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崩境寓言

第一章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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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瑟岛是一座位於古大陆,阿尔坎特大陆远方的小岛,岛上的沃尔瑟人是唯一的居民,祖神信仰是他们的生活基础。沃尔瑟人大多居住在接近伏戮斯圣河下游的位置,仅有少数居住在出海口附近,这是岛上唯一的大河。圣河的河岸旁有一座祭坛,祭坛前方有一p广大的空地,那裡是沃尔瑟人进行教育、祭典、以及议会讨论的地方,没有活动的时候,沃尔瑟人会在那裡j换彼此拥有的物资。大河中游是一p广大的森林,根据传说,那裡是沃尔瑟的祖神的居所,也是沃尔瑟人进行一生中最重要祭典的地方,成年祭。

    这是一个时间颇长的祭典,一个从伏戮斯日直到乌蒂丝日才结束的祭典。参与这项祭典的年轻人们必须在祖神的居所中生活一段时间,也就是要在森林中一直居住到祭典结束才能再次回到部落中。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会被部落裡的长辈们认同为成年人,允许行使成年人的各项权力。凡是见过了生命中第十六道伏戮斯光辉后年轻人都有参与祭典的义务,在这天到来前,沃尔瑟裡,懂事的孩子们每天都得学习许多技能,包含如何与祖神进行j流,简易武器製作,生存与战斗等等技能。

    乌蒂丝日是祭典结束的一天,同时也是哀悼与庆祝的一天。总会有人在过程中永远的离开族人,在森林裡,他们的同伴会为他们举行一次哀悼,在庆祝典礼开始前,沃尔瑟的祭司也会带领着所有族人再次进行,再次祈求祖神能带领那些人回到真正的居所,但部族裡的仪式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庆祝晚会才是整个庆典的核心,这是他们为顺利归来的新成年人们举办的盛大庆祝晚会,在晚会上,未成年时禁止饮用的酒,这个时候总算能够开始畅饮,而互有好感的年轻人,也终於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儘管获得了权力,却还是有些限制,这是限制的底线,无论在任何状况都不可违反的。

    沃尔瑟绝大多数的祭典皆由祭司主持,族长并不会担任这项工作,只有成年祭时族长才会协同主持。在沃尔瑟信仰中,祭司与族长皆有祖神的力量,祭司拥有智慧,而族长则是武力,因此,祭司负责教导人们了解沃尔瑟的过去以及祖神的故事,族长负责指导人们战斗与狩猎相关的技能。

    当这天来临时,部族裡的人们都要聚集在伏戮斯圣河旁,祭坛前的广场,而符合条件的年轻人就集中在祭坛的正前方静静等待着祭司主持这项祭典。

    「你们应该要永远记住,在属於你们的祭典开始后的每一天,长辈们将不再你们犯错时给予任何导正,但你们要知道,永远在我们身边注视一切的祖神,只有抱着一颗真诚的心,迷途得我们才能得到祂永恆的指引,在即将失去时能有勇气再次拥有。从过去到现在,沃尔瑟人的一切都是仰赖祖神慈ai的守护,当然,今后的日子依然如此。」年老的部族祭司一边要年轻人们分配由祭坛内拿出的食物,一边解释,「这些食物是祖神一路上对你们的ai与祝福,好好使用并努力证明自己就是祖神伟大的荣耀愿祖神之光永在。」

    分发完所有祭典食物,祭司嘱咐完后,接着是族长授予这些年轻人最后的教育。他先要年轻人将手上的食物放进自己随身的布袋裡后,接着发给了每个人一把附有刀鞘的小刀,「虽然平时只允许你们用木製武器进行训练,但在这一场试炼中,你们绝对有必要用上这个捍卫你们自己。好好回想过去长辈们的教导并且牢牢记住:只有团结,你们才能通过所有试炼,愿祖神之光永在。」

    「那麼,请问族长,如果在试炼结束之前回到部族的话,除了无法获得成年的认可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处分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伊茉娜,关於这个问题就让我们头一个参加两次祭典的人来回答吧来,法洛特,你来解释。」

