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圣人圣旨,我安西出兵陇右,一举击败吐蕃大军十五万,俘虏十万,吐蕃二十年内是无力再度与我大唐兴兵了,佐国此次功社稷,很好,我必会请圣人重赏军功,不过现安禄山起兵反唐,早先因佐国出兵外,长安要我安西出兵的事情我已经拖了一段时间了,现战局不利,讨伐安禄山的大军出潼关和安禄山大军于洛阳北面城府关决战,主帅六皇子本英明果决,长安都期待能够一战而胜叛军,却不想六皇子却病逝于军中。”说道这里李嗣业声音低沉下去,显得对于六皇子的死感到十分痛心。
李嗣业的话语并不响亮,回荡议事厅中:“因主将意外身亡,十万大军以哀兵姿态和安禄山优势大军决战,不过人数相差太大,副帅封常清后领军且战且走退守潼关,安禄山大军趁势南下,围困东都洛阳,因南诏征兵,洛阳其实已经兵力不足了,我认为洛阳现估计已经落入安禄山的手中。”
李嗣业说道这里声音提高了一度:“这次的圣旨已经到了,正是要我安西出兵勤王,我已决定三天之后就率兵八万出兵长安,要战这反唐的安禄山,佐国你次次出战也够辛苦了,连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都没时间陪,此次就由为父出征,你就留守安西,我走之后安西军政由佐国暂时统领,你们可有意见?”
后面的话李嗣业是对座的将领说的,来到的将领包括于阗镇守李跃行,碎叶镇守刘瀚,文官以段天和为首,现因为疏勒镇所有的实力为安西四镇之首,李佐国已经是李嗣业坐下第一将了,所以李嗣业说自己走后由李佐国来总领安西厅中没有一个人意外,所有人都表示李嗣业的安排非常好。
这时候李佐国站起来对李嗣业一躬身说道:“大都护,末将不同意大都护亲自领军援救长安,我安西这几年几乎年年与周边各国开战,民生凋敝,如果这次还要强行出兵长安,却不知道长安可安排好了我安西大军的粮草军需?如果没有粮草军需,我安西大军一旦断粮就有全军覆没之险,请恕末将决不同意安西出兵。”
李佐国这话一说,座的都是了解安西现情况的,怎么会粮草不足?众将都是一愣,不过随后就想起李佐国每次不管是出兵也好还是做事也好,都是要好处多多才会行动,座的众将都知道跟着李佐国走绝不会吃亏,现安西的武将们几乎都是围绕着大通商行赚钱,人人过得相当不错,因此很多人听李佐国这么一说,以为李佐国是向长安要好处,有几个头脑简单的将领就随口附和了起来,多的将领则是沉默,都想李佐国这样的说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嗣业显然也以为李佐国是为了需要朝廷出钱出粮才肯出兵,不由皱起眉头,李嗣业说道:“现安禄山反唐,国家危难,怎么可以因无粮草就不出兵救国?我辈身为大唐军人,当为国力而战,佐国为何这般说话?”
李佐国回答:“并不是佐国为难出兵,是佐国回来路上一直想,安禄山为何要反?他为三镇节度使,手中雄兵几十万,所有的东北部族国家皆要看他脸色,权势已经大到极处,反唐对他来说有何好处,且看安禄山起兵的讨伐檄文,说的是除j臣清君侧,这说的是谁?是杨国忠,而我安西将士的鲜血却是为这杨国忠而流,佐国认为却是不该,我安西出兵的条件应该是除j臣,杨国忠必须除掉才是我安西出兵之时,这是佐国的意见。”
李嗣业沉默不语,虽然他有一腔爱国之心,但是也不是傻瓜,安禄山虽说打的旗号是清君侧除j臣,但事实却是反唐,李嗣业觉得自己出兵如果还要加上条件,和安禄山一样的条件,那么和安禄山反唐又有什么区别,自己的儿子对于当今皇帝没有好感是从长安回来之后就到达了一个顶峰了。
李嗣业是知道李佐国的想法的,不过父子两没有统一的是,李佐国认为大唐是大唐,大唐非一家一姓之大唐,唐玄宗纵容杨国忠乱政,那么逼反安禄山的代价就是玄宗自己承担,这已经是一种自立的思想了,李嗣业一辈子爱国,为大唐征战,这种思想对李嗣业的冲击很大,李嗣业认为天子即为大唐,怎么也不是天子的问题,是j臣隐瞒天子乱政,不过父子两人都认为杨国忠为罪魁祸首。
李嗣业就说道:“现安禄山席卷河北,战火之下受苦的还是大唐百姓,我虽也知道朝有j臣,但是为大唐出兵是必须的,到时候我将劝圣人除j臣以正国体,不会放过杨国忠的。”
李佐国朗声说道:“大都护说得对,佐国虽然认为我安西不该出兵,不过为了战火中的大唐百姓,我安西还是要出兵以救民于水火,但请大都护坐镇安西,佐国愿领兵前往,安禄山必不能当我安西强兵一击。”
