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伏戮斯圣河的发源地,塔库诺姆山,虽然山坡上遍布了茂密的森林,但山顶却是一p荒芜,因此,在沃尔瑟传说中它并不是圣山,而是冥域。传说中,塔库诺姆是沃尔瑟岛最初的主宰,直到战神伏戮斯从遥远的海域来到这个地方,改变了这裡的一切。
在伟大的战神来到这裡前,沃尔瑟岛上不存在任何生机,伏戮斯无法接受这样的世界,便决定要b迫塔库诺姆j出岛屿的统治权。他们的战斗从海岸一路打到山上,没有任何一场战斗让伏戮斯感到挫折,但在山顶上的战斗祂却失手了。
塔库诺姆心知伏戮斯的野心,祂打算要慢慢磨耗伏戮斯的战力,再以出乎预料的战力瞬间瓦解伏戮斯,因此祂将雄厚的军队安置在山顶上,仅在通往山顶的路上留下部分来消耗伏戮斯的战力。势如破竹的伏戮斯没有怀疑眼前的胜利是否藏有算计,就在祂攻上山顶后,塔库诺姆立即发动最后的攻势,当场格杀了毫无防备的伏戮斯。塔库诺姆放乾了伏戮斯所有血y,并将祂的尸骸推下山,但伏戮斯的遗骸并没如塔库诺姆预料的那样滚回大海,反而化成了一大p森林,回到大海的就只有祂的鲜血,也就是伏戮斯河。
伏戮斯的鲜血流入大海后,夜nv神乌蒂娜缓缓的浮上海面。祂用伏戮斯的鲜血y育出现在的沃尔瑟人,并将伏戮斯残留的怒气化为天上的日光。乌蒂娜最后献出祂的气息,在属於祂的夜晚裡形成了月光以伴随伏戮斯永远的愤怒。
「这就是为什麼每个晚上的月亮会不一样,因为那是祖神呼吸的证明。」
每个听祭司说故事的小孩最ai的就是这一段了,因为当祭司的故事讲到这裡时,就表示故事已进入尾声,这天所有的课程也即将结束。
虽然托勒克一心想着要寻找出父亲的秘密,但他却对这东西毫无概念。记得每当他问着父亲,他的秘密到底长得什麼样子,父亲总是笑着摸摸他的头说,「这就是秘密的样子」后,带着笑容望着遥远的海平面。但愈是往前走,祭司的故事愈是在他的脑海中清晰的迴响,他怀疑,是否父亲的秘密就在沃尔瑟的冥域裡,但他也不想忽略秘密被放置在森林某处的可能x,除了疲累时停下来喝喝水、吃吃附近或袋子中的食物补充t力外,他不断观察路上是否有称得上是秘密的事物,但除了发现到更多像他昨天待过的大树洞外,他并没发现到其他称得上是秘密的事物。
托勒克心中有些疑h,看看手上的棍子,他想着父亲的嘱咐是否与树洞有着关联x,「难道这些洞是父亲用棍子打出来的这怎麼可能」望着其中一个树洞,略显疲惫的托勒克傻傻的笑着,但他却必须立刻收起笑容,因为他看见了有个怪东西正从眼前的树洞裡跑了出来。
那是一隻头上长有一对大尖角的巨大鸟嘴,不,是一隻大鸟,只是牠的头比鸟嘴小了很多很多。
托勒克被这突然出现的巨大怪物吸引住目光,但求生的本能却要他迅速进入警戒状态,儘管好奇,他还是立刻跳到身边的大树旁躲藏,在安全的地方观察怪鸟,每当他多看怪鸟一眼,手上的木棍就不自主的握得更用力。这隻大怪鸟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巨大的鸟嘴看了看四周环境后随即安心的打了个吓人的大呵欠,只是恐怖的呵欠声并没有引起任何s动,真正被吓到的只有托勒克。接着,怪鸟开始梳理牠那巨大的翅膀,每经过一次梳理,凌乱的羽翼便増亮j分,直到羽翼的状态让牠感到满意后才展翅飞出洞外,牠背对着河水远远飞去,并在经过的地方形成强风。托勒克看到出神,直到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你也想要用木棍挑战这隻怪物吗」轻拍托勒克肩膀的人,惊讶竟然还能再看到想要挑战怪鸟的人。
「也」回过神来的托勒克对这样的说法感到疑h,怎麼可能有人想要攻击如此怪异的生物呢
「是阿因为我有一个朋友曾经也像你一样想要拿棍子攻击怪鸟,你认识穆里耶吗」
「穆里耶他是我父亲呀木棍是我父亲要我带来的,所以你是我父亲的朋友」托勒克吃惊的转身过身瞧瞧这位突然出现的父亲的朋友,他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过父亲有谈论过关於森林裡有他的朋友这件事。
