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歼灭安贼叛军。”
左相杨国忠出列拱手问道:“不知圣人何事高兴?请与臣分享。”
唐玄宗将手中军报交与太监给杨国忠传看,六部大臣都看了之后唐玄宗说道:“监军王风赐传来军报,潼关城下三次重创安贼大军,死伤近十万,军中将领都请战,求出关一举击破安贼,安贼大军面临粮草不足之虞,现洛阳进退两难,真是大喜事啊,吾当马上下旨褒奖李嗣业,并令出兵与贼决战,争取今年之内就扫平乱党,回复朗朗乾坤。”
杨国忠虽说心中不舒服,他一直对李嗣业也心有芥蒂,不过安禄山起兵时所说的清君侧明明白白的就是指的他,逼反封疆大吏杨国忠这一段时日也是过得不好,现有机会平定安禄山之乱,那也是好事不是?于是杨国忠第一个开始大赞玄宗识人有道,全靠招来李嗣业才能由此大胜云云,下面的文武特别是武将却是心存疑惑,齐国公徐文站出来说道:“前面几次倒是有消息说安贼三打潼关失败,不过怎么就会死伤十万人?这可不是玩笑,十万人的死伤对于安贼来说绝对是不能承受,以李嗣业百战之将绝对会趁势进攻,不会还是死守潼关,想必这封军报是有问题的吧?”
唐玄宗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不高兴的说道:“想必是柱国候有考虑,又或是军中粮草不足,可着户部马上拨粮草军资,同时圣旨跟到,令李嗣业马上出兵洛阳与贼决战。”
因为安禄山反唐带来的压抑气氛为之一轻,唐玄宗难得高兴,马上就令拟旨,令李嗣业出潼关寻安禄山主力大军决战,趁安禄山大军败并粮草不济一举击破安禄山,立不世之功勋,着活捉安禄山为上,同时监军王风赐督战得胜有功,加金鱼袋赏银千两,旨意拟好之后马上就以八百里加急快报送往潼关。
为什么王风赐会为李嗣业说好话?这个内侍可是清楚的知道唐玄宗的性格,唐玄宗到了晚年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耐心,如果自己说得前方一片大好唐玄宗必定会令李嗣业出战,这个王风赐可是摸准了好大喜功的唐玄宗的脉了,然而李嗣业如果出关与安禄山交战,胜了自己的功劳跑不掉,败了那就全部是李嗣业的错处了,而且李嗣业可能不会冒着与又是敌兵决战的风险出潼关的,那正好,自己就可以用监军的身份构陷李嗣业,那还是能够出了自己的一口气,王风赐这个为了自己私愤可以不顾大局的人简直是奇葩一棵,不过中国人从来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只为自己着想却枉顾国家与民族的人。
果然王风赐猜中了唐玄宗的反应,唐玄宗的圣旨很快就到了潼关,随圣旨前来的还有长安的一批粮草和军械,李嗣业跪地上听圣旨脸色却是越来越黑,封常清的脸色只有比李嗣业黑的,两人都知道潼关的十几万兵怎么可能出关去寻安禄山决战?防守都还不够,出战正是舍长就短,李嗣业手下的精锐骑兵不少,还有陌刀兵,不过骑兵对于安禄山来说数量太少,陌刀兵同样如此,这样贸然出战估计是败多胜少。
传旨太监尖着嗓子说道:“骠骑将军还不接旨?”
李嗣业这时和封常清对望一眼,说道:“这位公公,不知这大胜是哪里来的根据?为何要我军出潼关作战?”
传旨太监不由疑惑,他传旨不再少数了,居然有这样不肯马上接旨的,就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大将军还是先接旨吧。”
李嗣业无奈起身接过圣旨,请这位传旨太监稍坐,就拉着封常清到一边商议,那传旨太监还以为有赏钱,结果李嗣业直接将其丢一边,不由气歪了鼻子,坐那里生气了闷气,一同听旨的还有王风赐,这时王风赐悠悠的走了过来,拱一拱手说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那传旨太监一看,哟,这位是五品的内官,自己一个七品内官怎么能够这样托大,宫中资历官阶高的太监不少,谁也不知道得罪了人之后会不会有麻烦,连忙起身行礼口称:“奴婢姓陈名郊,不知这位老爷是?”