李嗣业摇摇手说道:“我也为大唐将军,此事不用多说了,你就留守安西,我自带兵八万出兵长安,各地勤王军和募兵也会集合长安,安禄山之命不久矣。”
李佐国还待再说,李嗣业就叫李佐国退下,李佐国无奈之下就回列,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大都护真是为国为民的忠臣,某家必会禀明圣人,为大都护请功。”
门外进来一个身穿五品内官服色的太监,这是前来安西传旨,要求安西派兵的传旨太监张东武,他满脸的骄傲,双手放背后大大咧咧的走进议事厅。说到圣人的时候双手抱拳往门外一礼,似乎说,我的后台就是皇帝。
李嗣业这几天没有少被张东武马蚤扰,因为前方对安禄山的战事不利,因此一直对外战争战无不胜的安西精兵就是玄宗的王牌了,所以此次催促安西出兵是派了内宫的一位总管前来,就是这张东武了,五品内官宫中已经是品级高的了,除了那个不像太监的太监高力士,所有宫中太监的品级高就是五品。
张东武已经门外听了一段时间,他是杨贵妃宫中的第二管事太监,因杨贵妃得宠于皇帝,自己也水涨船高,哪怕是长安也是不将宫外官员放眼中的,何况是安西这样边远的乡下地方的节度使,每次到都护府都是直接登堂入室要李嗣业给个说法,每天都来催促出兵,李嗣业跟他解释安西为对付吐蕃已经出兵外,如果马上出兵会导致安西空虚,西域并不太平,两线出兵会导致安西空虚,周边的敌国会威胁大唐疆土。
但是这个张东武一概不听,只是一味蛮横的叫李嗣业出兵,还几次面对李嗣业拍桌子,指着鼻子说李嗣业有反意,还几次去联系段天和,其意思明显,要段天和直接出面免去李嗣业的安西节度使一职,然后出兵长安。
可是段天和现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情?不说现安西基本上被李佐国经营得铁桶一块,手握兵权的将领基本上都是李嗣业父子的门生故旧,何况李佐国还领兵外,要是知道这个事情岂不是又逼反了一个节度使,这种事情段天和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做?
段天和就跟张东武打起了哈哈,后干脆开始捉迷藏,直接跑到下面的村镇去看秋收情况去了,躲着张东武走,张东武无奈,但见李嗣业并无翻脸迹象,就以为李嗣业可欺,是骄横,像今天正议事他一个传旨太监居然就大大咧咧的冲了进来,简直旁若无人。
众将的眼神立即就不对了,留龟兹的将领早就对这个太监看不惯了,不过李嗣业既然对他忍让,底下的军将也只有不做声,这就加助长了他的气焰,不过才回来的李佐国麾下的将领可都是年轻气盛的,他们眼中李嗣业父子派一二,天老三我第四,什么太监烂人能够骑大都护的头上。
这太监大大咧咧的进来顿时李护等将领就怒目而视,张东武还浑然不知,走到李嗣业面前说道:“你有这样的心很好,那就快快派兵出发,某家也好赶快回长安,这里实是生活太差。”
李嗣业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说道:“大军出动不是小事,粮草辎重军需武器都要准备,不是说走就走的,请张老爷稍安,这边一准备好就立即发兵………”
张东武打断李嗣业的话,满脸怒容指着李嗣业的鼻子说道:“你为安西大都护,长安有险你却不马上出兵,拖了那么长时间,要知道你可是大唐臣子,难道你想学那安禄山行那谋反之事?座的大唐将军必定不会跟随你这逆臣,李嗣业,你可不要自误…”
正说道这里边上一人喝到:“哪里来的小丑,居然敢这里咆哮,活的不耐烦了?”左边排班中走出一将,肩宽膀阔,正是李护,李护这时眉毛都气得立将起来,冲上前就想抓张东武的前襟。
还没有拉到就被一只手按肩头,李护回头一看就停了下来,这里也只有李佐国能够拉住盛怒中的李护了,李护气道:“这狗太监居然敢这样对待大都护,末将实是气不过。”
李佐国点点头将李护拉到一边,转身就向张东武走去,跟随张东武一起进入议事厅的还有两名护卫和两名小黄门,因为李嗣业的客气这四人也是鼻孔向天。
刚才李护的样子十分怕人,张东武还被吓了一跳,但马上李护被拉开张东武又来劲了,马上跳起来指着李嗣业说道:“这种无礼的将领你怎么会让他这里的?马上处置了他,某家可是代表的天家颜面,一个小小的五品将军也敢对我无礼。”
