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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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作者:陈雨轩

    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引言

    在写下这些文字之前,我得花一些时间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由于要叙述的部分太多,再加上我是比较随性的人,往往会写着写着,写到后来会忘记自己前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呢再跳过去重新叙述一些事情的时候,这样的话,相信读者一定会不知我所云何物,为此所累。我是天性向往自由的人,所以不太喜欢文字外面有着太多的框架,这样会让我失去了发挥的空间,为了对我的读者负责,我还是去花大量的精力,去整理那些凌乱的文字,至少要让我的读者明白我在说的是什么。

    关于出国,这个还要拜我伟大老爸所赐。在早些时候流行出国,而我爸因为财力有限,无法把我送到国外去。所以一直都在为我努力准备着,直到,后来等到我读大四那一年的时候,刚巧碰上了全球金融危机,因此美元贬值人民币升值,相对教育成本来说,比过去便宜多了。在这百年一遇的机遇面前,我爸毫不犹豫决定把我送出国外去,连我的意见都没有征求。

    但是我们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思维已经成型了,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如果要把我丢到美国去,要在我的思维还未形成的时候,或许还是可行的。但是,现在在我思维已经成型的时候再把我扔到美国去,我就会非常的抗拒。因为,我不想承受两个不一样的国家文化,在两个不同文化之间不停切换下的生活,承受着这两种不同的国家文化的冲突,这会让我非常的不适应。毕竟长久养成的习惯不是说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

    正当我想下定决心拒绝的时候。我的父亲一把眼泪把我的决定打回去了。虽说我的青春我做主。但是,我父亲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我。他告诉我,目前国内就业形式不乐观,再加上家里的条件相当不错,不差我这份工资,所以就把我送到国外去。我是来美国继续深造的,也就是说是为了提升自己的附加值,为的是将来回来的时候让自己更具竞争力。看来我父亲为了我已经用心良苦。于是再三思考下,我终于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好在还有一段时间来缓冲出国前的那份紧张感。我开始了没日没夜学英语的生活状态。

    前边叙述了这么多,我差点忘了重要部分,首先我得向读者介绍我自己。我叫秋,因为生于秋季的关系,才取了这个名字。很多人会觉得一个男孩子叫这个名实在是很诗意。而我并不是非常诗意的人。以致很多人误以为我是非常浪漫的人,其实不然。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秋天是伤感的季节。有一种衰败的凄凉感,我不喜欢悲凉的感觉。

    在我的生活里,与朋友有聚有散,与家人亦是如此,才会有我那颗漂泊的心。这个是我生活所带给我的财富。我理当感激,毕竟我收获的是很多人不曾拥有过的财富,这份经历将伴随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更能经受风雨。

    正在阅读这部作品的你,也许你正在拼命学习,努力提升自己的附加值;也许在为升学而作最后一搏;也许刚出校门,正在为四化建设贡献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也许正在赋闲在家,为未来迷茫;也许正在闲情逸致地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是不管怎样。这些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当我们回过头来看看的时候,也会有人因为蹉跎了岁月而耿耿于怀,时间总是以它不可逆转的方式向前前进着,我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让时间从自己的手指间里流逝。往往到后来才发现,失去的远远要比得到的多些。经常就会有人忍不住感慨,如果当初怎么样就好了。其实殊不知有时间感慨的话,还不如把时间用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上。

    我们失去的时间,是因为我们总是喜欢回忆,虽然回忆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人总是喜欢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着太多可以值得回忆的东西,所以我们总喜欢习惯性的去回忆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我想可能是我身处的环境问题,才会有着这样不好的习惯,一个人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因此回忆就特别容易泛滥成灾。所以,我一直在回忆中蹉跎了岁月。不知道坐着阅读这部作品的你是否也有与我同样的坏习惯?

