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乌镇,这杯干了!”
一群人围坐一圈,声音最大的就属阿风了。他兴奋得有些过头了,倒是两位主角被晾到一边。
“真不容易啊你们,分别这么多年了还能再重逢,真不容易啊……”阿风一口喝光杯里的酒连同泡沫,然后便开始唾沫四溅,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似乎鼻子都有些哽塞了。
“那丫喝多了,准是想起他在j大那场早早夭折的初恋了。”阿土悄悄附在分分耳边为阿风的失态作解释。
“喂,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你们俩口子这么亲热,刺激我们兄弟啊?”阿风虽然发着酒疯,眼睛可贼尖,“不行不行,得罚酒。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阿土的“****”,阿风一直抱着羡慕且嫉妒的心思,不止一次幻想过假如当初落款的时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结局会变成怎样。在无数次空想后,他恨恨地放弃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总是不错,眼下可不终于给他逮到一个“报复”的机会了?
于是,在阿风的直接调唆兼统筹安排下,老黑、b仔、小丁、老杨……轮着跟阿土敬酒,什么祝福啊,羡慕啊,满满地往阿土耳朵里灌,而一杯杯金黄色的****也源源不断地往他胃里灌,把那里撑得满满地(无)(错) m.。
分分在桌下用腿轻轻碰碰阿土的,示意他别喝醉了,阿土则空出一只手来,握着分分的小手紧紧捏了一下,横竖也被阿风逮过了,他又乘着酒性在分分耳边小声说:“放心,我没事,今儿个高兴,就当咱俩的喜酒喝。”
分分脸微微一红,轻“呸”了一声,剩下的那只手却端起酒杯,从始作俑者阿风开始,主动出击,一一回敬。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分分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颇有些酒量,头有点儿微微发晕,神志却异常清醒,清醒得还准确记得那个叫老黑的最后对阿土竖起大拇指:
“这姑娘好啊,人长得斯文漂亮,难得又如此爽快,阿土,你是捡倒宝了,好好珍惜啊!”
“哎,换个地方继续,去‘野玫瑰’吧,今晚高兴,不醉无归……”阿风一如既往地亢奋着,指手画脚地继续扮演“总设计师”的角色,“老黑,我们几个坐你的车,让他们两口子单独一个车,跟着来啊……”
阿土一手握着方向盘,负责换档的那只手却始终覆在分分的手背上,分分担心阿土喝多了不安全,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捏着,充当他的“换档真皮手套”,同时小心地替他留意路上的状况。
路过一个药店的时候,分分心里动了一下,这次来得匆忙忘记准备药片了,本想让阿土停车下去买,转念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野玫瑰”酒吧门口。
虽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可这里依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对习惯过夜生活的人来说,这个时候,节目才刚刚开始。
阿土把车泊在老黑那辆老面包的后面,拖着分分的手往里走,迎面看见一对男女正推开“野玫瑰”的玻璃门走了出来。
准确的说,那女的已经不算是在走了,脚下踉跄着,嘴里嘻嘻哈哈地恣意大笑,旁边那男的倒是挺冷静的,背上背着一把大大的吉他,一手牢牢的揽着女子的肩头。
“又是一对速配吧!”阿土不以为意的想着,这种事情早已经见惯不怪了,这是个讲速度求效益的时代,有几个傻子耐烦慢吞吞的谈情说爱聊人生呢?
两对人影越走越近,擦肩之际,八目相对,八只脚忽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竟然是——她?阿土愣了一下,旋即把分分轻轻拉到身后护着,担心那疯婆子发作起来对她不利。
这么巧,这个“流浪艺术家”怎么阴魂不散啊?不过貌似他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分分瞥了一眼萧笛旁边那女人,还算不错,这“流浪艺术家”也真有点儿手段。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她矛盾的根源所在,也是她此次远行的目的了。萧笛微咦了一声,恍然于心。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娟子猛地停下步子,感到浑身的刺再度竖起,她仔仔细细地把那女人,她的敌人,打量了一番。女人似乎是无可挑剔的,难怪阿土这么为她神魂颠倒,不知怎地,娟子对这个女人竟生不出恨意来,或许是她跟自己想像中的狐狸精形象大相径庭吧,基于这个结论,娟子对自己很是生气。
短兵相接,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四个人八道目光,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就这么一刹那,周围的世界像停顿下来。
阿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发生状况,先打电话让阿风他们把分分带走,他不希望她卷进这样的风波,至于自己么,反正也早没形象可维持了。
这时候,娟子却忽然笑起来,笑得很放肆,也很狂放,这笑打破了四个人之间的古怪局面,阿土正自戒备着,却见娟子一把挽起萧笛的手臂,亲热地拖着他往前继续走,并在街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只在钻进去之前掉过头来,冲阿土跟分分留下一个意味深长得近乎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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