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中午,巴林忍无可忍的将我领出去,扔到铺满鹅卵石的地上,背部已经没有痛觉,毕竟习以为常了。
阳光特别刺眼,照在我红色的毛衣上,竟然是暖暖的很贴心的感觉。妈的,这时候不应该下点雨,来表达我悲伤的心情啊!我捂住眼睛,右手在地上敲击着,“教父,我完了,我成了我怀春对象的杀父仇人了,我以后再也没有脸在对着他怀春了。”
巴林,“……”。
过了一会儿,巴林蹲下来,在我手掌上轻轻的敲着,短促且有规律的节奏,“特尼,你没有错,你还是可以继续喜欢他,罪恶与喜欢无关。”
巴林不是一个很会安慰别人的人,他收拾烂摊子的本领比安慰别人强,过了好久我才挪开手臂掀开眼睛去看他,光从他身后追溯过来,柔化他的轮廓,让他带着笑意的脸十分温柔。
我翻身将他扑倒在鹅卵石的地上,疼的巴林嗷嗷直叫,那一瞬间我心里爽多了。
我开始在家里放漠穆勒的歌曲,以此祭奠我死去的青春。巴林终于受不了我,以借口出去办点事儿留我一个看家,我知道他是受不了了我,所以我没有拆穿他的意图。
☆、第三章
在这时我们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我不是特别喜欢,因为他每次来都没有好事儿,因为我和巴林的基地比较偏远过来比较麻烦,所以拉西一般不来,来了就一不一般。
拉西上一次来是让我和巴林去荒岛找一颗独生草,拉西的官方说词是为了研究生物学探究科学的未知性,我和巴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某个寸草不生的荒岛上找到了独生草献给拉西,最后从摩尔哪里得知这是拉西献给某位高层的的生日礼物,我艹!我和巴林翻了两座山过了三条河,差点喂了鳄鱼,这混蛋居然是为了给别人过生日!
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流了下来!
某天我给巴林的水里惨了三片昏睡剂,然后带着密令鼓,站在strr练操场上用所有人都听得懂的密令把拉西全身上下问候了一遍。
虽然,我是个哑巴,但吵架我从来没输过!
当即就把拉西气的阑尾炎犯了,我因为辱骂上级而被关押了十五天,更过分的是巴林,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我。我出去的时候,他还逼着我去送花慰问拉西,哼!所以,我送了拉西一把桑菊花。
还是黄色的。
从那以后拉西没给我和巴林穿小鞋,这个矫情的小贱人。
拉西总是笑眯眯的,“你家那位挨千刀的呢。”
我抱着枕头坐在沙发黑了脸,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反正我就是半个聋子。
拉西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拿起我茶几上的白纸刷刷写到,“你家那位挨千刀的呢。”
我艹!谁给你的权利随便叫我教父挨千刀的,我默默的给他竖起中指。
这事儿也怪我,当年接受密令考核的时候,拉西让我们用密令在鼓上敲出自己最想说的一句话,我当时年轻啊,看谁都是好人,看谁都是天真无邪的好朋友,想也没想就敲了“巴林,你个挨千刀的。”
考核场鸦雀无声,旋即,就是爆笑的笑声,我望着巴林黑黑的脸,后知后觉想起自己那句话,笑倒在地上。
拉西问我为什么叫巴林挨千刀的,我就一个劲儿控诉他的禽兽行为,怎么让一个□□岁的孩子背着他一百多斤的汉子在鹅卵石上跑步,深蹲,做俯卧撑等……恶性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自此,巴林挨千刀的罪名传遍了strr。
回家我也被巴林罚了,盯着花盆光着脚丫站鹅卵石上站了一夜。
我拿起白板写到,“出门挖菜去了,等会儿。”
我不太喜欢他,我知道他也不喜欢我,所以我就不给他奉茶了,拉西笑眯眯的靠着我家沙发,巡视着我们的家,看到随处可见的粉刷版、贴纸、笔,以及墙上贴的各种我和巴林无聊的对话,然后他怔怔的看着我的脸,脸上浮出怪异的神色,“上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至少没有赔钱。”
我读得懂唇语,知道他是那我开涮,想当年我还觉得他是好大叔来着,当时也是年少眼瞎啊!我刷刷的在白板上写到,“呵呵,赔钱也没让你去卖身。”
拉西眯了眯眼睛,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曲,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火药味蹭蹭往上飙,过了一会儿,这种气氛仍旧没减半分,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拉西是巴林的上级,而我巴林是我的教父,换言之就是拉西是和我教父的钱包,我自觉这话有些过火,我默默的握紧手中的笔,果断写下,“要买也是买巴林的身,他好看容易卖得出去。”
拉西满意的翘起嘴角,我最近可能运气不好,先是成了怀春对象的杀父仇人,此刻我还让我的教父看见了我要卖他的身体。
是福不是祸,我赶紧九十度折腰跪拜,求饶。
然而,我的教父就是传说那种老好人,鬼畜的抬了抬嘴角。
此刻,我跪在沙发上脖子上挂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火辣辣的几个大字,“贱价卖身。”旁边坐着的是我教父以及我们的上级拉西先生。
巴林泡了我们家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叶给拉西喝,而我只能看着,拉西一边喝着茶一边报复性的嘲笑我,“巴林,你这个小朋友很可爱嘛。”
巴林无奈扶额,深深的叹口气,“八十块送给你,不设找零。”
还真是贱价啊!我赶紧上前讨好的拉了拉巴林的衣袖,巴林瞪了我一眼,我又立刻乖乖跪好。
拉西笑了笑,“这次的事情,有点后续,你们得去处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后续这个词,我隐约感觉不好,我无声的皱了皱鼻子。
巴林看着拉西,目光沉了沉,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似乎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情,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膝盖,他还是问了一句,“一定要我们去吗?”