    当我写下这一连串文字的时候,正在听着西域男孩的歌《mylove》,猛地想起在这大洋彼岸的黄昏,此刻的你们在地球另一端的清晨酣然而睡。在这里,我一个人品味着寂寞的酒,在那里举目无亲,一切陌生的环境,一群陌生的同学,一个陌生的文化,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陌生,但是,我想起了beyond的歌《谁伴我闯荡》,突然有了动力,才让我勇敢的往前闯荡,尽管我知道,在我前面的路一片黑暗。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往前走,那不远处的一点星光将会闪动着,它引导我不断前进着。

    仅写此文献给那些与我一样有着美好青春梦想的朋友们。(献给那些即将老去的80后和即将成长的9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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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华盛顿的清晨看见了上海的黄昏(1)

    (1)taiki和我

    当我离开上海的那天,我无法抑制自己内心伤感的情绪。再一次的分别,让我感慨万千。

    即使我经历过无数次分离的场面。但是作为整个事情的主角,我无法经历令人感动的场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对这类场景缺乏免疫力,即便是经历再多次也未能产生抗体。所以担心自己的泪水就这样突然决堤。

    所幸的是我的朋友都没来送行,很大的原因在于,我死活不肯让他们来。我知道,只要他们来了,我很有可能走不成了,因为我知道实在是太舍不得他们了。

    他们在我生命的天空里涂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颜色,尽管这些色彩带给我喜怒哀乐不一样的感受,但是,我很感激他们给我那么丰富的色彩。

    在出国前,我就和我的朋友们经常一块吃饭,一块走动联络感情,把这些最美好的时光化作记忆的碎片储存在我的脑海里。对于这样的碎片,我尽力收集着,让自己在某一时刻能拿出那么多东西来去回忆。

    所以,我生命里天空的颜色就这样被他们弄得五光十色。想平淡都觉得困难。

    走进浦东机场,那浩大的候机厅,人来人往纷纷与我擦肩而过。喧闹的人群和我一样,都去赶飞机,但是我相信他们的动机都与我不同。

    看着他们面露喜色亦或是略显疲倦,总之仍像上了发条般永不停歇快步行走着。或许他们的节奏本身就很快,停一停都是一种浪费吧。

    那些人群中有一些东方脸孔还有一些西方脸孔,顺带夹杂着黑色人种,汇集成丨人的海洋。我不由此一叹,人口真多。

    整个浦东国际机场和菜市场一样人声鼎沸,有人进来有人离开,还有人在上演分离的难分难舍场面。这一幕一幕就像美丽的剧情,像极了电视剧的某个场景。

    硕大的显示屏不断的刷新航班信息,在一大堆数字里寻找着自己的航班,的确是费人的事。不由得感叹,原来浦东机场不一般的繁忙。

    我还没来得及回想这像极了哪一个电视里的某一个场面,但是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催促,让我停止了遐想。平时特喜欢唠叨的爸爸妈妈,却在一刻很安分。

    陪同的还有我的奶奶。两鬓银发,让我心里头一阵的难过。以前很讨厌她满是皱纹的手在我脸上摩挲着。这次因为离开家很久了,满足下奶奶的爱孙之心。我就俯下腰,任其抚摸。

    “秋,走吧,要乖点。”奶奶用它干瘪的嘴唇,吃力得说。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发现这个时候却说不上话,母亲掩面走开了,我想她一定是哭了,舍不得我了。我本想跟母亲说些什么,我父亲宽大的手,把我推进了通道。

    我父亲一脸的沧桑,让我心底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尤其当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才扭过头,狠下心拖着行李箱缓缓走近通道。

    我在进入通道之前,再一次回头看看周围的人群,虽然面无表情,刹那间我觉得那些人很亲切。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同胞,我不知道当我踏入这个陌生的土地,是否还能看到与我那样黄皮肤黑眼睛的同胞。

    这个时候,我没有哭,我勉强挤出笑容,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要哭,于是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有掉下来。我对控制情绪能力的表现感到满意。

    那些训练有素的空姐,满是可爱的笑容相比之下,对照出我的笑容竟如此之假,我并没有过多的计较,毕竟这个笑容是做给自己看的。我不喜欢一直沉溺在离别的悲伤里,不能自拔。毕竟男儿志在四方,怎么也得豪情万丈。

