是我从未为牟取**的快乐而蓄意的欺骗她们,我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的。我不刻意的去固守什么,喜欢随缘,道德只是弱者的枷锁,是强者约束他人的武器,道德不是为我这一类的人而设的。对于忠贞我有我自己的标准,许诺给女人的是婚姻,我就会尊重这许诺,不会让其他女人来干扰。
但婚姻仅是生活的一部分,就象情爱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样。
生活还有其他部分。
天一酒店,孙波,就是我今天需要接触的部分。十点,我走进了孙波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二十几平米,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已是很奢侈。孙波坐在红木的老板台后面,对面一排沙发簇拥着一个根雕茶几,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细看也是本土名家林文元的手笔。
孙波见我进来,笑着站起来迎接:“袁兄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和他握了握手,左手就递过去带来的一斤茶叶:“偷得浮生半日闲,就找老哥来品茶来了。”
海门人嗜茶如命,对铁观音尤为喜好。闲着无事时,海门人会三两成群,聚到一起,泡功夫茶,所以海门人喜以功夫茶待客。本地闻名的馅饼,甜甜腻腻,北方人往往奇怪,这哪好吃?其实一方面南人好甜食;另一方面,功夫茶茶劲厉害,往往喝几杯就会饿,为保护胃,南人就会佐以茶点,馅饼就是茶点,以功夫茶的清爽配馅饼的甜腻,实是良配。
孙波拆开茶叶,泡了一泡,嗅了嗅盖碗的盖子,这是功夫茶中的一个步骤:闻香,点头说道:“果然好茶。台湾产的吧。”
“不错不错,老哥确实是行家,正是昨天一位台湾朋友带来的,新茶,给老哥尝尝鲜。”清明刚过,我带来的是明前的新茶。
“客气客气,你我兄弟交往,不用这么客气。”
“孙哥,既然你我是兄弟,有件事说不定还要麻烦你。”我开门见山。
“是吧,我想你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能帮我一定帮。”
“郭起你知道吧?”我试探着问。
“知道,昌福集团的保安队长,我们认识。”孙波没有回避。
“那郭起现在的状况和背景孙哥知道吗?”我不敢直接说孙波原来与付昌的关系,还是围绕郭起试探。
“兄弟已久不在江湖了。”孙波要躲。
“可江湖却有孙哥的传说。”看来回避是不行的,“跟你说实话吧,郭起前几天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