王风赐虽说是内宫太监,不过皇宫中光太监就有一万多,这陈郊没有见过,王风赐笑笑说道:“吾是监军王风赐,这李嗣业可是太无礼了,既不马上接旨,又对传旨天使无礼,真是骄横无状,陈郊你可别往心里去。”
王风赐这话可够点明了,随后递了一个小袋子过去,陈郊不动声色的收了过来,王风赐又说道:“我未来军中一直是伺候贵妃娘娘的,娘娘觉得我还算不错,就放到军中来做个差事,要是得了什么功劳也好面上有光不是,不想这安西来的李嗣业却是个骄横的主,我是好生难过啊。”
王风赐就是陈郊面前点明了自己是杨贵妃那边的人,这陈郊一听,宠妃的人啊,这可是当今圣人宠爱妃子的人,马上脸上堆满了笑意,连连作揖,王风赐这一番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待见李嗣业,隐晦的让陈郊回去复命的时候给李嗣业上上眼药的,王风赐觉得已经点得差不多了,也就跟陈郊那边闲扯起来。
李嗣业拉着封常清走到正厅的一个侧厅里面,李嗣业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已经马上就要冬季了,却要我兵出潼关,且不说安禄山部下本是北方兵,又远远的多过我军,还有就是放弃潼关出城野战,这岂不是脱了铠甲与人搏命,这样的圣旨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封防御使怎么看这事?”
封常清一脸凝重:“安贼势大,守潼关还能行,出城野战绝对不行,万一战败,潼关必危矣,潼关绝不容有失,不然长安难守,李都护可快马传信圣人,问为何要我等出战?还有就是安禄山兵缺粮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你我两人到现也没有安禄山缺粮的消息。”
李嗣业点头道:“我本不喜见到安禄山践踏洛阳河北,百姓流离失所死伤众多,奈何手中兵力不足,太子已派心腹重将到巴蜀募兵,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必可兵力上雄厚许多,那时才有底气与安贼决战,此时出战实为不智,我两联名写这个奏折吧。”
封常清虽然因为安西大都护一职与李嗣业有冲突,不过他也是国事为重之人,当下两人就马上写了不可立时出战的奏折,写完之后就派传令军士马上往长安而去,圣旨以下,却是不好违抗,两人开始做出战准备,只是准备的很慢,想等到玄宗改变主意。
与李嗣业和封常清的奏折同时到长安的还有一个监军王风赐的密折,杨国忠来到安庆宫时正赶上唐玄宗正发脾气,唐玄宗花厅中怒气冲天,地上是摔碎的琉璃盏,几个宫娥正一边瑟瑟发抖,杨贵妃正细声劝慰,杨国忠马上上前跪拜。
唐玄宗见杨国忠到了,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了,正好看看这两份折子,真是吾的好臣子啊,畏战如虎,还巧令颜色,要不是吾的监军发来密函,吾还不知道这些领军将领的心思,真真该杀。”
杨国忠将桌上摆放的两分折子拿起来一看,第一份是李嗣业和封常清的折子,说的是安禄山大军未损,不可轻易大军出潼关决战,一旦有失潼关必不可保,长安就危险,现好的办法就是固守潼关,等到各路勤王军云集,安禄山洛阳必定不能久呆,其撤兵之时才是好的出兵时机云云。
第二份折子却是监军王风赐的折子,王风赐折子上说李嗣业得胜之后骄横无比,传旨;令其出潼关时坚决不干,口中说了不少大逆不道之言,说道:“安禄山被逼反,现李某与安禄山对决实属无奈,怎可轻出浪战,就算胜也损兵折将,就守潼关即可,不可轻出。”
杨国忠看到这里将折子一合说道:“李嗣业难道也有反心?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能出口,臣请召回李嗣业囚之,一旦落实罪证,这不臣之人难逃国法。”
唐玄宗听了这话本来已经消停了怒气又生,他宠信安禄山,可以说对安禄山是推心置腹信任有加,结果安禄山反叛得不要太容易,所以现唐玄宗对于下面的所有节度使都开始怀疑,李嗣业的安西大都护是一个比较特别的节度使,底下就是四大军镇,基本是以军队为主,本来李嗣业相应勤王旨意的时候就借口与吐蕃交战推迟过一次,唐玄宗一直耿耿于怀,后来见李嗣业亲自领军到长安也就释然了。
这一次王风赐的折子却是又挑起了唐玄宗的这块伤疤,立时就怒发如狂了,唐玄宗其实心里面却是恐惧,他恐惧的是现长安可战之兵就是李嗣业和封常清手下的那十几万人,李嗣业同情安禄山,要是也行安禄山之事,那么自己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恐惧和惊疑之下唐玄宗完全没有了皇帝的风度,歇斯底里的发作了一番。
杨国忠见状心中暗喜,但脸上却露出凝重表情说道:“一言而处理重臣国忠认为不妥,请圣人叫来当时传旨的内官以求证,然后派快马去潼关探视,如确如监军之言李嗣业和封常清并未奉旨出兵,那么必定是有从贼之心了,请圣人早做防备,如果反之,那还是国之重臣。”
唐玄宗一听有理,就马上叫人宣传旨内官陈郊来见,不一会陈郊就到了,唐玄宗就问道:“陈郊,你去潼关传圣旨李嗣业和封常清适合表现啊?”
