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他的阿瑾,不是别人。
只要是阿瑾……什么都可以。
他下意识说出了心里的话,却没注意到阿瑾瞬间变深的眼色,酒精麻痹了大脑的思考、痛觉、记忆,唯独将触觉与欲’望无限放大。彻底沉沦的前一刻,他听到对方说:
“叫出来,把你心里想的、想说的,都叫出来。”
“阿瑾……阿瑾……阿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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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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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瑾自己都忘了那一晚疯狂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被身下尤物勾引的彻底失去理智,床上、浴室、泳池乃至办公桌都没能逃过战火,整层豪华情侣间被利用的十分彻底,最后饶是他年轻力壮也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已经是大中午。
程亦瑾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冷静许久后才鼓起勇气去查看被窝下另一人的伤势。
然后他倒吸一口气,骂了一句“禽‘兽”,快速给经纪人发了条短信:“速将事后疗伤圣药送至xxx酒店x层,另外给我定一张去欧洲最近的机票,用你妹的名义。”
对方的消息很快传了回来:“!!!!!”
“别废话赶紧的!”
发完信息后,他快速地收拾战场毁灭证据,力图让人以为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三十分钟后门口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程亦瑾从猫眼里看了一眼,便开门坦然接过服务生的餐车道:“谢了。”
而后带着三分虚弱、四分得意、五分有恃无恐的表情地对旁边一排保镖道:“老板说,今天别拿事情来烦他!”
说完就在保镖们震惊的目光中摔上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至极!
关上门后,程亦瑾翻出藏在餐车下的东西,吐出一口气,不愧是与他合作多年的经纪人,深谙他的秉性。他趁着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抓紧时间替徐深料理全身。
要游走交际圈,没有灵活的脑子和熟练的技巧是行不通的。昨晚虽然激烈,但他还是下意识尽可能地温柔,所以徐深身上磕碰伤看着多,其实都不严重,关键位置也也没有受伤,总体来说宾主尽欢。
但他肯定不敢这么跟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大老板说。
程亦瑾小心翼翼替每一处淤青抹上药膏后,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地亲了亲对方眼皮,最后转身将早餐布置好,就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房间,前往欧洲逃命。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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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著名的艺术之都,巴黎拥有一切人们能想象到的异国风情和浪漫细胞,沿街随处可见优雅的时髦女郎与不羁的流浪艺术家,巴黎圣母院、铁塔等地则汇聚了各国踩点吃瓜游客。
而到了夜晚,这座城市独属于孤独的寂寞男女。
ba karaoke box richer,巴黎名列前茅的酒吧夜店内,斑斓喑哑的灯光氤氲着黑暗中躁动不安的情愫,英俊多情的调酒师将酒瓶高高抛起、旋转,不要命一般挥洒着荷尔蒙,调出最致命艳丽的酒液,最后搽上一层浅白色的盐粒,向外一推,微笑道:“玛格丽特,请慢用。”
俊美的黑发男子接过那杯澄蓝色的诡异液体,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沉浸在忧郁中的失恋美男,不出片刻,果然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热辣美女坐到身旁。
程亦瑾飞快判断了一眼对方财力和社会地位,刚要窃喜,就听对方一口纯正地道的京片子:“兄弟,失恋了?”
“……”程亦瑾点点头:“是啊,刚失的。”
“不就是女人么,有什么了不得的,一大老爷们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多跌份!来,喝了这杯酒,一醉解千愁!”
程亦瑾:“……”
他跟着对方豪放的动作,下意识咽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顿觉人生无望,内心和洋鬼子的玛格丽特一样苦涩。
虽然他乡偶遇老乡亲,但并不妨碍程亦瑾的猎‘艳大计,自称陈景的美女举手投足间带着北方特有的豪爽,那一口粗犷的京片子听习惯了之后,竟也让人有种别样的亲切感。
正当气氛逐渐升温,可以登堂入室时,陈景忽然道:“我可以叫你阿瑾吗?”
程亦瑾愣了愣,不知为何没有回答。陈景自顾自道:“从前我的家人都叫我阿景,等出来以后,就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你怎么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盘桓在心头,和群魔乱舞却又分外寂寞的夜店相得益彰,程亦瑾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扬头对她一笑:“抱歉,我想……我还是忘不了他。”
陈景顿时了然:“她也这么叫你?”她遗憾地一耸肩:“看来你我有缘无分,送我一程吧,就当做给我的赔礼,以后在这地儿有事可以来找我。”
程亦瑾当然不会反对:“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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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
“阿瑾,你长的真好看,嫁给我好不好?”