李嗣业憋气啊,一直以来李嗣业忍耐这个太监只不过是心中还有忠君之心,不过李嗣业再怎么说也是一员猛将,泥人也有个土性,张东武说得兴起就没有注意李嗣业的脸色,不过李嗣业还没有发作出来李佐国就到了张东武的身边。
只一脚踹了过去,张东武只觉得腰间一疼,整个身子横飞了起来,不过根本没有飞出去,李佐国踹了张东武一脚之后马上上前一步拉住张东武的右手往地上一惯,张东武“咚”的一声摔地上,一时间连气都喘不过来,张开了嘴却喊不出声音,李佐国一脚就踏张东武的嘴上,铁制的鞋底顿时踏得张东武满口鲜血,也不知道掉落了几颗牙齿。
李佐国俯下身子靠近了一点说道:“你这个没卵子的,怎么敢对我父亲这样无礼,看来真是不想活了?”
李护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原来李佐国不是阻拦自己,是要自己下手啊,这时厅中众将顿时解气无比,十个有九个笑,段天和低头暗笑,跟随张东武进来的四个人都呆了,龟兹一直以来李嗣业对他们都客气有加,就算张东武恶语相向也没有为难,这伙人都骄横了起来,今日听说讨伐吐蕃的大军回来了,张东武就急匆匆的赶来,想着李嗣业这下没有不出兵的借口了吧?
结果还没等威风抖起来就被这当头一棒子,那两名护卫亲兵想也不想就“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他们是长安金吾卫,为天子禁卫,向来是瞧不起外面的军将,安西也觉得自己能够横着走,见自己保护的张东武被打了,就拔刀了,两个小黄门这时吓到了,就发抖着退往一边。
一名护卫就喊道:“快放开张老爷,你居然敢对传旨天使动手,不怕诛九族吗?”。
李佐国见两名护卫拔刀,踩着张东武不放,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有点同情:“你们真以为自己是传圣旨的就能够为所欲为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佐国不待他们回答就说道:“这里是安西大都护议事厅,李护,对于带刀擅闯议事厅之人是什么惩罚?
李护嘿嘿笑着说道:“擅闯议事厅者,斩………”这一声斩拖音十足,两名护卫觉得一阵战栗,一股冷气从背后升起。
李佐国就说道:“那还不斩了这几个擅闯议事厅的狂徒。”这时所有人才知道李佐国脸上同情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李护兴奋的拔出腰间横刀,也不叫门口的士兵,几步走进两名正面面相觑的张东武的护卫,“唰”的一刀就横砍过去,李麒等将领也拔出腰间横刀,一时间厅中全是拔刀之声,一片刀光闪烁。
李护出手何其快,这两名护卫却是养尊处优的老爷兵,你叫他欺男霸女耍耍威风还可以,要和李护这样的战将想必就差太远了,李护横劈一刀是照着外侧的一名护卫下手,那护卫慢了半怕才知道用手中的刀去挡,李护这一刀是个虚招,手一抬就绕过了那护卫格挡这一下,一刀就割掉了这护卫的头,人头滚落热血**,站几步之外的另一名护卫被这人血淋了一脸,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蓝,将手中的刀一丢就弯腰吐了出来。
第十二章死太监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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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稳定的安西大都护
第十三章稳定的安西大都护
李护鄙夷的一撇嘴,手中可没有半分犹豫,一刀将这个护卫也砍了脑袋,狞笑着就向两个小黄门走去,两个小黄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血腥的杀人?早就吓得失禁了,两人跪地上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李护没有李佐国的命令可不知道什么是心软,抓住头发割了人头个人头头发胡乱一缠,就往地上一丢。
李护抱拳说道:“镇守,擅闯议事厅的四人已斩,你脚底下的这个可要李护代劳?”
