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幽冥事务所

第 2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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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向我。

    由于强烈的好奇,我微微昂起脑袋,从蒙眼的黑布下沿那条小小的缝隙当中看出去。

    然后,我看到了让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一幕。

    珍珍的下腹位置两腿间有一段东西,与我的形状大致一样,颜色也差不多。

    这是一场噩梦吗?

    为什么会这样?

    哪里出了差错?

    我使劲睁大了眼睛,让脑袋偏转得更严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没错,此时站在□□,弓着腰,即将蹲坐下来的人正是珍珍,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漂亮的脸蛋看上去完全是女孩,躯干上有□□,但是可以看到内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全是一些填充物,腰腹纤细,没有赘肉,肋骨的形状依稀可见,肚皮平坦。

    可以肯定,这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这一切比噩梦更糟糕,因为我无法醒来,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我的情绪彻底失去了控制,发出一声混杂了惊恐和痛苦的嚎叫。

    珍珍站起来,双手捂着两腿之间,语调显得很困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绝望地问:“为什么你有小鸟?”

    “你看到什么了?”珍珍说话的同时往后退,一不留神,从□□摔了下去,弄出响亮的声音,然后两条腿在空中乱蹬了几下。

    我移动脑袋,在枕头上使劲蹭了几下,把蒙着脸的黑布弄开一些,让视野更有开阔,可以看到更多东西。

    珍珍坐在地上,气恼地念叨:“真讨厌,你一点也不乖,说好不许偷看的。”

    ☆、物是人非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在枕头上把蒙眼的黑布给蹭掉了,但是我无法解开缚住手的柔软绳子。

    珍珍拴绳子的时候大概打定主意要防止我用牙齿解开,所以把结绕到了靠墙一面,让我无法够到。

    “大神棍,你把眼睛闭上,就当我是个女生好不好,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刚才中断的游戏继续下去。”

    “为什么你要隐瞒性别?打扮成女生模样?”

    “因为我想做女人,从八岁开始,我就坚持认为自己是女孩,只是器官不同而已,从那以后,我一直坚持女孩的打扮,老妈努力折腾了几年也没办法让我改变。”

    “请帮忙把绳子解开,我打算和你以哥们身份好好喝一杯,把爱情转化为友谊。”我诚恳地说。

    幸好没把脚也拴起来,否则的话,珍珍可能会对我实施暴力侵犯,想到这里,不禁额头冒汗。

    珍珍慢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把侧后方对着床,显然不希望我再次看到那只发育正常的小鸟。

    此前一直觉得珍珍的屁股形状很好,虽然不丰满,但是很结实,有不错的吸引力,但是现在只觉得那是一只没什么用处的屁股,毫无意义。

    只因为他与我性别相同,曾经很感觉兴趣的东西如今已没有兴趣再多看一眼。

    “最近几年来,我一直缠着老妈,想让她带我去泰国做变性手术,可是她一直不同意,说要等到我年满二十岁,想好了一定要做女人再去,于是就这么拖下来,直到现在,真遗憾啊,如果此前去做了手术的话,现在我和你就可以充分享受爱情的乐趣。”珍珍说。

    我:“先把绳子解开再说好不好?”

    珍珍:“我担心,绳子解开之后,你会一溜烟跑掉,从此再也不肯和我相见。”

    我:“怎么会,虽然做不成情人,但是可以做哥们,我不会跑掉的,这一点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咱俩随时都可以凑到一起喝酒聊天,甚至可以一起去泡妞什么的。”

    珍珍:“如果你带我去勾引漂亮男生,我倒是会有些兴趣。”

    我:“其实性别不算特别严重的问题,你可以加入同志圈里混,不必非得去泰国做手术,你想一想,如果割掉的话,以后改变主意想做回男生就困难了。”

    ☆、鸡皮疙瘩

    珍珍拿起睡衣穿好,束上腰间的带子,把身体遮严实。

    仅就外表看,现在的他就是一位漂亮小妞儿,但是——在看过他的生理状况之后,我对他的性趣完全消失了。

    一想到半个多钟头之前,我曾经和一位同性别的人亲吻,我就感觉到超难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即蹦起来,到卫生间里认真刷牙漱口。