    一听到族长提起那段往事,法洛特整个人的脸红的如同太y即将沉入地底,这倒是让所有参加者笑得人仰马翻,除了托勒克。

    「怎麼又是你海民遗子,你怎麼会选择木棍却捨弃小刀呢相信族长,这东西并不能在这些日子给你任何帮助。好了,拿起那把小刀吧,只有它才能给你保障」

    「不,我相信祖神必有祂的安排。记得祭司在教导我们诫律时,曾经说过祖神曾经定下这样的诫律:不杀同族与其财產。既然我们要进入祂的居所生活,而丛林的一切又全为祂所有,我们就更不能任意杀害了再说只是要过上一段日子,相信用这把木棍以是足够;万一真的有需要,部落长辈也有教授我们如何製作简易武器,这就更不需要依靠小刀。」将小刀弃置在一旁的托勒克直视着族长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出他的想法。

    「好吧,托勒克,如果你真的认为单靠这跟棍子就能解决任何事情,那就让我在乌娜蒂日到来时还能看见你。好了,沃尔瑟的孩子们听着,现在好好的向大家道别,稍后祭司便要带着你们进入祖神的世界了。」沃尔瑟族长吩咐这群即将接受试炼的年轻人,但目光却一直放在托勒克身上,「经过了这麼多日影,这小子还是如此桀傲不逊,他应该是比任何人更明白这世界的残酷才对。」

    「好了孩子们,祖神的光辉正在我们头上照耀着,是时候我们该进入祖神的世界了。」祭司要迅速在他身边集合起的年轻人排成到祭坛前方后,祭司开始领着这群人沿着伏戮斯河畔走向丛林裡的一座祭坛,一样是位於河畔,是一座成年人在非进行成年祭典时使用的祭坛。一路上,祭司不断y唱祭典祝词,为的是告诉祖神祂的子民将再次进入居所生活,并祈求祖神赐予他们平安顺利,直到乌娜蒂日来临,但身后的孩子们却因为无法掌握未来的遭遇而开始躁动,j谈声屡屡湮灭了祭司的y唱声。

    「安静安静你们这样吵闹,可是会让祖神离你们远去的。愈是无法看清眼前事物时愈是要保持冷静,长辈们不都这样告诫你们的吗」

    「但是我们真的是太紧张了呀祭司爷爷。」可ai的伊茉娜,叁步作两步的跳到祭司身旁,顽p的拉着祭司的衣f撒娇。

    「当你们内心无法平静时,要想起祖神教导我们的一切,只有祖神智慧的光辉才能澄净混浊的心,让你们拥有化解无助的力量。」祭司停下脚步,慈祥的手温柔的按下伊茉娜拉着他袖子的手,和蔼的说,「相信我,我的成年祭就是这样过来的。直到现在,祖神不曾离我们远去,所以我们也才能如此壮大呀好了,让我们继续前进吧」

    祭司继续y唱祝词,带领这群年轻人继续前进,原本焦躁的年轻人们终於静了下来,但伊茉娜却依然躁动不安,她离开了祭司身旁,却悄悄跑到了托勒克附近。

    「嘿托勒克,你知道当你说不用刀子就能度过这个祭典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你办的到吗但我认为你一定有很b的计画。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打算吗我真的好想知道喔」伊茉娜兴奋的想与托勒克j谈,但当她看见托勒克的脸,那冷漠的神情冷却了伊茉娜无法抑制的情绪。

    「为什麼我要告诉你」托勒克不解,也不屑告诉伊茉娜他心中的计画,这可是他当初跟父亲约定好要在这一天到来时实现的计画呀身为海民之子,托勒克知道从来没有人相信,愿意了解海民费尽唇舌想要解释的理想,因此,托勒克不想像他的海民前辈们那样白费力气。

    「好嘛好嘛,不想说就算了,但也不要对关心你的人这麼冷漠阿你知道大家都觉得你很难相处吗」伊茉娜眼框泛红,总能乐观面对任何事情的心现在因为托勒克的拒绝难受了,虽然伊茉娜早知道结果总是这样发展,毫无意外。哀伤的她静静的远离了托勒克,回到了她姊m的身边。

    「哎呀妳怎麼又跑去找他麻烦了怎麼不纠缠像泰诺这样可靠的对象呢」

    「美丽的米莉妲阿我又怎麼敢跟妳竞争他的亲睐呢话说妳不是很讨厌他吗怎麼会讚美他啊」伊茉娜皱起眉头看着米莉妲,她是受到部族裡绝大多数男孩公认,最接近乌蒂丝的沃尔瑟nv孩。

    「哼我只是想让他也嚐嚐被人疯狂纠缠的滋味罢了如果妳不想变成让托勒克讨厌的傢伙,我劝妳不要再这样做。」见到沉思而放慢脚步的伊茉娜,米莉妲暗自庆幸摆脱这个麻烦的机会。