李佐国一笑,摇摇手示意不用,转头看向李嗣业。
李嗣业看着李护厅中杀人,也没有阻止,他心中也早对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太监腻烦了,何况张东武私底下做的动作段天和早就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嗣业听了,李嗣业心想反正也杀了人了,张东武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李嗣业一转身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意思自己不管了。
李佐国脚下的张东武这时拼命的一偏头,将嘴从李佐国脚下露了出来,嘴里喷出一股血水带着几颗大牙,张东武讲话漏风的叫到:“你你…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想造反吗?某家可是天使,你竟敢杀人?”
李佐国缓缓拔出横刀,嘴里说道:“天使,你今日可嚣张到头了,你说造反就是造反?要是圣人身边全是你这样的人,天下反的怕是不少,今日我叫你做个明白鬼,兵我们安西是会出的,不过你是看不到了,我是李佐国,大都护的儿子,你对我父亲这样的态度,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李佐国缓缓的将横刀插入张东武的前胸,张东武拼命挣扎,双手死命的去抓横刀刀锋,想要阻止横刀的插入,两手的八根指头李佐国横刀的刀锋之下无声的就被隔断了,掉张东武胸前,刀锋慢慢刺入胸膛这是一种折磨,张东武侧向旁边的嘴冒着血泡,努力的叫道:“别,别杀我,我不想死啊,大都护我错了,别杀我,别……啊。”
李佐国面无表情的将横刀一直插入张东武胸口,直到穿胸而过,张东武嘴里冒出的血成了一股喷泉,双脚无力的蹬了蹬就不动了,下身传来了一阵恶臭,原来是死前张东武失禁了。
李佐国一下拔出横刀,将横刀张东武身上擦了擦收入腰间刀鞘,李佐国抬起头环视一圈,武将都脸露兴奋和解气的神情,丝毫没有李佐国亲手杀死传旨太监的惊讶的表情,而文官对于这样血腥的杀戮很多都是直接闭眼,有几个完全是吐得一塌糊涂,张东武死的惨状令这些文官都适应不了,段天和紧闭双眼,但是战抖的身躯显示了他的恐惧。
李佐国满意的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所有将领的心思,结果武将的表现令自己满意,包括李跃行和刘瀚对于自己杀死张东武都没有任何表示,刘瀚还露出了该杀的表情,文官中有几个表现出想要劝的意思,不过李嗣业明确表示不管之后也就都闭嘴了,李佐国相信现的安西已经是铁板一块了。
叫来门外的亲兵将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李嗣业根本就将张东武被杀当做了没有发生的事情,直接开始安排出兵事宜,张东武的死就作为马贼的贡献好了,正是长安对安西需要的时候,想必一个太监的死活并不会深究,这张东武死了也白死,李护已经准备此间事了马上就去将跟随张东武一起来到安西的两百多长安金吾卫一起杀了灭口,马贼不可能只杀张东武一个嘛。
此次李嗣业将带五千陌刀兵一同出征,李佐国知道安禄山手下骑兵众多,而且还都是和北方游牧民族作战多年的唐军精锐,正好安西陌刀兵是克制骑兵的存,李佐国恨不得将安西所有的陌刀兵都给李嗣业带上,不过后李嗣业还是决定只带五千陌刀兵出发,还有骑兵两万,统领大将为阿力射,步兵五万,统兵将领为殷秀实,辎重兵五万,共出兵十二万五千人,正兵七万五千人,可以说是疏勒李嗣业手下的老一辈将领集体出动了。
河洲守军减少至一镇三百人,李佐国李嗣业出兵之后为龟兹总理,段天和为留后使,总管前方大军辎重粮草的安排,安西这次连续出兵,军械不吃力但是粮草还是有点吃力了,还好唐玄宗还知道皇帝不差饿兵,陇右和河西安西的大军能够得到补给,当然到了长安是能够得到军粮补给。
看着引领大军出发的李嗣业背影,李佐国握紧了拳头,他私下已经跟阿力射和殷秀实说过,到了长安就联系自己长安安排的银营,还有就是请两位老将军注意长安消息,一切都要一自己父亲的安全为优先,李佐国后告诉两将,自己父亲的安危是要紧的,哪怕是皇帝要对父亲如何都不行,两将虽然觉得李佐国想问题很奇怪,自己是援军啊,皇帝怎么会对李嗣业不利?