    在空姐的指引下,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巨大的内部空间,不得不感慨空客与波音的差别。亮堂堂的空间,顿时将我难舍的心情一扫而光。

    于是,当指针指向20:00的时候,大韩航空的飞机准时起飞,巨大的引擎启动,我在里边感受不到外边的轰鸣声,像是与世隔绝。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可爱的韩国小孩,对我有着极强的兴趣,拉着我的衣服,试图沟通几次,发现语言不通,他失去了继续沟通的念头,百般无聊的自言自语着,看着他调皮的样子,我笑了笑,然后安静得躺在椅子上。软绵绵的,这让我想起了我家里的那张躺椅。那泪水差点又夺眶而出。

    亲切的空姐,那张分不出真假的脸孔,据说韩国女孩子大都是整过容的,我发觉整容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看修整过的面孔舒服自然。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那张未经加工的脸庞,个人比较崇尚自然美。

    我无心欣赏美女风景,将目光移向窗外。

    眼下的城市已经像个倒了药水一样,慢慢开始微缩,即使黑夜的笼罩下,五光十色的灯光将整个城市的框架清晰地划分开来。我一直努力记住这个城市的面貌,突然发现这是徒劳。因为我生长的城市,每天都在变。也许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走之前的那个样子了。

    就在这一刻,心底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楚感,因为我终于离开这个国家了。那是我成长的地方,我生长二十多年的土地。

    就这样,我的内心深处开始翻滚着,五味杂陈的感觉,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旁边的韩国小孩与我嬉闹,赶走了我仅存的一点忧伤。温文儒雅的女士看上去是他的妈妈,对我报之一笑,表示对打扰我的一种歉意。

    我看着这个小孩好玩,忍不住再次用手去捏捏他肉乎乎的脸蛋。于是不由一怔,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想起了我很小的时候,那些大人喜欢在我脸蛋上,忍不住要捏几下玩玩。原来人有的时候总是在做重复的事。

    飞机已经飞到某个高度,开始平稳得前飞了,我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这时候,我从窗口向下看的时候,透过朵朵云层所看到的景色,眼下的城市小得像方块一样的积木。虽然并不是看的很清楚是怎样的一个建筑群,不过星星点点的灯光连成一片,很好看的样子,像个闪光的玩具一样。

    但是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看着眼下的城市越来越小的时候,最后消失在视野。留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灰色的云层,再也没有当时的那份不安的感觉,只能安静得躺下来。

    带上了耳机,略带金属质感的音乐敲打我的鼓膜。我细细一看腕表,时间已经指向21点了。没有一点倦意,强烈的兴奋感替代了其他情绪。

    外边的月亮透过窗撒在我脸上,颇有懒洋洋的味道。不过没持续多久,飞机一下子就飞到了另外一个国家韩国,正当它往下坠的时候,说明即将到达首尔了。

    当我到达到首尔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21点45分了,走出仁川国际机场,夏天潮潮的风,与上海没什么区别,深吸了口气,空气也和上海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满是美女的世界,给我感觉堆积成一个人工美女基地,我对人造美女的兴趣大减。按照空姐的安排住进了附近的宾馆。

    这一刻,有点时空转换的味道,就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从一个城市切换到另外一个城市,而且不是同一个语言的城市,发现沟通困难的我,如此的无助。尽管如此,我还是对首尔这个城市充满了极强的新鲜感。

    那是一个具有青春活力的城市,我可以从机场里忙碌人群的脚步能读出那种朝气蓬勃的g情。当然,未能在这个城市逗留是不小的遗憾。

    我拿着手机,百般无聊地玩耍,发现竟然不能起作用,手机成了摆设,猛地想起,这里是韩国的地盘,不能发短信,也不能打电话。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表。无所事事的我,决定美美的洗个澡,然后去睡觉。