    当然我对于性取向为同性的人没有任何意见,那是他们或者她们的自由,与我完全无关,我尊重他们或者她们的选择。

    我一直认为,同性婚姻与异性之间的婚姻两者都应当得到同样的尊重。

    每个人都应当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只要这种自由不危害到他人,就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现在,我的双手被绑在□□,无法解开,从法律层面上看,我已经受到了某种伤害。

    珍珍坐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

    “别摸了,先把绳子解开吧。”说话的同时,我强作笑容。

    珍珍目光里一片茫然,慢慢悠悠地说:“看得出你的想法和立场已经完全改变了,先前我摸你的时候,你显得很舒服,现在随时碰你几下,你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感觉很不公平啊,女人可以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她们做不到的有些事,我也可以做。”

    他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对劲,看上去根本没有解开绳索放了我的打算。

    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我只好换一种方式表达观点:“这事不着急,可以等待,到你二十岁的时候,如果还坚持要做女人,那样的话,我会向你老妈提议支持你去泰国做手术,当你痊愈之后,我再和你恋爱。”

    珍珍:“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和你恋爱。”

    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肚皮上。

    我愕然:“别这样,我可能会生气的。”

    现在我可以一脚把他踢开,但是我没打算这么做。

    珍珍:“知道我的身体是这样,你那里立即变软了也变小了,反应真敏捷啊。”

    我:“这个很正常。”

    珍珍:“你以为这么一来,我就没办法强行非礼你吗?”

    我:“别乱来,也别激动。”

    珍珍:“现在你跑不了,我可以慢慢想办法,到天亮还很遥远,我有足够的时间。”

    ☆、为了让你快乐

    我把腿弓起来,收到腰腹附近,遮挡住下半身的同时,做好了自卫的准备。

    一旦珍珍强行进攻,我在别无选择的情况,只好奋力反抗,捍卫自己的贞操(针对同性而言的贞操)。

    珍珍溜走了,我不知道待会他手里会拿着什么东西出现,也许是枪,也许是菜刀,或者其它,我无法猜到。

    我努力试图弄开束缚住手腕的绳索,但是没用,绑得很有水准,感觉并不紧,但是无法挣脱。

    过了一会儿,珍珍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药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另一只手里拿着毛巾。

    我愕然问:“你想做什么?”

    珍珍脸上浮现天真无邪的笑容,平静地说:“这里面装了麻醉剂,兽医用的,如果你坚决不肯服从的话,我只好把这片毛巾浸湿,然后让你昏迷不醒,在此期间,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严厉地威胁:“如果你这么做,我会很生气,与你的友谊至此为止,就算将来你变性手术成功,我也不会再理睬你。”

    珍珍站在床前,小声说:“别这么激动,我只是告诉你,可能会出现的选择之一,为了让你快乐,我不惜一切代价,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我给你制造的快乐。”

    我:“你不可以这样乱来,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你先把绑着我的绳索解开,我们慢慢聊,也许我能够接受并适应性别与我相同的你。”

    珍珍:“还有另一种办法,我用更多绳子,把你的腿脚与床绑到一起,然后,强行把伟哥和水灌到你嘴里,让你不得不吞下去,等你出现反应,我就可以痛快地非礼你啦。”

    我:“这是犯罪行为,我坚决□□。”

    珍珍:“□□无效,等我把事办了,然后你再提不同意见,到时候我会谦虚地接受。”

    我:“明天才讨论这事好不好,这个变化太突然了,让我回家睡一觉,适应一下,然后再来,到那时也许不必灌药,我就能对你自然产生兴趣。”

    珍珍:“我等不及了,今夜就要办成这事。”

    我:“明天或者后天不行么?”

