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身上跪了个人。
沈瘗玉。
挺巧,也是男的。
他无言地抬手遮脸,这一动作让沈瘗玉注意到他醒了,吐出嘴里的命根子,仰起脸舔着唇看他,并说:“早上好。”
昨天……轮到他换防,可以归家,到镇上已是半夜,被等候已久的沈瘗玉迎进家中,他倒头便睡了。
再醒来,就是这幅光景。
沈瘗玉向来放得开,他倒不怎么惊讶,现下沈瘗玉已用膝盖支起身子,手扶着他的阳物,浅色瞳仁带钩似地盯着他,口中说;“可以了。”确实可以了,本来就晨勃的那东西被舔得水光淋漓,随时可以直捣黄龙。
眼看巨物已经送至身下,沈瘗玉甚至连陶醉的表情都摆好了,却忽然,停了。
他说,薛崎嵚,我想把你的手绑起来,感觉说不定像骑马。
沈瘗玉说这话时,歪了头,眼眸弯弯的,吊着眼角一滴泪痣,像是破晓一枝杏,承受不住晨露的恩霖,盈盈欲泣。
他这相好,脸长得其实不艳,甚至还有点冷,偏偏生了颗泪痣,顾颦间端的是媚视烟行。
绑就绑吧。大清早的,薛崎嵚根本不想动。
于是沈瘗玉解开自己的腰带,把他的手绑在床柱上。而后他重新扶住薛崎嵚的男根,开始往下坐。
尺寸可观的肉棍一点点隐没进大张的双腿间。身上人或扭腰,或摆臀,寻着合适的角度把性器吃进后穴,口中还毫不掩饰地呻吟着,难以深入时吸鼻闷哼,捣中要害时放声嗯啊。
终于,长歌的大腿在他身上贴出平整中透着肉感的弧度,肉棒,完全嵌进小穴了。
薛崎嵚瞬间清醒。
然而并没有什么改变,短暂的适应后,长歌自顾自在他身上动起来。开始没什么章法,只是一深一浅地进出着,当真像骑马般,上下颠簸。动了几下,沈瘗玉感觉这样既费力,又不得要领,撒气地直接坐到底,可除了第一下的刺激,光含着男根并不能使他满足,反而,寂寞已久的肠肉遇上烙铁似的肉棒,更饥渴了,狼吞虎咽地吸附上去,触手般卷裹、撩拨着,直恨不得被捅上几捅,让坚硬的棍子搓衣般无情摩擦。
沈瘗玉挺起腰,胡乱地拧着屁股,像是拿薛崎嵚的阳具自慰般,火急火燎地寻找能让他极致舒爽的一点。他双手倾在身后撑着薛崎嵚结实的大腿,髋骨前送,自己的性器也高举着,难耐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痒啊,肉穴里的每一个褶皱,都藏污纳垢般蓄着钻心的痒意,饥渴地泌着淫水,被展平都不够,就是缺那一点,想被狠狠欺负……
倏尔,龟头若有似无地划过了那点,沈瘗玉一个寒颤,慌忙缩了独自想找回闪过的感觉,可就是回不来了……崩溃地放出哭腔,沈瘗玉对着薛崎嵚,把下身抬得更高,抽抽噎噎道:“薛崎嵚……我哈啊我不行,好痒……你、你嗯你动……你快动……”
清晰地看见那染满水光的绯红股间,还有圆环般含着阳物抽搐的菊穴,薛崎嵚喉结耸动,连道几声好,这便猛地一送腰,当下就收到长歌尖利的一声媚叫。就着这势头,他越战越勇地抽送起来,直插得沈瘗玉呻吟声转了几个调,失去腰带牵制的衣服滑下手臂,整个人白花花的肉浪骑般在他身上耸动。
“咿呀、嵚哥……嵚哥……轻点……你要操死瘗玉了……啊,好舒服……” 沈瘗玉被干得情迷意乱了就喜欢这么叫他,其实沈瘗玉比他稍微大一点,每每听得他血脉贲张。
后穴在狂风暴雨般的抽送中吃饱了,前面却空虚得紧。沈瘗玉勉强抽出支撑身体的一臂,去碰自己的阳物,可他被操得酸软无力,单臂支撑的身子又颤巍巍的,腾出手也使不上力,徒劳蹭着阳物,挠痒痒似地,令他更难受了,顶端失禁般淌着腺液。