陈郊迟疑了一下,跪倒地说道:“奴婢不敢说,请圣人恕罪啊。”说完连连磕头。
唐玄宗大怒:“你这杀才,什么不敢说的,?李嗣业还大过了吾不成?快快说来。”
陈郊连说不敢,然后就开口说道:“那李嗣业奴婢念完圣旨之后根本不接旨,奴婢连连催促他也不接,然后还反问奴婢长安是如何得知大胜消息的,直到奴婢抬出圣人,李嗣业才勉强接旨,接旨之后立即就拉着封常清到里面商谈,将代表圣人体面的奴婢丢一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奴婢不敢有一句谎言。”
唐玄宗气得脸上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正要开口突然想到李嗣业和封常清是重将,把守要地潼关,可不能轻易的下结论,于是又叫来和陈郊一起传旨的金吾卫护卫,说的传旨的情况却是和陈郊说的没有出入,唐玄宗这时只觉得心中乱跳,一阵头晕目眩,心想自己一手提拔的节度使们怎么都不值得相信了?
杨贵妃眼见唐玄宗情况不对,就抢上前扶住了,连声询问情况,唐玄宗突然一挺身,将杨贵妃推开了,笑道:“好好好,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狼,都要学安禄山这反贼吗?真当天子杀不得人?杨国忠,你马上同陈玄礼带两千金吾卫去潼关传我圣旨,赐死李嗣业和封常清,陈玄礼统潼关大军,待长安派主将接管,国忠,这两个叛国之臣你可当即处决,不必抓回了。”
杨国忠心中高兴,但口中却说:“李嗣业和封常清不比寻常武将,圣人且先派人去潼关查明虚实再处理,若是李嗣业和封常清奉旨出潼关与安贼决战,也是有利社稷之事,如李嗣业和封常清真如陈郊所说抗旨不尊,并未出兵,那么再行处理不迟,圣人一身干系国运,请爱惜自己啊。”说罢杨国忠长跪不起,眼泪直流。
唐玄宗看到了十分欣慰,抬手叫杨国忠起来:“你才是吾真正的忠臣,且照你说的,赶快去潼关一看究竟,速速回报,再行定夺。”
杨国忠马上领旨出门,一出安庆宫门,杨国忠仰天大笑,上马之后脸色喜气洋洋,左右见杨国忠高兴,就问:“相爷因何事开心?”