    「他,讨厌我吗」伊茉娜的眼睛裡看不出托勒克讨厌她的任何跡象,只有不断努力接近,伊茉娜相信总有一天托勒克能看见她的真心,但,这样的努力也成了伊茉娜心中的疑h。

    「这是为了证明我对他的ai吗」为什麼要一直缠着托勒克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伊茉娜也不是很清楚,小时候第一次看见托勒克时就想要接近他,彷彿一切早已註定。伊茉娜很清楚托勒克不想要她靠近,但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渴望亲近的衝动。

    「或许跟很久以前发生在海民居所的事有关吧。」托勒克孤单的身影,不禁让伊茉娜回想起在他们还小时发生的事变。

    托勒克是海民之难的唯一倖存者,伊茉娜相信是这件事封闭了他的心,但伊茉娜更希望托勒克身边关心他的人,像是族长阿,祭司阿,「还有我阿但他为什麼要一直赶我走我可以把我的快乐带给他阿」伊茉娜好希望祭司爷爷常说的,祖神那温暖的光辉能够驱除他如此沉重的y霾,让托勒克可以一起享受她的喜悦。

    「到了这裡就是属於成年人的祭坛,也是让你们进入这个领域的地方。但千万要记住,没有经过乌娜蒂的照耀你们都不能是成年人,所以你们要在这裡向祖神证明你们已经具有进入这领域的资格」

    属於部落成年人聚会场地的森林祭坛,对於即将迈入成年的孩子来说,这裡具有的象徵x更是非凡:从这裡起步,然后便能成为祖神真正有能力的子民。但看看袋子裡的小刀,只凭靠它,真的能度过这段时日吗

    「看看祭坛附近,你们会发现到一些我们过去使用过的东西,没有规定要全部带走,也没有规定不能使用,这正是祖神要我们学习的仁慈。」祭司缓缓的站上了祭坛上方,环视着这些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小mao头。

    「但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不够我们使用阿记得上一次进入森林的哥哥姐姐们人数没有这麼少,他们到底是怎麼使用这些工具的」台下的人们面面相覷,彼此不断讨论着是否有家中的长者透露过相关的讯息但他们最后发现,那些经歷过丛林试炼的家人除了总是要他们用心学习技巧外,就是将这祭典形容得超级有意义,压根子也没谈过到底是怎样在裡头生活呀

    「现在,你们最需要的是好好的开一场会议。我知道平时的训练裡并没有教你们如何举行会议,所以现在我要直接告诉你们,选出一个像我们族长一样的人来领导你们进行接下来的生活,让一个你们所有人都能信任的人带领你们度过这些日子。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愿祖神之光永在。」语毕,年迈的祭司缓缓走下阶梯,离开了森林。

    年轻人们对族长的印象仅止於竭尽所能的教导他们战斗技巧,甚至只要发现他们一有错误的行为或认知出现时,族长总能以源源不绝的ai包围他们,直到一切回归正轨,但只有托勒克的坚持是族长唯一无法动摇的,大家都知道对族长来说,托克是一个令族长头痛的存在。对於族长的认知,还有一项对选择领导者有绝对影响力的,那就是族长正好有一个儿子在这群人之中,他就是泰诺。

    「泰诺,族长不正是你的父亲吗所以你一定很清楚要怎麼成为领导者吧大家觉得如何我们一起同意让泰诺成为我们现在的族长吧」

    「哼你们不过是有着相同臭味的两头野猪,怎麼可能与熊一般的族长相同」米莉妲傲慢的环视周围焦躁的人们,「如果因为他是族长的孩子就推举他,我不f况且,谁知道你们心裡打着什麼鬼主意,纳纳尔克」

    「因为他有像族长一样强壮的t格,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一定能帮助我们,再加上他与族长相处的时间最久,最了解族长处理事情的方式,光是经验就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还要多,不应该让他来领导我们吗」纳纳尔克一本正经的回覆,让对泰诺早已反感的米莉妲哑口无言。

    眼前的纷争,让那群无法决定的人们更是困h,毕竟,过往的训练,让这群沃尔瑟青年惯於f从於一个领导者,现在,群t裡出现两g分歧的势力可是让这群小人物惊慌失措,他们不知道该支持谁,才有能力保障他们往后的生活。