“薛崎嵚,你……帮我摸摸……”
薛崎嵚呼呼喘着粗气,让沈瘗玉解开他的手,沈瘗玉答应都来不及,屁股里还含着他的屌就狗儿般扑上前,三两下解了他手腕上的腰带丢到床底。于是薛崎嵚伸手帮沈瘗玉照顾起他血管突起的命根来,另一手则带了长歌空出的手放回床上。
沈瘗玉却把手向上移了移。不似寻常爱侣情到浓处十指交握,沈瘗玉每次都习惯性,或者说反射性地按住他腕上命门,薛崎嵚甚至觉得,哪天沈瘗玉一个不顺心,直接震裂他动脉,使他暴毙当场,然后自己再在血泊中后悔,继而做出些歇斯底里的可怕事,都不奇怪。
性事尚未结束,沈瘗玉被他前后夹击得交了货,射出的精液在二人间划出一道银亮弧线,最后化作点点白浊落在他块垒分明的胸腹上。但后庭犹在狂欢,前列腺带来的高潮甚至比射精更猛烈,体液飞溅,水声滋滋,酸慰在肉棍的捣杵中蓄积至顶点,在最后深深楔入的一击中,火山喷发般痛快淋漓地暴胀炸裂,直灼得沈瘗玉瞬间失神,绷紧身子猝死般噤了声,继而腰身骤垂,缺氧般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每当这时,薛崎嵚都会想,这杀人如麻的长歌肯在床上居于下位,大概也是个精明的选择。
沈瘗玉的穴本就刁钻,高潮时又吮又绞,更是令薛崎嵚射意勃发,猛凿几下,抵在最深处出了精。
太阳已完全升起,属于盛夏的燥热蒸腾了足够久,湿雾般氤氲上来,静默着趴在床边,与汗津津的二人水乳交融。
他还在缓神,沈瘗玉埋下头来捧着他的脸接吻,吻着吻着就身子一歪,栽倒在他身旁,喉咙里发出懒洋洋的一声嗯,还说:“没吃早饭,我饿了。”
……没吃早饭还主动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薛崎嵚不理他,沈瘗玉又拖长了调子说:“我想喝粥——”
……这撒娇的模样倒是半点看不出三大恶人之一的样子。
沈瘗玉抱住他手臂,还在不屈不挠地说:“要加皮蛋的那种——”
哎。薛崎嵚叹口气,起床,穿衣服,走向灶台。
第13章 自慰被意淫对象撞见, 正好来一炮☆(下)骑乘、推油
燕从边心情复杂。
他……本来只想找钦差探探皇帝的口风,但是在帐门口半天想不出如何“有礼貌”地进去,又怕被读书人笑话。流求周氏曰得好:老子的地盘听老子的,干脆心一横直接进去,正好给钦差来个下马威?
入帐后,他震惊了许久才接受这一事实:钦差大臣君珩正在【屏蔽词】——而且十分陶醉,完全没发现他的到来。
燕从边这才反应过来,在帐外听到的谜之动静不是小虫小猫小小鸟的叫声,而是……嗯,那个什么。此情此景,简直是把亿万只精虫往他脑子里赶,哪怕长歌不配合,也会被强上。
既然君大人配合,他就先欣赏一番这具身体。先前只远远地看,雾里观花并不真切,近看方知,“销魂风姿”四个字,他没有用错。这细腰削肩的小身板揽在怀里折腾起来肯定爽,这吹弹可破的皮肉简直和广武镇上李寡妇家的豆腐一样嫩滑,真是捡到好宝贝了。
攻欲善骑事,必先亮♂其器,燕从边脱掉铠甲,放出如君珩所想的大雕,他们不是情人,没什么好缠绵的,把君珩两条长腿抗上肩,燕从边这便想捅进,止止命根子的胀痛,谁知君珩收腿踹他。
他心下火起,刚想质问,君珩已开口:“我后面许久没用,怕是受不了将军的巨物长驱直入。”
君钦差说这话时神色娇羞,还夸他的小兄弟大,燕从边很是受用,恰好摸到床上一块可疑的湿润,他起了逗弄之心,问:“那君大人先继续玩自己,我去找军医讨膏油,说是要和长安来的美人儿一眼春宵,如何?”