「这傢伙还真的没向任何人提过我的事情阿」说话者摸了摸他的下巴,低着头思考着,接着抬起头说:「我想成年祭的日子又到来了是吧这森林也只有这时候才会有像你这麼青春的人出现,话说,你拿木棍的背影跟你父亲还真像呢但那个时候他拿着的是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可没像你拿着这麼好的武器。」
「喔,这是我们平时用来练习的。那,他有击败怪鸟吗」卸下防备心的托勒克现在好像稍微意会到秘密的内容是什麼,他想要挖掘这篇故事,他用父亲给予的钥匙开啟的故事。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到我家坐坐还有,那个躲在旁边的也一起来吧」
「什麼有人躲在旁边」托勒克惊讶的环顾四周动静,只见一道人影从附近的大树旁一边忙着整理散乱的头髮,一边慌乱的走了过来。
「伊茉娜」托勒克讶异的大喊,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被她跟踪了快一整天。
「嘿嘿嘿」伊茉娜傻笑着来到托勒克面前,「托勒克,对不起啦,我看你这麼神秘的离开了树洞,就好奇的跟过来了。别生气,好吗呐,你忘了带走的袋子,我帮你带来了」
「这」托勒克犹豫的接过袋子,其实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在思考要不要让伊茉娜也知道关於他父亲的故事,迟疑心思倒是让旁边的大叔看的一清二楚。
「都一起来吧你父亲知道你有一个这麼有意思的朋友吗,秃勒克,你叫秃勒克是吧」
「是托勒克喔,叔叔我刚刚不是那样唸的吧」伊茉娜双手叉腰,指正大叔的口误,随即又回头用水汪汪的眼神企图动摇托勒克可能做出不同意让她同行的决定,她是这麼想要跟托勒克一起走下去阿
「好啦妳先把凌乱的头髮整理好啦」连父亲的朋友都同意邀请伊茉娜了,托勒克也只能无奈的答应请求。
托勒克的应允让伊茉娜开心到忘了她与托勒克的关係,她兴奋得跳去抱紧距离不到j步远的托勒克,却让托勒克整个身t变的像他手上的木棍那样僵y。
「话说叔叔的家在哪裡阿」兴奋的伊茉娜突然鬆开了紧抱着托勒克的双手,这让满脸红得发烫的托勒克一时失去了重心,咚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跟着我走就知道啦喂秃勒克,你还要继续坐在地板上吗」
伊茉娜朝依然坐在地上的托勒克伸出她的双手,她希望托勒克能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只是被熊抱过的托勒克,脑袋早已呈现放空状态,虽然下意识紧握住伊茉娜的手,但他还是呆坐在地板上,他呆滞的看着伊茉娜,伊茉娜则是友善的看着他。他们就这样持续的凝视着对方,直到大叔不耐烦了,「再这样黏踢踢的就不让你们跟过来啦」
一路上,伊茉娜不断瞪大着双眼环视着四周的动静,因为他们依然朝着河水上游前进
不安的伊茉娜紧紧揪着托勒克的衣角,紧到托勒克难以前行。托勒克不耐烦的问伊茉娜,「妳为什麼要拉我的衣角还拉得这麼紧,害我没办法走路」
「我们会不会到冥域裡面去阿喂,托勒克,你一点都不害怕吗」听到伊茉娜颤抖着的声音,真让托勒克感到好气又好笑。
「那麼妳怎麼又有勇气跟着我走了那麼远」托勒克这番话倒是让伊茉娜有些不好意思,她害羞的鬆开了拉着衣角的手,而托勒克就趁着这个空档与伊茉娜划出距离。
「我想,你们现在脑袋裡一定是想着老祭司的故事,相信我,那个时候的我也像你们现在这样,但是没办法,那个时候的我们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可能继续我们的生活。」大叔微笑着解释,「没办法,谁叫我们那个时候犯了大错,而且我又是族长的儿子,受到处罚还要比你们更严重呢到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再走快一点那裡绝对比你们想像中还要可ai很多」