    珍珍:“我琢磨着,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贞操问题

    珍珍拿来一些绳索,从床底下抛过去,然后往另一端弄出来,看这个架势,显然打算把我捆在□□。

    当然这事做起来并不容易,因为我的腿可以活动,他想要收紧绳索把我固定住几乎就是无法做到的事。

    但是有一个麻烦却不得不考虑,如果他发现无法将我捆起来,那样他就会动用其它的方法,比如那瓶兽用的麻醉剂。

    如果那只小瓶子里装的真是麻醉剂的话,我就真的有难了。

    珍珍是个危险的孩子,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几乎从不考虑后果,不考虑可能会给别人造成的伤害。

    他既然不打算放我走,说服和劝导恐怕很难见效。

    想来想去,服从和配合也许是比较好的选择,面临安全威胁的时候,贞操貌似并不怎么重要。

    如果真让他如愿以偿,我肯定会经历短期的不适应和沮丧,但是时间能够带走一切,我终将会遗忘这事,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在屈服之前,我得再尝试一下,看能否通过交流和说服来让他放弃现有的想法。

    “珍珍,你别绑我,也别对我使用麻醉剂,咱们好好谈谈,也许可以达成某种共识。”我诚恳地说。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那种炽热的欲望再也不可能燃起,我很失望,这事全都要怨你,你一点也不乖,如果别偷看我,现在我们想必已经结束了第一次爱情活动,可能在休息,也可能在进行第二次。”珍珍喃喃说。

    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别,现在听着他用女声说话,感觉很诡异,有些别扭。

    我:“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请你明白这一点,人生就是不断的放弃和取舍,做出各种选择,谁也不可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珍珍:“我喜欢你,要让你享受快乐,得到幸福,你没办法反对我这么做,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你不必再说。”

    我:“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让我自由,而不是把我捆在□□。”

    珍珍:“我将给你幸福,不许你反对,现在我要到□□来,你不许挣扎,不可以反抗,乖乖躺着别乱动,否则的话我会很生气,你明白的,如果我生气了,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为了友谊

    我告诉珍珍,这样的行为不可能让我幸福快乐。

    但是他听而不闻,蹦到□□,抱着我的腿,叫我把腿伸直,面朝上,然后认真享受他的爱抚。

    “不要这样。”我严肃地说,同时继续弓着腰,缩起双腿,表示坚决不配合。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伟哥,从中挖出一粒,拿在手里,温柔地说:“亲,把嘴张开,吃下去之后,过一小会儿,你就可以享受了。”

    我:“爱情不是这样弄的,你越界了,侵犯了我。”

    他:“我坚信能够让你快乐,虽然目前你抵触情绪,但是以后你会感激我,并且会很享受。”

    我:“我一直都喜欢女人,请原谅,让你失望了,但是我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性取向。”

    他:“我听人说,真正的爱情是可以忽视性别的。”

    我:“还有人说爱情可以忽视物种,比如《白蛇传》里的蛇,以及《聊斋志异》里的那些狐狸精。”

    他:“对啊,连物种都不成其为障碍,何况你和我都是人,我不就多了一只小鸟吗?难道你就不能当它不存在吗?我可以把它收藏好,又不碍事。”

    我:“今天暂时不行,改天好吗?明天或者后天我自己吞一片伟哥洗洗干净躺□□等你,如果你觉得环境不够好,车震或者野合都没问题。”

    他:“你骗我,根本没一点诚意,可以肯定,如果不让你尝到一点甜头的话,你出了这扇门之后会一溜烟跑得没影,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我:“不会的。”

    他:“肯定会。”

    我:“我跟你是哥们,以前误认为你是小妞儿,今后不会那样了,咱俩没事的时候可以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打牌下棋什么的。”

    他:“我是女人,跟你不是哥们,说是兄妹还差不多。虽然目前身体是这样,可我的灵魂毫无疑问是女子。”

    我:“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拿开。”

    他:“摸摸怎么了?又不是老虎屁股。”

    我:“为了友谊,请你解开绳子。”

    他怒气冲冲地:“我这么喜欢你,你爱我一下会死啊。”

    ☆、可惜

    眼看无法达到目的,珍珍发怒了。

    于是我和他在□□开始扭打。

    他试图把我的脚拉直,然后压住,我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做,双方纠缠不休。

    我的力量明显比他更强,虽然双手被缚,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跟我打架,而是想制服我,而我也没想要弄伤他,几次有机会把他踹下床去,我都没有发力。

    折腾了一会儿,他气喘兮兮地退开,坐在床的另一端,沮丧地看着我。

    我勉强笑了笑,小声说:“乖孩子,到此为止吧。”