不过阿力射还是拍着胸脯答应李佐国,哪怕是皇帝老儿要对李都护不利,我也会护着李都护安全回来的,殷秀实虽没有像阿力射一般大包大揽,还是表示了一定会小心力,李佐国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大军出发后李佐国开始整顿安西的军务,李佐国想明年就让父亲回安西坐镇,自己轮换出兵讨伐安禄山,安史之乱李佐国知道足足打了八年,但是李佐国却想量争取一两年之内解决,不然八年打下来对于大唐整个民生经济的破坏就太厉害了,现李嗣业坚持要自己领兵出征,李佐国只有答应,不过心中始终担心。
因为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唐玄宗就比猪一样的队友还差,对此李佐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用快马传信长安李建勤,要护住李嗣业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李佐国一边整顿安西军队,一边忧心忡忡等待长安消息。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续传来两个坏消息,李佐国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先来的一个消息不出李佐国所料,洛阳果然失守了,东都洛阳陷落,东京留守李憕和御史中丞卢奕被俘,不肯投降安禄山被杀,洛阳失陷之后讨逆大军主将李琬也死,于是封常清率部退守潼关,洛阳就此被安禄山掌握,安禄山掌握洛阳之后出兵河南,同时强攻潼关,奈何封常清稳健异常,将潼关守得固若金汤,安禄山派出的二十万大军攻打了一个月未能寸进,于是退兵。
第二个消息就是李嗣业快马加鞭赶路,二十余天就到达长安,唐玄宗大喜,封李嗣业为柱国候,令李嗣业出兵潼关,为潼关主将,会同潼关唐军以拒安禄山,看到这里李佐国浑身冰凉,想起了原来历史上发生的事情。
守潼关的高仙芝和封常清就是因采用守势被太监密告,玄宗下令将两人斩首,现手潼关的变成了自己的父亲和封常清,难道被玄宗斩首的变成了自己父亲和封常清?
河北的局势还不算一塌糊涂,李光弼和郭子仪两人率唐军抵抗史思明的叛军,双方河北拉锯战,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李佐国这几日根本坐不住了,为父亲的安危担心,阿丽儿明知道李佐国的情绪不对,但是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李佐国怎么说的出口?难道跟阿丽儿说:“我是知道皇帝要杀潼关守将的,现守将又正好是我爹,所以我才着急。”
阿丽儿看着李佐国每天忙到很晚,而且越来越沉默,于是只有去找闻氏,闻氏本来专心照顾小女儿,同时为出征的李嗣业每天拜佛求祈,自己丈夫虽然出征,儿子却龟兹,李嗣业又是经常出兵外,闻氏也习惯了,这时听媳妇说儿子不对头,于是这天下午就使人到前面官衙叫儿子到内宅说话。
李佐国本来听段天和跟楚天舒汇报秋收的情况,两人都看出了李佐国有点心不焉,正这时内宅的仆人前来传闻氏的话,叫李佐国进去说话,李佐国这几天本来就心烦,这仆人因为是闻氏让他来传话的,语气就有点不恭,且门口没有通传就进来了,李佐国眉毛就立了起来,立马就要发作。
还好楚天舒算是李佐国的知己,虽然也不知道李佐国这段时间烦心什么事情,但是一看李佐国立时就要发作马上就说道:“佐国,一个下人而已,你母亲不知道叫你有什么急事,快去看看。”
那传话的仆人才看见李佐国脸上的怒色,顿时吓得跪倒,李佐国对着他“哼”了一声,对楚天舒和段天和告声罪就外后面去了,那仆人已经吓得跪一边瑟瑟发抖了,楚天舒和段天和两人一边交谈着,说着今年秋收的喜人情况,谁也没理会那仆人就走了出去。
李佐国匆匆的来到后宅,进门见闻氏一切如常松了口气,又看到阿丽儿站闻氏边上就知道了母亲叫自己前来的原因,见过礼之后闻氏就问道:“大郎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不但叫你妻子担心,也让我担心啊。”
李佐国就回答:“母亲,实是现正是秋收之时,安西各地的事物繁多,儿子劳累过度,所以举止有点失常,让母亲担心了。”
闻氏就拍拍胸脯说道:“那就好,我现每天都担心你父亲的情况,要是你出个什么问题可叫我们一家子女眷怎么办啊?”
