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音乐报告顺利完结了，攸晴从老师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们应该拿到不错的成绩，这也让她鬆了一口气。在她看到段考成绩以后，这令她加倍庆幸。
段考倒数叁天，教室裡比平时更加吵闹，彷彿是另一种形式的舒压。
倒数两天，气氛开始严肃了起来。
前一天，一g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蔓延开来，就像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段考当天，所能听到最大的声音就是刷刷的翻书声。
但是试卷一发下来，攸晴就知道再怎麼复习也没用，就算把整本课本背下来也无济於事。
因为连国中的东西也一起考进去了。
国文、英文倒还好，但是数学、自然、社会可是尸横遍野，毕竟是暑假前的东西，该忘的也都忘了。
「这考题真是天杀的太机车了」高一校舍裡传出不只一句这样的吶喊。
攸晴现在知道为何每一科的考试时间都有一百分鐘了。
高二高叁的学生冷眼看着阵阵s动。想当初他们也经歷了差不多的歷程而且他们的考试范围更广。
两天的考程结束后，高一教室反而变得沉默。
向来以效率着称的流泉高中当然马上就把成绩给排出来了其实电脑读卡再慢也慢不到哪去。扣除掉算在成绩内的作文，总共有十个分数。
至於为何沉默，想当然是因为考太烂了。班导杨凯靖版着面孔，在黑板上写下各科平均。
国文:74.3，英文:79.1，数学:59.4，地理:63.5，歷史:53.7，公民69.7，自然全部不及格。
「我希望下一次可以看到比较能见人的成绩。」
全班黑着脸听着导师的训话请自动无视某人的不存在。
攸晴低头看了一下成绩单，至少她最低的分数也还有超过70，跟平均比起来真是好上太多，但是
有必要再高中第一次大考就如此打击学生的自信心吗
「虽然段考题目很多都是学测、指考、资优班的考题，有些的难度甚至更高，但没有一题是范围外的。我相信如果充分复习」
的确，老师在公布段考范围时说的是「考到哪裡」而不是「从哪裡考到哪裡」，这意味着之前的东西会全部考进去，但谁想得到特别是自然，很多观念早就被拋到脑后了
放学时，j乎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回家。
「姊，妳考差啦」
攸晴瞪他一眼。她才不需要雪上加霜她需要的是炭火炭火
许攸寧自顾自地说：「妈刚刚打电话回来说今晚吃大餐。」
「至少还有东西可以安w我受伤的心灵。」攸晴故作可怜状。
「成绩烂成这样喔还受伤的心灵咧」
「对啊，考得不好也就算了，回家竟然还要被弟弟嫌，害我的心遭受二度伤害」
他满脸惊讶。「哇塞，姊，妳会说话了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换了个环境还是有差的。」跟某人斗嘴输了那麼多次，多多少少还是有学到一点东西。
攸寧也学她用起成语。「人家说麻中蓬直，但不知道蓬中麻会不会歪吔。」
「你是在夸奖我长得直吗谢啦，小寧」
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滑下去。
「你说什麼」
攸晴笑得很邪门。这招真是太好用了
「妳、给、我、记、住」
许家父母无言地听着nv儿大吐苦水，但她才说完，自己连安w的话都还没想好，儿子就先开口啦。
「姊，妳不是有考会考」
「你以为那些东西在毕业和暑假之后还会记得多少再说那时候我已经申请到流泉了，根本不必担心会考成绩的问题啊」
他嘖嘖两声。「那就是你的问题啦。谁要你忘那麼快」
「那已经不是忘不忘了问题了啊考那麼多题目才写一半头脑就混乱了；你知道那份考卷有一百题吗」
「够狠，我喜欢。」攸寧还是满脸悠哉。
不知为何，攸晴总觉得面对梁宇蔚时若说出一样的话也会听到差不多的回覆，唯一的差别应该是基於同校的原因，他说的话大概是加倍的落井下石。
但是不对啊，她好像已经遇过他了
二小时前
「第一次段考，还好吗」先生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好的都让我想用头撞钢琴了」
梁宇蔚看着整个瘫在琴上的她。「你好像已经这麼做了嘛。」
「你上礼拜五g嘛不告诉我会考国中的东西」她有气
他却只是双手一摊。「流泉的潜规则囉。」
「什麼烂东西啊」
「我那时候也没比较好过啊。那份试题真的很过分。」
攸晴突然觉得没那麼难受了。「那你那时候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