    空旷的宾馆,带着倦意的我,即使再大的寂寞也不能阻挡我昏昏沉沉睡去的脚步。如同死了般,不能被唤醒。

    那张温暖的床,带给我家里一样的感觉。于是,开始了错位的梦魇。

    我还没来得及喜欢这个城市。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被大巴接走,然后再次搭上了航班。踏上了去华盛顿的旅途。我对瞬间的移情别恋甚是崇拜,能一下子喜欢上首尔这个城市,而且不用一览全貌,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城市。

    进入机舱,我坐下来,心情居然与昨日类似。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重复昨天的事,然后去寻找悲伤,恋恋不舍的感觉,最后整个事情的结尾是兴奋替代了先前的感觉。因此我觉得人的本性里,隐藏着喜新厌旧。

    最让我失望的是,我的邻座不是昨天的那个可爱的韩国小孩,而是金发蓝颜的外国姑娘。我并不能确定她的国籍。毕竟,美国是众多人向往的国家,全世界的人都喜欢跑美国来看一看,这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开始试图性用英语跟她交流,幸运的是她懂英语。

    “你好!去美国留学的吗?”我尽力用友好的姿态跟她打招呼。

    “不!是来度假的。”她礼貌性的微微一笑,继续翻阅着英语报纸。

    “你是韩国人?”我这一问顿觉得后悔。觉得这个问题太缺乏技术性。

    “呵呵,我是关岛人,途径韩国逗留了一会,现在去美国。”她笑了一下,然后收起报纸,打算与我攀谈起来。

    整个旅途一个人的寂寞是可怕的,如果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会闷死的,好在我身边有着一个愿意跟我说话交流的人,这样,我的旅途没有这么无聊。

    其实,人总在寂寞的时候最八卦,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获取一些没有营养的信息来娱乐下生活,越是八卦的人说明其越无聊。于是不由感慨,生活中,无聊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个时候,发现我稀奇古怪的念头很多,我开始告诫我自己这回不能兴奋过度,于是这样一想,心情慢慢转好,已经没有先前一天那么复杂,不过多的是在空中颠簸了20余小时后的劳累。

    长达20小时在飞机上坐着实在是让人痛苦的事情,想必飞行员成天长时间在机舱里坐着是多么难受的事情,于是,我对飞行员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突然不习惯在飞机上黑夜与白天的切换,感觉很快的样子,黑夜还不够长,一眨眼就是白天。我都快搞不清是白天黑夜了。

    抵达华盛顿已经是北京时间21点多。

    但是,一出机舱,那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洒在我身上。与上海一样炎热。皮肤上有一种炙热感。我眯着眼看看天。果然碧空万里,真是一个好天气。

    我立马做出舒适的动作,伸伸懒腰。然后伸开双臂,从内心深处叫喊着。

    华盛顿我来了。

    20多个小时的颠簸,屁股痒痒的,我还没来得及去抓因为出汗的原因黏在屁股上移位的内裤边缘线。我满心焦急寻找那个接我的人。我知道接我的是一位黑人朋友。

    但是进了机场立马就晕过去,满目都是黑人,人来人往,我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接我的朋友。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现一张牌子,上面那熟悉的中文写着“欢迎于秋来华盛顿”下面一行英语写着“hello!qiuyu,welcometowashingtondc。”

    我那个时候特别激动。不停地向举着牌子的朋友挥手,并且还大声叫着“嗨!嗨!”

    那黑人看到我也同样激动,挥手的幅度很大,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一路小跑过去。

    “你是于秋?g校新生?”他咧开嘴,里边的白牙甚是好看。

    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他伸出手要和我握手。“我叫mikel,很高兴认识你。”

    又是那白牙,因为黑色的皮肤对比,显得牙齿更加白,白的让人嫉妒。

    我也伸出手礼节性得握了下手。说了声“谢谢。”