    他咧开嘴笑,表情很顽皮也很可爱,称得上美丽,依旧是卡通美少女,亚洲版白雪公主。

    如果他真是女子的话,这该是多么有趣的幸福的一个夜晚啊,可惜他不是。

    他:“看来强bao谁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的双手被捆上,我仍然无法让你乖乖就范,真想不明白,城里那么多的强jian案是怎么搞出来的。”

    我没有告诉他,暴徒和坏蛋们往往手持凶器威迫对方,或者先殴打强bao目标一顿,让其失去反抗能力,彻底瓦解其抵抗意志,要不就是伙同其它人一起作案,充分发挥集团作战优势,让目标无力抵挡。

    如果他知道这些事,没准会拿出枪来指着我的头,勒令按照要求做,就算不拿枪,拎着一把菜刀过来也够吓人的。

    为了安全,我必须保持镇静,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他的喘息渐渐停止,目光却依旧盯着我,就像一只狼注视着难以下口的食物。

    肯定在想什么坏主意,必须得打乱他的思维。

    于是我说:“珍珍,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他摇头:“不好。”

    我没有理睬,直接开始唱,故意很大声:“xx好,xx好……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建设……□□□□……”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这首歌对于欲望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他平静地看着我,一声不吭,脸上有些淡淡的笑容。

    我唱得没劲,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于是停止了。

    他平静地说:“这是一首讽刺歌谣,对吗?”

    我:“别说你在学校里没唱过啊。”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唱过,到现在也没忘。”

    我:“唱给我听听。”

    他:“下个月我就要去米国,等再回来的时候,我就是一等世界公民了,谁还会唱这种歌。”

    ☆、麻醉剂

    珍珍跳下床,拿起毛巾和麻醉剂,看样子打算采取暴力手段把我弄晕,然后……

    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如今,我不再这样认为。

    我相信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不知道珍珍到底会干出什么事来。

    也许他会把我拘禁在这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你要做什么?”我大声问。

    珍珍:“你一点也不乖,所以我只好用麻醉剂对付你。”

    他没有使用手枪或者菜刀,已经很斯文了,不过,如果麻醉剂无效的话,估计他还会尝试其它更恶劣的手段。

    我想起了莉莉周说过的话,她说我命犯桃花,但是对方不是女人,现在真的应验了,一直以为是美少女的珍珍,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位美少年。

    这事真糟糕。

    我有些羡慕双性恋者,这样的人士可谓左右逢源,能够应付复杂的场面。

    珍珍把小药瓶的盖子拧开,倒了一大半液体在毛巾上,然后握在手里往□□扑过来。

    我抬起脚,迎向他,心里已经想好不再留情,如果他扑过来,就给他狠狠一下,让他知难而退。

    他不是盼望中的美少女,所以我也不必考虑什么怜香惜玉之类的事。

    但是他比我想象中更敏捷也更狡猾,我居然没能蹬到他,现在他抱住我的一条腿,拼命往里挤,手中沾满了麻醉剂的毛巾试图捂到我的脸上来。

    糟糕的是我双手被缚,想要阻挡他的攻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纠缠中,他一直保持着有些扭曲的笑容,不断尝试把毛巾弄到我的脸上,我则扭动身体,避让面临的危险,同时用双腿把他顶开,或者控制住。

    尽管我很努力,但是毛巾仍有几次挨到了我的脸,刺鼻的气味很浓烈,我可能已经吸入了很大剂量。

    他乐呵呵地说:“别折腾了,乖乖屈服吧,干嘛这样顽固,我一心想给你幸福,没打算要给你罪受。”

    我感觉到头有些晕,可能是麻醉剂起作用了,但是我不能放弃,必须顶住。

    但是身体渐渐乏力,双腿有些奇怪的酸软,像是不怎么听使唤。

    到了应该改变战略战术的时候了,我急匆匆说:“你放了我,我吃伟哥,然后发克油,总之让你满意就是。”

    ☆、已经尽力

    珍珍听到我表示屈服,乐呵呵地起身,把沾满了兽用麻醉剂的毛巾往身后一扔,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伟哥,从中挖出一片,准备喂到我嘴里。

    这时我已经神志恍惚,不怎么清醒,脑子里回荡的念头就是乖乖服药总比被麻醉捆成粽子之后再被强行灌药好一些。

    我慢慢悠悠张开嘴,打算彻底放弃抵抗,乖乖就范,因为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陷入昏迷,反正已经无能为力了,坚持到这个时候才失守,将来回忆起失贞之事,也能够心安理得,因为我确实已经尽力了。

    嘴张开了,药却没有喂进来,过了一小会儿,我奋力睁开疲惫的眼皮,看着旁边的珍珍,发觉他捏着药片的手摇来晃去,似乎找不到我的嘴在哪里。

    难道他也被麻醉剂弄得扛不住了?