他们走出了森林,眼前的景象虽然如同预料中的荒芜,但真的只是一p单纯到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荒地,这让紧绷的两人鬆了一口气。但伊茉娜却想起了刚刚大叔说的话,「你们那个时候到底做错什麼还有,大叔应该也有名字吧我叫伊茉娜,他叫托勒克,大叔你叫什麼」
大叔并没有马上回答伊茉娜她的名字,他快步进去家中,并大声喊着:「娜卡瑟、蒂姆蕾,今天有两个客人到我们家来喔虽然我们家本来就不会有客人来。」随后,大叔招呼这两位小客人快快进到屋裡去。
伊茉娜好奇的逛着屋子裡的每一个角落,这屋子就像部落裡的一样,没有什麼地方不同。「托勒克阿,你知道这屋子可是我一个人盖起来的喔厉害吧跟村子裡的可是一模一样呢」
「靠着一把小刀盖起来的」伊茉娜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大叔。
「哈哈哈这怎麼可能当然是靠我在成年祭那天带来的斧头阿话说妳怎麼会选择小刀阿妳真的觉得一把小刀可以让妳撑到乌蒂娜日」大叔难以置信的大笑着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看来她们可能出去採集了。对了,我还没跟你们介绍我的名字是吧寇鲁必,这是我的名字。」刚介绍完他自己,门口外随即传来了年轻nvx的声音,「爸爸,你在跟谁说话阿」
寇鲁必招呼他的nv儿过来身边,并介绍给托勒克与伊茉娜认识,「替你们彼此介绍一下,她是我的nv儿,蒂姆蕾。蒂姆蕾,他们两个是托勒克跟伊茉娜」。
蒂姆蕾向托勒克点头打过招呼后便拉着伊茉娜往外跑,「伊茉娜我们跟妈妈一起去料理晚上的食物吧」伊茉娜急忙的回头看了托勒克一眼,就被蒂姆蕾拉出门外。
「你们是我nv儿第一个接触到的年轻人,虽然我的nv儿也跟你们一样有参加成年祭的资格了,但我们没办法为了这个祭典教育她。」目送蒂姆蕾与伊茉娜离开后,寇鲁必回头看着托勒克,「但你的父亲曾经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看过了他的小孩,那我们一家人便可以重新回到部落,如果我们愿意的话。」
「为什麼他会这样说」托勒克疑h的直视寇鲁必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的父亲自有他的想法,就像他要你选择木棍一样。他从以前就一直有着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想法,但理解他的人少之又少。」寇鲁必深深的嘆了一口气,「那你父亲呢他现在过得如何」
托勒克沉默不语,小时后发生的巨变,托勒克记忆中父母的存在只是许破碎的画面,那是零散的温暖,却已被长久的仇恨包围,让愤怒与哀伤在可怜的托勒克脸上不停迴转。
托勒克复杂的表情变化让寇鲁必感到错愕,他能猜到这段期间裡肯定发生了坏事,但却无法得知是怎样的惨剧才能形成这样的情绪脸谱。
轻拍托勒克的肩,寇鲁必静静的在一旁陪伴着,不再多问些什麼。
蒂姆蕾家后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工作站,那裡是他们储置食物、柴火、器具等杂物的地方,在那裡,娜卡瑟正忙着清洗野菜,一旁火炉裡,燉煮的食物正散发着香气,让飢饿的伊茉娜口水直流,但她没有要求让她吃一口,儘管老是冒冒失失的,但至少一些她母亲曾叮嚀过的,一个好nv孩应该要注意的事情,她还是能遵守。
伊茉娜问候了蒂姆蕾的母亲,娜卡瑟,并表示自己想要一起协助晚餐的準备工作的意愿。忙碌中的娜卡瑟nv士抬起头来看了伊茉娜一眼,笑着将手上的工作j给了她们,自己则是到工作台另一旁料理晚上要吃的r食。
「听说妳爸爸总ai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我爸爸说那个时候他们还小的时候曾经偷偷的跑到森林裡去探险,结果刚好被裡面的伐木人抓回部族,最后他们被处罚到海民居所带回整个部落要吃的鱼,族长还要他们只能自己抓,不能要求附近的海民协助呢虽然我没看过鱼到底长得是什麼样子,但我爸爸说,那是有着大海气味的好吃动物。伊茉娜,妳应该有吃过吧」