李佐国一愣,才想到现安西就自己一个人主持大局,要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真是天塌了,李佐国正色对母亲拜了一拜,又对阿丽儿施了一礼说道:“多谢母亲提醒,儿子这几天确实是对父亲出征的事情关心则乱,所以焦躁不已,要不是阿丽儿叫母亲提点于我,安西的主将都是这般模样可是要让真个安西都不安了。”
闻氏笑着点点头,就说道:“那就好,你和阿丽儿回去吧,多注意休息,平时没事多过来陪我吃饭。”
李佐国点头应了,就和阿丽儿离开闻氏那里往自己院子走去,路上阿丽儿看看李佐国的脸色,小声的说道:“佐国,我…我是看你近焦躁不已,生怕你有什么事情才去告诉婆母的……”
李佐国回头一看,阿丽儿像做错了事情一般低下头,李佐国一笑,说道:“那里怪阿丽儿了啊,这段时间确实是我钻牛角尖了,阿丽儿提醒的好,以后不会了,我其实是担心父亲,皇帝并不是一个有才能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我是怕父亲有什么事情折损了皇帝的面子,到时候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阿丽儿蓝色的眼中满是迷惘:“不是有人反叛大唐了吗?公公就是去帮着平叛的,为什么皇帝还要对去帮忙的人不利?”
李佐国苦笑道:“这就是我担心的,皇帝哪怕是丢了长安,丢了国家,他的心中恐怕都是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家事,但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面的大臣都要听他的,不停恐怕就有杀身之祸,父亲带兵守潼关,安禄山正是兵锋正锐的时候,肯定会先稳守潼关,同时牵制住安禄山大军,使其不能够进一步发展,然后待河北郭子仪和李光弼领军与史思明决出胜负,这时稳妥的方法,不过我长安见过玄宗,以玄宗的性格估计会令父亲马上反攻,与安禄山决一死战,向赶快平定叛乱,这也是我担心的。”
阿丽儿歪着头说道:“难道皇帝就不想想,要是他敢动公公,安西也会反了吗?安西还有你啊,何况公公身边跟随的全是多年的老将了,士兵也是安西精兵,皇帝恐怕也会考虑不要激起兵变的。”
李佐国眉头烁舒展开了,是啊,就算唐玄宗再没脑子,父亲带领的军队可不是关中军队,是安西军,还有安西有自己,可不是封常清那种无根浮萍一般的主将,李佐国心落了下来,脸色也晴开了,阿丽儿看见李佐国高兴起来兴奋得跟什么似的,就一路上唧唧嚓嚓的说起李佐国儿子李仲扬的趣事,说现小家伙已经不是成天睡觉了,会抓东西还会炕上爬几步。
李佐国听着心中温馨,到了院中就和阿丽儿直接去了小云房中,小环也,于是李佐国就吩咐今晚晚饭小云这边吃,一家人终于吃了一顿安稳的晚餐,李佐国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这个家中的顶梁柱了,任何事情要是自己沉不住气,那么家人都会着急。
此后李佐国恢复了从容,上下将官见到了李佐国的从容,整个安西李嗣业出兵李佐国焦躁的时间中笼罩的一层惶急慢慢的恢复了,随着秋收慢慢的进入尾声,一车车的粮食收入库中,整个安西都安定了,一种富足喜悦的气氛传开。
这又是一个丰收年,各项粮食都丰收,加上贸易和周边各国的保护费,没错,就是保护费,不管是吐火罗还是周边的一些国家部族都要交一定的财物给安西大都护,这是保证安西大都护不会对他们用兵的保护费,当然,他们国内出现了起义或者两国之间交战的时候安西是不会管的。
这些收入一一收入库中,李佐国底气足了,手中有粮心不慌啊,安禄山的大军进展不大,因为李嗣业稳健异常,稳守潼关之时还不忘出兵马蚤扰,安禄山无奈,只得长期潼关驻军,这种损耗令安禄山非常恼火。
因为安禄山的这次反叛,战火燃烧了东边北边的总共六镇节度,百姓因为战火离开家园,特别是还有唐军抵抗的河北,而当时河北正是北方产粮的一个大地区,耽误了秋收的叛军如何来维持军事行动的军粮供给呢?