    不可能这么幸运吧?

    珍珍慢吞吞地说:“你的脑袋干嘛总是摇来晃去,不肯乖乖呆在原地?”

    我没有动弹,而是平躺在□□,张着嘴等待喂药,这样的说法当然是毫无道理滴。

    他一定中招了。

    想来很正常,麻醉剂在不断挥发,他握着毛巾与我纠缠厮打的过程当中,难免呼吸加速,这样一来就吸入了大量的麻醉气体,加之手掌皮肤的直接接触,所以我陷入迷糊状态的同时他也没能幸免。

    我努力振作,用温柔的语调说:“乖,睡吧,你很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想一想满山遍野的绵羊,一只又一只排着队从你面前走过,咩咩咩地叫。”

    珍珍手里药片掉到床单上,伸手去拿,摸到了却无法抓起来,手指像是不怎么听使唤,摸索了一阵,好不容易拿起来,还没等送到我的嘴边又掉了。

    他喃喃念叨:“真想睡一觉,可是不行,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没完成,革命尚未成功,老子仍需努力。”

    我开始唱催眠曲:“摇啊摇,摇啊摇,宝宝睡着了——”

    他往前扑倒,压在我的腿上,一动不动,两眼紧闭,由于呼吸不畅,立即开始打呼噜。

    担心他会窒息,我奋力用双腿把他蹬到床尾一带,并且让他翻过身去,仰面朝天,保持呼吸自如。

    然后我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闭,进入昏睡状态。

    ☆、若无其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许是真实发生的事,也许是在梦境里,这个得再过一会才知道。

    小梦坐在我身边,伸出柔软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偶尔揪一下耳朵和鼻子,就像对待喜爱的小动物一样。

    真舒服啊,我专心地享受。

    她身上的气息非常好闻,并非小婉那样的香水和化妆品味,而是一种近乎自然的体味,混合了一些其它的气息。

    她大概有两到三天没洗澡了吧,还好,如果刚洗过的话,这种味道恐怕就没了。

    我有些担忧,怕她和珍珍一样,外貌看着是女子,其实身体是男子,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为了证实这一事,我举起手,想伸到她怀里摸摸看,弄清楚她的性别。

    她没有抗拒,而是微笑着端坐不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主人对待顽皮可爱的小动物。

    她的胸部柔软而温热,感觉无比可爱。

    稍后,我突然想起了泰国的特产——人妖,有漂亮胸部的不一定是女性,会生孩子的才是。

    我打算进一步求证,但是小梦表示不可以,挡住了我的手。

    我喃喃说:“珍珍是男生,你会不会也是打扮成女子模样的男生?”

    小梦的语调舒缓而优雅:“我是女人,同时还是一位母亲,我生过孩子,将来还打算再生一个,你愿意做我的孩子的父亲吗?我是指还未出生的那一个。”

    迷糊状态下,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多生几个才好,我希望能够一直陪着你。”

    小梦:“你再休息一会儿,过半个钟头,早餐弄好之后,我会来看你,乖啊。”

    我:“我睡着了还是醒着?你能告诉我吗?”

    小梦:“算是半睡半醒吧,不过你看上去像是很清醒的样子。”

    然后她慢慢起身,走出门去。

    我醒过来了,这一次是真的清醒了。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我依旧躺在珍珍的大□□,双手已经得到自由,放在身体两侧,珍珍躺在床的另一端,腰部正对着我的脚,两人组成了一个字母t的形状。

    ☆、恍惚

    珍珍睡得很香,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看上去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可惜,我知道情况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他不是女子,漂亮的眉目以及脸蛋还有长头发说明不了什么。

    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这事很遗憾,为什么珍珍不是女人?