    为了不让泰诺与纳纳尔克能称心如意,现在,米莉妲也只能费心的将他们做过的坏事渲染到让这一群无头苍蝇们反对纳纳尔克的题案。

    「嘿你我记得纳纳尔克曾经在进行格斗练习时扭断你的手臂不是吗还有旁边的,我们分组练习挖陷阱的时候,泰诺为了挖得够不够深而把你推下去而害你摔断腿不是」

    「米莉妲,他们只是扭伤,还有不小心滑倒才会掉进去的,这些大家都清楚的呀」沉默已久的泰诺终於说话了,看向在场每个人的,他那凌厉的眼神,j乎让所有人恐惧到直接放弃思考人选,让米莉妲气得咬牙切齿,「你们这群毫无主见的胆小傢伙,希望你们不会对你们的决定有后悔的一天」

    对托勒克而言,除了了解父亲留下的秘密,他一点也不在乎这场乱局的结果。趁着混乱还没结束时,托勒克开始物se祭坛附近他认为用的上的东西好放进自己的袋子裡,最后他只带走一个看起来还能使用的木製水杯。

    準备完毕后,托勒克便独自一人朝着河水源头的方向走去,父亲的秘密就在那个地方,但在开始寻找秘密之前,他更需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托勒克一边行走一边寻找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就在不到j步路的地方,一棵巨大的树木正好挡在前方,让托勒克讶异到想弄清楚这株庞然大树究竟为何如此巨大。慢步绕行巨木好审视这傢伙,托勒克注意到树g其中一侧向上蔓延的树瘤似乎可以让人攀爬,当他将目光顺着树瘤延伸的方向看去时,一个大洞正好就在树瘤之路的尽头,见到有地方可能提供休息,喜出望外的托勒克二话不说的爬上了洞x。

    看看裡面的环境,这个洞x比托勒克预期的还要大上许多,大到要六个人在裡头活动都不成问题,而且还有一些新鲜的食物,以及吃剩的,四散的食物残渣。

    「这裡看起来好像有人刚使用过,但却让食物凌乱了这个地方,还好没有太多骨头残骸,相较之下果核和菜渣算是很好清理的,或许那个人比较不喜欢吃r类的食物吧。」

    粗略评估过环境状况,托勒克开始动手清理这个脏乱的栖息处,不管这裡原来是谁的地盘,现在都该是由他支配。托勒克将无法再吃的食物一个一个丢出洞外,这时在大树底下竟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哀嚎声,让托勒克不得不停下动作,探头察看他的垃圾到底打着了哪个倒楣鬼。

    「托勒克,我是伊茉娜。可以让我一起上去吗」伊茉娜闪耀着她明亮的双眼请求着托勒克。

    「不行,天快要黑了,妳必须去找其他休息的地方。」

    「就是因为天快要黑了,我怕来不及找到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呀好啦,托勒克,就让我上去休息,好吗求求你」

    「吼怕找不到地方休息,妳为什麼当初不留在祭坛就好了上来吧」禁不起伊茉娜苦苦的哀求,托勒克最后还是答应了,但他却在洞x深处画了一个圈圈,要伊茉娜只能待在裡面不能离开。

    「那我想尿尿的话也只能在这个圈圈裡解决吗你会把那边的水果丢过来给我吃吧如果这裡发生了什麼恐怖的事也不能离开这个圆圈吗」伊茉娜开心的提出她的疑h,她知道善良的托勒克一定会取消这个限制,果不其然,被问到哑口无言的托勒克只能无奈的解除禁令。

    「随妳开心就是了,但是不准靠近我」托勒克被伊茉娜这一连串问题轰的t无完肤,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好心根本是自找麻烦,但万一伊茉娜真的在在外面发生了什麼意外,再怎麼说他还不至於冷血到不顾他人死活,但这表示他得要牺牲掉一个寧静的夜晚作为仁慈的代价。

    「算了,反正过了这个夜晚,我就要再朝向藏着秘密的方向前进了,相信她不会再有任何跟过来的理由。」托勒克安w自己,现在的相处只会是暂时的,平復了情绪的他来到洞x中央,将洞x裡的树枝堆叠成一堆好来生火,随后,他丢了一些果实给一旁安分的看着这一切的伊茉娜。

    为了明天的行程作準备,托勒克认为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但伊茉娜倒是因为被托勒克收留这件事显得亢奋,她狼吞虎嚥的将托勒克丢给她的水果与袋子裡的食物送进嘴巴后,随口聊起森林祭坛前的那场纷争。