「吃过鱼真的很好吃,尤其是托勒克的父亲抓来的」
「奇怪,妳爸爸不抓鱼吗」蒂姆蕾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纳闷着,每次她爸爸谈起这段往事,总会讚美着他的朋友是多麼擅长捕鱼,所以那一晚他们的处罚很快就完成了。
「不,我爸爸是个酿酒人,他总是告诉我想要得到最好的东西就要有耐心的等,就像酒一样,放的愈久愈好喝。不过我们还没成年,又不能喝酒,我怎麼知道那滋味到底如何。」伊茉娜甩着手上刚洗好的青菜,带着笑容看着蒂姆蕾:「但我就是没办法等待」他们一边忙碌一边閒聊,伊茉娜自豪的告诉蒂姆蕾自己是多麼喜欢托勒克,当然,她美化了总是被拒绝的事实,他们的互动让蒂姆蕾听的好羡慕,「我也好想找到一个像妳这样的人喔,但至少我已经有妳这麼有意思的朋友了」
当所有工作準备好后,太y正好下山,他们在附近的烤r场享受今天丰盛的大餐,一个除了食物外还有难得远来的朋友聚在一起享用的大餐。沃尔瑟人在举办宴会的时候,宴会主人方的年长者要负责敲打p鼓好告知祖神前来参加,其他参与宴会的人则一同高唱讚美戨以感谢祖神长年来的的照顾,寇鲁必家族也遵循沃尔瑟传统宴会的规矩,他们也感谢祖神能让他们经歷这些美好的日子,但他们更感谢这些日子以来彼此的扶持,毕竟在托勒克他们到来前,他们的宴会也只有叁个人参加。这次的聚餐当然也不意外,但他们的不意外却让伊茉娜意外了:「你们离开部落那麼久了,还遵守我们举办宴会的步骤喔」看着惊讶的瞪大双眼的伊茉娜,娜卡瑟笑着说:「当然阿,虽然那个时候我们做了祖神不允许发生的事情,但却没有让我们从此过着艰苦的生活,光是这样,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感谢祖神,儘管我们犯了错祂依然是如此照顾着我们。」
「娜卡瑟阿姨,可以告诉我们你们那个时候做了什麼吗对不起这样问,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伊茉娜原本瞪大了的双眼现在又多了请求的光芒在闪烁着,但这件事其实对於娜卡瑟而言也不是什麼无法告诉别人的事。关於这件事,她与寇鲁必早已培养好了默契,在他们同意发生这件事时,便愿意共同面对后果了。娜卡瑟笑着看着正朝着她走过来的寇鲁必,笑着说:「我们有了蒂姆蕾。」
听到挚ai提及到他们的nv儿时,寇鲁必会心的望着娜卡瑟,嘴角露出深深的笑容。娜卡瑟递给他一串刚烤好的r串,接过r串后,他在娜卡瑟身边坐了下来。
寇鲁必笑着对伊茉娜说,「你们清楚族裡的规定吗情人如果在成年祭完成之前结合了,一旦被发现,依规定他们其中一方将要在海上度过剩下的生命,而我是族长的儿子,这表示我跟娜卡瑟都要被处以这样的处罚。这不表示我们会在海上相遇,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我想可能很难发生,因为放逐的时间会间隔很远。这也是我们感激穆里耶的原因,他认为族裡没有任何人敢跑来这个地方,在被老祭司的故事深深影响下,所以我们就可以在这裡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
「对了,小nv孩,妳怎麼会带小刀进来这裡」寇鲁必一边咀嚼r串,一边问着早上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那是在我们要出发前族长发给我们的,每人一把,而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所以我也没想这麼多。再说,森林裡的祭坛附近也有一些器具,虽然一开始族长并没有跟我们说这些就是了。」伊茉娜鼓鼓的腮帮子可是塞得比寇鲁必的更多更满,还能清楚表达这点可是让寇鲁必佩f万分。
