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回到家,陈留已经回来了,正在电脑前杀得兴起。
“大半夜的去哪儿了?我回来看见家里灯和电脑都开着,就是没人,还以为你被强盗绑票了呢。”
“那你不去贴寻人启事还在这玩游戏?哼,巴不得我丢了,你就解脱了是吧?”分分换上拖鞋,嘴里跟陈留说笑着。
“我才不担心呢。谁敢绑你才真是笨贼,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呢!”
“哎,不跟你说了,又累又困,先睡了。”分分说着揉着眼睛便要进卧室。
“老婆啊……”陈留叫住她。
“嗯?”分分脚下一顿,听陈留那腔调,心里大概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装迷糊样。
果然,陈留冲她****的眨眨眼睛:“咱们好像很久没‘那个’了哦……”脸上做出一副苦相,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却掩不住眉间的期盼。
“今天就饶了我吧,眼皮都打架了。”这个时候,分分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陈留,夸张的用手撑撑眼皮,只想蒙混过关。
“有的事不需要眼皮也可以做的……”陈留诞着脸的还想继续争取,却被分分笑着“啐”了一声。
“别闹了,我真困死了,你继续pk吧,明天要,无,错, m.上班,你也别玩儿太晚。”说着飞快跑进房间。
缩在被窝里,分分的眼皮非但没有闭上,反而睁得大大的,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其实,这个时候,她真的好想有个怀抱,圈着她,听她絮叨感叹,可她想要的那个怀抱,却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是感怀于小小高原的坎坷,还是心酸于遥不可及的牵挂,那瞪大的眼眶里很快便盛满了咸湿,她侧过身子,那咸湿便顺着侧流下来,流过脸颊,流过耳根,流过脖子,继续往心房所在的肌肤渗透下去。
小小回去会怎么样呢?那傻姑娘,遇到难处也不跟自家父母说,非得倔强的硬撑着。一想到她那满身的淤痕和红点,分分的心忍不住一个寒噤。
还有高原,说话也不讲点儿策略,就这么直冲冲的一句“我要跟你离婚”,换谁也受不了啊,何况人家还在月子里,唉,平时他也不是这么嘴笨的人啊,或者真应了那句“当局者迷”?现在他该是全家乃至周围所有人眼里的“公敌”吧。
当爱情脱离真空,在这个现实的社会,爱情不一定能战胜一切。
——这是分分胡思乱想后得出的结论,再想到小径和她的“收银条”,还有自己和阿土,她长长的叹口气,只觉得前路如重重迷雾深锁,渺不可期。
小小最终一个人回了西府,为了不让高原相送,她一大早就退房离开了江城。
“还记得有首歌吗——‘纵使分隔相爱不会害怕,热情若未变,那管他苍桑变化’,所以,让我们各自勇敢的面对自己的问题吧,放心,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保重!”
当高原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在sun家里吃早点,耳朵里塞满了朋友狠狠的批斗:
“你小子太过分了,为了女人连儿子都不要了,疯了吗?你家老头子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你妈。听兄弟一句,好好去跟丁凌赔个不是,女人家都心软,会原谅你的。”sun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高钙奶重重放在高原面前的桌子上。嘴里继续念叨,“可先跟你说好啊,我这免费住宿含早可是下不为例哦,为了你我连新泡的mm都忍心赶出去了……”
“再说一句就不是兄弟了。”高原闷闷一句打断了sun碎碎念。
sun愣了一下,看样子这家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来真的了,没法子,谁让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呢,错就陪他错吧。
“ok、ok,我收声,行了吧,”sun把面包片塞进嘴里以示诚意,想着又含混不清的咕哝着,“房费按四星级标间计算啊,朋友一场,给你打七折。”
周末市里有个检查团要来,整个“红黄蓝”幼儿园为此忙碌了整整一周。
终于结束了,小径拉着分分蹦蹦跳跳往办公室走,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调子:“来的时候威风,去的时候稀松;来的时候骑马,去的时候乘风……”
“心情不错嘛。”
“岂止不错,简直好极了,送瘟神啊,”小径手舞足蹈的,“我整整一周没见到杰哥了。”
“我也惨啊,这周都没空上网。”分分附和着,耳边听到“嘀”的一声,好像是自己的手机,有没接到的电话或短信吧。
也难怪,被那些检查团的折磨了一天,谁敢拿手机啊。
分分打开包掏出来看了看,一个未接电话是老妈打的,多半问周末要不要回家喝汤,还有4个短信,商场促销的,走私汽车的,天气预报的,天知道这手机快成广告台了,并且还是黑白两道通通来,咦,最后一个是小小的。
“他们砸了我的电脑,没收了我的银行卡跟现金。”
啊?怎么几天没见,战争又升级了?!
分分看看短信时间,是早上九点多发的,距离现在已经八、九个小时了。她一定很怄火吧,分分赶紧回复:
“不好意思,我刚忙完才看到你的短信。现在怎么样?”
信发出去后,便如石沉大海。
连续又发了好几条,还是没回音。
终于,分分忍不住,直接拨通了小小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sorry……”
看样子小小那边真的出事了,唉,要是及时回复她就好了,分分心里自责得不得了。
刚在办公室急着,看到走道上一个人影一闪,是高原。
(..bs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