杨国忠见左右都是心腹人等,也不隐瞒,就说道:“李嗣业本来是一武夫,居然硬生生的靠向李林甫老匹夫攀上安西节度使之位,而封常清是可气,本来为我推出与李嗣业争夺安西节度使的人选,结果失败之后直接就断了与我的来往,几次回长安连我门都不上,这等忘恩背义之人今日就要结果了性命。”
左右连声恭贺,马屁如潮,和相爷作对的不管是何人必定死路一条,杨国忠大乐,回到府中就马上安排亲信到潼关探视消息,杨国忠决定将此事做成铁案,不管李嗣业和封常清是何种安排,都要整一整,如果出兵潼关了,那么就说他们拖延时间,没有出兵,那就是必死无疑了,杨国忠嘿嘿的笑了起来。
第十四章小人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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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针对布置
第十五章针对布置
唐玄宗近一直爱住安庆宫内,这时原来他做太子时的宫殿,也是大唐建国时皇帝所住宫殿,面对席卷了半个大唐富庶地区的安禄山之变,不知道唐玄宗是不是也想安庆宫得到自己列祖列宗的教诲,唐玄宗自从安禄山反唐之后就变得敏感易怒,对手下的带兵将领开始表现极度的不信任,有两个宫娥和三个太监因为小事就让唐玄宗直接命令杖杀,令现安庆宫内的宫娥太监们都小心翼翼,走路都是踮着脚。
此时安庆宫内一个回廊中,两名太监打着灯笼正向外走,这是安庆宫下锁之前后一批换班的太监,中间年龄较大的太监身穿七品内官服色,走靠前点的太监身材中等,面目清秀,正是郑春云,郑春云这么几年已经长大了不少,身体看上去有点单薄,但是只有李白和李建勤等区区几人才知道郑春云是怎样的一个高手。
郑春云此刻身上穿的也是七品内官服色,只不过那名年老的内官年纪大,郑春云比较客气走前面替他照亮,不远的地方就是内官换岗的房子,今日白天值班的是郑春云和那名年老内官,看看已经要到了,那名老太监叹口气开口说道:“小郑啊,你近可也要小心了,圣人近心情不好,已经死了几个了,里面死的一个内官是个六品的总管啊。”
郑春云因为是负责唐玄宗的服装的太监,虽然知道唐玄宗发作了几个内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问道:“张公公,圣人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脾气那么差?”
那张公公靠近了些,脚步放慢,轻声的说道:“当时我正轮值,有潼关的军报,听圣人的意思是潼关守将李嗣业大将军和封常清防御使两人有不臣之心,抗旨不尊,圣人正是为这事烦心那,当时我听见杨相说要派人去查是否属实,说是属实要斩了李将军和封防御使呢。”
说道这里张公公带上了愁容:“天下都成了这样,要是潼关守军不稳,这长安可要遭了啊。”
郑春云此时心里面已经是惊涛骇浪,主公的父亲居然会被说有反意,一旦落实要斩首,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郑春云这段时间宫内能够升官甚快,是离不了李建勤和李虎的支持的,上下打点好了,什么奇好玩的事物往宫中孝敬,内官升官全靠皇帝嫔妃赏识,郑春云小小年纪就能够坐到很多内官一辈子都爬不到的七品位置,也和李家的支持分不开的。
不要说自己的一身本领是怎样来的,这几年李白座下学武,郑春云也渐渐的知道了当初自己开始练功时药材的花费有多少了,还有弟弟读书用功,今年已经获得了秀才功名,母亲李府做内府管事,一家人已经和李家密不可分了,郑春云这几年一直想要报答李佐国对自己的大恩,没想到现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那张公公走出去了几米,发现郑春云没有跟上来,就转头奇怪的问道:“小郑,怎么了?赶紧去换了班就可以回大明宫了,不然掌灯之后大明宫下锁就回不去了,内官外不归可是重罪。”
郑春云笑笑开口,声音一下干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本来我今日已经告了假,我休沐一天的,要回家去看看老娘,等下就不会大明宫了,直接回家,倒是张公公你要抓紧时间。”
张公公用手扶额:“我把这事忘了,赶紧的,现要入冬了,日头短,可不能耽误了,不然我只有安庆宫这边先呆一晚了。”
说完两人加快步子,到了内班房里面已经等了两个七品服色的内官,两人就交接了钥匙和腰牌,两边随意聊了两句就告辞出来,郑春云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但是却不敢露出端倪,慢悠悠的和张公公一起走到宫外,一起换班的还有十几个内宦是要回大明宫的,郑春云借口要给家里买点东西,就安庆宫门口就和大队人分开了。
一分开郑春云走过街角,立时一提气,足尖点地开始飞奔,只见郑春云上身端立不动,双脚却是足尖地上轻轻一点就窜出去老远,看似速度不快,实际上已经是城市街道上面能够不引起注意的快速度了,行人只觉得这个内官迎面从远处过来,一晃眼就到了面前,再一晃眼就到了身后,当觉得有点奇怪回身去看时,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郑春云很快就到了李府门前,门口站岗的亲兵都认识他,郑春云也不废话,直接从侧门进了门,一进去就拉住门房的门子问道:“今日大管事可府中?”