    这个时候,我近距离发现了一个问题。

    虽然我有米的身高,但是站在mikel身旁就像一个侏儒一样。

    不可否认,我眼前的黑人长得相当的强壮。目测下来身高也不会低于米。完全是一副标准的运动员身板。内心一阵忐忑,真担心某天要是闹矛盾了,他会不会一下子把我弄废了。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不寒而栗。

    我想拍拍他的肩膀,结果发现身高的差距,只能拍着他的背。

    “嗨!你打篮球的?这么高?”我边说边比划着。

    “噢,不是啊,我生下来就是这样子的。”他想了会继续说“我最近玩音乐,跳街舞,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哦,这样啊。”我把嘴张成了o型。

    “走吧。”mikel不由我分说,抢下我手中的行李箱说“我来吧,看来你挺累的。”

    “是的,很累。”我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于是,我对这个黑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实际上,美国的黑人都非常的好客,他们是很热情友善的,而非媒体所描述得那样充满暴力,叛逆性格的。由此可见国内的媒体把黑人妖魔化到这种地步。我当时的恐惧就在他的微笑中一扫而空。

    出了机场的大门。来到地下停车场,mikel把我的行李塞进他骑车后厢,发现美国人对小型厢式货车颇有特殊情感。有点农村来的感觉。

    mikel是个很热情的人,这一点不能否认,美国民族果然有海纳百川的气概。给我有种雷锋在美国的错觉。他带着我坐着他的车走了。

    从攀谈中得知,他是加纳籍后裔。他的父辈从非洲土地上迁徒过来,在这片美洲土地上奋斗着。

    美国对于mikel而言,是他的第二个故乡,他生于这片土地,一直在这里成长着。对这里的一切相对我来说比较熟悉。

    于是,听着他叙说着他的成长史,从中感受着着不一样的美国文化。就这样在交谈中,不知不觉来到了g校的门口。

    我顿时惊呆了。与我那边的学校不同的是,这里完全是开放式的学校,没有围墙围着,中间就一个校牌说明了g大学的地标。

    然后门口又没有保安警卫这样的人戒严。确切地说连校门都没看到,就看到一条路从外部直达学校内部。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更让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转弯就进了一个超现代的校区。我在心里嘀咕着这还是学校吗?感觉就像是那么大的公园里嵌着带有现代化图案的建筑物,而且建筑物给我的感觉,层高空间很大,挺有loft的感觉,大多数人都喜欢两层当一层用,有多大的空间,就自己想象了。尽管外观上看起来还有些年头了。但是我还来不及欣赏,被车子带进了宿舍区。

    来到了一个学生宿舍楼前。当我从mikel嘴里得知里面没有男生楼女生楼这个概念,一想到旁边很有可能住的是女生,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在美国留学生涯里,守身如玉基本上是没戏了。

    我还没来得及惊叹,mikel找好位置停车,帮我把行李拿下来,带进去一看,果然有种非常震撼的感觉。

    在进来之前,我就这样在暖洋洋的华盛顿的阳光照耀下,顿觉自己熠熠生辉。据说是80年代的建筑,看上去有点破旧,说真话,看看宿舍楼几乎与老旧的公房无异。第一眼看上去就感到有点失望。

    但是,走到里面看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便忍不住称赞起来了,里面的设施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完整的中央空调体系不说,里面的设备完整,要什么有什么,感觉与宾馆无异。

    所以什么叫反差?这就是反差,很多人喜欢看表面的东西,殊不知到里面的才是重点。谁会喜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啊?人总是会被表象所迷惑。美国人把功夫都下在内部了。内与外构成极为强烈的反差,我开始不再计较那外表破旧的宿舍了。

    于是,我对我的房间多了一份期待,希望到自己的房间看一下,会有不一样的惊喜,与其说是学生宿舍,倒不如说是学生公寓。至少挺有家的感觉。

    在mikel的带领下我办理了入住手续。最后来到了3楼的b房间里。打开了门之后发现,在这之前有人比我早一步到达房间了。鞋柜上多了一个拖鞋。

    于是我略带困惑的眼神投向mikel。mikel向我解释道,每个宿舍都是二室一厅的配置,也就是说,每个宿舍两个人。我顿时恍然大悟。

    可能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房间里做事情的室友。于是他跑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有种老乡见老乡,泪汪汪的冲动。