知道此乃胡话,君珩有气无力睨他一眼,咬唇思索一阵,道:“我用来擦琴的银杏油就在桌上,你且去拿来。”
听懂了君珩的意思,燕从边屁颠屁颠下床,从桌上摸来银杏油瓶,他想先倒在掌上试试,谁知手一抖,直接滴在君珩胸上。
被滑凉液体刺激,君珩婉转一哼,身子也拧了拧。
燕从边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他伸手,把君珩胸口上的油,抹开。
君珩想躲,却使冰凉大掌把油抹得更开,“你做什么!”
“君大人一路前来雁门车马劳顿,末将想帮你推拿。”
道理君珩都懂,但为什么推拿要碰乳头?还要左边往上拉,右边按进乳晕里?这样他身为一只禁欲多年的单身鸽,会很有感觉,会发出“嗯嗯啊啊”奇怪声音的好吗?这样燕从边会射到肾亏,他会被操得腰疼,人类啊,为什么要互相伤gou害y?
“那某可要好生领教一番将军的推拿手艺。”君珩挺胸,苍云的粗糙手掌堪堪贴合上小奶包,又碾过乳头下滑至肋骨,于是他轻吟一声,故意露出节红舌来,半眯着眼看燕从边。
燕从边的手先是狠狠在他身上一按,而后拿来油瓶,淅沥沥向他腹上倒了许多银杏油。
彻底放飞自我的君珩随着液体滴落的节奏发出高亢呻吟,燕从边的大掌很快再度压下,伴随粘稠水声,把银杏油推开,从侧面抚摸着他曲线美好的腰身溯流而上,再沿腋窝摩挲一圈圆润肩头。
往掌中加些油后,燕从边一手抱起君珩的腰,另一手则摸进君珩后背,轻提指尖勾勒罢蝴蝶骨,又滑进脊沟,一路用力揉捏着,直到五指满溢丰盈臀肉,他用四指将臀瓣外拨,剩下的小指,悄然探入股沟。
循到那余温未散,或是因为这番撩拨更为泥泞的穴口,他塞入一节手指。君珩反射性收缩密径,口中则春情溶溶地,嗔他一声“将军”。
改用腰上臂膀揽住后脑,燕从边狠狠吻住那煽风点火的小嘴,对方伸出软烂丁香来,热情主动地与他舌吻。
确认过穴儿的湿热紧致,燕从边抽出手,继续“推拿”君珩的腿。轻啃一口君珩的舌尖后,他放开微肿的红唇,顺着君珩短俏的下巴舔下去,下颌,颈脖,锁骨,一直尝到胸腹那自己涂抹的、略苦的银杏油味——明明是打算速战速决的,他也不知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隔着黏滑油层,被粗糙大掌逡巡过的每寸肌肤,仿佛都被打磨得火热,张开了毛孔,大口大口地,不知是想吸收银杏油,还是想亲近那散发着浓厚雄性气息的肉体。而没有被大掌照顾的地方,银杏油舔舐着肌肤默默下滴,痒丝丝的,一直痒进君珩心坎。
旖旎到极致,君珩反而失了声。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软了,燕从边几乎单手就能掌控他,将他困在怀里,霸道地攫取他的呼吸,他已不想动弹,只想任这个人摆布,任这个人再对自己……做些更激烈的事。
最后握一握纤细脚踝,燕从边知道,火候到了。君珩全身油光发亮,在橙黄火焰的照耀下,艳丽得几近融化,尤其是那双腿,本就修长,此刻更显肉感饱满。汗,不知是他的,还是君珩的,在他抚摸幼滑肌肤时,渗进油里,粘手得他不忍离开。帐内弥漫着某种甘味,说不清来自哪里,说不定是眼底的无暇躯体在火光里蒸腾,邀他品尝。
燕从边第二次想进去时,又被阻拦了。