那门子从未见过小郑公公如此急切的时候,就回答:“大管事去西市店上了,还没回来,估计也快了。”
郑春云又问:“那大管家呢?”
“大管家出去采买了,估计也快回来了,都知道您今日休沐,说是要好好摆一桌子呢,大管家说是要多拿点安西春贡酒回来。”说道这里那十几岁的门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非常的期待这个打牙祭的晚餐。
大管家就是李建勤,他明里的身份是李府的大管家,而大管事是李虎,他负责的是长安李家的买卖,现生意做得已经非常大了,李虎明里暗中控制的商铺等等已经到了一百多家,还不要说胡青儿的青楼生意极其火爆,现已经成为长安有名的院子了,不但为李家提供了庞大的资金,还建立了一套情报机构。
郑春云此时是一刻也等不得,马上就问了李虎所的地方,转身就出门了,那门子年纪还小,看着郑春云急急忙忙出门的背影,嘀咕道:“不至于听见有好酒喝急成这般模样吧?还是皇宫中当差。”
且不说那门子的误会,郑春云出了门就准备直奔西市去找李虎,李建勤平时基本上隔三岔五就要出门,那是收集情报的时候,用的名义就是采买,郑春云知道一点,所以并不指望找到李建勤,就准备去找李虎先商量。
郑春云刚刚行到李家大门的巷口,正要转到正街上,突然一个人影冒出,两人的速度都非常快,眼看就要相撞,郑春云脚下一用力就站住了,为了防止来人撞来,郑春云就出手轻轻的往来人的胸前一推,这一下只是想止住对方来势,这样短的时间里面能够反应如此迅速,郑春云的武功现已经可以说是李佐国手下强的了。
却没有想到来人的身手也是极高,郑春云的手一伸来人也轻松的站定,随后一把就抓向郑春云伸出的手腕,郑春云微微一惊,任由对方抓住手腕,就要发力,郑春云现将葵花宝典已经练到了含元内蕴精华内敛的地步,但是每一次出手的爆发力惊人,李白都说郑春云的境界已经直逼当年创出这套功法的祖师了,郑春云的双手的爆发力可以将李府内亲兵拿来打熬力气的重的两百斤石锁崩飞出去十来米,就像是被重骑兵撞中的下场一样。
所以郑春云可不管是什么人,就这一下就要将对方的手腕都要弄脱臼,实是因为得到那个惊人消息之后心中气急所致,不然郑春云不可能直接就出手这样重。
郑春云等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就要一翻腕子发力,抬眼一看,连忙撤去力道,任由对方握住手腕,原来来人正是李建勤,李建勤也认出了郑春云,也没放手,直接拉着郑春云就转进自家的巷子。
“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前面的是郑春云说的,后面的是李建勤说的,两人一说不由得都惊讶的看着对方,怀疑是不是对方知道的消息和自己知道的一样?
“大都护有危险。”“圣人要杀老主公”又是异口同声,李建勤称呼李嗣业都是比较正规的,就是叫官位,而郑春云其实是把自己当做李家的家仆家奴这一类,称呼李佐国为主公,所以说道李嗣业的时候都是叫老主公。
两人心中都是一惊,郑春云正要开口,李建勤就说道:“不忙说,进去再说。”
郑春云才反应过来现两人还相当于站大街上,就点点头,两人就往府内走,郑春云就问李虎的情况,李建勤说已经派人去叫了,估计很快就到,到了府中偏厅刚刚坐下,李虎就气喘吁吁的出现了,原来他跟李建勤是前脚后脚到的。
三人可以说是李佐国安排长安的身份高的人了,李虎掌管着李家长安所有的产业,李建勤掌握着长安的李佐国的情报机构银营,而高武力的代表就是郑春云了,安禄山的刺杀就是李建勤策划郑春云执行的,安禄山一直以为是杨国忠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前来刺杀他,结果却是郑春云出手的,郑春云后一次追杀安禄山中出手,一个人山道上就杀死了安禄山身经百战的精锐护卫三十几人,要不是安禄山身边护卫太多,加上郑春云第一次施展自己的武艺,未免信心有点不足,安禄山能不能够活着回去发动反叛都是一个未知数。
李虎看着两人,他现已经留起了长髯,看上去显得成熟稳重太多,一点也不像一个才二十多岁的人,长年的生意往来,指挥手下李虎的气势已经养成。
李虎问道:“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叫人唤我回来?”