拉西很认真的点头,“金虽然死了,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他还有个儿子。漠穆勒是公众人物影响力比较麻烦,现在他已经在查他父亲的死因,为了……漠穆勒必须死。”
那隐晦的没说出来的,每个地方都有不能触碰的隐晦,我懂。
我心一凛,我用力握住巴林的肩膀,希望他不要接下来,拉西若有所思的看了巴林一眼,声音里带着警醒的意味,“巴林……。”
巴林最终点了头,我靠!握着暴脾气,我捋起袖子,大力的垂着茶几质问拉西,“为什么要杀漠穆勒,他父亲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一直从来没承认过自己的姓氏是穆勒,麻痹,现在为了领回自己父亲的尸体,就要挨一刀?什么逻辑思维啊!我坚决否定!”
巴林将我拉回去,他握着我肩膀,声音压得低低的,劝诫着我,“冷静点。”
我靠,这种事情怎么冷静,我刚弄死我偶像的爹比,现在又让我弄死漠穆勒。这么虐的情节为毛总出现在我身上。
我现在只想弄死拉西,我朝拉西扑过去,巴林使劲拽着我,拉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我仰起头不甘示弱的“俯视”他!
对峙了十五秒后,拉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指着我说,“特尼费南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不要我在重复一遍,执行命令。”
执行你妈的命令,错误的也要执行啊。你个败家玩意儿,strr早晚在你手上玩完儿。
我被巴林抱住动弹不得,我只能冲拉西比中指。
拉西怒极反笑,“巴林,你为了他……可是……”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自顾自的拉西摇了摇头“他以后要是知道了,这破小孩儿以后有你受的。”
我没时间在意拉西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我狠狠的踹了拉西一家,我比划着,“你才是破小孩!老混蛋。”
拉西没看懂我说什么,捂着受伤的脚,抬起手指了指巴林,这时拉西的电话响起来了,他看了一眼神色变得恭敬起来,他快速离开走出房间,巴林盯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等他走远了巴林才松开我,我怒火中烧的指着巴林,“你好样的啊,现在都开始是非不分了,你果然也是个挨千刀的。”
巴林不悦的扶额,皱着眉问我,“你想说什么。”
他的黑色的瞳孔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微弱光芒。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个不会说哈哑巴,我抿了抿嘴,挨着巴林坐下去,窗外的暮色是那样的沉重,压在我心口闷闷的,疼疼的。
我盯着他灰色的衣袖,目光暗了下去,我伸手握住巴林的手,在他手掌心写到,“巴林,我不想去做。”
如果我能开口说话,此刻的我语气一定是软弱的祈求。
可是,我不能说话,自那场爆炸后我就在不能说话了,医生诊断声带未受损,说我不能说话是心理阴影,我比着中指送了那庸医一句话,只要无能的庸医才会用这句话搪塞病人。
当时那庸医就将我连人带鞋扔了出去,从此我就上了那医生的黑名单。
巴林从来不阻止我追星的原因就是,每个黑暗的人心中都应该存有光明,而巴林认为漠穆勒就是我心中的光明。
良久,巴林拒绝了我。
然后,我绝食三天抗议,巴林扛着半晕的我来到了国都,躺在酒店床上时,我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闷闷的叹气,我要决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诅咒的目标都只有拉西这个老混蛋。
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拿着衣服去洗澡,巴林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用电脑看资料,不用说那上面都是关于漠的详细介绍。
我就弄不懂了,为什么漠穆勒一定要死,还要我去。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潸然泪下,洗完澡后,我顶白色的毛巾拉开椅子坐到巴林跟前,我趴在桌子上眨着我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一次起祈求巴林,不要让我去执行个残酷的任务,这太残忍了,这会给我以后的生活留下阴影的。
巴林只是冷淡的抬起头,冷淡的看了我一眼,冷淡的回答我,“你的整个人生都是阴影,多一道少一道无所谓。”说完他继续低下头工作,修长的手指啪啪在键盘上敲着。
我艹啊!这冷血的教父。
我咬紧下唇,伸出食指委委屈屈的戳他手,巴林被弄的不赖烦了,他终于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我身后用白色的毛巾帮我擦头发,窗户的玻璃反射出一高一低的影像,很久很久以前巴林就这样陪在我身边,替我打理一切,我从没怀疑过他对我好的理由,也没思考过他有一天会离我而去。
我认为那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巴林拿吹风机帮我吹头发,吹干以后放下吹风机,再回过身时他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俯下身来在我的左耳边说,“特尼,很多事情,我们不由己,很多人,我不由心。”
在我听来这些话是微弱的,我抬起眼盯着前方的玻璃,他黑色的西装与我我红色的毛衣汇集在一起,像是光与影的镜面。
巴林修长的手指盖住我半张脸,我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连同他说的话一起变得模糊起来,“这早就不是非黑既白的世界,宝贝,你只要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行了。”
我仔细斟酌着巴林那一句话,我该做什么?
☆、第四章
然后再暗杀漠穆勒的过程中,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第一次我们暗杀漠穆勒是在一个就会上,巴林怕我不能完成任务很久不亲自动手的巴林,让我做辅助,他主攻。
巴林扮成女人混迹其中,我办成服务生帮他砸场子,其实就是合适的时机,关掉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