胡人出身的安禄山就脑子一热开始洛阳和占领的大唐土地上开始收取所谓的税收了,此税不但高,而且是连财带物,基本上就是一个叫你交出财物粮食的抢劫内容,不交出来的抄家斩首,交出来则是破家的结局。
洛阳大户本来以为就算是叛军也是需要这些有一定实力和人才的大户的,结果安禄山却根本没有什么犹豫就开始刮起来,安禄山的大军面前任何大户或者官宦人家都成了笑话,安禄山半个秋天就抢得盘满钵满,结果造成了叛乱以来大的一波逃荒潮,失去过冬粮食的洛阳地区百姓往南逃去,而安禄山收集到了粮草,同时抢来的财物犒赏三军之后一只偏师打入了河南。
而此时潼关却产生了一场争辩,带天子监军的太监王风赐正对李嗣业发话:“李将军,我奉旨监军,今潼关有大军二十万,为何不出关与安禄山贼子决战,一战而定叛逆,却只是守住潼关,难道要坐视安禄山将其余大唐土地全部占据?”
李嗣业说道:“守潼关是为了牵制住安禄山,潼关乃长安后屏障,绝不能有失,安禄山军力远超我军,我们二十万人能够牵制住安禄山三十万人就是胜利,何况我们战兵只有十万左右,那里有二十万?出潼关和安禄山浪战简直是白痴才会出的主意。”
李嗣业说完也不理会气得脸色铁青的王风赐转身就离开了,王风赐看着离开的李嗣业狠狠的说道:“好好…好,李嗣业,你敢叫某家没脸,某家就要你没命。”
第十三章稳定的安西大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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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人构陷
第十四章小人构陷
长安骑战马奔腾,蹄声连续不断,战马朱雀大街上也没有明显的减速,路上行人纷纷走避,骑士的肩甲上扣着披风,披风的颜色中间混着一条金黄,这时金吾卫的标志,从西门进来的传令骑兵令长安的百姓惶恐不安,难道又是坏消息?
路边的一个酒楼上面探出了无数的脑袋,酒楼吃饭的食客见骑士走远之后纷纷归坐,议论起来,一个食客大声说道:“安禄山这叛贼真是国贼啊,圣人对他这样好,结果却是反了,听说东京洛阳都陷落了,前段时间我洛阳的亲戚逃来长安,准备叫我也离开长安避往巴蜀呢。”
和他同桌的一位穿着不错,就问道:“不是骠骑大将军李嗣业领军到了潼关了,说是连续挫败安禄山三次攻击,潼关现有二十万大军了,何必要去往巴蜀?”
先前说话的食客嗤之以鼻:“二十万大军算什么,安禄山可是起兵的时候就是五十万大军的,何况现占了半个河北和东京洛阳,这还会缺少士兵?我看潼关这次是悬了,潼关要是失守,长安就叛军眼前了,你看看现每天都有潼关传令的骑兵过来,估计是局面不好,我看你还是收拾你这边的买卖早点离开长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贼的贼兵可是杀人抢劫无所不作。”
那同桌脸露惊惶,说道:“局面真的这么不好?那可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先到巴蜀去一下,家里有个弟弟巴蜀做生意。”
说完也无心吃喝了,告个罪就离开了,酒楼上的食客基本都是家底殷实的,现听说战火已经要烧到了长安了,个个都有些坐不住,一时间议论纷纷,长安的百姓虽然对于自己的军队有信心,但是前面的败局令现的长安有种惶恐的气氛。
且不说长安的各行百姓对于战争的看法,传令的骑兵直入朱雀门,一直抵达玄武门外才停下战马,下马之后就往宫门前而去,门口禁军通报之后几名骑兵不行进入皇宫直入正殿,殿上文武百官正朝会,唐玄宗难得的坐殿上正听政。
传骑上殿之后跪拜皇帝,然后呈上军报,站殿太监接过军报呈给唐玄宗,玄宗拿过来就看,殿上文武都看着玄宗观看军报,不一会唐玄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好好好,果然是国之栋梁,安禄山跳梁小丑,诛杀指日可待,吾要马上传旨令大军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