“大事。”李建勤和郑春云同时开口,李建勤就示意郑春云先说,郑春云年纪小些,也不推辞就说道:“今日换班的时候听圣人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太监说圣人怀疑老主公有反心,还抗旨不尊,已经派杨相的人去查看,如属实就要杀老主公,我得到消息马上就来告知,正好今日是我的休沐,不然只有偷偷出宫了。”
李虎一听大惊,说道:“竟然有此事?大都护进京勤王,怎么可能会有反心?圣人怎可如此草率就要对大都护下手?建勤你是什么情况?”
李建勤说道:“我这边的消息来源是胡姐那边,杨国忠的堂侄杨从凯今日胡姐院中喝多了,红牌姑娘紫鱼儿那里说别看李嗣业得意,死期就眼前了,还说居然敢跟他叔叔争夺安西节度使一职,就是找死,封常清老匹夫敢投了叔叔却上任就再也不理会,也是找死,这一次就要让他们两个死,紫鱼儿马上就将这消息告诉了胡姐,胡姐就通知了我,我马上就去查了金吾卫的情况,金吾卫左营两千士兵已经准备了,战马和一些军资进了营地,是要出城的表现,我收买的一个左营金吾卫队正刚才我联系了,说的是陈玄礼带队,要出城去潼关公干,所以常奴的消息应该没错。”
李虎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说道:“大都护手下雄兵十余万,加上封常清手中的几万人马,皇帝是脑子有问题吗?正和安禄山打仗的时候居然想杀大将,区区两千人就能够成事?何况现长安那里有能够替代大都护的主帅?这可别是假消息,建勤,你那边这几日盯着皇宫的人手可有发现异常,比如有太监出宫对哪位武将传旨什么的?”
李建勤想了一会说道:“昨天下午倒是看见有一队内宦出宫去了,盯的人回报是去了哥舒翰大人府上,听说是哥舒翰大人身体好得多了,皇帝赐下了补药和金银……”
说道这里李建勤突然睁大了眼睛,这时李虎和郑春云也都一脸惊愕,三人都是聪明人,同时想到了要是潼关守将换人谁有资格,三人同声说道:“哥舒翰”
三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愕,现肯定的是杨国忠去查李嗣业是否有抗旨的行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查出不好的一面,而朝中对哥舒翰的态度就是选择潼关的统帅了,哥舒翰不管是身份、官位和资历都足够担当潼关守将,看来朝中是真的要对李嗣业下手了,三人虽然都是年轻人,但是几年经过的风浪也不少了,马上就开始商量对策。
李虎沉声说道:“要是朝廷真要对家主下手,那么这边的产业和府上肯定会一并查抄,杨国忠早就对我们的赚钱的行当垂涎已久,我这边要马上安排重要的人出城躲避,但是家主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李建勤你马上安排人去潼关,一定要朝廷派人之前将这个消息告诉家主,同时将你手中武功高的护卫派到家主身边,一定要保护好家主,常奴你照常回宫做事,这次事情过后估计就没法联系你了,你宫中就安心等待,胡姐那边的生意跟我们这里没有明面上的联系,建勤你留下一部分人手潜伏下来,其余的细软先收好,今夜就开始转移出城,带不走的东西全部毁掉,朝廷下了决心的事情我们不可心存侥幸。”
郑春云站起来坚决的道:“我去老主公身边保护,武功好的人就是我了,宫里我就不会去了,反正回去也没有大用,建勤大哥就长安帮衬大管事,我没什么用,就只有一身武功而已,我的弟弟和母亲就拜托大管事了。”
李虎和李建勤相互看了一眼,都认为郑春云说得对,干脆就不会去了,就让郑春云去,以他的身手就算是乱军中也应该护得李嗣业周全,李建勤长安要安排不少的人手去向和事务,实不好离开。
李建勤就说道:“好,就常奴过去,这边府中有银卫特级护卫十二人,你先带过去,马上就走,我这边再安排二十个好手随后出发。”说到这里李建勤这个冷面人难得露出了愤愤之色,骂道:“当今的皇帝真是倒行逆施,勤王快的我们安西军,居然是这样对待,大都护领的全部是安西大军,还不如反了,长安这点点兵力怎么当得住大都护大军一击?”