    稍后,小梦在外面乐呵呵地说:“两只小懒虫,起来吃早餐了,有牛奶和面包片还有鸡蛋和苹果。”

    珍珍坐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低声抱怨:“又是老一套,就不会换点花样,我宁可吃地沟油炸出来的油条和转基因黄豆做的豆浆,也不想吃这样的营养早餐。”

    我也坐起来,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穿着内裤和t恤。

    感觉身体状况很正常,貌似没有被非礼过,也没有非礼过谁,和以往无数次早晨醒来一样。

    然后我看着珍珍,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他没好气地说。

    我不禁有些恍惚,疑心昨夜发生的事全是幻影,全是假的。

    然而意识深处我知道,那些全是真的,珍珍的两腿之间有和我一样的器官,他是男生,并非女生,虽然他坚持认定自己是女生,并且愿意去泰国做手术割掉他认为是多余的部分,但是这无法改变他目前的性别。

    我沮丧地说:“你不是美女。”

    他像是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长叹一声:“唉——真糟糕,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具女人的身体呢?”

    我:“做男生其实也不错,少了许多麻烦,没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妈,有更强壮的身体,有更大力量和更出色的运动能力,还可以站着撒尿,非常方便。”

    他:“我更习惯于蹲着嘘嘘,这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会努力遗忘掉,并且保证不告诉其它人。”

    他用手捶打自己的脑袋,表情显得极为痛苦,很不高兴地说:“真差劲,我本来打算用麻醉剂让你晕过去,然后为所欲为,怎么自己先倒下了,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居然在昏睡中过了一夜,错过了无比浪漫和幸福的美好时光,感觉世间最令人叹息之事莫过于此。”

    他贼心不死,并且不知悔改,我感到很吃惊。

    ☆、理解

    小梦告诉我,凌晨一点的时候就回来了,看到那副景象,当时大吃一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我和珍珍都睡得挺沉,呼吸平稳,体温和心跳正常,才稍微放心一些,后来发现空气里弥漫的麻醉剂味道,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把窗子打开透气,回过头收拾现场,先把麻醉剂瓶盖拧紧,把毛巾装到塑料袋子里塞进垃圾桶。

    珍珍快速吃了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说要去洗头,然后就溜了,只剩下我和小梦仍在餐桌旁边。

    我低着头,沮丧地说:“昨天夜里,我发现珍珍是男生。”

    小梦:“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没想到珍珍隐瞒得这么好。”

    我:“差点我就被珍珍非礼了。”

    小梦:“你能不能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我?”

    于是我开始了大约十多分钟的讲述,把记忆里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小梦:“还以为你有同志倾向,还好,现在珍珍只能死心,我希望可以把他的性取向扭转回来,但是如果无法成功的话,我也只能接受现状,尊重他的选择。”

    我:“这事我也有责任,明明知道珍珍才十六岁,我却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想要与他上床。”

    小梦:“从表面看上去,珍珍完全就是一个漂亮的妞儿,你是正常的男生,对珍珍产生爱情或者欲望都是很正常的事,这个我能够理解,而且十六岁不算小了,从生理方面看,已经可以恋爱。”

    我低着头,感觉无地自容。

    这时珍珍走出来,头发湿淋淋的,胸部没有伪装,很平坦。

    就算这样看过去,他仍然是一位美少女的模样,喉结可能稍稍高了一点点,但是不明显。

    “在说我的坏话吗?还是在讨论如何对付我?”珍珍若无其事地说。

    小梦:“没有的事,我和雷大师在谈论待会去哪里散步。”

    珍珍:“看来我的老妈打算对爹地不贞,还想抢走我心目中的恋人,真糟糕,我失恋了,哇哇——”

    他居然真的哭出眼泪来了,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小梦满脸慈祥地笑,伸出温柔的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和背。

    珍珍也会流泪,这个有些出乎预料,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没什么能够触动其心灵深处。

    ☆、年少有为

    早餐过后,珍珍到哈牛剑中学上学去,小梦开着新买来还未上牌的保时捷送我上班去。

    此前我几乎没有过与她单独相处超过十分钟的经历,此时美人在侧,本应当很兴奋很激动,但是我却显得没劲,全都是因为昨夜悲惨事件的影响所致。

    沿着太监大道驶入大广场,途经岳不群塑像的时候,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几眼,这座雕像据说代表着一部分人认可的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代表着一部分人心目当中城市发展的方向,代表着这旮旯的美好未来,我对此一直有些疑虑,但是却认为最好别说出来。

    小梦说:“雷大师今年几岁了?”