    「嘿托勒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到现在还在争吵啊」一边咀嚼一边说话的伊茉娜看起来滑稽极了但托勒克却是背对着伊茉娜的坐在洞口,他正盯着手上的木b,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那是在太y要落下的时候,父亲嘱咐着他的画面,「孩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父亲我的秘密,在你的成年祭到来时,带上你的木棍朝圣河的源头走去。记得,只能带木棍,其他武器都不能选择,如此你才有资格探索我的秘密。孩子阿我的好孩子,我相信,过了那天后你将过着更好的日子,你将会了解这世界的美好,还有大家对你的ai。」

    「或许托勒克不喜欢这个话题吧,也是,总是单独行动的他应该不想了解其他人的事,那麼」见托勒克不受她起的话题吸引,思绪丰富的伊茉娜开始寻找身边可能引起托勒克关注的话题。

    「啊哈有了」突然出现的想法,伊茉娜相信这次肯定能引起托勒克的兴趣,虽是如此,伊茉娜依然担心失败的可能。但忧虑没在伊茉娜心裡维持太久,她很清楚唯有尝试过才能得到真正的结果。

    「托勒克托勒克托勒克」

    「阿怎麼了」伊茉娜的喊叫声让出神良久的托勒克受到惊吓,他连忙转身查看身后的麻烦是不是又要提出需求。

    「难得你会想我的话想到出神耶」伊茉娜愉悦的看着托勒克的脸,满心期待托勒克愿意一起谈论她的话题,这将会是从他们认识彼此以来,第一次正式的j谈。

    「什麼问题喔,妳吃饱了啊那快去睡觉」托勒克完全不知道伊莫娜问了什麼问题,但见到她手上与袋子裡的食物都已经被伊茉娜消灭了,这时赶她去睡觉肯定是合情合理,为了不让伊茉娜有打扰他的机会,托勒克必须这麼做。

    失望的伊茉娜,沮丧的抹净嘴巴上的渣,将吃剩的果核发洩似的丢到往其他地方后,慢慢的蜷缩身子好执行托勒克的指令,但伊茉娜却无法入眠。

    「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刺激怎麼办,睡不着阿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睡不着过耶会不会被他发现然后又要把我赶出去阿」精神弈弈的伊茉娜睁大双眼紧盯着树洞旁托勒克的背影,焦虑的她以为托勒克也像她一样还没入睡,但其实托勒克早已进入了梦的国度。

    「阿我记得妈妈说,如果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只要数数羊就可以睡着了。」好不容易想出可以解决失眠的方法,喜出望外的伊茉娜开始认真的数起羊来。

    「一隻羊,两隻羊,叁隻羊」

    「叁十一隻羊,叁十二隻奇怪,怎麼肚子越数越饿啊哀,都这麼晚了,托勒克应该睡着了,还是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到他才好。呜呜别又要赶我走阿」紧绷的伊茉娜好想要乖乖遵从托勒克的命令快快睡着,但愈是想睡,飢饿的肚子愈是要反抗她的期望。她无助的看着洞x裡每个角落,发现在树洞上方有许多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好漂亮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光芒是如此柔和,让伊茉娜烦躁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些。这一晚,纯真的伊茉娜就这样看着那pp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

    睡梦中,托勒克来到了藏着父亲秘密的地方,看看四周的景se,这裡除了一个凸出地面,中间有个小洞的石块外什麼也没有。他将手上的棍子cha入石头上的小洞,石头慢慢的吞噬了整根棍子,满心期待的托勒克静静的盘作在石头旁边看着,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母亲经常y唱的小调,那久违的歌声依然温暖,托勒克哭了,当温热的泪水落在荒芜的大地上时,死寂的世界就这样绿了。

    当早晨第一道y光s穿了大树繁密的叶子,刺痛托勒克的双眼时,他醒来了。揉揉惺忪的双眼,他检视一眼在洞x深处,伊茉娜的状况,看起来是睡得很深很深,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样子。「该离开这个地方了。伊茉娜,好好的睡睡醒了妳就看不到我了。希望其他人能找到妳,不然往后的生活妳可要自己想办法应付阿」

    托勒克拿起木棍以及小水杯后就跳下了大树,继续朝向藏有父亲秘密的方向前进。托勒克将自己的袋子留在树洞裡,打算要让天真的伊茉娜误以为自己只是暂时离开而不再跟过来,他不想要其他人也知道父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