寇鲁必心想,现在的族长大概已经不是他的爸爸了,因为他的爸爸绝对不会让小孩带着这麼不保险的武器进入森林,部落裡面应该是有些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我拿的是斧头,而托勒克的父亲则是一把长石剑,但我们不小心弄丢了那把剑。」
「对了,如果我接受你们两个住在这裡不用再回去,你们两个觉得如何」。寇鲁必突然收起笑容,认真的注视着伊茉娜跟距离他们有些远的托勒克,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而问题背后的象徵,让托勒克与伊茉娜一时紧张的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叔叔叔,你大概误会了什麼」。
「我没有喔,但从稍早的互动看来,相信你们两个有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有很多话需要好好谈谈,如果你们需要的话,这裡真的很欢迎你们一起居住,但这裡没有房间可以给你们,所以就委屈你们在外面过夜啦」寇鲁必笑着连同他的家人向托勒克道晚安,便转身回到他们的居所,「对了这个地方安全到连野兽也不会闯进来,所以你们不用守夜,如何不错吧」
被迫留下的两个人,彼此感觉有些尷尬,但总是要有人打破沉默,至少是在托勒克又决定要睡觉之前,因此,伊茉娜决定要亲自打破沉默。
「嘿托勒克,你还觉得这裡像是祭司口中的冥域吗」
「不觉得。」托勒克仰望天空,回想着整天下来发生过的事情,以及寇鲁必的每一句话,就在记忆回溯到伊茉娜跟踪自己这件事时,托勒克纳闷的要伊茉娜回答,她是什麼时候跟过来的
「其实,那个晚上我完全睡不着觉,然后就在那裡一直静静的看着你。你知道那段时间裡我想到了什麼吗我想到了在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带我去市集j换东西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你跟你的父亲带着好多好吃的鱼在那裡。那个时候我就好喜欢看着你,好想要找你一起玩,但我妈妈却不允许我跟海民之子玩在一起,她说海民是一群脱离祖神思想的人,跟他们相处会得不到祖神的庇护。但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但伊茉娜却不知道,托勒克最不愿回忆的就是小时后。所有愤怒与悲伤都在那段记忆裡奔腾着,什麼祖神庇祐,如果祂真的存在,为什麼要让他的人生这麼悲惨不过伊茉娜的表白抑制了他的怒火,悲愤j集的托勒克感到疲惫不堪。
「其实我不相信祖神」,疲惫的托勒克说出心中的话后便闭上双眼,留下惊愕的伊茉娜,一个人思考那天还说「祖神自有祂的安排」的托勒克怎麼可能不相信祖神。
突然,托勒克又说话了,「如果妳想跟我当朋友,我不反对,但我一点也不想像寇鲁必那样,我不相信祖神,但不表示我会想要做出与那些规定相反的事情来。」虽然这只是单纯对彼此身分上的表示,但这也让伊茉娜差点又要高兴到睡不着。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但托勒克的心情却佈满乌云。他明白的告诉寇鲁必他的决定后,便要跟伊茉娜再度回到森林中,但寇鲁必希望他们可以带着蒂姆蕾离开。
「昨天在宴会结束后,蒂姆蕾一直要求我答应让她跟你们一起到森林裡去。原先我是不想答应,你也知道的,但你们是她生命中第一个朋友,而且她也一直想跟朋友生活在一起,所以你们愿意带着她,实现她的愿望吗」
看着寇鲁必诚恳的眼神,苦闷的托勒克很难想像多一个人的生活会变成如何。他知道蒂姆蕾与伊茉娜处得不错,如果答应的话,蒂姆蕾或许可以分散伊茉娜对他的注意力,一想到有让伊茉娜不再缠着他的可能,托勒克最后答应了寇鲁必的请求。
出发前,寇鲁必j给蒂姆蕾当初他在成年祭使用的斧头,并郑重的告诫他们,「你们未来的生活不可能再像家乡裡那样平顺,记得,一定要互相帮助,了解彼此,也只有这样,祖神才会永远守护着你们,愿祖神之光永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