李虎瞪眼道:“不可胡说,家主忠君爱国之心重,可自保却不可轻言造反,你以为家主是少爷啊?可是要砍你脑袋的。”转头对郑春云说道:“我预料朝廷要制住家主就只有用诡计将家主调离大军保护,你一定要阻拦住,实不行就算用强也不能让家主出兵营半步,这样一来朝廷就不敢轻易下手害家主了,你现马上走,建勤你给常奴他们备上双马,全部用前院刚到的那批好的大宛马。”
李建勤和郑春云都站起身来应了,就转身出去安排了,李府小小的忙乱了一翻,然后门前马蹄声响起,郑春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普通衣服,和同样打扮的十二个银卫一起打马离开。
李建勤门口看着郑春云骑马离开,心中默默的念叨,希望一切顺利,大都护可千万不能出事,直到马队巷口转弯消失了之后,李建勤才转回李府。
第十五章针对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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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郑春云的愤怒
第十六章郑春云的愤怒
李虎独坐厅中,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府中的二管事,也就是上次一起买进来的一个管事门外唤道:“大管事,大管事。”
李虎皱眉道:“什么事?”
那管事门外看见李虎神色不善,吓了一跳,连忙说:“今日不是准备府中所有人开宴么?我来问问大管事何时开始的。”
李虎正心烦,就斥责道:“开什么宴………”李虎突然住口,想到要是李府显得不正常怕是会横生事端,于是马上改口道:“刚才有点事,忘了这事了,你马上叫两边厨房准备吧,酒少喝点,别弄得乌烟瘴气。”
那管事本来还吓了一跳,结果李虎话锋一转就叫开席,心中一下轻松了起来,大声回答:“好嘞,我马上去安排。”就转身去了。
李建勤跟着走了进来,看了看离开的管事一眼说道:“怎么安排?”
李虎说道:“财物的东西我来安排,人手全部用你那边的,府上的家仆佣人全部都不能带了,亲兵等下叫他们晚了分批去西市,关城门前先出去一批,好是今晚能够把太白公和常奴的母亲弟弟安排出去,这几天要盯紧了,风声千万不能走漏,不然家主的反叛杨国忠就有借口了,你辛苦点。”
李建勤说道:“辛苦的还是你,大变即,我们还是赶快分头办事吧。”
李虎答道:“好。”两人就开始秘密的安排了起来,整个李府夜幕慢慢降临之时气氛外松内紧了起来,门口的护卫亲兵已经没人了,不过门内却是安排了八人,比往日整整多了一倍,然后一辆辆马车深夜离开了李府,往西市去了。
且不说李府中李虎和李建勤坐镇安排,郑春云赶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门,快马加鞭就朝潼关方向赶去,此时跟随郑春云的十二个银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是得到了李建勤的死命令,要听从郑春云的安排,哪怕是叫他们去死,这批银卫是刚刚培养成军的,这十二名是这一批中武艺高的,他们不停的洗脑中学习各种杀人的技能,可以说是李家的死士,忠于的主人也只有两人,一个是李嗣业,一个是李佐国,但是他们的总管却是李建勤,所以他们没有任何问题,跟上了郑春云一道打马向前。
潼关距离长安不过一百多里路,双马疾驰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郑春云也不耽误,直接就到潼关关下叫城,此时已是深夜,关门早关,关上的唐军不可能给郑春云开门,郑春云就说自己是主将李嗣业家人,家中有急事要禀报李嗣业。
关上的士兵一听,不敢轻忽,就派人禀告李嗣业,李嗣业一听就大怒:“我这里是战时,只有国事哪有家事?明日开关时再叫底下的人进来,晚上不开关门。”
那兵回到城墙上和守城的校尉一说,那校尉是封常清手下,心中暗自佩服,但是只有关上喊话转达了李嗣业的回话,郑春云没有想到李嗣业使这个答复,不由又急又气,郑春云知道要是耽误了时间朝廷前来传旨的人一到,李嗣业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会危险,他可不敢关下耽误整整的一个晚上。
郑春云看了看关墙,高大的关墙黑暗中就如同一个厚实的巨人耸立,城头上红色的灯笼来回,明显是城上夜间巡逻的唐军,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