    与我同一个房间的是俊美的东方男子,长得比较矮。不过他的穿的衣服相当的新潮,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他的陪衬。我这片绿叶来衬托他这朵红花。顿时感到有点忿忿不平。

    mikel告退,说他还有接待新生任务,但对于接待我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对于mikel的热情,我表示感激,连声道谢之后,很遗憾与这个非常健谈的mikel告别。

    我想,我和他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他不是我这边的人,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mikel了。为此我难过了一阵子。

    我放下行李,向那东方俊男展示迷人的微笑以示友好。他也报以微笑。

    我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子,穿着沙滩裤,暴露出来的部分皮肤甚是雪白。让我惊叹的是,他的上衣穿得相当的另类,明明个子长得不大,非要穿大一号的衣服。感觉有些怪异。衣服下摆都到膝盖附近。就象一个矮子穿姚明的衣服一样滑稽。我憋住了笑,我知道我这样笑是很不礼貌的事。这些年头流行穿大一号的衣服。可惜我不走这个潮流。

    我伸出手,不管在什么地方,与室友打好关系是最重要的事。于是用中文做了开场白。

    “你好,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问。

    “……”他双手一摊,表示听不懂,然后理解性地握住了我的手,用英语说着“你能说英文吗?”

    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主观错误,一直以为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都是中国人。感到非常尴尬,只好无奈地搔搔头。改用英语回答。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中国话。”

    “你来自中国?”他一脸的惊喜,好像和我们国家有很深的渊源。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对!上海,你呢?”我也伸出了手,友好的和他的手握在一起。

    “我来自名古屋,叫我taiki好了。”taiki显得很激动,握住我的手没放。

    “名古屋?”这个时候,我瞬间想不出这个是什么地方,好像是日本。还没等我继续询问下去。

    “恩,日本,名古屋。”taiki见我一副迷茫的样子,进一步解释道。

    “哦,你以后叫我于秋。简单点叫秋好了。”我说。

    于是,他放开握住我的手,给我来了一个非常热烈的拥抱,这让我非常的不适应。不过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

    taiki是个热心人,不光他的房间打扫了下,连同我的房间也一同打扫了,并且还加了很多现代元素。比如,带设计感的镜子放在客厅重要部分,还挂了一张风景画。严格说,在我之前,taiki就把这里全部弄好了。只等我入住。

    我向他投之感激的眼神。

    他感觉不好意思,笑对我说“我想给我室友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我点了点头,庆幸的是到了新的地方结交了一个新的朋友。而且这个朋友非常好相处,这就意味着我将开始一段幸福的居住生活。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我说,这一刻,我想起了义结金兰这个事情。

    “兄弟?”taiki显然不明白兄弟在中国的意义。

    “在中国里,兄弟!就是朋友的最高级别,不同于哥哥弟弟的那种关系。”我进一步解释道。而且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毕竟我不是用母语沟通,所以在表达上有点困难。

    我用左手握着右手的动作,表示关系紧密的意思

    “好!我们是兄弟。”他明显是看懂了我的动作,表现得比我还激动,于是两个大男孩再次拥抱了一次。不过这次的拥抱没了距离感。

    这个时候,我明白,人与人之间相隔着不是国籍也不是物理距离,而是一个真诚的心。不管在世界任何地方,只要用心,都能和任何人做朋友的。至少taiki的所作所为赢得了我的信任和好感。

    我们还没继续说下去,taiki招呼我去我的房间看下。

    这个时候,外边的阳光虽然耀眼,由于时差的关系,我抵挡不住强烈的困意袭击。只好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了,这一刻显得很累。但是睡的也格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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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华盛顿的清晨看见了上海的黄昏(2)

    (2)上海、名古屋、华盛顿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没有上午那种亮堂堂的感觉。我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卧室窗前。

