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我听完他说的话后楞了一下,这种神奇的脑回路我挺熟的,我过往的那些兄弟们,经常这么不走寻常路地勾搭男男女女。
因为有钱,有权,有时间,所以无聊到尝试各种方法去给自己找乐子,偏偏还真的有人上钩。
这种像浪漫偶像剧一样的狗血“恋爱”关系,大概只会维持几个月,一方为了新鲜感和肉`体,一方为了权财,把包养关系裹上爱情的遮羞布,浪漫手段发挥到极致,也就到了这段关系终止的时候。
过往我一直是旁观者,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狩猎的对象。
于是我很认真地回答他,我说,对不起,我不交男朋友。
他也很认真地看着我,很认真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对准我,很认真地对我说,选择死亡,还是选择答应我?
我还不想死,虽然活着好像也没什么理由,但死也没什么理由,我想念白剑,但也清楚地知道,即使在下面我们重逢,我们之间除了尴尬,好像也不剩什么了。
时间无法磨灭很多的东西,过往的伤害无法被一句对不起弥补,错过的不只是生和死,还有相爱相伴最好的时候。
不想死的我最后点了点头,我说好,我答应你。
第41章 。
我好像一下子串了片场,从狗血剧本里脱离出来,进了一个新的莫名的剧本。
在我答应的下一秒,他收回了对准我的枪,托着我的后脑勺,我们开始接吻,宛如一对相恋依旧的情侣。他彻底地进了门,房门撞上了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手熟练地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我在最初的呆愣之后,也开始脱他的衣服。
从门的玄关到卧室的床铺,我们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卧室柔和的床灯被扭亮,我的后背抵靠在了床褥上,我们都擅长于接吻,并没有小书中那种接吻到无法呼吸的情形出现,但他松开了我的嘴唇,我们彼此眼神交互,但无法从中互通心意。
他的手指勾起了我内裤的边缘,下一秒我的内裤被扯成了碎片,半勃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他恶劣地用手弹了弹,像是在评估它的尺寸和形状。
我略略低头,发现他的胯下还是十分平静,平静到有些不可思议,在刚刚的互扒衣服的过程中,他身上还存留着一条西裤和内里的内裤,腰带已经被我抽出,但裤子极为合身,愣是没被我扒下来。
我想了想,伸出了手,想要替他帮助一下,但伸过去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疑惑地看着他,才发现他此刻的脸上带着笑,却像是层层包裹的面具。
他低垂着眼睑,用和之前威胁我的时候一样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我:“听说过古代的太监么?”
我的心中萌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想法迅速膨大,挤得我心里莫名的怜悯和酸涩,我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松开了牵制住我的手,他说:“我算是个太监了,两边没蛋,我想试试男人,所以找到了你。”
我没什么惊讶的情绪,这一天的经历跌宕起伏,到最后我莫名多了个男朋友,还是个没蛋蛋的,好像也无法让我的情绪产生任何的波动。
于是我反问了他一句:“你希望我继续脱你的衣服,同你做’爱么?”
“你能接着硬下去么?”他的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赧和逃避,像是只是问一个普通问题。
“我不知道,”我坦白地回答了他,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手指很稳地开始解他裤子上的拉链,他的裤子被我扯到了下面,露出了白色的内裤,内裤的前端有一快凸起,相比正常男人来说,却小了很多,“我得看看。”
我的手指勾到了他内裤的边缘,像他对待我的内裤一样,扯碎了他身上最后一层遮掩物,眼前的景象直接映入眼帘,比预想得要好一些,但下’体的体毛像是全都被清理干净了,这让伤疤显得极为明显——他的性`器没有硬,生理上应该也几乎没有可能硬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单手扶住了他的腰,在他没有反抗的前提下轻而易举地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他脸上虚假的微笑终于破灭,露出了几分真实的冷硬,他说:“你还没软下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性`器顶弄在他的大腿根深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想让我肏你?”
“来吧,”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一个宽厚的手掌摸过了我的后脑勺,“过了今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可惜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一个也给不了。
我的手摸上了他的大腿,他熟稔地拿了一个柔软的垫子给我,我将垫子垫在了他的尾椎处,调侃地问他:“老司机?”