“哼,凭什么不是你嫁我?”
“阿瑾,我们私奔吧,我偷偷开出了我爸的车。”
“谁要和你私奔,走开,我要看书啦。”
“阿瑾……阿瑾……”
“陈瑾——!”
轰的一声巨响中,少年的梦境被滔天大火灼成灰烬,此后背井离乡,改头换面,世上再也没有陈瑾,只剩如今的程亦瑾。
现在叫他阿瑾的人不少,只是再也没人能让他有从前一样的感觉。对他来说,阿瑾这个称呼剩下的唯一意义只是对过去美梦的缅怀。
只是连他也没料到,异国他乡,一个陌生人却轻易点破了他的自欺欺人。程亦瑾深呼一口气,想强行把那些糟糕的回忆重新塞回脑子深处。
但脑子不服气,它又不是垃圾桶:
“阿瑾……太深了……阿瑾啊——”
fu‘ck!就不能让他好好感伤一次吗!
程亦瑾自暴自弃地任由脑子脱缰狂奔。
那一夜的放纵,真正让他感受到久违的疯狂与恣意,像回到记忆里被某个人纵容着的时候……哪怕事后逼得他不敢回国也从不后悔。
徐深,一个有着熟悉的深情眼神,致命诱惑的凶悍眼神,偏又有着动人的□□的老男人。如果是栽在这样的人身上,倒也不冤。
可惜……
程亦瑾又叹了口气,他好歹是交际圈的老油条,怎么可能听不出老男人口中的阿瑾另有其人?老男人再动人也是别人家的,爱而不得也好、虐恋情深也罢,反正跟他这个小明星没有半点关系。
他正暗自神伤,这时前方数道刺眼的远光灯打断了车厢内的气氛。伴随灯光而来的是一阵疯狂杂乱的欢呼声,程亦瑾没听懂那些鸟语,陈景却皱了皱眉,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巴黎飞车党。”
程亦瑾一愣:“什么?”
就在话语间,两三辆重型机车已经轧着嚣张至极的马达声围了过来,逼迫程亦瑾停车,见车辆彻底停了下来,一个朋克风的杀马特立刻上前粗暴敲窗。
程亦瑾看着外面一圈人手上锃亮的钢棍心惊胆战,简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港‘澳警‘匪片,但美人在侧,不能怂。
他降下一部分车窗,警惕道:“你们要干什么?”
谁知杀马特只是不耐烦地往车里看了一圈,又塞给他一张照片,叽哩哇啦一通就甩手走人,留下程亦瑾一脸懵逼,以为是杀马特版发传单。
下一刻,照片上的人就闯入眼帘,将他定在原地。
陈景还在一旁负责解说:“是这边的黑‘帮在抓什么人,那些飞车‘党负责搜索来往车辆和发布悬赏目标。黑‘帮内斗而已,一般不会牵连普通人的。”
程亦瑾忽然道:“那你知道……怎么找到他们的悬赏目标吗?”
☆、第 3 章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徐深!
程亦瑾完全想不通他怎么会在巴黎、又是为什么被欧洲本地的黑帮通缉,一瞬间黑商勾结、阴谋设计、暴力吞并等种种夸张情节纷纷从脑子里闪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心里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不及收回了。
陈景意外地挑了挑眉,就在程亦瑾有些狼狈地想说些什么转开话题时,她忽然了然一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紧接着在程亦瑾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一份追踪导航传到车载gps上,最后一脚踩下油门,朝他打了个利落的响指:“let’s go——!”
“……”程亦瑾险险稳住心脏,控好方向盘,迎着呼啸而过的夜风中大喊道:“谢了哥们!但这是我的事,不能牵连你——”
他话还没说话,旁边哥们已经一把甩下外套,露出腰间锃亮的□□,脸上露出远胜街头杀马特的嚣张痞气:“客气什么!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侧头一笑,霸气侧漏:“放心,我爸可是是意大利黑手党!”
程亦瑾:“……哥们,稳!!!”
“waho——!”
狭窄复杂的巴黎市区街头,华丽优雅的小轿车如闪电般漂移而过,生生开出了f1张扬恣意的态度,所有黑夜中暗藏的角落都在远光灯下无所遁形,垃圾桶在车身扬起的狂风中瑟瑟乱响!
而在同一时间,一处无人的角落里,一道身影将自己完美在高楼夹杂的缝隙中,捂着腰腹闭目低喘。