纤纤玉指抓着粗砺铁腕,君珩略抬起上身望他,一头乌发瀑布般垂在脑后,“将军……我想……在上面。”
燕从边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君珩是想用传说中的骑乘位。嗯,正好见识见识君钦差有多大能耐,还不是美滋滋。
抓着君珩的腰猛然翻个面,燕从边这便让君珩骑在了自己身上。君珩也迅速调好姿势,双腿分开跪于燕从边身侧,下体正好贴着燕从边的,他还不想立即进去,只一下一下挺着腰,在燕从边的大腿上磨蹭,若有似无地顶那硬挺男根。
君珩的身上还裹着银杏油,大腿正是肉多的地方,如此磨蹭当真类似推拿,皮肉贴皮肉的,互相挤压着来回滑动。抬起时,能感到二人相黏的皮肤缓缓分开,缕缕银杏油被牵成丝,又痒酥酥地拉断。
君珩抬着腰,扶着燕从边的紫红肉棍,并不着急往里塞。自燕从边的角度仰望,君珩的下体是隐秘的,只有濡湿的地方泛着亮光,惹人遐想;而君珩的躯干则被火光描得玉般通透,燕从边几乎觉得他能看见皮下的血管,那样流畅的身体曲线,在灰黑背景的衬托下,性感得惊心动魄。
偏偏君珩还睥睨视他,眼底盈满碎光,光中全是挑逗。
强忍住翻身把他按倒干死的冲动,燕从边拭目以待这位白日里文质彬彬的钦差大臣如何表演。
君珩开始往下坐。穴口大方吃入期待已久的肉棍,燕从边觉得那简直像深处有张嘴在吸他,君珩的表现却不怎么顺畅,他很艰难似地高挺着腰,每吞进去一节就要停下来舒几口颤抖的气,再继续。
但燕从边确定君珩吐出的气是欢愉的,耐性消耗殆尽,他猛然一挺胯,直接将男根凿进最深处。囊袋撞上臀肉的声音与尖锐的呻吟同时响起,君珩想放松,可他的后穴不受控制地紧吮着男根,狰狞筋络嵌进穴肉的褶皱里,一波又一波快感从满当当的穴儿里冲至小腹下,积蓄到临界点时,大堤轰然倒塌——
君珩射了,光是用屁股含住屌,就射了。
股股精液溅落在腹,燕从边看了一阵高潮中玉体泛红的长歌,口吻暧昧道:“大人爽够了,可别忘了我。”
君珩这才回神,爽够?许久没开荤,怎么能刚进填满就爽够呢,好戏才开始。君珩熟练地动起腰,用自己的下身套弄粗长巨物,帝王没能驯服这位桀骜不驯的节度使,钦差大臣却正骑在此人身上恣肆。
他甩动着长发,半闭着眼眸肆意呻吟,毫无保留地把媚态展露予燕从边。他的手抚摸,甚至是抓挠着身下人沟壑分明的腹肌、人鱼线,臀下压着的结实大腿也令他分外满足,果然军人是勾栏小倌比不上的。意淫对象竟然真地跟自己来了场鱼水之欢,君珩得到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满足,他想笑,张了嘴却未发出声,只有涎水不知不觉淌下嘴角,好不淫荡。
不知是否错觉,沾了银杏油的肉体,碰撞得更为响亮。燕从边惊讶地望着身上这具成熟肉体,它在明灭焰火中扭动起伏,汗液流溢,仿佛是在清泉中洗濯的魅惑精怪。君珩真地很熟练、持久,不像其他娇儿,骑上来动几下便直呼乏力。他想君珩的后面肯定用过很多次,但个中销魂并未削减,相反,熟透的媚肉被摩擦后充血肿胀,浪水越发多,裹得越发紧了,恨不得将他的男根咬断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