“以前都是在肏女人,”他动了动上身,让自己趟得更舒服些,他的双腿自动分开,压成了一个几乎平行的形,隐秘的入口在双股间若隐若现,“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了。”
我问他用不用带套子,他说不用,又递了一管润滑剂给我,是国外的一牌子,一小管上万刀。
这场做’爱有点像是买卖关系,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被嫖的错觉,我的手指插入他的后’穴,才发现他的后’穴像是被灌肠过,我抬眼看着他,他说下午清洗过——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我。
我私以为,应该是为了那个男孩,但男孩跑了或者说背叛了他,然后他的上床对象就变成了我。
无论如何,这样相对容易得多,我的手指从两根到了四根,指尖按压过他的g点,也得到了一定的肯定,他很舒服,舒服到身体绷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抽出了手指,性`器抵押在了他的穴`口处,他放松了身体,眼神却飘忽到了床头的灯光处。我腰部用了力,性`器顶进了他的肉`穴,他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了一下又迅速地放松了下去——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他能够完全掌控住他自己的身体,侵入比想象中容易一些,囊袋顶在他穴`口他的时候,他转过头盯着我看,像是要记住我这个正在和他做’爱的人一样。
我低下头,亲吻了他的眼睑,性`器开始缓慢抽送,开拓他紧致的甬道,他的手一开始垂软在身侧,但很快攀附上了我的后背,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我维持着一个频率肏弄着他的后’穴,带给彼此性`交的快感,过了一会儿,他的甬道被我肏开了,他捏了捏我的后背,我几乎是立刻就明了了他暗示的意思,托举着他漂亮的大腿压到了极致,更为猛烈地干着他,他身下的床单出现了褶皱,整个人被冲力撞得不断向上移,睫毛微微闪烁,像是舒服极了的模样。
这场性`交持续了三十多分钟,最后以我射在他的体内结束——射`精前我很礼貌地问了他是否可以,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我抽出了性`器,带出了一些浊液,他的下面也淌出了一些液体,透明的,但整个过程中,他的前端没有硬,只能单纯地倚靠后面得到了高`潮。
我想抱着他做个简单的清洗,但他随着我的离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裸着身体,问我哪里可以洗浴。
我指了个方向,他向那边走了过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才发觉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错,不是那种天然的不错,而是经过了很多次的训练,那种健美的流畅的感觉,水流声从浴室里穿了出来,我想了想,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又关合,在温暖的水流下,我和这个男人重新连在了一起,他扶着洗手池的边缘,神色有些冷淡,在第二次高`潮来临的时候,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告诉我,可以叫他苏夏。
苏夏。
第42章 。
苏夏洗完澡后问我要个内裤,我翻了个全新的递给了他,他的头发还湿着,已经开始往身上套衣服,间或动作会有停滞感,但速度并不慢,我猜他不会住在这里,当他套上了裤子的时候,我没忍住,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脱口而出:“我给你吹干头发吧。”
他抬眼睛看了看我,轻微地点了点头,于是我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干了头发,他的头发比我想象中要柔软一些,我很想顺手去揉一把,但我克制住了。
他穿上了衬衫和外套,又从外套的里侧抽出了一张卡,我看了一眼卡片的模样,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年头混黑的都不差钱。
他报了密码,站起了身,像是想给我一个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克制住了,直接开始向门外走。
我为他开了门,他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很快隐没入黑暗之中。我冷淡地收拢了嘴角的微笑,关上了门,像是把带着他的回忆也一并删除了一样。
出现褶皱沾染上浊液的床单被我全部扯了下去,在垃圾桶和洗衣机中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扔进了洗衣机里,我换上了全新的床单,躺在床上,我以为我会失眠,但很快就进入了梦境中。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梦,因为我看见了久违的白剑,他拿着剧本躺在躺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是一碗还带着热气的白粥。
我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克制而隐忍,我看着他的脸,他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终于放下了剧本,抬头看到了我。
他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也轻声地回他一句,好久不见。
他问我,最近还好么?
我回答他最近还好,想了想,又告诉他,我有了新的男朋友。
他的表情十分淡漠,没什么活气——本来就是我脑内臆想的形象,我是不知道此刻的白剑,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的。
过了很久,又好像过了没有很久,他的声音终于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是周冬么?”
“不是。”
我听见我这么回答他,然后又听见了白剑的笑声,他笑了很久,终于笑够了。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听见他对我说,那你好好过日子吧。
梦境就此破灭,我猛地睁开了双眼,炙热的阳光穿透薄纱洒在了我的床上,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第43章 。
我依然开我的炒货店,生意终于有了少许的起色,或许是之前分给孩子们的零食起了作用,平静的日子过了有一个星期,又是一个傍晚,我的房门被敲醒,门外是苏夏,他还是穿得一本正经,像是刚刚结束一个正式的会议。
我打开了门,放他进来,他站在门口的脚垫上问我:“有我的拖鞋么?”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又向后挪脚,把拖鞋脱了下来,用脚踢到了他的脚边,他却不愿意穿我的拖鞋的模样,脱下了皮鞋,也跟我一样,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他把外套和围巾熟稔地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或许是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气,微微眯起了眼睛,对我说:“晚上的饭,够两人吃的么?”
我点了点头,他就很高兴的模样。
我做了很多年的饭,一直按照两人的分量来做的,我一份,白剑一份,现在白剑没了,这个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去,吃不完的,我就等明天热了再吃。
我从厨房里端出了四菜一汤,盘子都不太大,刚刚好够两个人的量,想要去拔电饭锅的线的时候,才发现饭锅已经抱在了苏夏的手里,他打开了锅盖,开始用勺子搅拌里面的米饭,发觉到我在看他,他还解释了一句:“米饭得搅拌开,不然糊在一起,一会儿不好盛饭。”
我不是好奇他的动作,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知道这些,这么居家的画风,和他之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好奇归好奇,但我没有问出来的冲动。
我们对坐在餐桌的两端,开始沉默地吃着饭,然后我看见他把所有的芹菜全都摘出来了,那盘子里的菜是芹菜炒肉,他不吃芹菜也就算了,还非要把盘子里的芹菜都挑出来,堆成了小山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