    从卧室窗口向外边望去。夕阳的余晖洒下来,使整个景色镀上了一层金色,那是多么美丽的景观。

    华盛顿不像上海,高楼大厦很少,也就是说,我所住的宿舍楼恐怕是华盛顿特区里比较高的那个楼吧,因为,在这里,我放眼望去,前面没有高楼的阻挡,视野一片宽阔,无限延伸到远方。一直延伸到天际头。

    “醒来了?”我循声望去。taiki在门口问我。

    我伸了伸懒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走过来了。

    “倒时差很辛苦吧。”taiki拍了拍我肩膀。

    “我没这方面的经验。”我双手一摊,以示无奈。只好做出苦笑的表情。然后叹了一下气,表示自己很累。

    “我比你早来了三天,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他叹了口气,随后略带幽默的表情说着,“我们一起吃饭吧,对你来说是早饭,对我来说是中饭,对美国人来说是晚饭吧。”

    “走,吃饭去!”这个时候,我突然笑了,同样也拍着他的肩。随后去翻衣服找钱包去了。

    “干什么?”他见我这样翻衣服不解地问道。

    “吃饭不要钱?”我对taiki这样问我感到奇怪。

    “不要钱,我都做好了。”他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出去了。回头又补充了句“动作快点,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翻钱包的手突然停下来了。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顿时闪出了一个念头,他做的菜,我喜欢吃吗?不过在这个节骨眼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尾随着他来到餐桌,顿时食欲大开。餐桌上有传统寿司之外,还有炸鸡翅,土豆沙拉,面包,最重要的不止这些,还有鲜橙汁和牛奶可以选,这对长年漂泊在外的我来讲算得上丰盛的大餐了。

    我激动得抱住了taiki说,“你怎么做到的?”

    老实说,一个大男孩弄出这样的伙食来,实在是难以置信。

    他对我的热情明显不习惯。挣脱了我的拥抱。

    “其实我不太确定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弄了这些东西,我想我们国家距离很近,饮食口味应该差不多的。”他拍了拍衣服,好像我身上有灰似的。看得出,taiki有点洁癖。

    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迫不及待得坐在餐桌前。

    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的确是饿坏了。

    吃饭的过程,我们彼此都没有交谈,很安静,我吃得很快,taiki吃的很慢,形成强烈的对比。不得不说taiki有的时候是个慢性子的人。

    吃完饭过后,看到taiki对着窗外看得出神。

    于是我走到他身边好奇得顺着他的视野向外看。问他“taiki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是觉得这个城市和我的城市不一样。”taiki托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那当然了,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点。”我也看了下窗外,

    taiki一听来了兴趣,招呼着我坐在沙发上,示意我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这里,我觉得我有必要提华盛顿。一下机场出来后,初到美国的新鲜感就在刹那之间消失了。华盛顿虽然是个大城市,但是其繁华程度说真话还不及上海。至于哪方面比不上上海,我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上海是我生长的城市,从感情因素上来讲,我肯定偏向上海的。给我感觉华盛顿这个城市和温州差不多。

    当然在这里,我必须要纠正一下,可能很多人不知道美国有两个华盛顿,一个就是华盛顿哥伦比亚(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华盛顿特区)另外一个就是华盛顿州了。这两者的距离整一个南辕北辙,相当于上海与西藏的距离。而我住的就是华盛顿特区。

    华盛顿特区是一个非常平淡无奇的城市,就像一个温吞水,很难激起人们的兴致,好在我不是来这里旅游的,所以谈不上什么失落的。就像我所住的那地方,不远处也能看得到白宫。这座|乳|白色圆顶的建筑是白宫的特色,这所带来的感觉恐怕不是其他建筑物所能复制出来的。怎么说能,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象征吧,它有某种特殊的意义在里面。

    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地铁站,它和火车站是合二为一的。火车通道都是圆穹高顶,装饰着简练的方格图案,显得大气庄重。说到华盛顿的特色,那就是圆穹高顶的建筑物是比较常见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