    我:“再过两个月就满二十二周岁。”

    小梦:“雷大师真是年少有为,居然已经成为一位名声显赫的阴阳师,以后如果运气稍好一些的话,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我:“在这个城市里,所谓的运气,一般而言就是指家庭出身,无论读书成绩多么的好,其实都不如有一位身居要职的爹地或妈咪。”

    小梦:“很不幸,你没有厉害的爹地妈咪,我也没有。”

    我当然明白。

    我想过理想的生活只能努力工作,冒着生命危险与妖魔鬼怪战斗,而她想要过上奢华并且轻松的生活,只能做珍珍的爹地的地下情人。

    她驾车的时候显得很优雅,抽烟的时候样如此。

    旁边一辆车超过去的时候骂骂咧咧,她从车窗里伸出中指回应,就算这样的时刻,也不失优雅的气质。

    从侧面看过去,她的脸仿佛放射出一种奇怪的微光。

    如果她什么时候突然背后长出一对洁白的大翅膀,或者脚下出现五色祥云,就这么飞升而去,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

    她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我心里由于珍珍而受到挫折的欲望不知为什么此时莫名其妙地再次燃烧起来。

    我想问她,早晨我处于半迷糊状态中那些记忆是否真实发生过,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恍如飞翔在空中的天使,令我缺乏冒犯的勇气。

    ☆、坏蛋

    我坐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与顾客之间隔着办公桌。

    这是一位年青男子,剃了光头,脖子上有刺青,脸上有刀疤,表情凶狠,随时摆出一副‘偶不素好惹滴’那种架势。

    我对于混黑道和闯江湖的人没多大兴趣,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达到目的和改变命运有许多种方法,赚钱和发财致富也有许多路径,而通过犯罪和暴力、威胁与恐吓,以及其它一些荒谬的手段来达到目标显然不是很合理的选择。

    陈年的港片当中有不少奋力美化黑道人物的,比如《英雄本色》系列,里面的老大简直跟传说中的大侠客和大英雄差不多,还有后来的《古惑仔》系列,以及其它一些电影,据我所知,这个城市里有许多青年和少年就是受到这些题材的戏剧所影响,最终走上了一条充满暴力和危险的人生道路。

    相比之下,好莱坞电影往往健康得多,根据个人经验,我建议大家多看美国片,少看黑道题材或者情se题材的港片。

    当然,星爷的电影是个例外,他制作和出演的喜剧片对身心健康有利,同时很具正义感,多看他的影片,变成邪恶分子的可能性应该会降低很多。

    我听一位大叔说,当年他有好几位同学就是看过《少年犯》这部电影才学坏的,从中他们学到了从沸水当中捞肥皂片这种训练摸钱包的办法,然后付诸实践,后来进了监狱接触到更多老前辈,受其影响,从此义无反顾,在那条糟糕的路上越滑越远,再也无法回头,而那部名为《少年犯》的影片是学校组织包场去看的,据说门票才五分钱。

    可是眼前坐在我对面的这位恐怕看再多星爷的电影也没得治了。

    我大致能够看得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估计从十岁前后就开始往邪恶的方面发展。

    “大师,我有一笔账无法收回来,数额挺大,想请你帮忙,如果能够全额收到的话,除了付给你的佣金之外,再付百分之十提成。”他平静地说。

    我:“抱歉,要账这种事不属于本事务所的经营范围,爱莫能助。我有些不明白,这种事绝对是你的特长和专业,为什么还要请别人帮忙。”

    他:“我已经尽力了,把那家伙埋在土里,只露脑袋,埋了一夜,都快咽气了都没用,后来抽血,抽掉几百毫升,喷得到处都是,这样也没用,我没招了,听说幽冥事务所专门为人分忧解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